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清晨惊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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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喻的房间空空如也,不见人影,方太太一路小跑奔向她的房间,早已来不及,她一拳捶在门上:“太猖狂了,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大白天就把个大活人绑走了?”

方太太站在方喻房间的阳台四下张望,她实在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见门口有人过来,她便叫张妈过来问问。

张妈伏在阳台上喊道:“太太叫问门口什么事?”

“太太,吴小姐来*一起去上学!我告诉吴小姐,咱家小姐已经先走了!”老头向前几步,大声的回话。

方太太登时觉得头脑见嗡的一声:“快叫人寻她回来!”方喻一贯是任性妄为的,但却也算是机灵的,这一次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大胆,大胆的几乎不要自己的性命。

方太太沉思片刻,猛然想起先前方喻对自己提及的校园新火话剧社的事,方喻担任副社长,她们正在排演一个名叫《刺客与玫瑰》的话剧,方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顾吟哦道:“这个没轻没重的孩子啊,把这世道当成浪漫小说了吗?”

左右学校离家不过两千多米的距离,方喻没吃早餐,只背了自己的书包,寻了一条平时自己不常走的小路去学校。

这条小路宽不过十米,左右都是住宅区,住着都是贫穷些的人,或是书店工人,或是维修工人,或是穷学生,或是几个合租的工厂工人。

清晨的石头路上,露珠还未蒸发,清凉的晨风抚在脸上,清甜宁静,她独自走在小路便,时而望见从石头缝儿中生出的野花小草,时而目光落在正在给小燕子喂食的老燕子身上。

晨起的街道是寂静的,只有时而出现的几个准备去上工的人们推着自己的大号自行车从身边经过。

她静静的走着,忽然觉得身后有异于自己脚步的声音,她停住脚步,那声音即刻消失了,回头望望,也不见人影。她觉得似乎是听错了,或是巷道狭窄,产生了回音,也有可能,她继续行走。

那种细细瑟瑟的声音继续出现在身后,她快跑了几步,登时立住,回头望去,又不见人影,她在回过头来。

两个陌生的有些恐怖的面孔映入眼睛,两张差不多大小的脸庞,生的一副凶相,杂乱无章的眉毛,浓密的络腮胡子,如牛的大眼,宽厚的嘴唇。

方喻吓了一跳,惯性的向后退了两步,两个男人的身材又高又大,好似一堵大墙挡在面前,遮住了温暖柔和的阳光,只留下一片令人畏惧的阴影。

“你们是谁?”方喻壮起胆子,勉强镇定的问了一个问题。

男子们对视一眼,露出极度丑陋甚至是猥琐的笑容:“小姑娘胆子不小,得罪了人还敢走这样的小路?”

方喻的脑海中猛然迸发出的一丝回忆,方太太早晨对自己提及的一个叫刘昭兮的人物,她不由得吃惊:“你们是刘昭兮的人?!”

“好聪明的小妮儿,那你一定知道我们要作什么了?”男子一把抓住方喻的肩膀,方喻一挣,将洋装肩头处撕坏了,露出了雪白的肩膀,男子见了,不由得酥了半截,更用力的去扯方喻的衣裳。

恰逢有人从楼上下来去上工,望见这一情形,犹豫片刻,纷纷避开,他们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帮不上忙,一来自己打不过两个流氓,二来自己误了上工的时辰,自己会被扣工钱。

拉拉扯扯见,两个男子将方喻按在地上,方喻闭上眼睛,她因害怕喊不出声。

挣揣间,方喻只觉得自己按住自己的男子忽然离去,她壮起胆子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立在自己身旁。

她挣扎着站起身,捡起书包,捂着自己被撕裂的衣服,躲到女子身边,方才见了:“卫小姐?”

一个男子揉着自己的肩膀,站起身来,指着女子:“什么人多管闲事!”

原来将才是文清一脚踢在男子肩头,将他掀了个个儿,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才望见眼前这个新来的女子。

“又来了一个小妞,那好啊,老子们也不愁分布均匀了,这下好,一人一个!”说着便冲上来撕扯,文清一侧身,向前一步立在男子近旁,顺势一带抓住男子腰间缠着的布条腰带,向前一掫,他四脚朝天摔了个结实。

另一个不敢上,文清一勾手:“来啊!”

