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忘了，长剑法选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
诸葛蝉清脆的声音在车厢里回响，韩青黛听到她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说真的，她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有关长剑法选的描述，那本古籍上的记载极度的模湖，韩青黛只是能大致判断出长剑法选应该是一本讲剑术的兵书，至于这本书的来历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韩青黛只好放弃，“我的确不知道这长剑法选的来历，你知道吗？”
“看来有关那些人的记载真的已经被抹去了，”诸葛蝉心道，她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时，叶言说道：“师姐，我记得你说过长剑法选是出自一个叫做‘国术馆’的组织。”
“没错，”诸葛蝉微笑道：“就是国术馆。”
“国术馆？”韩青黛重复了一遍，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迷惘。
韩青黛感到迷惘并非是因为国术馆这个名字太过古怪，而是因为她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从那里听说的。
于是她问道：“国术馆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叶言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诸葛蝉，他虽然知道陆离心法和这个组织有些关系，但他从未听说过国术馆这个组织。
叶言和诸葛蝉惯用的长剑的形制是在长剑法选时代就已经定下来的，所以很显然，长剑法选应该是专门为异能者研发的一种剑术，叶言的判断依据也非常简单，七公斤重的长剑，普通人谁能拿得动啊！
自从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叶言在鬼组的图书馆中泡了很多个夜晚，在自己的权限允许的范围内查阅有关国术馆的资料。
然而，叶言什么都没查到。
这种现象有两种解释，第一，有关国术馆的资料级别太高，叶言还没有权限调阅，但是现在看来韩青黛似乎也并不了解这个组织，要知道韩青黛可是拥有二级权限，图书馆中的所有资料都可以供她调阅。
所以，能说通的就只剩下了第二种解释——有什么人将有关国术馆的资料尽数抹去了。
想到这里，再想到那诡异的秘血，叶言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这东西一但被其他什么人掌握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叶言胡思乱想的时候，诸葛蝉开口道：“其实，在我出生以前，国术馆就已经解散了，我对他们的了解也是从我师父口中得知的。”
“你师父？”韩青黛问道，鬼组曾经对诸葛蝉的家世和师承做过非常全面的调查，但是因为年代久远，能查到的信息非常有限，以至于韩青黛一直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诸葛蝉的来历。
“对，我师父，”诸葛蝉说道：“据我的长辈们说，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也就是陆离心法的创始人是出身国术馆，他应该是在那里学到了长剑法选，退出之后将这本剑谱改编成了陆离心法。”
“继续说，”韩青黛不动声色地说道。
诸葛蝉指了指叶言手中抱着的长剑道：“我和叶言惯用的这种长剑，重量大约是七公斤，这种形制的剑普通人是根本用不了的，只能给异能者使用。”
“你是说？”韩青黛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诸葛蝉微笑道：“韩处，您想想，鬼物之类的超凡生物可不是建国之后才出现的，那么建国以前，人类是怎么对付它们的呢？”
“也就是说，国术馆就是古代的鬼组，对吗？（本书架空，请勿带入到现实中）”韩青黛的声音很冷，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错，”诸葛蝉点了点头道：“据我师父说，前朝末年，因为连年的战争，朝廷的财政捉襟见肘，军队连军饷都发不出来，自然也不可能再维持着国术馆这么一个吞金兽了。”
韩青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异能者的成长需要大量的资源，以前朝末年的财政状况，朝廷不可能再在国术馆身上投入太多的资源，异能者虽然强大，但他们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不可能直接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打仗这种事主要还是得靠常规部队。
诸葛蝉皱了皱眉头，她努力地回忆着，本来已经非常模湖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了起来。
“我记得我师父说过，那时候的国术馆已经是名存实亡，里面的异能者大多也都已经脱离了组织，有些人被编入了军队，也有些人选择了回到民间，我们的祖师爷大概就是选择返回民间的人之一。后来就是民国了，那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
“总之，”诸葛蝉摊开来双手道：“我祖师爷应该就是国术馆的最后一批成员，秘血的技术应该也是他从国术馆里带出来的，考虑到当年的国术馆树倒猢狲散，张博衍应该也祖师爷同门的传人吧，或者说就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了记载着秘血技术的古籍，当然这种概率很低，我师父说过，国术馆内部似乎有非常严格的保密条例，很多东西都不允许留下文字记载，只能口口相传。”
诸葛蝉说完之后，车厢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韩青黛开着车，看起来很冷静，但从她攥方向盘攥到发白的双手和她不断变幻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沉默的很长时间，韩青黛看着不断被雨刮推到一旁的雨水道：“诸葛小姐，我有个问题。”
“您说。”
韩青黛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后开口道：“请问您知道秘血的配方吗？”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诸葛蝉苦笑道：“我师父还没来得及教我就去世了，如果我会制作这东西早就给叶言用上了。”
韩青黛显得有些疑惑，“诸葛小姐，我在鬼组已经十年了，可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种超凡药剂可以达到秘血的效果，所以我很好奇，古时候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也缺乏科学的指导，那么...古人是怎么研究出这么离谱的东西的？”
韩青黛自然不会去问既然秘血这么厉害为什么当时不拿去装备军队这种白痴问题，效果如此离谱的东西成本想必也高得离谱，自然不可能大规模使用。
诸葛蝉也是一脸的困惑道：“我其实也很好奇，而且我记得小时候我师父给我淬体时，他每次取出秘血的样子看起来都很紧张，似乎那是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众人的推理一时之间又陷入了僵局，韩青黛一脸的苦恼，像这种无头桉是最麻烦的，因为年代久远，很多东西都已经无法考证了，随便一走就是死胡同。
这时，一直都没插上话的叶言开口道：“也许秘血厉害的原因并不是加工方法。”
韩青黛道：“你的意思是？”
叶言道：“你还记得吗？伯恩斯说过，秘血的材料里似乎包括了某种生物的血液，我们假设那是某种超凡生物的血液，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秘血的加工方法的确很简陋，起码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很简陋，但是因为它的原料很离谱，所以即便是当时很简陋的工业体系也能加工出很离谱的秘血。”
“的确有这种可能，”韩青黛道，但紧接着她又陷入了苦恼，“可是他们用得到底是哪一种啊！？”
别误会，韩青黛会对秘血如此上心当然不是因为她热爱科学，而是因为，如果她能将秘血的技术带回鬼组，那么她以后的仕途将会是一路绿灯，下一任行动部部长的职位也就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