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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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北面是一溜排开的房中房,逐一察看着,只见里面满储着加工病毒的原材料。最里面的那一间屋子里,墙体上镶嵌着一个硕大的保险柜,露出了黑漆漆的门面。

何振东走向前,摸一把冰冷的开锁柄,他断定这里一定就是储藏成品毒的地方了。等察看完了一切,何振东长嘘了一口气,然后掏出手机,打通了唐警长的电话,向他简要汇报了刚才查获制毒贩毒行动的大概过程。

就在我二叔夏二斗沉睡的过程中,他已经由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蜕变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的毒枭,而这一切他却浑然不觉。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眨巴眨巴眼睛,感觉眼皮沉甸甸的,于是就想抬手擦一下,猛一挣脱,手腕一阵疼痛,这才意识到胳膊已被冰凉的物件禁锢了。

他一怔,眼珠滴溜一转,随即堆出满脸笑容,望着坐在身旁的侄女我,问道:“小秋,你怎么跟二叔开这种玩笑呢?”

我冷冷地说:“这是现实,不是玩笑,黑色的玩笑已经结束了。”

“小秋,你在为唐小双的事记恨我吗?可不管怎么样,二叔也是为了你好啊!”

我摇摇头,目光淡定。

“小秋,你怀孕的事我不会计较的,这也是歪打正着,谁让唐小双他没有那个能耐呢?这样也算公平,等我说服他们一家,让他们感激你都来不及呢,也好高高兴兴地接你回家,你看这样好不好?快给二叔打开吧,都给我勒痛了呢。”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二叔异常的肮脏无耻,她冰冷的目光打在他的脸上,警告他:“我现在不是你侄女,而是一名警察,你记好了!”

“小秋,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是啊,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可你慢慢的变得没了人形,你让我们怎么去接受你,况且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罪孽深重,是无法饶恕的。”我起身站了起来,神情复杂地踱到了门口,朝外张望着。

二叔深深叹一口浑浊的气息,说:“好,就算是你有正义感,可也不能用到我这儿呀!二叔不就是为了捞点钱财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唐警长的关系,就算你抓了我,又有什么用呢,他很快就会把我放出去的。”

“这回不可能了,恐怕连他也是自身难保了,你就认清形势吧。”我冷眼瞥着他说。

突然,二叔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很凄厉,很伤感,他哭诉道:“小秋呀小秋,你知道我跟你爸爸能有今天多么不容易吗?你爷爷奶奶去世得早,我们饥一顿饱一顿的,甚至还去要过饭,后来我流浪到了城里,当过小偷,要过饭,摸爬滚打的,几次都险些把小命给搭上……”

门外的警笛声打断了他的哭诉,他知道大势已趋,自己在劫难逃,便苦苦哀求起来:“小秋……小秋,二叔求求你了,看在你爸爸妈妈的面上,放我一马吧,求求你了,求求……”

透过门玻璃,我看到从警车上下来了四名警车,奔着这边走过来。

我知道他们是何振东派来羁押夏二斗的,便飞快地为他们开了门,对着走在前面的小白脸说了一声:“抓紧把人带走吧。”便独自去了卫生间,躲在里面暗自流起了眼泪。

两名警员把没了底气的二叔押上了车,铐在了铁栏上。

小白脸安排好警卫人员,再带着其他队员回到了屋内,对整栋楼房进行了仔细的搜查。

在二楼的那间平日里紧锁的密室里,搜出了一批警服、警衔,还有几套警用车牌照,并且还在保险柜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首饰和美元,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里面竟然躺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这让我幡然顿悟,怪不得平日里他紧锁此门,戒备森严,原来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搜查完毕,留下了几名警戒人员,其他人押解着二叔返回了局里。

我没有跟车回去,而是独自走出了大门,徒步朝着前方走去。一阵凉爽的风迎面拂来,她抬头望望蓝蓝的天,几朵洁白的云朵相连相依,像硕大的棉花悠然飘过。

心头禁不住柔柔一荡,瞬间便轻松起来。

傍晚时分,何振东回到警队,见我正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便走了过去,相对而坐,点燃一支烟,默默吸了起来,一阵阵烟雾腾起消散,缥缈游弋着。

直到屋内有了氤氲的暮色,何振东才按灭了长长的烟蒂,悠长地叹息一声,黯然说道:“你公公,咱们的‘头’也进去了,涉嫌包庇纵容。”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你知道查获了多少,三百多斤呢!再加上生产加工,没救了,他出不来了。”

我依然木着脸,紧闭双唇。

“是残忍了些,毕竟是你亲二叔。”

我心中凛然一动,却不露声色。

何振东再次点燃一支烟,猛劲吸一口,问她:“是不是没地可去了?”

