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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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阿里甫又把艾尔肯、司马义和波尔昆提叫进房间。

“圣战形势虽然发展很快,但也给我们带来许多困难,特别是经费十分短缺。我们现在迫切需要大笔资金,用来加强营地训练、扩大圣战范围,还要巩固和发展新组建的‘世维联’,跟外力那个‘东国联’抗衡。目前国际援助大多在外力那里,只有拉登和基地组织给我们一些资助,远不能满足需要。现在我们要立足自我,尽快筹集大笔经费。有一条既不需要资本、又能在短期内获得巨额资金的捷径,就是绑架人质,索要赎金。总部已经决定通过这条捷径来筹集经费,这是总部的一项战略决策。我们明天就开始第一次行动,目标是上次我和艾尔肯去塔阿边境找侯赛因时,在吉尔吉斯斯坦巴特肯州[1]看到的勘探队,他们属于中国的石油勘探公司,有能力支付我们的巨额赎金。这次行动由艾尔肯带队,司马义、波尔昆提带领一班全体人员参加。我们针对中国进行圣战,让中国公司为我们提供经费,这会成为伊斯兰圣战的经典范例。”

波尔昆提想起阿里甫在伊斯坦布尔时,曾允诺给每个参加“世维联”的小组织十万美元经费,连注册和有关费用一共需要好几百万,当时就觉得奇怪:他那来那么多资金?原来他和总部早就有了绑票这个打算。

太阳刚出山的时候,艾尔肯驾驶着拉达,半夜赶来的厢式车紧随其后,颠簸着上了路。

波尔昆提早上看到厢式车驾驶室里坐着的买买提,原来就是库尔班的轿车司机。

波尔昆提和司马义坐在拉达车的后排座位,他扭头望着车窗外起伏跳动的群山,心里也象这跳动的群山一样忐忑不安。不知司马义有没有将消息传递出去,让勘探队有所防备?可一旦有了防备,就表明走漏了消息,会给以后带来极大的麻烦。他既不想让阿里甫绑架中国勘探队的企图得逞,又不想引起阿里甫的警觉和怀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太阳光从左侧车窗照进车内,驱散了秋季清晨的凉意。波尔昆提扭头看看坐在身边的司马义,见他脸色平静如水。昨天晚上从阿里甫房间出来后,司马义象往常一样查岗巡视、上炕睡觉,并没有什么特别举动。他会不会放任这次行动,不去拯救那些中国勘探人员,以便保护自己、不让自己暴露?

车辆在吉尔吉斯南部山区的公路上行驶。这一带山峦起伏,道路年久失修,路面凹凸不平,而且路面狭窄,如果对面来车,两车只能勉强交会。公路两边有时是较为平缓的荒坡或荒滩,有时一边是河谷一边是山崖,沿途人烟稀少,偶尔才能看到掩映在树影中的村庄和山坡上放牧羊群的老人。

波尔昆提看看电子表,已经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他抬头问:“艾尔肯大叔,还有多远?”

“大概还要一个小时。他们是勘探队,不知道有没有变动位置。如果换了地方就得现找,那又要多耽误时间。”

波尔昆提巴不得勘探队已经离开上次被阿里甫和艾尔肯看到的地方,而且走得越远越好,远到怎么也找不到他们。

“不过我们上次见到两三个勘探队,找不到这个还会找到那个,不至于一个都找不到。”

波尔昆提的心又沉了下来。

继续行驶半个多小时,车辆驶上半山腰的路段,路左边是深深的峡谷,右边是高高的悬崖。艾尔肯说,转过这座山,就是他们碰到第一个勘探队的地方。

正在这时,前面拐弯处出现了一辆军车。艾尔肯立刻紧张起来,他一边放慢车速,一边对波尔昆提和司马义说:“把枪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枪!”

又开行一分钟,波尔昆提发现军车是停在那儿的,而且不是一辆,是两辆,两辆军车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把路堵死了。前边那辆的车身略向山崖一边倾斜,后边那辆大概是想从前边车和山崖间的空档开过来,结果却卡在了那里。两名吉尔吉斯军人站在旁边,正在焦急地说着什么。

艾尔肯停下拉达,后边厢式车也跟着停下来。波尔昆提跟着艾尔肯走近军车,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前边军车靠向山崖的一只前轮瘪掉了。波尔昆提听出两个军人在互相埋怨,虽然他们用的是吉尔吉斯语,但手势、表情和语调还是透露出他们说话的大体内容。

这时,从后边军车驾驶室下来一个戴大盖帽的军官,接着从两辆车的车蓬里陆续跳下十几个带枪的士兵。那个军官呵斥了几句互相埋怨的两个人,然后听他俩解释。艾尔肯听得懂吉尔吉斯语,他告诉波尔昆提,他们说没有带备用轮胎,现在轮胎出了问题,后边军车也没有带备用胎,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艾尔肯上前用俄语对那个军官说:“出了什么问题?我是机修工,需不需要帮忙?”

军官看了看艾尔肯,也用俄语说:“我们没有带备用轮胎,你们有备用轮胎吗?如果有,能不能借给我们用?”

艾尔肯耸耸肩:“我们那辆厢式车比军车小,轮胎也小,借给你们没法用。”

这时一个士兵用吉尔吉斯语对军官说了两句话,艾尔肯低声告诉波尔昆提:他说我们不是吉尔吉斯族,好象是乌兹别克族,会不会是“乌伊运”?

维吾尔人和乌兹别克人的长相很相似,语言也近似,有人分不清这两个民族,甚至有人认为这两个民族实际上是一个民族,或者原先是一个民族,后来才分化成现在的两个民族。

军官冷下脸来用俄语问:“你们是什么人?”听到军官严肃的问话,后面士兵立刻把枪端起来,迅速占据两辆车的中后部作为掩护,军车上没有下车的士兵也从车蓬前面的敞口举起枪,枪口一齐指向艾尔肯和波尔昆提。

艾尔肯连忙赔着笑脸:“我们是维吾尔族,这是我侄儿,我们要到塔吉克斯坦去,那里有亲戚去世了,我们去奔丧。”

“后面厢式车上是不是也有人?”

“有,都是亲戚,一起去奔丧的。”

已经来到他们身后的司马义也赔笑说:“我们都是维吾尔人,要是‘乌伊运’,怎么敢大白天在你们这里走?”又看看手表,问艾尔肯:“天快中午了,看来一时半会过不去,怎么办?”

艾尔肯问军官:“你们什么时候能换上轮胎?”

军官语气缓和下来:“我马上打电话让军营派人把备用轮胎送过来,大概要两个多小时才能送到。”又对那两个军车司机说:“回去每人关两天禁闭,看你们以后再玩忽职守!”

艾尔肯无奈地对司马义说:“看来赶不上葬礼了,我们回去吧。”

注释

[1]巴特肯州:在吉尔吉斯斯坦西南部,东接奥什州,北与乌兹别克斯坦接壤,南、西和西北与塔吉克斯坦交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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