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竟然让我照顾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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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总算是看到了景王府大门外两只显眼的红灯笼,小厮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头叫道:“启禀侯爷,我们到了!”

马车里的人闻言愣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将马车的帘子掀开,抬眸。

目光触及景王府大门外的牌匾之时,眼睫毛也不由得颤动了一下。不知为何,虽然上回来景王府的时候还是景王世子满月,但是他却觉得对这个地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不由得心头一动。

他的骨肉,真的在此么?

小厮颇有眼力见儿地将人从马车上搀了下来,二人缓缓便景王府大门处走去。

“想必这位就是令阳侯了吧?有劳侯爷大驾,妾身在此恭候多时了。”此时,一味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忽然迎了上来。

令阳侯看了一眼她的装束,瞅着那有几分熟悉的面庞,凭着记忆道:“有劳景王妃了。”

世人皆知令阳侯“杀神”之名,还以为就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其实不然,令阳侯不仅不五大三粗,年轻时还生的有些女相,所以当年上战场前特地留了胡须,一直到今天。这些年经过些岁月和风霜的洗礼,此时这么一瞧,倒也是个美髯公。

景王妃徐氏看得奇了,也没忘记了自己来接人的目的:“侯爷客气了,侯爷能够大驾光临,已然是我景王府的荣幸,何来有劳之说呢。”

令阳侯向来是个爽快人,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于是极其敷衍地点了点头,直入主题:“请问贵府世子妃在吗?还请王妃带我去见见她,我有要事相商。”

徐氏脸上的笑容几不可闻地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只听见她道:“宴……世子妃此时想来应该是在照顾世子爷呢,你也知道,这些年世子身子一直不太好。”

“那就有劳王妃带路了。”令阳侯连寒暄客套都懒得进行,直接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徐氏在心底无声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动声色,带着令阳侯进了王府。

令阳侯寻子心切,一路上压根儿没心思同她搭话。徐氏也是沉默不语,内心却在暗暗谋划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景薇已经细细同她分析过了,上回宴蓉姐一个“南海神医”作为幌子,硬生生让他们做了将近一个月的无用功,她们派去的人和那些莫须有的故事,兜兜转转,竟已经中了她的套。

可恨。

也足以见得,宴蓉这个丫头,也是个有心机和手段的。

虽然段景蘅是那破锣一样的身子,但是天晓得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死,只要他还在一天,宴蓉就是这景王府的世子妃。

这回令阳侯家的这事儿,她可要好好利用一波,绝不能再让那死丫头从中讨到便宜。

这么想着,徐氏如同脚下生风一般,走得更快了。

景王府另一头,偏院。

屋子里燃着淡淡的熏香,这味道太好闻,让无所事事的宴蓉闻着闻着,有些昏昏欲睡。

至于她为何昏昏欲睡,那还是因为某个人太过于勤快了。

宴蓉目光怨念地瞥了一眼床榻旁,床榻上的少年仍是静静地躺着,而床榻边忙碌来忙碌去的人,正是她目光追随的方向。

于是她抬手,极其自然地指挥道:“把毛巾用温水弄湿了,再把手足心和胳肢窝,还有腰腹两侧都擦一擦,对,没错,就是这样……”

段景蘅刚替床上的少年擦完手掌心,气得将手中的帕子扔进了水盆里。

“娘子,你使唤自己的男人去照顾另外一个男人,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宴蓉眨巴着眼睛,替那少年无辜道:“我说世子爷,你跟一个小孩子吃醋?他这年纪,顶多就是个男孩儿,至于这么碍你的眼么?”

段景蘅冷哼一声:“是你大白天光明正大抱着回府的男孩儿。”

他还学着宴蓉的语气,特地加重了“男孩儿”这几个字。

“哎嘿。”宴蓉眯着眼睛看他,心想。这男人竟然还没完没了了,今天这醋坛子是打不完了是吧?

“可是方才我说要替他擦,是你自己说不想我太劳累,你自己愿意代劳的,现在又满口怨言,我可真是太难了……”

段景蘅自知理亏,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立马青一阵白一阵的。

宴蓉见状忙安慰他:“夫君就莫要想那么多了,我看你照顾他照顾的也挺好的,一碗汤药下肚,面色都比方才红润了些许,或许醒来就是半个时辰内的事了。”

段景蘅极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几乎是咬着牙齿道:“那娘子的意思是,为夫以后还得天天这样照顾他?”

宴蓉摇摇头:“那倒不用,他爹不是快来接他了么?只是你现在照顾他效果不错,咱们就莫要纠结那么多,毕竟一切以病人为大嘛不是。”

段景蘅:“……”

一旁的丹琴垂首立着,感受着自家主子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赶忙又往墙角缩了缩,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宴蓉知晓段景蘅今日是真的醋意大发,也不想再逗他,起身看了一眼那少年的状况,见他气色好了不少,颇为满意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恶趣味地用眼神鼓励他再接再厉,这才转身又坐回了方才的位子上,无视那将两排后槽牙磨得震天响的某位世子爷。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哎呀侯爷您当心着些,这偏院的台阶要稍稍高一些。”是那王妃徐氏有些尖厉的嗓音。

宴蓉当即就皱了眉,听到她喊的那声侯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一阵猛烈而急促的咳嗽声。

她不明所以的转头一看,就看见段景蘅不知从何处扯了一块帕子出来,放在嘴边遮掩着,仔细一瞧,那帕子上还沾了些鲜红色的液体。

而他整个人都扶着床边的柱子,半个身子靠上去,脚步虚浮,脸色煞白。

嗯……是病入膏肓该有的样子没错了。

宴蓉嘴角抽了抽,不禁暗叹于段景蘅那出神入化的演技,还来不及多想,门外便传来了预想中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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