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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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灵枫听了百溪老这番话,便觉姻缘玉还另有故事,便问道:“这姻缘背后难道还另有隐情?”百溪老望向天空,幽幽叹道:“多少年前的事情啦,现在想起来,真如在眼前一般。”陆灵枫心头一惊,暗想:“难道这姻缘玉也跟他有关?”

百溪老慢慢说道:“那时我还年轻,不过几十岁的年龄,恰正年轻气盛,当时还没遇见舟游世,也未在百溪刑场当职。只想着有一日出得百溪,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都道外面的世界精彩,那是因为他没有出去过。

“出去闯荡之时,我心中皆是豪言壮志,只想着能够闯出一番事业。但是,谁能知道自己的运气好或坏?我出了百溪,想去遗忘城。但是,那时的遗忘城是鬼魅家族的天下,我还真不敢往那里走。鬼魅家族天生就有鬼道之力,能懂兽语。在遗忘城内不知驯化了多少奇奇怪怪的野兽。

“但是,若是往南走的话,就必须要翻越北雪山。那时的北雪山不像现在这般平静,山中常常有巨大的猛兽出现。我为了能够翻越北雪山,精心准备很多东西。但真到了山脚下,发觉能用上的不多。隐灵师征战北雪山,虽传闻平复了这雪山,真当我走到山上之后,才发现猛兽仍是多如牛毛。不过,好在那时我还有一身蛮力,应付一些怪兽还能过得去。

“我在山中走了几天,只以怪兽的血肉为生。但是,那天寒地冻的冷,仍是让我浑身不适。后来,到得一处山洞口,忽然觉得一阵炎热。心中奇怪:‘这洞中怎么会散发出热气来?’年轻好奇,我当然要走进去看一看。走了一段,发现一个人正拿着一块石头发呆。我当时哪里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御天洪!那人看见我走进来,问道:‘你踏进这天火洞,不是想找死么?’我当时就怒了:‘这洞难道你家里的,我爱来便来,爱走便走,管你何事!’御天洪忽然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还是快快走吧。这里很快就要坍塌,你想被压死吗?’我奇怪道:‘山洞好好的,怎么会塌下来?’御天洪指着手中的石头道:‘炎之石,我之前已用它融化了一座雪山的冰川。如今,石头却浸在了山石之中拿不出来,过不多长时间,石壁便会因高温坍塌。你若不走,我可就先走啦!’

“他说完就要走,却在这时洞里走出来一个女子,全身都是白色,连眉毛、头发也是雪白色。我看见了,觉得奇怪。那女子走到御天洪跟前说:‘洪哥,还是不用再费力气啦,反正命有大限,何必徒生烦恼?’御天洪拉着女子说:‘絮儿,我便是寻遍隐世,也要找到能让你恢复的解药!’我这时才知女子便是御天洪还未娶进门的妻子。

“女子掏出一块玉来说:‘这是母亲临走之时,留下的珍宝。虽说算不上什么稀罕,但在我看来,比什么都贵重。我知我的命有多长,你也不必再费力气。这玉一分为二,一块你带着,心里有我就好。一块就随我一起葬了,让我在黄土之下,也好有个伴儿。’御天洪当然不听,女子便将玉掰成两块,塞给他说:‘我们能有缘相见,也有缘相聚,只是可能没缘相守啦。’女子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御天洪大喝了一声,直把山洞震得晃动不止。我一看,石壁渐渐开裂了缝隙,知道洞快要塌了,急忙出来。但是,并未见御天洪与那女子走出。

“石洞就那样坍陷啦,我只以为两个人被砸在了里面。后来才知道两个人都是隐世大名鼎鼎的人。一个是称为阴阳人的御天洪,一个是隐世的冰清女子寒絮儿。”

百溪老说到此处,便不再往下说。陆灵枫追问道:“往后如何了?”百溪老叹道:“这个我就不知啦。这块玉我可是记得,那可是寒絮儿亲手递给御天洪的。”

陆灵枫皱眉道:“这么说姻缘玉的传闻并不是真的?”百溪老笑道:“这个……老夫也不知了。我不知御天洪是如何遇见寒絮儿的,也不知两人如何往下走的,只是恰巧在天火洞中遇见了他们两个。难道是老天要我给他们做个见证?”

“天火洞既然坍陷,为何现在还在?”陆灵枫道,“我们穿过结界之时,就是从天火洞中过来。”百溪老看看天空,道:“天火洞虽那时塌陷,但是后来百溪刑场改造,为了能够融化更多的冰川,隐灵师宗主命千余名隐灵师寻炎之石的下落。天火洞又被挖开了,但是炎之石并未找到。”

陆灵枫插话道:“到底您口中所说的隐灵师宗主是谁?现在可还活着?”百溪老摇头道:“这个……老夫也不知。隐灵师为了保护宗主不被暗算,从来没有让宗主出现过。我当时猜测,宗主一定跟一般的隐灵师无异,只是,没人知道到底是哪一位。”

“原来是这样。”陆灵枫追问道,“天火洞、悬空之门、结界,这三者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为何要用结界将遗忘城罩住?”百溪老将残玉递给陆灵枫,转身而去,边走边道:“这些事情……都是三年之前的事啦。老夫早不想多管,也没去打听。不管是什么事情,总有原因,总有结果。想知道的话,就去遗忘城,听说那里起了争端,你去看看就知啦!”

百溪老拄着拐杖,颤颤而走,斗笠盖住了他的骷髅头,背影让人看了,都是一阵凄凉的感觉。活了千年的人,还能有什么放不下的?陆灵枫见百溪老越远,高声问道:“晚辈要去的话,该往哪里走?”百溪老点指着小溪道:“沿着小溪走下去,你自然知道该怎么走。”他的声音很低,却如在耳边响起一般。陆灵枫高声喊道:“多谢啦!”

小溪水哗哗地流过,不时还有吸血鱼露个面。陆灵枫听百溪老说话之时,心中都是未知之谜,加上越听越奇,是以忘记了饥饿。这时百溪老离开,心中渐渐平息,才感到肚子空得难受,心想:“还是赶紧找些东西吃才是!”

看看手中的残章,虽被俞鸿臣弄得不平整,但是仍是完好,并未缺残。将这东西与残玉一并放在怀中,沿着小溪往下而来。有心想抓一些吸血鱼来吃,想及这些鱼儿都是喝人血长大,心中便觉一阵不爽。但是,走了一段,也不见有什么可以的吃的,加上冬天的天气,渐渐觉得浑身发冷,饿意渐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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