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间谍美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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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传一都没正眼瞧他一眼,厉声道:“谁在这里斗殴!给我统统拿下!”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警察端着枪呼呼啦啦就把白劲雄儿子围了起来。

“误会!都是误会!没人斗殴,我们这是,玩儿呢!”白劲雄的儿子说话间便变了脸色,一副谄媚的笑颜令人作呕。他对文清使了眼色,卫文清故意目光转向别处,假装没看见,讪笑着讽刺道:“呦呦呦?你那破枪都指到我头上来了,感情这是跟我玩儿呐!”

叶传一听了文清的话,满目怒容的瞥了白劲雄儿子一眼。

他抬手压压帽檐儿,大喝一声:“闹事儿的都给我带走!”白劲雄的儿子狠命的瞪了文清一眼,文清微微一笑,依旧假装没看见。

白劲雄的儿子见文清不给自己台阶,便把目光转向叶传一,他满脸堆笑的对叶传一说道:“叶长官,都是误会,我原不想闹事儿的,只是跟这戏子开个玩笑,结果这位可倒好,上来就给我一枪,不是我命大,脑袋就给我打穿了,您看我的帽子。我拿枪指她,不过是吓唬她罢了。您怎么不抓她,反倒把我给绑了?”说着递上他的破帽子。

“我这叫维护治安。”文清双手插进衣袋,微微扬起下颚调笑道:“不是你命大,是我枪法好。”

“维护你奶奶的治安,关你屁事儿……”白劲雄的儿子轻声骂道。

叶传一眉梢一挑,一手指着他的脸,喝到:“放尊重些,这位是侦缉处卫副处长。”

转而彬彬有礼的对文清说:“卫副处长辛苦,这件事让我来处理,请你放心。”卫文清一向敬重叶传一的人品,便礼貌的同他告辞。

“二位,暂留贵步。”玉嶙峋了追出来。

文清和徐文应停住脚步,回头望见是玉嶙峋,他满面恬淡镇定,分秒间,已经把衣裳整理如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文清早知道他的底细,因而不过是看见了只当做不知道罢了。文清笑道:“玉老板,您之前在北安城,不是也帮过我么,还谢什么。”

徐文应倒是没有在意玉嶙峋的变化,他只是半开玩笑的问道:“玉老板,这里可还有我的一个人情呢!下次我来看戏,能免票么?”玉嶙峋先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眼前这歌个陌生人,继而爽快的笑道:“一定一定,还得给您预备个包间儿,您只管来就是了。”

徐文应素来喜欢大方讲究的人,也爽朗的大笑道:“玉老板我开玩笑的。”

“玉老板,我不明白,昌四闹事儿也就算了,白劲雄的儿子怎么也跟您过不去了?”文清早就知道了玉嶙峋和昌四之间的过节,却不知道白家是如何掺和到其中来的。白劲雄家那个年轻的后生看样子比自己大上十岁左右,看起来却像是比自己老了不知两旬,性情暴戾乖张,又没头没脑。白劲雄能教出这样的儿子,真是咄咄怪事。

玉嶙峋苦笑着摇摇头,无奈道:“我正唱着,昌四忽然闯进来,跳上台来抓我,那位少爷带人也就呼啦啦的围上来,说要我给他当媳妇,我赶忙说我是男的。谁知道人家来了一句,男的也要。真真是……”

徐文应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文清微微一笑,玉嶙峋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扮起了俗套小丑,她心下知道,玉嶙峋这样是做给徐文应看的,只可惜这样做没什么意义,徐文应是个正人君子,对这样的人,无需防备,凭他一人之力,便能面面俱到。

回到家时已经十点钟了,沈云帆已经在沙发上睡着,文清轻声叫醒她:“别再这儿睡,回头儿落枕了。”

沈云帆睡眼惺忪的坐起来,看清是文清以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卫大哥和言则鸩都打电话过来问你玉老板的事情怎么解决。”她好奇的问道:“玉老板怎么了?他怎么还认识卫大哥啊?”

沈云帆的疑问把文清吓了一跳。这个电话让哥哥猝不及防的暴露了,幸而沈云帆是守口如瓶的人。但让文清莫名的是,谨言慎行的玉嶙峋居然莫名的同卫设和言则鸩都保持着某种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让她想起了某种令人咋舌的特殊行业:双面间谍。

文清想起了玉嶙峋在北安给她家书的情形,这个人面上很简单,但他的行至很奇怪。他到底属于谁?仿佛是一个迷,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卫文清替他解围。

文清想了很久,直到座钟敲响了十一声把电话打给卫设,至于言则鸩她可以明天见了面再谈,电话刚接过去,马上就被接了起来,他一直在等这个的电话。

“听说你今天同人打架来着,没受伤吧?白劲雄是怎么回事?”卫设一听是文清在打电话,开门见山的问。

“我没事,白劲雄……”文清犹豫了片刻,多年的特务生涯,让自己早已丧失了相信他人的能力,尽管这个人是自己的至亲。每一件事都要牵涉纷繁复杂的人,都会触及到不同人的利益,轻易不要透露信息,成了她的习惯。

“就是涉嫌杀妻案的那个团长…”白劲雄的话题实在太过冗长,立时三刻说不清楚。文清索性搪塞了一句。

“我知道,我是问他的背景。”卫设说。他莫名刨根问底的态度让文清变得异常紧张,但卫设完全不在意,他只想知道结果。

白劲雄的背景资料足足十二张,文清背不下来,但卫设执意讨要,文清便答应了,明天给他送过去。

“往后不要替别人强出头,万一对方不懂规矩伤着你,傻不傻?”卫设的刀子嘴豆腐心文清已经习惯了,嗯了一声。

“可是,玉嶙峋不是你的人吗?”文清发问道:“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帮你的忙啊。哥哥,玉嶙峋到底是什么人呢?我算不算是帮你的忙呢?”

