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天色不早了，我带着离韵先走了。”
卫离墨不想和他争辩，事已至此，在说那些事情也改变不了什么。
“哥哥，你先走吧。”
卫离韵气喘吁吁的来到前厅，她今天是走不了。
她得把煮酒安抚好，她不能留她一个人在丞相府。
“怎么了？”
卫离墨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不是去收拾东西了吗，怎么突然就不跟着他走了。
“哥哥，我今天得留下来，我保证明天就跟你去。”
煮酒现在的情绪不好安抚，她要想个法子才行。
“离韵，你和我说实话，发生什么事情了？”
卫离墨从回来到现在，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
卫司云站在一边，也看出来她的不一样了。
他也不是没有和她打过交道，平日里她根本就不是这样。
“哥，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我今夜一定会处理好一切。”
煮酒的仇，她也该报了。
卫离墨班半眯着眼，她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
“离墨，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你今日便住下来吧。”
卫司云抓到机会，直言道。
他不喜欢卫离韵这个女儿，可是他很在意卫离墨这个儿子。
见此，卫离墨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丞相府。
当即便答应了。
——四皇子府。
“殿下，丞相倒台了。”
慕霆的幕僚已经听说这件事情了，在他回府之后，两个人当即便坐在了书房里商谈。
“他对皇子动手，只不过是撤了丞相官职，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慕霆是知道那天的事情的，在这帝都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昨日听到流言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到了今日的宫宴不会简单。
原本他以为卫司云对皇子不敬，会被抄斩，但是没想到卫离墨这个意外突然出现。
想必父皇只是撤下他丞相官职，也是看在这位立了军功的卫将军的份上。
“现在，殿下打算怎么做？”
如今夺嫡之争私底下已经开始争斗了，四皇子是所有皇子里最有本事的人。
“卫司云已经废了，没什么作用了。”
慕霆面无表情的说道，卫司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就算把他拉过来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况且，他是一个忠诚的保皇党，而宫中贵妃又是他的妹妹。
这样的关系，只怕他就算要参与党派之争，也是会选择帮助老八。
“可他毕竟做了十几年的丞相，手里肯定有底牌。”
幕僚却不这么认为，卫司云能做丞相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底牌都没有。
听说他今日被废除丞相之位也没有任何意见，他肯定是有后招的。
“就算有底牌，想要拉拢他，有些难度。”
慕霆不喜欢做这种明知不好做的事情，却还要去坚持做。
当然，除了争皇位这件事。
“殿下若是能把他拉拢过来，那将是会是一大助力。”
卫司云现在虽然倒台了，可是他手中一定有人脉。
在朝为官十几载，朝堂上的人他肯定都很熟悉。
“你别忘了，他是贵妃的兄长，也是老八的亲舅舅。”
虽说上一次他们在丞相府里闹了一些不愉快，可他想他们之间始终是有着血缘关系的。
父皇今日这么着急废除他丞相的身份，想必也是担心他会参与党派之争吧。
卫离墨在这个时候回到帝都，身上又带着这么大的军功。
若是他们父子都支持了老八，这会让父皇怀疑外戚摄政。
“可是属下今日听闻，是八皇子亲自指出他的错，八皇子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不给他留面子，只怕他不会选择八皇子的。”
这些事情是他们身为幕僚该清楚的，今日宫宴上是八皇子站出来指出他的不是。
卫司云做丞相这么多年，他肯定不会甘心就这样被撤了丞相的位置。
“想要拉拢卫司云，你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拉拢卫离墨吧。”
慕霆更加想要卫离墨的支持，而非是卫司云的。
虽说他做丞相十几载了，可是他现在说到台就倒台了，不能用。
提及卫离墨，他倒是想起来了。
“属下听闻那位卫将军要带着卫小姐搬到将军府去住。”
闻言，慕霆当即便反应过来了。
在宫宴上，他便一直注意着。
那卫离墨似乎很在意那个卫离韵，只要得到了卫离韵的支持，那卫离墨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利用一个女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利用一个女人得到那个位置，他总觉得这有些不妥当。
可卫离墨长期在外面，从未在帝都现过面。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卫离墨如今在帝都可是一块大肥肉，若是他下手迟了，怕是就没用了。
“殿下，我们不是利用，只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
他不赞成他这套说辞，只要他能得到皇位，至于过程如何，那根本就不重要。
想到在殿上见到的那个女子，她确实还算不错。
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她身上有一种韧性。
若是能通过她得到卫离墨的帮助，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今日我见过她一面，是个机智的。”
当时他也不知为何，她为何要带上面纱，而离开之后就取下了。
“殿下要见她吗？”
见他这样说，他当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见一个女子，终究是不妥。明日下拜帖，见见这位刚刚回来的卫将军吧。”
闻言，他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会去安排好的。
书房只剩下慕霆一个人之后，他走到案桌前，抬手只写下了一个字。
写完之后，他将那张纸就晾在了那个案桌上，走到了门边。
*
“你现在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今夜为何要留下来？”
卫离墨和卫离墨坐在一起，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要留下来。
卫离韵原本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但现在也瞒不住了。
“煮酒出事了。”
卫离韵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知道煮酒一直陪着她，对她来说不一样。
“别害怕，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