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听说她叫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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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水,煎心,茶早就满上了,我喝了一肚子凉茶,还在想茶,这种级别的脑残,恐怕得请珠穆朗马来蹄。

更可悲的是,任我长篇大论云遮雾罩,他淡淡一笑间,还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应该掉头走掉,晾在半空,等着发糖吗?

也许我有一个哥哥,他那么骄傲,沉默寡言,开口锋利,可他不会为我感到骄傲,他独自骄傲,不知道什么是寂寞,我也不知道,只是特别的想念,露天茶座,掏出耳朵里的小石子,一颗一颗,重新堵上,轻而易举,美轮美奂,没有一丝一毫的骄傲。

我有一个哥哥,心思很重,懂得避让,让我记住慧周没有韩信,听着韩信惯娃的故事长大,偏偏在某时某刻需要娇惯。

张开翅膀,缓缓的朝他飞去,他依然枕着自己的骄傲,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张开翅膀去拥抱,因为轻而易举,因为苹果熟了,一个少年去摘苹果树上的灯,交给他的,都异常沉重。

“就这样,别动,很快就会干透。”他依然枕着自己的骄傲,骄傲吧,哥哥。

心里有两只手,不断的抹眼泪,心里有一个小孩,吧啦吧啦转身走掉,去旷野,找玩具,干枯的河渠上,抓一把北风放开它,河床里,拔出甜甜根,甜滋滋的玩具,得自己去找,别走的太远,太远了,有绿眼睛的狼,这就是童年......

童年持续了好多好多年,总该有个了结。

再见,野葡萄,苍耳,蓖麻,再见,蒲公英,车前草,刺皆戈.....

我很快就会干透,蓬松,发亮。

“哥。”

“呵呵......”

“不许你笑!”

“你长篇大论时,哥可没扫你的兴。”

“那算什么,你没见过真正的长篇。”我张开翅膀,俯在他胸前,嘴对着一面墙,想起那些很长很长的小说。

“切。”他又骄傲了。

“不许你骄傲!”

“哎,还有比史书更长的东西?”

“这个,好吧,没有,没有比历史更长的小说。”

“Rmingbi,She tried to dissemble her disappointment with a joke,是什么?”

“哈哈,你居然可以背下来?”

“我怎么就不能背下来?”

“好吧,孺子可教,为了人民币,她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失望。”

“哈哈,是你失望了吧?”

“你说呢?”

“绥儿,我没什么好说的。”

“哦,也没什么好想吗?”

“多想无益,定周人,有空就静。”

“不是吧,静下来,想的更多才是。”

“什么都不想,才叫静。”

“那,那不就.....”

“怕什么,你若真的静入死地,也就得道成仙做美人了。”

“哈哈,你不说这个,行不行?”

“哼,孺子不可教也。”

“这话,爱听,证明你我之间,存在无法逾越的代沟。”

“呵呵,干了吧?”

“你又想过河拆桥?”

“想吃饭,吃了饭去长安,想不想结伴同游?”

“虽然长安我没什么熟人,更没有放不下的人,虽然你不算好同伴,虽然......”

我闭着眼继续长篇大论,突然被他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声惊呼。

“信不信,咬你眼珠当小馒头。”

“话多,送你去拴马柱晾着。”

“我去,不就是长安吗,不就是缺个保镖吗,你这么傲娇,我只好一心一意的罩着你咯。”

“ 劈竹为条,蒙以兽皮,收拢如棍,张开如盖,谓之云伞,呵呵......好啊,你好好罩着我吧。”

这种人,我好无语呀。

大唐的伞已经蒙着红油纸,绿油纸,盛世里,突然就处处娇艳,我还那么原始,见猫的云伞,猫难道不算鬼?

他一只手拎着我的一只翅膀,另一只手枕在脑后,我只能一只眼看天,一只眼看地,翅膀别无选择一只朝上另一只朝下,和地面成直角,至于我的脚,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试想对某人毫无遮蔽的暴露着自己的脚底,真想喊一声桑始。

算了吧,就当是夜里,我妈刚刚给我洗了脚,就当我爸要给我剪脚指甲了,张开铁剪子,我坐在炕沿,越往后缩脚指头越疼,越疼越想往后缩,就当我闭着眼,在并不明亮的灯下又疼又慌,结果总是有惊无险,剪完了,我的脚指头并没有少一片肉,二片肉,我还得抱着脚喊疼。

就当我父亲不会剪指甲,就当他拿惯了农具的手因为年轻才那么有力,真不敢相信,他还给我梳过毛头发,蓖过虱子,真不敢相信,我害了脓疮的头发,被他推光了,在太阳下,他的推子总是夹头发,我总是噙着眼泪,真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我父亲是位好农民,我真不是什么好农具,怎么想起那些事了,一位好农民用他自己的方式爱我的时候,我还不能理解。

这个世界充满了爱,爱有无数张面孔,如果我不认识它们,永远噙着眼泪和牢骚,背着翅膀,想要远走高飞离家出走,千里之外又想回来,回来,还是异乡风水。

“你可曾谢过人家?”

