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擂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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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无争和胖子来到了较量场,场上人头涌动,楚无争找到自己所属的甲字队列,静候抽取自己首场对决之人。轮到楚无争时,礼官先核对了他的宗门令节和书简,在名册上勾画了几笔,将签筒摆在他面前,道:“一次抽取一支,按照签号依次上场较量,败下阵来即为淘汰。胜利者待一轮较量完毕,抽取第二轮较量对手。”

楚无争点头示意准备妥当,他随意抽了一支,拿在手上一看,签上写着‘甲十六号’,礼官遂将签号记在书简上。

镗镗镗...

三声鼓声响起,擂台场上,一名礼管高声宣道:“甲一号!”

一个中年人将手中的签子往腰间一别,在台上向众人一抱拳,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在下北方听春金雄安!”

台下一个青年男子踏空而来,纵身擂台之上,先向台下抱拳施礼,自报家门道:“在下东方神隐宗天武!”

楚无争感知到两人的修为相当,都是四梵境的修行者。神隐宗的天武向着金雄安一抱拳,道:“请阁下赐教!”

嘴上说着,手上的攻势乍起,绿红两色神芒交织在一起,台下叫好喝彩声阵阵响起。有人在人群中议论道:“北方听春的金雄安明显胜一筹,神隐宗这小子恐怕很快就要败下阵来。”

“不一定,你看,神隐宗那小子牵制住了金雄安,胜负恐怕一时难分啊。”

楚无争紧紧盯着台上两人的缠斗,如果论修为实力,金雄安确实比天武要高一筹,金雄安的招式技法太过生硬,很容易让天武找到破绽,然后一一化解,这也是两人久久未分胜负的原因。

青年天武经过几轮猛攻之后,体内元气消耗过盛,接下来的招式疲态尽显,照这样下去,很快他就会输在耐力上。金雄安冷笑一声,攻势源源不断的增强,道道红色神芒直袭天武要害,天武被迫转攻为守,金雄安步步紧逼,最终将神隐宗天武逼下擂台,取得首场胜利。

楚无争心里盘算着每一个对手的优劣势,将每场擂台上的人想象成自己,逐一破解对手的攻防之招。上半场经过几轮角逐,胜出的人已经被礼官安排进身后的厅堂,他们惬意的喝着茶观看剩下的擂台较量。

下半场第一场就是楚无争了,礼官刚刚念完签号,他自台下悠闲的走上来,抱拳施礼道:“在下佛门楚无争!”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病恹恹的瘦弱男子上得台来。他那气若游丝的模样,楚无争生怕大吼一声,他都会一命呜呼。那男子站稳后,同样抱拳施礼,道:“天域司...葛丹!”

五个字,中间还喘了一口气,才勉强说完。台下一群人像是看猴戏一般望着两人,嘘声四起,有起哄的道:“一个病秧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随便比划两下得了,别浪费时间。”

“是呀,后面还有人等着呢。我说少年人,你也不忍心欺负一个病秧子,不如你高风亮节,主动败下阵来,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传说。”

楚无争心里暗骂,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抽这么一个货色,不管如何硬着头皮上吧,反正让他认输是不可能的。他微微欠身,朝病秧子道:“兄台,依你之见你我如何决出高下?”

病秧子剧烈咳嗽了几下,让楚无争听了十分难受,像是快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咳嗽声戛然而止,他佝偻着身子,冷哼道:“既然是较量,自当全力以赴,就算是输,也要堂堂正正,兄台说是否这么个道理。”

楚无争没想到对方还是个有骨气的硬汉子,点点头,有些不忍的道:“兄台说的在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他感知到病秧子的色气若隐若现,令楚无争惊讶的是,病秧子竟是一个内凡境的武者。他尚不知对方的底细,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的应对着。

病秧子笑了笑,瘦削的脸上只有一张皮绷着,笑起来难看极了。楚无争摆出相请的架势,病秧子忽地目光如炬,瘦削的身形似一道闪电向楚无争袭来,人影闪到楚无争身边时,楚无争周身已经形成了一个金黄色的气罩,他身在其中,奋力抵挡着病秧子的攻击。不知过了多久,病秧子的攻势明显减弱了,楚无争手中断刀向着病秧子劈砍过来,病秧子闪身跳开。

他看上去很累,喘着粗气,做了一个休战的手势,道:“等一下,待我喘口气。”