他一拳打来,文清一弯腰绕过,右手一推,借势踢在他后脑上,登时踢得他一阵眩晕,仰面扑在地上。

“还不快滚!”文清向前一步,二人畏惧,丢下一句狠话便匆匆跑了。

“你没事吧?”文清转过身来望着方喻,见她衣衫不整,便将自己领口一枚累丝赤金镶红宝石扣子解开,摘下黑色斗篷顺势披在方喻身上,替她拿了书包:“大清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方喻想起方才的情形,不由得委屈,伏在文清怀里嘤嘤的啜泣,泪水渐渐打湿文清的衬衫,文清见她哭的可怜,便抚着她的肩头:“我送你回家吧?”

方喻点点头,她真的吓坏了,跟在文清的身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一个迷途的孩子,让文清引着走上回家的路。

“你饿不饿?要不我请你吃东西?”文清偏过头,望着满脸泪痕的方喻,从口袋里去出一方手帕在她脸颊上擦了擦。

她摇摇头:“要是我像你一样厉害,就不用怕坏人了。”

“向我一样有什么好,一旦你有了过人之处,就会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被人威胁,被人利用,还不如做个普通人。”文清叹了一句,想起小时候养父请人给自己算过命,算命的说自己将来会因天赋而成,亦因天赋而败,当时不知道算命先生口中的天赋指的是什么,而今知道已然晚了。

“你连刘昭兮都不怕,也会被人利用吗?”方喻低着头,望着路面上残留的细碎石子,她已然没有出门时的活力,像被霜打的花儿一般。

文清应了一声,似无意般望向别处,自己衣襟上的泪痕渐渐干了,抬眼望去已经到了方公馆。

方公馆已经乱做一片,保安们牵着四条大犬到处搜罗陌生气味,文清颔首,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流露在充唇间,她昨夜来时,夜行衣外喷了芳香烃,这是一种能让狗嗅觉失灵的化学用品,因而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回到方公馆来。

“小姐回来了!”门卫老人见了方喻和文清,打开大门,喜形于色的一阵呼喊,众人见文清领了方喻回来,也都松了口气,方太太冲出别墅,见了方喻,不顾文清还在近旁,一把抓住方喻的手臂:“你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她见方喻穿着的是文清的衣服,原本平整的卷发也散乱了,便知道有事发生:“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和卫小姐在一起?”

文清向方太太微微一笑,解释道:“方太太,我方才经过狭弄街的时候,见到方小姐摔倒,划破了衣裳,这就让方小姐换了我的衣服,您不要见怪。”

方太太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其中的缘故,当着下人的面不好直白的内容,她猜也猜到一二分:“卫小姐,请跟我上来喝杯茶再走吧?”说着拉过方喻,把文清让进了别墅。

张妈扶了方喻会卧室换衣裳,方太太亲自引着文清进了小会客室,她端过一个竹藤编织外壳的暖水瓶,冲了一杯咖啡递给文清。打开彩瓷玫瑰花糖罐,用镊子夹了一块方糖放在文清杯子里。

“还要多谢卫小姐您出手相救,方喻这个孩子太任性,实在给您添麻烦了,我也无以为报,今后卫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就是了。”她端起杯子,让了一让,饮了一口。

文清淡淡一笑:“您客气了,我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再说保护国民,本来就是军人的指责嘛。”

正说着,只见会客室门一推,一个白发苍苍穿着绸缎长衫,带着金丝眼镜的老人拄着檀木龙头拐杖缓缓走了进来,方太太见他走进来,忙站起身扶过老人坐下,笑道:“公公,这位就是卫文清小姐,今天就是卫小姐把喻儿送了回来。”

老头稳如泰山,带着天然的威慑力,他目光一垂,已然上上下下的将文清打量了一遍,他的目光很澄澈,闪着光亮:“卫小姐在何处高就?”

文清见方太太叫他公公,便知他是家族中的大家长,自然的应该客气一些,便笑道:“老先生过誉了,高就谈不上,不过就是在军部做些小事,勉强糊口罢了。”

老人轻笑一声:“卫小姐太谦虚了,您孤身一人刺杀刘昭兮的事情,我们阖家上下都是听说过的,卫小姐的壮举,已经如雷贯耳。我听下人说,今天您又救了鄙人的孙儿,鄙人不知道如何感激才是。”

文清颔首一欠身:“您客气了,这不过是军人的职责。”

“这正是我要问的,”老人毫不客气,甚至用犀利的目光凝视着文清:“请阁下原谅鄙人的直白,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军人之间的斗争,要把我们平民百姓牵扯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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