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云端之上慕结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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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马上摸向自己的腰间,但是自己的那两个铃铛,依旧好好地拴在腰带上啊!

“殿下,迷魂铃并没有被掉包。”

“没有被掉包?那就是你,被掉包了吧!”齐尔停下脚步,然后一脚把挡在前面的一个断头踢开,眯着眼睛笑着回头看了看她。

那看似无害的笑,却让得碧螺心中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解释道:“殿下,碧螺自出生便跟在你身边,你要相信碧螺,碧螺是不会背叛你的!”

但是她越是心慌,越是忙着解释点什么,就越是让齐尔觉得可疑,他本来就没有怀疑到碧螺身上的,但却因为在见到他的时候,碧螺所做的种种,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碧螺,有问题。

但是为了引出那背后的人,齐尔并没有怪罪她,反而是朗笑一声,弯腰扶她起来:“这地上那么脏,你也敢跪,回去不给我消毒上百次,别进我的房间了,晦气。”

碧螺哪敢真的让他扶她起来,连忙就着他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裙琚:“一定的,一定的,我自己都受不了这味道了,一定不会让殿下的鼻子受污的。”

“走吧,这云端,可还长着呢?说不定黎鸩那家伙,又回来了呢?”

越往云端里面走,地上的残骸断臂渐渐减少,空气就越潮湿,而那漂浮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是越来越重。白色的缭雾扑打在脸上,竟觉得有阵阵寒意从脚底窜起,那空无的雾就像一只只幽灵的手,抚在脸上,烙在心上,挥之不去的寒意。

即便是碧螺,也从未进去过云端深处,因为以她的能力,在放了将近三十个残次品的云端,根本寸步难进,只有被撕裂的份,如果不是因为有迷魂铃暂时控制住他们的心神,怕是她每次来投喂食物,都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所以云端深处,到底有什么,怕也只有齐尔,和建造云端的参与者木泉木桐兄弟知道了。

前方的路,越来越宽阔,一条黑色的河流出现在眼前,在那河流之上,无数队黑色的影子飘在上面相互打斗,有的被打落到河里,碰到那黑色的河水后,身体滋滋滋地冒起白色的呛鼻的烟不一会儿,便被那黑色的河水吞噬,连渣都不剩!

碧螺看得头皮发麻,她双手拢了拢肩,压制住心中翻腾的恶心与害怕,加快脚步跟进齐尔。

“殿下,那河流上面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怨灵,那些女人生的孩子血脉不行,但是怨气,却不是一般的重,原本这条河流被我从外面的绿洲引进来的时候,还很清澈见底,但是不过数月,便已污浊不堪,直到现在应该有五十多年了吧!啧啧,已经变成墨汁一般的黑色了。”

齐尔边解释边走着,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而且又经过了众多的残次品的血洗,怕这条河流,已经积攒了一定的怨气,如果被黑巫师寻到的话,绝对是修炼的宝地,可惜啊!胆敢穿过阴阳路跳入华水湖穿到这里的,可没有几个人做得到,当然,除了那些被迷魂铃迷惑心神的少女,她们,可是已经没有痛觉了的。”

“当初我那么看好鳞,也是因为她巫师的身份,如果她诞下孩儿还能留有性命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她培养成一个出色的黑巫师,只是可惜啊!她太不听话了,对于不听话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你说是吧!碧螺。”

齐尔突然顿了顿,转头回去,对着心神不定的碧螺做了个握紧拳头然后咯咯地捏了几下再放开的动作,其意为在明显不过了,他在警告她!若果她真的做出什么背叛他的事情,恐怕下场,可不比鳞惨烈啊!

“那是当然的了,鳞那贱人也太不识好歹了,能为殿下诞下孩儿,本就是她一个低贱的女巫的福分,居然还想着逃跑反抗,直接被腹中胎儿杀死,还便宜她了。”

碧螺手心全部是汗,连忙附和道。

“哦,不,她是被我亲手拧断脖子的,因为啊,她受不了自己从体内被撕裂的痛苦,所以我解脱了她,碧螺,你不觉得,我好像太仁慈了吗?”

“是的殿下,你该让那个贱人活活承受被撕裂的痛才对,那么早就解脱了她,还真是她的福气啊!”