卫设被文清一问,着实愣了一下,他掩饰般的咳嗽一声,问道:“算,当然算。”

“那你为什么要让玉嶙峋假作落魄的样子,博取言则鸩的信任?而且,你貌似筹划许久了,他有什么只得您去费心的?”文清说的毫不忌讳。

“这就是我要问你的第二件事,姓言的是怎么回事,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文清哑口无言,卫设的话题转变的太快让她来不及反应,她被问的发笑。便随口敷衍道:“嗯…没怎么回事儿啊…”文清话未说完,自己便先打断道:“你不要转移话题,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要怕他,有哥哥给你做主,不会让这人渣蹦跶太久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文清举着话筒,愕然许久,从卫设的反应来看,他显然是默认了自己的问题。长兄如父,我今天真正见识了。文暗暗的想着,自己和言则鸩之间经历了那么多,都没让自己恨上言则鸩,倒是让卫设先恨上了他。

文清冷冷一笑,想都不用想了,这一定是玉嶙峋告的密。玉嶙峋这个家伙,表面上恬淡风雅,全然一副弱质书生的模样,内里是扮猪吃虎,心机城府好不亚于自己的哥哥。

幸亏他不是自己的敌人,文清扑倒在床上,自己的底细恐怕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文清以前没有想过,现在知道了,不知算不算晚,话说回来,就算自己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到千戏楼去像打孟伯杰一样的揍他一顿?

这不是办法。

文清做了一宿的噩梦,三个人影,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像三个吃人鬼魅,但她不知道要如何选择。早晨起来,枕头和床单都被冷汗打湿了,沈云帆无意间看见,笑着问:“你这是怎么个意思?是不是尿床了?”

头一次到副市长的办公室来,文清走在幽长的有些阴森的走廊里,光芒照不到这里,文清甚至有些恐惧。

“这是您要的档案…”

文清把白劲雄的一叠资料交到卫设手里,卫设愣了一下,没想到有这么厚。

“还有事儿么,要不你先回去吧?”卫设问。

文清踌躇不前,显然他没有想为昨天晚上的问题给文清一个解释,文清不好唐突去说,便试探道:“言则鸩的事情…”

“怎么了?”

“我是想说…这事儿让我自己处理吧?再说,我也不恨他,您就稍微抬抬手,放他一马?”文清想起昨天卫设立下的那个承诺,就让她觉得脊背发凉。

卫设抬起头望着文清,淡淡的说:“想都别想。”随手一指门口:“去吧。”

文清见他决绝的不容置疑之声,便只哦了一声。刚要走就被卫设叫了回来:“周末回家一趟,该给父亲上坟了…”

回到侦缉处时候,叶传一正坐在言则鸩的办公室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谈论些什么。文清推门进来,见叶传一满面春光的样子,想起曾经在学校里,学生时代的无忧无虑。

“叶局长,您怎么来了?”文清问。

话音未落,文清就听见背后一个低沉的充满不悦的声音说:“是我请来的,怎么,不行?”

文清回过头,言则鸩正端着两只茶杯和一个茶叶罐子,铁青着脸望着自己。

叶传一见言则鸩刹那间铁青的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脸色倏忽一变,他不知道文清和言则鸩的关系,还以为他们彼此不待见,使得叶传一夹在这儿也坐立不安,他强忍了自己的尴尬,说道:“我…我是来商量一下白御城也就是白劲雄儿子,他的事情。”

言则鸩显然是在心里有火,卫文清已经好几次把他的话当耳旁了,无论从朋友还是上下级之间的角度来说,他都觉得难堪。

文清没有回答叶传一的话,而是桀骜不驯的转向言则鸩道:“成,您想怎么着都成。”说完,文清才转向叶传一笑道:“叶副局长,这件事儿你们警局内部处理就行了,要商量什么呢?”脸色变化之快,堪比翻书,叶传一亲眼见了这一情景,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白家是地头蛇,我这次算是得罪了他,你也一样,卫。”叶传一笑笑,随手一指卫文清。

“我不怕他。”文清笑了。

言则鸩泡好了茶递了一杯给叶传一,冷笑道:“是啊,白劲雄要是敢动咱们卫大处长一根汗毛,有人会找他拼命的。”

文清也冷冷一笑,给言则鸩使了个眼色,反讽道:“你要是再这么冷嘲热讽,没玩没了的,你离被拼命就不远了。”

言则鸩自来和文清心性相通,文清的话,他总是很容易了解,因而瞬间变了颜色。

叶传一自然不懂卫文清说得是什么,只是满脸茫然无措的望着身边的两个人。文清安慰道:“不怕,我这儿捏着白劲雄的把柄,不成就抖搂出来。”

言则鸩双手抱怀,文清的话半真半假,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便轻声哼笑了一声。叶传一垂下眼睑,他倒是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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