楚无争倒不急着跟他决出胜负,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病秧子很有意思,虽然表面看似虚弱,但修为不俗,一旦交手,攻势凌厉狠辣,简直不敢想象他是一个气若游丝的病人。

他歇了片刻,仍然喘着气道:“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武者,虽然是个有宗境的武者,但你体内的元气雄浑有力,不亏是佛门弟子。听闻修佛门金刚萨埵之人,体魄耐力惊人,想必阁下也是如此吧。”

楚无争笑而不答,他遂听过金刚萨埵的威力,但修炼之难连首座们都叹而观止,何况是他这个刚入门没几天的人。

病秧子接着说道:“令在下不解的是,为何我感知不到阁下的五行色气,它平静的如一个普通凡人一般。”

楚无争依旧笑笑不答,刚才他故意露出有宗境修为,只是让对方有所察觉,他不想以强压弱,况且对方还是个病秧子,就算他以无量境速战速决,赢了对方,自己也觉得胜之不武,心里有愧。还不如以武者之境示于他,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既然对方也不是什么扶不起的病痨鬼,而他也以低境界的修为与对方应战,算是无愧于心。他手中断刀呜呜作响,金色神芒遍布刀身,他后退半步,一个纵跃闪身到病秧子面前,断刀毫不迟疑的向着病秧子胸前劈砍去。

病秧子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截木棍,黢黑的棍子向着楚无争断刀挥来,锵啷一声,火光飞溅,那木棍坚如钢铁,震得楚无争手腕发麻,手中断刀差点脱手飞出去。

病秧子似不想再纠缠下去,攻势比之前更猛了,木棍或点或刺或削,每一招都是凌厉的杀招,旨在将楚无争逼下阵来。

楚无争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他以有宗境修为对战,但元气比病秧子强多了,每一招看似吃力的化解,实则游刃有余。台下议论喝彩之声不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楚无争注定会败下阵来,因为实力悬虚巨大,虽说楚无争身强体健,但病秧子的修为招式比楚无争要高出不少。

楚无争心无旁骛,手中断刀神芒延伸尺许,他纵身隐入苍穹之中,过了小半会儿,断刀先至病秧子头顶,楚无争如风般从从苍穹之上拍出一掌,掌、断刀双双而至,病秧子只能应对其一,而后只能硬着头皮和楚无争对上一掌,那从天而降的一掌,直接将病秧子拍的眼冒金星,一阵眩晕之后,倒在了擂台之上。

所有人都瞪眼张嘴看向楚无争,这样的结局谁都没料到,一个看似没有任何修为的少年,竟然打败了一个内凡境的武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出来可能很多人是不会相信的。

礼官走上台来,宣布甲十六号较量楚无争胜出,并在他的书简上记了一笔。一场看似不痛不痒的对决结束了,除了众人惊羡的表情,楚无争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艳羡的,虽说是险胜,但他清楚自己的实力。

他和其他胜利者一样,被邀请进了厅堂,喝着茶吃着点心,观看剩下的几场对决。

楚无争扫视着厅堂内的众人,接下来他们都有可能成为自己下一轮的对手,所以他必须在脑子里过一遍每个人在台上的拿手招式。当他看向其中一个一个男子的时候,那男子突的站起来,来到楚无争面前挑衅的说道:“你就是当街和幽岚镜妖女行伤风败俗之事的那个佛门弟子?看来佛门也不是什么清净之地。”

楚无争攥紧拳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忽然耳边响起一个苍厚的声音,一声佛号响起,随即说道:“佛门清净,岂容尔评头论足,掌嘴!”

一只无形的巴掌伸了过来,只听得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掴声传来,男子脸上豁然多了几个血红巴掌印。金雄安大笑道:“活该,佛门是什么地方,你个小小的稷山派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掌嘴算是轻的。”

厅堂内的众人横眼瞟向稷山派那小子,再看楚无争,泰然自若的端着茶看向外面擂台。

那男子敢怒不敢言,掌他嘴的不用问也知道是戒律首座,他就是有百条命,也不敢公然发难。稷山派和佛门相比,就好比蚂蚁和大象的差别,捏死一只蚂蚁容易,掐死一只大象何其难也。

男子心里憋屈,他以为楚无争好欺负,看刚才擂台上的架势,楚无争也只不过是有宗境的武者,在他四梵境的术者面前,简直不入流。他心里暗自发誓,倘若下局楚无争和他对决,他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这个佛门子弟按在地上使劲摩擦,让佛门颜面扫地,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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