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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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几日,两人也没好好睡个囫囵觉,吃完饭两人也就回房休息去了。

迷迷糊糊之间,楚无争被打斗声吵醒。侧耳细听,应该是在楼下。睁开眼看着窗外,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他极不情愿的翻身下床,想去看看是哪个短命鬼扰了他的清梦。推开房门,穿过走廊,打斗声音越来越大,不时还发出几声惨叫。

这个客栈还算是比较大型的那种,高三层,一层大堂是吃饭打尖的地方,二三层都是客房,整层很是开阔,楼下足足摆满了百十张桌子。

在楼梯上看下去,楼下的桌椅已经七零八落的翻落在四处。东南角有几个男女厮杀在一块,店家早就缩到后堂去了,有一些胆大在一旁指指点点,偶尔还有人大声喝彩。悍男人。

其中一女两男看背影还有些眼熟,好像是她们之前遇到的妖娆女人和凶。另一边的两女两男跟楚无争差不多年纪,他们明显不是那三人的对手。四人逐渐被逼进墙角,其中一个少年男子,青锋剑护在胸前,一声轻喝,四人剑随身起,一道道凌厉的剑光自剑尖逼出,直抵对面三人,强大的剑气将她们裹挟。三人见少年使出剑气,也纷纷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一时间整个大堂被强大的元气包裹其中。

那群看热闹的向后退了几步避让开来,并纷纷暗自运转元气,好让自己的下盘更稳些。众人都惊讶四个年轻后生的修为,啧啧称赞。妖娆女人和两个壮汉眼见要吃亏,三人使了个眼色,找准时机,从窗户边那个紫衣女孩那里硬生生冲出了一个缺口,强行冲了出去。

其中一男两女见三人逃走,企图去追,被其中一个男子拦住,说道:“师弟师妹,不要追了,他们还会回来的。”

经过一番大战,四人个个满头大汗,其中紫衣姑娘嘴角挂了一丝血痕。另一女子扶她坐好,喂她吃了一颗丹药。另一个男子对其他三人说道:“师兄,两位师妹都已受伤,不如你们先去房间运功调理一下,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吧。”

那位师兄点头应允,扶着紫衣姑娘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看见站在楼梯上楚无争,那位师兄拱手施了一礼,示意楚无争让开楼梯好让她们上去。楚无争还礼侧身,三人走到楚无争的身旁时,他发现紫衣姑娘脸色青白,看样子受伤不轻。

紫衣姑娘看了楚无争一眼,四目相对,楚无争感觉有些失礼,低头避开眼神。待三人上楼,他发现脚边有一块紫色的手帕,心想一定是那位姑娘掉下的,刚要抬头叫住三人,影墨从楼梯上下来了。

看着影墨,楚无争有种莫名的慌张,他将手中的手帕悄悄藏入了袖管之中。

望着楼下一片狼藉,影墨好奇的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一场普通打斗而已,没什么。”楚无争轻描淡写的丢出一句话,影墨毕竟在世间行走许久,大概也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比武争斗罢了。

一觉醒来,肚子倒是空了,他摸着咕咕叫的肚皮,一脸娇羞的朝楚无争笑笑。

店家很快让人收拾好了混乱的大堂,晚饭时间,大堂依旧人声鼎沸,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像没事人一样。

楚无争挑了个东南角的位置,就是刚才那几人厮杀的地方,窗户上还有刀剑砍下的痕迹。酒菜上齐,两人大快朵颐之时,领桌的几个人小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听到其中一个人问道:“你们知道那两方是什么人吗?”

众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那人又接着说:“那四个年轻人是擎宗门的人,另外三人是婆罗山的。”

“擎宗门与婆罗山素无瓜葛,怎么会在这里交手呢?”

“是呀,婆罗山的人是活腻歪了,连擎宗门的人都敢惹,就不怕擎宗门灭了他们。”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楚无争和影墨静静地听着,二狗子突然来一句:“擎宗门的人,‘风’字令不就是擎宗门的嘛,看来你跟他们也很有缘份。”

楚无争白了二狗子一眼,继续听着众人闲谈。

隔壁桌的一个男子接过话茬,转头对着那几个男子说道:“几位有所不知,擎宗门和婆罗山本身没有什么恩怨,可是最近婆罗山听说擎宗门有一件法器会将他们山门夷灭,所以他们才要诛杀擎宗门弟子,以绝后患。”

“听说擎宗门和三十三城主修隐若交情匪浅,而修隐若又是神君的人,说起来婆罗山这是在跟五祉光明殿、跟神君叫板呀。再说了修隐若是什么人啊,那是世间少有的天尊境界的大修行者啊。”

“哼,婆罗山是找死。”楚无争正听得津津有味,影墨小声嘟囔了一句。杂噪的吵闹声盖住了他的声音,楚无争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端起筷子夹了一些菜给她。

“哎哎哎,都别说了,擎宗门的人下来了。”

只见擎宗门四人直接走向楚无争旁边的空桌坐下,先前闲聊的宾客也都静声不语。众人斜瞟向四人落座的桌子,为首的师兄扫视一圈,把剑靠在手边的凳子上,低声跟另一位年轻男子说了句话,男子起身走向柜台同店家交代了几句。

影墨盯着紫衣姑娘看了一会儿,端着酒碗朝她们那桌走去。为首的师兄拱手施礼并问道:“公子有何见教?”