现在齐尔说什么,碧螺都只能虚与委蛇地伺候着,要不然他大爷一个不开心,被拧断的,可就是她白嫩的脖子了。

“就连你也这么觉得啊!看来我还真是太仁慈了,你说是吧!慕结澜。”

他们以经沿着河流走到了尽头,喝的尽头,一道巨大的水闸上,吊着一个玄铁牢笼,而在那里面的,赫赫是站在齐尔后面的碧螺。

笼子里的碧螺,全身都被青色的藤蔓束缚住,她每挣扎一下,那藤蔓上的刺便陷进去一分,紧接着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皮肤。

那是马鞭草藤,曾经把慕结澜困在这暗无天日的云端几十年的东西。

“慕结澜啊!黎鸩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肯帮他拖住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次把你关进那个牢笼里吗?”

齐尔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慕结澜,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能把自己的后背露在一个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人眼前呢?

“那你呢?在进来之前,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并不是碧螺吗?”

既然齐尔都说破了,慕结澜也就没有再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后根,紧接着撕拉一声,把那张人皮面具撕扯下来,然后又把那与碧螺一模一样的衣服给撕掉,露出了原本属于他的,已经黑得看不清原来颜色的囚服。

他之所以不换掉它,为的就是杀了齐尔,然后用他的血,来祭奠他被关了几十年的耻辱!

“既然知道了,那你他妈地还带着我进来,难道就不怕外面没了你,会被黎鸩一窝端了。”

“啊哈哈哈!慕结澜啊!你想那么多别人的事情干嘛!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你帮黎鸩拖住了我,可是黎鸩,却没有那个时间,真的回来救你了。”

齐尔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体内灵力急速运转,最后在他手上化为一道淡蓝色的利刃,被他投掷出去,一把便把那千年玄铁打造的笼子给割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灵力幻化成一只手的形状,一拳打在那笼子上,笼子里的碧螺由于全身被绑,根本无法在那倾斜的笼子里保持平衡,只能呜呜呜地叫着,然后随着那笼子掉了下来。

一道有些阴冷的风,割开了束缚着她的马鞭草藤,然后把她轻轻托着落地。

碧螺落地后,甚至来不及解开缠绕在身上的马鞭草藤,便连滚带爬地来到齐尔面前,抱着他的脚碎碎念着:“殿下,感谢你能来救奴婢,慕结澜和黎鸩达成了约定,他们要......要!”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口中的慕结澜,不就在我身后吗?”齐尔动了动脚,有些嫌恶地从她手中抽出来,那股浓重的马鞭草的味道,还真是该死的难闻啊!

碧螺顺着齐尔的声音抬头,再看到身后那依旧穿着囚服,双目赤红的慕结澜的时候,吓得直接爬着后退了几步。

那被他硬生生把头按进那平日里她靠近都嫌恶的黑色河水里的恶心感,再一次如潮水般袭来,空荡荡的胃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她连忙捂着嘴,倒在一旁干呕。

即便被吊在笼子里,但是那也不及被强行灌水的万分之一恶心,即便身体被马鞭草给绑得伤痕累累,那也不及看到整个云端被毁,慕结澜埋首在她颈间贪婪吸血的满足来的绝望。

“啊啦啊啦,碧螺,你之前来投喂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哦,看来没了迷魂铃,你还真的只是个垃圾啊!”

慕结澜毫不留情地讽刺着,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串铃铛接着说道:“这迷魂铃,如果我毁了,你说你家殿下,会不会浪费精力去帮你修复?”

“还是任由你随着这铃铛......”

“住口,你住口!我是殿下的人,殿下是不会放弃我的,你这个残次品,最好闭上你那肮脏的嘴!”

碧螺面部狰狞地大骂着,其样子,与之前那个温婉有理的她,完全沾不上边了。

“碧螺,他不过一句话,便把你吓得失了魂,如果我说。”齐尔蹲在她面前,眯着的眼睛瞬间变成暗红,他笑了笑,伸出舌头不嫌脏地舔了舔她的颈项大动脉,那埋藏在皮肤下面的血管,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动着,那悦耳的韵律,还真是吸引人啊!

“我其实,早就放弃你了!你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对我忠心耿耿?”

“我......啊......额......”碧螺张大嘴巴,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无限地,发出死亡般绝望的单音。

齐尔的獠牙没入她的颈项,正贪婪地吸食着她仅剩的最后价值,随着血液的流失,碧螺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瞬间像松弛,像一个老妪般搭在身上,而她原本靓丽的脸色,也瞬间被死灰吞噬,那一道道像树根一样的裂痕,像一个个无尽的触角一样,爬满她的身体,将她带到地狱的深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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