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曾经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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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结澜就站在后面,既不出手阻止,也不趁此机会偷袭齐尔,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碧螺由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一个面态丑陋的老妪。

他能做什么?会心痛吗?不,他不会,在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云端十几年,每一次见到碧螺的时候,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刻薄尖酸的小人得志模样,要想曾经,他还没有被齐尔这个变态扔进这里之前,她可是天天跟在他的后面,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不要脸的讨好他的。

可是在他反对齐尔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后,她却一改之前的谄媚,变得尖酸刻薄,冷嘲热讽,是啊!对于势利的碧螺来说,只有永恒的权利与富裕,并没有所谓真情的朋友,而她那么死心塌地地跟着齐尔,也不过是因为他手上有她想要的东西罢了,而现在,怕是还没拿到,齐尔便将她给当做食物给吸干了吧!

慕结澜拉了拉破旧的囚服,捏紧手里的迷魂铃,催动体内的灵力往手心汇聚直接将那小巧的铃铛,给震得粉碎,握紧的拳头一松开,一阵金色的灰烬从他的指缝间滑落,飘到那条黑色的河里,最终消失不见。

这个终日迷惑心神的东西,留着何用,还不如将它永远毁灭,不再祸害人间。

碧螺的尸体被齐尔像破布一样虽有一扔,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暗红的眼睛在黑与红之间来回闪动,他站起来,勾起一抹残忍而又冷酷的笑。

“慕结澜,碧螺已经被我解决了,下一个,就该到你了......”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身形变化为一道残影,五指成爪,带着势如破竹的凌厉,往慕结澜的咽喉抓去。

对于一个被关在云端十几年的废物,他可不认为,他还有能力,和他对抗?

只是齐尔,他算到了慕结澜的能力,但却忽略了黎鸩,这么一个危险而未知的吸血鬼,既然他选择了慕结澜,那就不会真的让齐尔杀了他,毕竟,唯异族注重承诺,他们吸血鬼,更加注重,对于一无所有的他们来说,只有承诺,是他们最为看重并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果然,就在齐尔捏住慕结澜的脖子打算直接一扭终结他的时候,慕结澜脖子的表皮下冒出一阵阵刺鼻的烟雾,而直接接触他皮肤的齐尔,更是在那一瞬间,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抓着自己已经被腐蚀得见骨的手掌心,面容狰狞地嗷叫着。

直到吸血鬼的自愈把那白骨尽显的手掌心给愈合后,齐尔才皱着眉头,阴冷地瞪了慕结澜一眼,那带着浓浓厌恶与嫌弃的眼神,虽然他已经看透了齐尔翻脸不认人的嘴脸,但是依旧觉得有些心寒。

“没想到吧!我会不要命地配合黎鸩。”

“我还真没想到,为了活命不惜在云端里与一众残次品抢食的你,居然会让他在你的身上灌满马鞭草,你就不怕有那么一点偏差,就真的一命呜呼了吗?”

齐尔后退了几步,催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凝结成一个淡蓝色的结界,将自己和慕结澜隔绝开来。

“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又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慕结澜说得很平静,就像北极冰封的湖面,坚硬而没有温度,但是冰面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哼!垃圾,我现在还不想和你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不用我出手,。你给我安静地待在云端,你和黎鸩做的交易,我当做不存在;这二呢?我会叫木桐放几个有趣的孩儿,跟你好好玩玩!”

“黎鸩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了。”他不理会齐尔话里的威胁之意,自顾自地把上身的囚服直接扯掉,露出了那布满伤痕狰狞异常的胸膛,只是那胸膛上,潜藏在皮肤下面的血脉,却是在他的催动下,慢慢呈现出一种中毒般的深青色,就连他的嘴唇,此刻也被染上青色。

齐尔的眼中闪过诧异,但随即便被他给压了下去,只是攒紧拳头,再次催动灵力游过四肢百骸,把结界给加固。

“你在害怕?可是齐尔,当初的你,可是胆大着呢?我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要把这世界上所有忤逆背叛你的人,都变成你的血奴,对你认祖归宗,对你言听计从,就连我,你也想这么做。”

“可是齐尔,当初的我不认可你的想法,但是我也并不反对,但是现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眼睛怒瞪,一道道血丝像蜘蛛网一样,在他的白色眼球里蔓延,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青。

