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我为你收尸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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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了,两条过于夸张却同时出现的影子,在地球的表面,有它们存在的道理,这是未解之谜。

“长安好不好?”我应该就此飞走,但这个无聊的问题,如同一个开关。

“你说呢?”冯辑反问我。

“挺好,村里可以比长安更好,你说呢?”

冯辑停下了,回头看我,我就风筝在那里一动不动,祖先,我只剩下一颗心,飘在天地间,很多东西已经模糊不清,只有那些逐渐清晰的部分,在这里,越来越清晰。

可他转过头去说:“不知道。”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答案,瓦特知道蒸汽机的未来吗?冯诺依曼知道计算机的未来吗?奥本海默知道原**子**弹的未来吗?

“请把路修到田间地头去,请把路修到后院茅厕里。”

族长大人,我在心里承认,并认可了你,但我会让你知道,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梦想,无比宏大,哪怕它是一个笑话,也是一个无比宏大的笑话。

是的,我没有背出《道德经》,我知道的东西,突然冒出来,道德经的最后一个字是争,最后一个词却是不争。

为什么村庄,为什么我所生活的地方,那么泥泞,潦草,并习以为常,我以为那是高天厚土以及人心的杰作,对不起,我要在里面改几下,涂几笔。

泥泞和潦草,请对着墙,请站好,你们要被枪毙一万年一万次。

天气不错,冯谨在哪里,我想闭着眼睛找到他,又担心因此而错过,那么。

我走过很多条路,

袜子里装满错误。

我的日记本是红色的,

红色的流浪汉,

脖子上写满名字,跳吧

跳够了站在山顶上沉默。

冯谨,做我的哥哥吧,我不要你做我的姐姐妹妹,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父母姐妹,只缺一个红头发的亲哥哥,你的黑头发,已经被我从心里染红了。

我把心放在你的粮仓里,你千万不要动那粒红色的麦子,它磨出的面是涩的,是用来自生自灭的。

红头发的哥哥,我的父母姐妹,其实我没有姐姐,只有像姐姐一样的妹妹,他们,普普通通,养大了硕鼠,硕鼠可能就是我,他们知道也装作不知道,我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血缘有莫名其妙的默契,我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把这个秘密烧成砖,铺在小周村的街上去。

冯辑是个坏小子,他不要我说话只要我听话,居心何在。

冯谨,你是我红头发的亲哥哥,他只是个坏小子,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好人。

我站在山顶上,闻风沉默,听见马蹄声,才会睁开眼看一看。

你会把马骑到山顶上,虽然你不是武林高手,来吧,并非相像,并非华山论剑。

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河,扼西北进出中原之门户。

倚天拔地,四面如削,千尺幢、百尺峡、苍龙岭、鹞子翻身、长空栈道,“奇险天下第一山”。

华山有五峰,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中峰玉女,南峰落雁,北峰云台。

但我站在第六峰,第六峰叫无中生有,冯谨,你来了,它便成峰,一座无人可及的峰。

你是我一厢情愿的哥哥,我情愿就够了,天地都不必知道,你又何必知道,天地都未曾安排,你又何必要来?

马蹄嘚嘚,嘚嘚,是时候睁开眼了。

其实,这里是九嵕山,小时候要是天气好,往南看,看的见秦岭山,往北看,看的见九嵕山。

站在老郭帅的案桌上,闻着老郭帅的墨宝,看着他写字,别人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冯谨,我红头发的亲哥哥,会经过九嵕山。

知道的,我闭着眼朝北飞,然后吟诗,站在山顶等他。

至于华山,它对我只是一个传说,和一些想来要伤心的事。

哥哥,我只会在心里叫他,乱*伦了吗?我只是一种叫楼焉的鸟。

乱的话,早就乱了,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对我着妹妹,明目张胆的叫了声:“姐!”

我妹妹的脸,瞬间白了。她想不到我会那么无耻,我也想不到她有多爱我,她白着脸,恨我的同时,心凉了一大截,爱却从未消减过半分,她很无奈,有我这样的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人世,除了家人,上天没有安排一个爱我,哪怕恨我讨厌我,也会陪我一生,不离不弃不辜负的人。

但上天安排了最好的家人给我。

哥哥,我是一个无耻的人,很缺德,那又如何?