“什么?”

他伸出脑后的那只手,将我放了进去。

“伤好了,你还没谢过他吧?”

“哦,你还知道我受伤了?”我背好翅膀,看天,看见没有吊顶的黄土。

“绥儿,绥以四方的买卖,没有折本,我看,赚大了。”他眼神微凉,坦坦荡荡。

“我呸,又见猫了!”

“呵呵,走吧,对了,猫是什么鬼,你怎么朝我吐唾沫,伞还没用吧,这就漏雨啦?”

他将我塞进怀里,我恨不得啐他的厚脸皮,他敢说,他居然说,伞没用?

“都被你用残了,屠夫,你只配做屠夫,不配做樊哙。”

方舆哥站在城楼上,露了下脸又缩了回去,恐怕又捡了什么宝吧,没捡,怕什么?

“嘘,再叫,我就拆了你。”

“好啊,你拆了我吧,撑着又累又心酸,连个糖渣渣都没有,我何苦来哉。”

“方舆......”

“族长有何吩咐,我正执勤呢,还没吃饭。”只闻其音,不见其人。

“那算了,听说胡姬酒肆的羊肉好吃,想请你,你没空那下次吧。”

“有空有空,子颂去吃饭了,我替他一会。”

说话的时候,人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族长话音没落的时候,我方舆哥已经往下跳了,嘣!城墙里有人打黑枪,射出很猛的子弹来,打的好,站在我们跟前,威武,支持,有希望啊。

“我听说那的酒,王母才喝的起,咱就不喝了,肉可不能少啊,族长。”

“那怎么行,去了有酒有肉,管够管饱。”

“那我得防着点,不是喜宴,恐怕就是鸿门宴。”

“什么味?”

“能有什么味,刚刚伺候大和尚,累了我一身汗呗。”

“不对,谦儿的糖人,也是这个味。”

“绥儿妹,哥请你吃糖人,你嫂子一会想酸的,一会又想甜的,说不定给她吃糖,她又想吃羊肉了。”

哈哈,原来,原来我方舆哥才是我的吉祥如意,想什么来什么,方舆哥万岁!土地万岁!

“方舆哥,我不想吃糖,想吃羊肉,你赶紧给我嫂子去,我替你去放哨。”

从某人的怀里飞出去,某人大概去蹭饭了。

有个四处蹭饭的哥哥,什么时候摆喜宴,什么时候啊,有人给他洗衣做饭,问他要甜的,酸的,辣的,一笑创世。

子颂过来了。

落去城楼旁的垛口,对着广阔的原野,拢好翅膀,一只眼瞅着子颂,在我看来,早婚的少年,一步一步走来,朝气没有虚浮,扁担压过的肩,浑身都和水有缘,和清晨,和清晨之前,紧密相连。

“神鸟喜欢这。”

他在自言自语,我依然对着广阔的原野,更喜欢傍晚吧,帝陵远远的在身后,眼前的周村绕着薄雾,不知道薄雾从哪里来,是炊烟下沉,还是地气上浮,是炊烟和地气约会了,周村的腰上,有爱情发生。

子颂坐在高高的垛口,不远不近,对着南方,看见和我相同的原野,村庄,炊烟,帝陵,因为有一个千古帝陵,我永远找的到家,就当那是周村的村碑,村碑下,红色的永生永世路。

绕着子颂转一圈,停在他对面,点点头,虽然太迟,虽然不知道慢了多少拍。

“你果然喜欢。”

对呀,虽然不是每时每刻都那么喜欢,我还是点点头,然后离开,他转过身来,跳下垛口,进了高一些的小城楼。

久违了,拴马柱,久违了,脚底而来的那一丝凉意。

子谦家的早餐,已经接近尾声,我方舆哥迈出家门,背后有一只手拽住了他,他回过身的时候,那只手抬起来,在他的嘴角四周,轻轻的抹了抹,慢慢的缩了回去,我方舆哥换了身衣服,虽然没有衬衫领带,还是被打理了一番。

他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扭头张望了,隐蔽成拴马柱上低俯的落叶。

他的胳膊飞快的伸进屋内,揽出了我的半个嫂子,俯在他胸前,他的下巴恰好抵着她闪亮的额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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