“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说,你还是自己在这云端里,好好待着吧!”齐尔说完,直接俯身往上冲,慕结澜想也不想就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把他拽下来,但是却被从天而降的木桐给拦住。

他被迫降落,眼睁睁地看着齐尔从他眼前消失。

“慕结澜大人,真是好久不见,殿下还有事情,没法好好和你叙叙旧,那就让我好好陪你玩玩。”

木桐手握长矛,闪着寒光的矛尖,直指他的心脏,话里虽然恭敬地喊着他大人,但是那嚣张乖戾的气势,可是没半点恭敬。

“哼!你以为你能拖住我多久?”

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直接割破自己那青筋密布的手腕,用那已经变异的鲜血,直接幻化出一把血剑。

“说什么拖啊,我和你曾经好歹同为殿下的心腹,现在不过适合你换种更为热血的方式叙旧罢了。”

说完不等慕结澜反应,便已甩出长矛,对着他的心脏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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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厮杀依旧,那厢宴会还未结束,黎鸩便被碧螺以齐尔的名义叫了出去,然后用迷魂铃将他迷晕。

而黎鸩早就觉得这唯异族有问题了,但是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去查探一番,如今碧螺此举,岂不是正和他意,所以也就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她将他扔进云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黎鸩有意为之,他借助慕结澜对齐尔关他长达十几年的怨气,与黎鸩订下约定,黎鸩帮他出去,而他却又帮黎鸩拖住齐尔,让他有时间把云水倩儿掉包,然后再去救雪絮。

只是黎鸩终究还是晚了一点,在他找到雪絮的时候,她已经被碧螺那个贱婢给弄到木桶里面去了,而那桶里面装的,正式浓得让人作呕的马鞭草水,他作为血统纯正的吸血鬼,自是不喜这浓到可以将他腐蚀得连渣都不剩的马鞭草水了。

所以只能捏着鼻子,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在碧螺转身想要再往木桶里放东西的那一瞬间,从门后一个瞬移到她身后,在她尖叫之前,一个扭转,直接把她的脖子拧断。

失去生命的碧螺倒在地上,在磕上眼皮之前,想要看清到底是谁偷袭她,但却被黎鸩一脚踩在脸上,断了她窥视的念头。

把雪絮就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云端被毁,就有够天漠院忙的了,而这时,一向管事的碧螺却被齐尔给吸干,本就群龙无首的天漠院,此刻更是一盘散沙,就连微尔的身旁,都没有丫鬟过去照顾,更别提他们几个被救的外来人了。

而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黎鸩就把云水倩儿藏在这天漠院里,而他自己,也在天漠院的某处。

匆匆赶回来的齐尔,在看到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天漠院的时候,原本就不怎么爽的他脸色直接阴沉下来,随手抓来一个丫头问道:“都怎么了,见鬼了是吧!多大的事情,能把你们慌成这样,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们给扔出去?”

那丫鬟被齐尔凶狠阴沉的模样吓得一愣一愣的,嘤嘤嘤地一边抽泣一边诉说道:“族长受伤后,外面的那几个长老就坐不住了,全部吵着闹着要见族长,可是族长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可能出去见他们,我想要找殿下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外面拖久了,难免大家都觉得心慌,怕是除了什么事情。”

“能出什么事情!不过是一群老不死的,还敢在那嚷嚷,你先回去照顾好族长,我去去就回。”

说完甩袖离开。

大殿之上,前一刻还莺歌燕舞,一派歌舞升平,欢乐笑意,但此刻原本搂着小姑娘的那几个长老,全部都挺直了自己佝偻的腰,一脸凝重地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往天漠院的方向瞟去。

刚刚族长急匆匆地跑到天漠院,抱着雪絮小姐的身体进了齐尔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而他们碍于身份,不敢随便硬闯天漠院,所以只能派人前去禀报,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派进去的人,出来后全都像的了失心疯一样,害怕其他人的碰触,只会胡言乱语。

而里面的丫鬟更是连个解释都没有,直接把天漠院的大门给关紧,根本不让他们进去,而原本天漠院的主人,齐尔殿下此刻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今天的主角好似约定般,全部都消失,只留下他们几个老不死地在这里独自饮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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