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4):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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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气,就不要再出门了,万一生病了怎么办?”瑟庄雷注意到妻子莫妮卡换上了运动装,于是担忧地上前说道。

“不要啦,提议人家开始锻炼的是你,现在让我休息的人也是你……”莫妮卡抱怨地说道,换好鞋子之后,用脚尖轻轻敲了两下地面。

“可是,这不是关心你嘛……你的身体这么虚弱……”瑟庄雷撒娇地抱住她的腰肢,一面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一面亲吻着她的脸颊。

“所以,才更要锻炼啊。”莫妮卡温柔地笑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现在的我,可是虚弱的还没有资格成为母亲啊。”

“那好吧……”瑟庄雷无奈地哭笑,放开了莫妮卡,莫妮卡便在女仆的陪同下往家门外走去。

瑟庄雷微微收回目光,犹豫了两秒之后,他忽然开口喊住了莫妮卡。

“等一下!”

“怎么了?”莫妮卡疑惑地转头,难道还是想要让自己留在家里休息吗?

“我也去。”

“可是,你不是有工作……”莫妮卡虽然高兴这个决定,但仍然不免有些迟疑,在父亲因故去世之后,才继承爵位的瑟庄雷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几乎忙的不可开交。

“没事的,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瑟庄雷随口胡扯道,马上也是换了一身轻快些的便服,雀跃地跟着莫妮卡一同出去进行例行晨跑。

在另外一边,约定好的咖啡馆内,福莱不知是第几次看向手表,不觉之间已经咬牙切齿。

“混蛋,两个小时了啊!”

“为什么怎么慢!”男人迈着急促的步伐在小范围的圈内来回踱步,嘴里喃喃着因为担忧而变得断续的话语。

“两个小时了啊!混蛋……还没有好吗!那些医生是干什么的啊!”瑟庄雷紧张之下,开始埋怨起各式各样的东西,他咬着嘴唇,即使护士叮嘱了他多次无需担心,但是他还是没能有那个耐心将椅子坐热。

最终,瑟庄雷意识到自己的确过于焦急了,但是却还是无法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莫妮卡的身子怎么虚弱,要是……

此时,一阵冷风从窗外灌入,搭在他的脸上,同时吹走了他心中的烦闷和焦躁,他不觉自己此时忘记了担忧,抬起脸看向窗外。

十一月初的天空,被无尽的晦暗笼罩已经有些时日,似乎在天穹之上,不断酝酿着什么,等待着某个时机。

但此刻那样的天空,毫无疑问就是瑟庄雷内心的某种写照。

这个世界的色彩,被映照的是如此灰白,令人倍感压抑。

又是一阵冷风,直接灌入了瑟庄雷的衣领,想着四肢百骸流动,霎时间便让瑟庄雷打了一个哆嗦,身子不由得微微蜷缩起来。

他注意到,天空的色彩变了,虽然只是瞬间的事情,但那灰暗似乎都变得多姿多彩,白色雪块飘落的位置,那一层蒙在世界和眼眸前的灰烬被涤净,擦拭。

这个时候,瑟庄雷忍不住感慨一句。

这才是这个世界的模样吗?原来是如此的色彩鲜美,精致动人。

这一场雪来势汹汹,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让整个世界变成了纯粹亮丽的白色,而这通透的白色之中,似乎还是闪耀着别样的秀美色彩。

恍然间,瑟庄雷听见护士在耳边的呼唤。

“恭喜……”

随着护士的庆祝之声在耳畔变得清晰,令瑟庄雷热血沸腾的响亮哭声也终于直击他的心脏,他毫不犹豫便冲了上去,推开不再从内锁住的产房的门。

而那娇小,看上去甚至有些丑陋,身上沾着血渍的女孩,在接产医生的环抱下被递到男人的面前。

“莫妮卡,你没事吧。”瑟庄雷没有接过那个孩子去端详,也仅仅是目光一扫而过罢了,他冲到病床前,此时躺在那里的莫妮卡额角布满大颗汗水,眼角还带着欣慰的泪水,只是面色异常的苍白。

