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结果会是怎么样？总不能说不是那种不好的结果吧。”丁昕明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一路上，无论是周老爷子，还是冯哥，还有宗先生都在强调着向上，把向上说得简直就跟要成神一样！
可现在冯哥说的这是什么呢？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哪又是那样？
这一路上说的又是什么呢。难不成说了个寂寞？
“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和你说的时候不是有个前提么，有的路是绝路，有的路却能到达终点，也许是我表述有问题。
我们换个说法，你知道什么是空么？”冯云起也有点混乱，刚才下意识地就说出了那句话，但实际他想表达地并不是丁昕明所想地那样。
“空？”丁昕明听到冯云起的问话后，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冯哥是想说向上是空？可这个空字又是什么意思。
天空？向上就成了天？不能吧，这个太扯了。
空应该是指没有的意思。
“是虚无么？”丁昕明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嗯，也可以这么说。但并不全面，你可以把空也理解成一种状态。这个状态里面就包含有虚无。可虚无中又包含着空。”冯云起顿了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丁昕明解释这个概念。他自己虽然有所猜测，但要让他自己阐述出来，可能就会失去了那层意思。
“你可以把空也划分成不同的境界，我自己也是划分了三、四层。你看看你能划分出来几层。”冯云起急中生智，这也算是对丁昕明来了一个考核。毕竟这一路上已经讲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
丁昕明看着冯云起，这冯哥再说什么呢。
空的状态里面有虚无，虚无中还有空？敢情是搁着套娃呢么。
现在还要划分境界。空还能分境界么？
空之境界？扯澹，这又不是动画片。
丁昕明忍住了心里继续吐槽下去的欲望。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毕竟冯哥一脸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那如果真有的境界的话。
空，就是没有的意思。
再然后呢。
虚无？虚无不就是没有么。
还有什么？没了呀，那冯哥是怎么划分的？
“冯哥，我就想到这个虚无的意思。我觉得空就是虚无！”丁昕明心累啊，这种东西实在是不适合他。
“还记得我跟老爷子说山水的事么。山水是山水，山水不是山水，山水还是山水！”冯云起也只能从以前谈论过的话题中给丁昕明启发。
认知？
认知的空，心空？
不空，空！
丁昕明似乎有点明白了。
以个人的认知角度来区分空的境界么？
先是着眼于万物，万物为空？
然后着眼于心，也就是我?然后成空？
可就算是这样，也才两层啊。冯哥那个三、四层是怎么来的。
话说回来，为什么冯哥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这个到底是三层，还是四层？
“冯哥，万物为空，心为空。这不就两个么？”丁昕明的脸蛋上写满了疑惑。
冯云起自然明白丁昕明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他摇了摇头。
“无论是实，还是虚。亦或者其他的东西，既然存在有，那就必然存在无，无和空有时候是一回事，有时候却不是。”冯云起说到这里后又停顿了一下，他昂首看着虚空，神情从一开始的认真变得有些迷惘。
“我也不知道真空和向上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曾经困惑的，迷茫的，坚持的，期盼的，等等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失去了本身的的意义！
我所寻找的真相就放在我的面前，我却胆怯了，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去。。”冯云起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了下来。
丁昕明有点懵，不是在说空的境界么。冯哥这番感慨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还有，既然真相就眼前，那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冯哥，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要坚持自己的道么？为了自己的道那就应该去战，去拼，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还有想呢？”丁昕明觉得有必要和冯云起好好谈谈。冯哥现在的想法实在是太丧了。
“是啊。坚守！”冯云起听到丁昕明的话后，终于不在看虚空了，而是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丁昕明，这一眼中包含的意义实在太多，有寄托，有期待，有信任，以及惋惜。
惋惜？
丁昕明被冯云起这一眼看得有些发慌。
不是吧，不是吧。
难道冯哥的时候也到了么。怎么现在这场面有点交代后事的感觉呢。
就不能缓一缓么。
“冯哥，你没事吧！”丁昕明很是担心地问了一句。
“哈哈，我很好。咱们不说这个了。”冯云起突然笑了。然后就直接终止了这个话题，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冯哥，我们是一直要呆在这里么？”丁昕明看了一眼四周，这也好像有点眼熟啊，之前应该逛过这里吧。
“你想去哪里？”冯云起转过头，很是认真地问了一句。
“不是我想去哪里，我只是觉得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新意。就是一些建筑什么的。”丁昕明揉了揉脑袋，他只是觉得这里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什么吸引力。
“那我们走吧！”冯云起看了一眼身后的宗存，然后对丁昕明说道。
“去哪里？”丁昕明有点懵，刚才不是还没方向呢么。怎么就一句话的功夫，就好像把木柄定下来了呢。
“去你该去的地方！”冯云起笑着回了一句。
丁昕明则是满腹疑惑。
他该去的地方，那又是哪里，投胎么？也没听到响声啊。
像王一全那样？可看了一眼周围，也没出现什么光洞啊。
到底是去哪？
“走吧！”冯云起二话不说，直接迈开大步。
丁昕明应了一声。就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冯云起身后。
这是？
丁昕明看着这片熟悉的街道。
这是要去看石头么？
冯哥也好奇他自己的故事么？
嗯？
不是么。
丁昕明看着冯云起丝毫没有放缓的步伐。
这是去哪啊？不是去看石头么。
等等，这条路？
这不是出城的路么？
冯哥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