“已经让李三根给我联系集体宿舍了。”

“我,好样的,我服了!”

我站起来,缓步走到窗前,透过明净的玻璃,仰首凝视着幽蓝的天幕,初现的星星倒映在我的眼里,一闪一闪眨动着。

第二天一上班,何振东走过去对我说:“有个人想见见你。”

“谁?”

“就是那个马仔段鹏。”

“他在哪儿?”

“在医院里,现场捕获时车翻进了沟里,被砸成了重伤,说不定小命难保。”

“为什么要见我?”

“说有话要问你,如果你不想见他就算了,没必要满足他。”何振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我愿意去。”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重症监护室里,何振东对着看上去正在昏迷中的段鹏说:“你想见的人来了,醒一醒吧。”

段鹏苍白的脸上抽搐了几下,眼皮抖了抖,然后慢慢睁了开来。他望着我,眼角挤出了一丝惨淡的微笑,颤着微弱的声音问道:“你来了?”

我冲着他点了点头。

段鹏动了动身子,脸上瞬间添了几许血色,眼睛也活泛起来,他紧盯着我,问道:“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这让我猝不及防,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边岔开话题说:“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问吧,啥都告诉你。”

“我刚来章华的那天,房间的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鹏闭了一会儿眼睛,像是在积聚着力气,停了一会儿才喃喃说道:“那个女人是云南人,交易不成,我们杀了她,可没法把尸首弄出去。得知你来后,就想到让你住了进去,也好趁你不备,借机处理掉。”

段鹏喘息了一会儿,接着说:“谁知,还没来得及做,就被服务员发现了。”

我怀揣已久的猜测终于有了答案,但回想起那个与尸同卧的夜晚,她依然心有余悸,禁不住再起阴霾。

“你还告回答我呢。”段鹏追问着。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乱糟糟纠结着。

本想告诉他那是假的,是自己欺骗了他。可自己竟然于心不忍起来,不想由此让他当场毙命。

段鹏接着说:“如果是真的,我真希望你能给我留下来。”

我傻傻地坐在那儿,心里面开始微微颤抖。听段鹏接着说:“你记一下地址吧,好吗?”

何振东朝着我摆了摆手指,意思是说你不要太认真,装装样子就是了。

我却起身取来了纸和笔,坐下来,认真地听段鹏吃力地念叨着他的家庭住址。等记录完毕,我一本正经地复述起来,不等完全复述下来,段鹏已经昏了过去。医生走过来察看了一番,随口说道:“这一次不一定能醒过来了。”

我手持记录着段鹏家庭住址的纸片走出了病房,心里湿漉漉的,透不过气来。突然想到:或许将来有那么一天,真的该去一趟那个地方,不是为了段鹏,而是为了他年迈的父母……

两天后,我接到了妈妈打来的长途电话,妈妈问我:“你真的把二叔给抓了?”

我说二叔触犯了法律,犯下了滔天罪行,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妈妈叹一口气,说:“怎么会这样呢?”

我说:“妈妈,你不要想多了,老话不是说了嘛,人作孽不可活,你别光看着二叔光鲜的一面,他外表是很了不得,腰缠万贯,扬威耀武,可你知道他背后都干了些啥吗?制毒贩毒,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这样的人还能让他为所欲为吗?那好人怎么办呢?”

“可……可……”听上去妈妈很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说:“妈,我知道,二叔对他我好,又是贴补我,又是找工作,可作为一个正常人,特别是警察,就得爱憎分明,秉公执法,您说对吗?”

妈妈哽咽,好大一会儿,才讷讷地说:“小秋啊,你知道吗?你二叔他,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妈,你说啥?这怎么可能呢?”

“闺女呀,这都是命呢,因为我们娘俩有着相同的命运啊……”妈妈在电话那端哭了起来。

是啊,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可冥冥中又是谁在操纵这一切呢?

我傻在了那儿,两眼呆滞,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接着天旋地转起来……

我躺在单身宿舍里足足睡了两天,任何人过来喊我,我都一概不应。直到第三天下午,才下了床,狼吞虎咽吃了点东西,然后打电话给何振东,说:“何队,我想到去山上的庙里去一趟。”

“干嘛?”

“就是想去看一看。”

何振东开车过来,接我直奔白玉山而去。

当我们踏进寺院的门槛,环顾四周,心中不觉一阵黯然。曾经平整的院落里此时已是荒草萋萋,尘土飞扬。步入庙宇,里面更是蛛网密布,蚊蝇轰鸣,愈显破败……

我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找了起来,等找遍了所有的角角落落,也没见老和尚的踪影。

(全文完结,谢谢亲们的一路相随,衷心感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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