“白痴,看看我们的孩子啊……我没事的啦。”莫妮卡对他无视自己努力生下的孩子表示一丝丝的怨念,但同时又满怀地感动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瑟庄雷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傻傻地不断重复着这一句,将妻子一把抱在怀里,待到他自己发觉的时候已经向妻子的胸口擦了不知多少的泪水和鼻涕。

时节入冬,再由冬转至新春,盛夏。

此时的莫妮卡,才大病初愈般,终于能在瑟庄雷的搀扶下在红色建筑后面的院子里面走动。

连自己走动都显得力气不足的莫妮卡,虽也想抱抱已经可以咿呀叫唤,皮肤也不再如初生时候那样布满褶皱而是就变得圆润充满弹性的女儿,却也只能让身后的女仆代劳。

不知为何,每次瑟庄雷想要抱自己这女儿的时候,总能引起后者一阵号啕。

每每这个时候,瑟庄雷总忍不住问:“这个丫头是不是讨厌我。”

现在也是如此,瑟庄雷看了一眼仆人怀里的女儿,再看看面上初才有些红润的妻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为了这样一个丫头,害的你大半年都下不了床,真是不值得。”

“你说什么呢,那是我们的女儿,你就是总是这样说,她才会对着你大哭的。”莫妮卡假装生气地说。

然而瑟庄雷对此毫无实感,甚至到了现在对于成为了一名父亲应该要做些什么都没有太多的概念,亦或者是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妻子更加值得自己去疼惜。

“我也没有总说吧,那个小丫头,别说让我抱抱,就是我稍微靠近一些她就要哭……现在你在一边到还是好。”瑟庄雷也显得无奈。

“哎呀,你也别总说“丫头丫头”啦,先前不是让你好好想个名字的吗?你有考虑过吗?”莫妮卡轻轻敲了一下瑟庄雷的肩膀,想起来之后忙是问道。

瑟庄雷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我完全没有想过。”

“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真是的……不过这个孩子,到底应该叫什么才好呢?”见到丈夫都摊手了,莫妮卡也是无奈起来,一面念叨着,一面开在心里想着女儿的性命。

“要是名字起不好,在学校可是会收人欺负的。”莫妮卡煞有介事地说。

瑟庄雷心虚地摸摸鼻子,这语气听着就像是到时出现问题就该是自己的责任一样。

“是吗。”

“当然啦!我还听说,名字可是会影响一个人一生的命运的哦。”莫妮卡摆动着手指,像是教师指着板书对学生进行教授的时候一样。

“这又是什么地方的传统啊……还是你这半年来,骑士小说看的多了?”对此,瑟庄雷倒是还能开着玩笑回应上一句半句。

“哎呀,你就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重视,才会害的我们女儿到现在还没有名字的!”莫妮卡再锤了一下丈夫的肩膀,似乎不是很喜欢他的这一句玩笑,有些小气恼地别过脑袋。

这倒是瑟庄雷第一次看见妻子会做出这样的表情,见状他马上赔着笑脸,上去厚颜无耻地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可是天天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的,你不是也知道的吗……”

瑟庄雷这样说之后,莫妮卡马上又心软了,的确如他所说,即使再忙,也每天也总是会抽出大量的时间类陪同自己,像是很久以前的时候一样,给自己带来各种各样最新的其实小说,然后绘声绘色地对自己讲述里面的故事。

“那你也不能忘记我们女儿这样重要的事情啊……她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莫妮卡声音小了下来。

“哦?有我重要吗?”瑟庄雷厚颜无耻地在后面问了一句。

“当然是她比较重要,哼哼。”莫妮卡单手叉腰,毫不犹豫地摆出骄傲的模样说。

“因为这是我对你的爱啊。”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健康地成长。”

“你能比我长久许多地陪着那个孩子,要是你尽不到父亲的职责好好保护她,我可绝不会原谅你。”

PS:难道特别篇没有什么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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