影墨并没有回答,从他身后绕过,不管不顾地坐到紫衣女子身旁。其余两人有些恼怒,心想哪来的登徒子,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轻薄小师妹,噌的一下,起身拔剑,剑拔了一半,被为首的师兄按压住,笑着对影墨说道:“公子没事的话,请回您自己的位子,我们不拼桌。”

影墨哈哈大笑起来,两指挑起紫衣姑娘的一缕秀发,在鼻子上闻了闻,那陶醉的模样跟登徒子没什么两样。

楚无争目瞪口呆的看着影墨这一连串行为,很是不解。他小声问二狗子,道:“无忧宫和擎宗门有什么过节吗?”

二狗子摇摇头,擎宗门和无忧宫向来进水不犯河水,从未听说有什么过节。楚无争担心影墨惹出什么事端,赶紧朝擎宗门四人走来,抱拳施礼道:“各位抱歉,在下这位兄弟不胜酒力,想是有些糊涂了,才对这位姑娘做了些轻浮之举,还望海涵!”

紫衣女子看了眼说话的楚无争,欲言又止,还是那位师兄开口说道:“我看两位也不像登徒浪子,只是这位仁兄今日之举确实欠妥,还望仁兄多加约束。”

此时大堂里有看热闹的宾客早已放下手中酒食,全都凑了过来。影墨却不以为然,再次大笑指着楚无争道:“楚兄果然好眼光,这姑娘确实不错,难怪你会把姑娘的手帕藏入怀中。”

影墨这番话让四人彻底恼怒,靠近楚无争的那个女子首先拔剑,锵啷一声,冰冷的宝剑架在他脖子上,锋利的剑刃让楚无争的脖子添了一道血印,一股寒气由脖颈直逼脑门,楚无争错愕地举起双手,慌忙解释道:“各位先听我说,事情并非如此。”

“你这轻薄之徒,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紫衣女子一剑刺来,眼看剑尖就要刺进楚无争的身体,却被为首的师兄两指及时夹住,再往前送进毫厘,楚无争的身上恐怕就要多个窟窿了。

为首的师兄看着楚无争,笑着说道:“师妹莫急,待他讲出个所以然,再来决定是杀是放也不迟,我们擎宗门可不是乱杀无辜的凶徒。”

这番话掷地有声,正义凛然,让人听了很是受用。楚无争倒也不怕,不做亏心事、任他评断。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今天你们打斗完了以后,我在楼梯上确实捡到了姑娘的手帕,本想喊住姑娘,但各位已经转角上楼,所以这方手帕我暂时代为保管,想着时机方便的时候再还给姑娘。不曾想我这位兄弟以为我对姑娘有想法,所以才做出了这番轻浮之举。”

他说完这些话,影墨转到他身边,用暗劲推开架子他脖子上的剑,附在他耳边说道:“原来是我误会楚兄,对不住了。走,咱们继续喝酒去。”

他拉着楚无争就往二狗子那边走去,那四人怎会轻易就这么算了,好歹他们也是大宗门的弟子,不惹事但也不会怕事。

“两位就这么算了?”这是句反问,而且语气十分认真,显然他们不会就此作罢。

楚无争也不想多生事端,此事本身就是影墨不对,他想赔礼道歉了结此事。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影墨却不管不顾,将他强按在座位上,对四人说道:“刚才是我失礼,在下给姑娘赔不是了。”

突然话锋一转,扫了四人一眼,最后落在拿剑割伤楚无争脖子的那位女子身上。冷厉的眼神让那女子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她心里害怕至极,但是也不能丢了宗门的脸面,还是强挺着身子向前两步,紧握剑柄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影墨接着说道:“可是我们赔礼道歉了,你们这位师妹是不是也该给我兄弟赔罪呢!”

楚无争始终看不出影墨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从一进城开始,他的举止都很奇怪,跟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当他听到影墨说要让对方给他赔罪的时候,他也惊呆了,这完全不符合世间法则,哪有吃亏的一方给过错方赔罪的。

不单是他吃惊不解,连那群看官也非常不理解影墨之举。店家真是害怕之前的那幕重演,连忙从柜台出来圆场,他希望一人让一步,就此罢了,也免得自己再次遭殃。

那位师兄看出女子紧握剑柄的手在微颤,嘴唇动了一下,怔了几秒,缓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替我师妹给这位仁兄赔个不是了。”

这一来一去让众人更看不懂了,纷纷猜测影墨和楚无争是什么来头,难道比婆罗山那三人还厉害,以至于让擎宗门生畏。

“师兄,刚才我们为什么不动手教训那两个人。”

“那个少年是大圆境界的术者,另外一个的修为尚不清楚,贸然动手恐怕我们会吃亏,万一再碰上婆罗山的那三个老鬼...所以我们得保存实力,以防不测。”为首的师兄显然感知到了影墨的修为,至于楚无争他还拿捏不准,看样子修为也不会太差,所以还是以进为退,息事宁人算了。

“师兄说的有道理,刚才那个少年很轻易的就拨开了我手中的剑,他应该是上乘大圆境界,恐怕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那女子温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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