“哦哦，我知道了。”杨恭点点头。
却见刘雨若有些欲言又止……
很明显是有事要说，而且还不是小事儿，要不不可能这么为难。
“六六姐，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嘛？”杨恭喜欢直球式交流。
有问题直接问。
“嗯……”刘雨若犹豫了一下，“我、我……”
“嗨，六六姐，咱都是好朋友，你要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行了，没必要吞吞吐吐的。不说别的，我们这个账号，要不是有你在帮扶、推动，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的~”杨恭温和道。
这就是在告诉刘雨若：你对我们有帮助，我不会忘的。
所以不论是多么冒昧的请求，你都不用觉得冒昧。
只要是我能帮的，我肯定帮。
“我听说……你们工作室现在在致力于发展两个大项目？介意详细说一说嘛？”
“嗯……这个问题啊。”杨恭顿了顿。
难怪刘雨若会犹豫，毕竟这问题都算是工作室和天刑科技的核心商业机密了，她就这么问出来，确实有点冒昧。
但以杨恭对刘雨若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能问出这么不知分寸的问题，肯定背后有别的原因。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
杨恭都不用深想，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猜到。
肯定和刘雨若背后的“四海网络”有关系……
四海网络八成是想对杨恭做点事情，有可能是想要拉拢杨恭、或者是建立合作关系，但也有可能是要唱反调。
他短暂斟酌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大家都是聪明人。
和刘雨若交流了一个眼神，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之前我发的预告，你看了嘛？【校园恋爱】要以《一血博弈》做收尾了。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杨官人许娘子’这个正好，最主要的发展方向就在【校园恋爱】这一合集。”
“收尾之后，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是继续吃恋爱题材的这个流量，还是搞点新东西。我的想法自然是后者。”
“更何况……不瞒你说，现在整个圈子都应该知道，我手上握着大量的资源和流量，一整个追月公会摆在我手上，我不可能放着不用吧？”
“这两个项目，就是围绕着我们杨许工作室以及追月公会的全体发展，进行的综合考量。”
“首先，是我最近这段时间在主力搞得【非现实类题材互动短剧】的创作……我给了追月公会大概十五六个人的点子，都是基于【非现实类题材】这个主提纲做基调的。”
“嗯，就是说，他们接下来要创作、拍摄的互动短剧，都是涉及到一些脱离现实的、带点更新颖元素、带点刺激的题材。”
“这也是因为他们本身条件不够突出，所以要在选材方面下点心思，搞一点更抓眼的操作、以互动剧的形势呈现出来……”
“而另外一个项目，则是【现实类题材微电影创作】，如题，就是现实的题材，更加生活向、从咱们生活的各个角度出发去进行开发的创作方向，并不以互动的方向呈现，而是拍摄为较为细腻的微电影。”
“主要是给读者们讲故事，或逗乐搞笑、或现实人文……”
他侃侃而谈，将两种不同的大项目发展方向，都和刘雨若深入浅出的分析了一番。
最后，耸耸肩，看向刘雨若。
“其实这些，就算我不跟你说，接下来你也能通过追月公会那边的一系列动作清楚的看到。”
“所以，你是个什么想法？或者说……你和四海网络是个什么想法。”
刘雨若贝齿轻轻咬了咬嘴唇，“其实……我问这个问题，不是因为我，我很喜欢和你们合作的感觉，偶尔参演当个配角之类的，我就很高兴了。其实我是不需要你多费精力，帮助我出点子发展的……”
“但是……”
刘雨若话音一转，正色道。
“但是，现在网媒联盟和海外资本是个什么样的竞争态势，你也不是不清楚。目前整个网媒联盟里、还能坚定自己的态度与原则的，其实就只剩下我们四海和你们天刑了……”
“在这种局面下，四海网络的未来，只有两种走向。一种是同化、服软，接受现在抄袭跟风市场独大的风向，和海外资本低头。”
“另一种……就是跟天刑的邢杰一样，孤注一掷，就拼命地发展原创市场，把跟风抄袭市场彻底给取代，到时候，海外资本给进来的压力与问题，就将迎刃而解。”
“原创市场占主流主导的国内市场，是无懈可击的，海外资本就很难像这次这样轻而易举的抢占市场份额、在市场里搅浑水了。”
“无疑，现在……这两种选择，对四海来说，都很艰难。”
杨恭设身处地的思考了一下，四海网络目前的立场。
确实是骑虎难下，两面不是人。
前面有天刑科技要硬顶着，决心硬碰硬，不纠正风气誓不罢休。
后面则是一众软骨头，已经决定要撤资源认怂了。
他们夹在中间，想要继续硬气吧……没有天刑科技那种底气。
想要服软吧，这次又实在是拿出了太多的资源，不是想撤就能撤回来的。
问题就僵在这里了。
不论怎么选，都注定要面临巨大的损失。
到底是一条道走到黑，还是半途而废，这是个问题。
“你们遭遇的局面，我都理解，我也深表同情。但现在咱们不说这些外道话……六六姐，你就跟我说说你是个什么想法，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就完了。”
刘雨若抿抿嘴，认真盯着杨恭上下打量，“我……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投石问路一下，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能扭转原创市场新风向？”
“你觉得我有多少把握呢？”杨恭澹澹一笑，将问题反抛回去。
“按照、按照公司那边一众专业人士的分析以后，大家给出的结论是……你不可能做到，就凭你一个人，你不可能撑得起整个追月公会的所有点子，你也不可能撑起国内整个市场的半边天……可能性为零。”
刘雨若直截了当的说。
杨恭也并没因此受打击。
专业人士这么分析是绝对有道理的，要没有游戏这个变量存在，杨恭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但问题就是，他有游戏。
就有了很多种可能性，就有了变量。
“既然觉得我成功的可能性为零，你们又还在纠结什么呢？”杨恭澹定笑着反问。
刘雨若有些不太确定的说：
“因为……可能是因为我吧，还有我们公会那些和你合作过的签约艺人，我们其实心里也很复杂，就很想相信你……因为我们觉得你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创造奇迹。凭借着原创本子，你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杀出市场，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所以，杨恭，你能不能给我个准确的说法。你到底有多少信心！我们……到底要不要跟你们一起孤注一掷？”
“只要你给我个准确消息，我就愿意相信你，我会尽可能说服一些人，和我一起坚定的相信你！”
这……
压力给到杨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