承受内疚,不如原谅自己,活下去。-----莫言

莫言,他都不认识我,却抱着诺贝尔为我撑腰,看看,我有点文化的,有文化很可怕。

哥哥的马,请踩我一下,好了,我又心安理得了。

若是有人围观,嗯,四周都是些没文化的枯草烂叶,石头,朽木,和一条山路,想讨伐我?

请省下唾沫来年好发芽,哦,石头,你不用发芽,那就保存沉默,内心的沉默很伟大,那是正真的宁静。

至于山路,至于每一条路,都值得后人去尊敬,你好,山路。

人,从来就不缺为自己开脱的能力,这个世界缺一个完人,类似于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一件衣服。

这么啰里啰嗦是有原因的,一个因为无能而死的人,不能因为内疚再死一次,我得活下去,活在这个像故事一样的人生里。

一只鹰,落在石头上,红头发的哥哥从它身边奔驰而过。

红头发的哥哥,看见那只鹰,看见我,脸上又出现了惊诧。

那只应该被惊飞的鹰,尘土飞扬,它把自己装成陷入沉思的哲学家或者傻瓜,装什么,为什么装,任何事物,都经不起多问几个为什么,难道,你是来讨伐我的?

我和它对视了几秒,很想让它滚到山下去,桑始,滚下去,它摇晃了几下,出乎意料的张开翅膀,从容淡定的盘旋在我的头顶四周,

山路弯弯,像长长的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连接一座又一座山,红头发的哥哥和他的黑马时隐时现,时间的流逝有些缓慢,我的喉咙对那只鹰恐怕没有用,面对它,我感觉不到空虚连同内心的苍穹大地,郁闷了,只能和它比一比,谁更快,冯谨再见。

我要逃跑了,只能往东逃,往西是极乐世界我不去,往南逃会被冯辑耻笑,我已经对北说了再见。

有时候就是这样,只有一条路,其余的路,用来纠结和放弃。

在这个像故事一样的人生里,我想起那只被气死的鹰,但这只鹰,不能轻视,眨眼便出现在空无一物的石头上,像突然冒出来的幽灵,速度肯定比我快,我恐怕逃不掉。

它仍在盘旋,它很谨慎,既不轻敌也不莽撞。

面对强敌,我只剩下那一点点可怜没用的文化,不对,打个喷嚏,用银子砸它试一试,啊且,白花花的银子朝空中喷去,蹬碎了脚下的石头,我逃的像炸膛的弹片,窜出去很远。

可惜了,那些像病毒一样的银子,忍不住回头,鹰没追过来,飞回去,红头发的哥哥远远的,在另一个山头,勒马眺望,马在原地转圈,他在马上不时的转过头来。

银子多了果然厉害,空中有一片貌似落叶貌似鹰毛的东西,鹰呢,不会被银子砸死了吧,漫山遍野的银子,得去找回来。

失而复得的银子,一块一块,全是幸福。

至于那个受伤躲藏的人,居高临下怎么躲的了,那人我认识,他是捂着伤臂的卷帘大将,玉帝的心腹,亲随,这,我可没想到,但他肯定不是沙和尚,沙僧承受得住飞剑穿心,他承受不住,一块银子不过射中了右臂,他便怂了,逃跑都做不到。

找回散落的银子,才有心情会会他。

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把那块银子要回来,它不但是银子,还长了眼,且那么勇猛。

我落在卷帘附近,有些犹豫,敌人,越少越好。

“妖孽!”。卷帘骂我了,被银子咬住很疼吧。

我默默地笑了,歪着脑袋,貌似看天,胜利者更容易表现出素质涵养来,重新对着卷帘,脑袋歪向另一边,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和他交谈,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好心,好心有可能变成驴肝肺。

冯谨还在眺望,哥哥你走吧,一个少年去摘苹果树上的灯,交给你的,都异常沉重。

冯谨走了,交给他的,既沉重又紧迫。

卷帘大将,看见自己的血,软绵绵的晕了,这难道是一位晕血的神,卷帘真可爱,你怎么不恐高呢,哦对了,恐高做不了神。

抓起一块石子砸醒他,我打算和他好好沟通一番。

他醒了,眼神要杀人,这不对,也对,一位有傲气的神,失败归失败,傲气归傲气,可是傲气杀不了人。

嗯哼,怎么称呼他呢,我打算尊重失败者,亲? 够尊重,够粘合,可惜,卷帘他不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歪着脑袋直接道歉。

“对不起?畜灵的事,你以为道歉便可了结?”

“明人不说暗话,不接受道歉,你想死,不用谢,我给你收尸,免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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