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大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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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有力的演说,让不少人倒向支持他的一方。

何医师指着那些死者说:“刚才已然证实,这十三位乡亲乃是被人用毒针所害。倘若我两位朋友不在,那恶人定会肆无忌惮地杀人,届时受其害的可是乡亲。”

众人举拳喊,

“让他二人留下来捉鬼!切不可上当……”

“乡正大人,切莫赶他们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矣……”

“留下!留下!留下!…………”

乡正跺着脚在原地团团转,最后只得松口,“也罢!暂且留下他二人。”转身盯视着景辛寅说:“不过本官有言在先,倘若两日后,二位再捉不到所谓的恶人,届时切莫怪本官无情!”说完甩袖转身离去。

众人叫好。

景辛寅便对大家说:“劳烦乡亲,帮助死者家属将尸体搬运到野外火葬。”

众人答应。

乐叔好生驱散人群,“其他人请回各自家中,莫在此处聚集,以防传染。”

众人缓缓散去,一场风波算是过去。

将诸多患者重新安置之后,三人来到葡萄藤下商议对策。

乐叔不免发起牢骚,“此地百姓好不自私,非但风气恶劣,且愚昧无知。”

何医师笑道:“二叔看在晚辈份上,请多多见谅。”

乐叔无奈地摇头,“何医师实乃宽厚之人,当年乡人那般对待何家,非但不记恨,反而以德报怨全力救治,着实令人敬重。”

何医师谦虚地摆手,“身为医者不可掺杂恩怨私情,否则必遭天堑。”移开目光,望着远方说:“一次失误落得个家破人亡,若说不记恨纯属谎言,但二者不可混淆一处。”

景辛寅也是夸赞,“难得遇见何兄这般开明之人,可谓百姓之福矣。”

何医师又是摆手,“莫再夸赞,为兄脸红矣。还是商讨如何对付那怪物。”

乐叔起疑,“那瘸子定然是乡正安排的托,意在驱赶我叔侄二人。”

景辛寅思量着摇头,“看神情不像是扯谎。仔细想想?乡正内心担心何医师撒手离去,那姜驴磨却说,耿秀才怨灵要求一并驱逐,岂不茅盾?”

何医师同意他的看法,“嗯,姜驴磨此人我有印象,在堡内算是老实本分之人,即便说谎,不会装得那般逼真。”

景辛寅捉住重点,“暗鬼究竟是何人,尚不能断定,但有一点能够肯定,那便是与那怪物脱不了干系。”

何医师点头,“嗯,倘若能够活捉,之前发生的所有怪事将迎刃而解。”

乐叔眨巴着眼皮思索,“那怪物烧了耿秀才房屋,自然有自己的巢穴,要不然教乡正派人搜山,以那物秉性,或许主动跳出来杀人。”

景辛寅摇头,“倘若对方隐忍不出,岂不是等于打草惊蛇?”心中已有计策,“我料想,那怪物下一步定然打何医师的主意,不如……”小声对二人细说。

新感染者一直在增加,腾出的房屋快要爆满。

何医师对大家说:“有一味药材已用完,要去山上采挖,我不在时请大家务必听从乐叔的安排。”

一老者出于关怀建议,“采药辛苦,可派闲人去采挖,堡内有好多闲人可用。”

其他人也劝说:“是啊,出力之事让患者家属去做。”

何医师解释,“这味药材比较难辨,须亲往才行。”与大家作揖而别。

景辛寅和乐叔出院相送,完全是做样子给大家看。

何医师背着背篓径直朝北山走去。

周边无人,乐叔不免为何医师担忧,“此计虽好,过于冒险。那怪物杀人如麻,何医师不会武功,很容易出意外。”

景辛寅安抚他,“二叔放心,我装扮成农夫,赶一辆牛拉车远处跟随。待进入山林,容易隐身,可近距离尾随。只要在十丈之内,相信无人能够伤害他。”

乐叔点头,“嗯,侄儿尾随可万无一失。”

景辛寅已经备好一辆牛拉车,取车之时顺便乔装打扮,乐叔一时未辨认出来。

分手之时,他向乐叔提醒,“此处只剩下二叔一人,可要小心谨慎。”

乐叔点头,不免自责,“早晨是我疏忽,那么多人被害,实感自责。”

景辛寅安抚,“不怪二叔,是我失算,未曾想对手白天攻击。”赶忙道别,“快些回屋坚守,我去追赶何医师,不能落得过远。”说着拍打牛屁股。

田野辽阔,放眼望去,吃草的牛羊皆可看清。

何医师尽可能走平坦的路,如此可在景辛寅视野范畴之内。田地里劳作的农夫随处可见,山上也有打柴的樵夫,加之二人距离较远不易被人怀疑。

当何医师进入山林,景辛寅将牛拉车拴在一颗树上,悄悄隐入林中尾随,将距离逐渐接近。

何医师一边采药,一边观察周边的动静,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窥视着他,而且断定不是景辛寅。

虽然害怕,但希望那个暗鬼快些现身。知道他的出现,对暗鬼来说也是下手的绝佳时机,相信不会轻易错过。

在他考量之时,眼前陡然刮起阵风,卷起树叶螺旋上升。

与此同时,有一个黑影兀自闪现在眼前,宛如凭空出现。何医师惊叫一嗓,瘫倒在地上,揉眼细瞧,不免惊出一身冷汗。

眼前活生生地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长袍,身材异常高大,蓬松的乱发盖住整张脸,神形完全不像是人类。

何医师颤抖着问:“你是鬼是人?我乃医师,救死扶伤为本,从未害过人,不可害我……”

那鬼魂一阵怪笑,嗓音沙哑,“呜哈哈……何继圆,你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你,何宏远次子,对否?呜哈哈……”

这笑声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知道景辛寅是否在附近,若是不在,这一生算是交代矣。抖胆问一句,“那你是何人?”

那鬼魂身子一旋,迅速移动到另一侧,又是一阵怪笑,“呜哈哈……我已不是人,乃是耿秀才魂魄——呜哈哈……”

何医师连连磕头,“原来是耿大秀才?勿伤我……您生前还教过继圆习字,可曾记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句诗还是您教给我的……”

那鬼魂起疑,“哦?何时之事?我为何不记得?”一阵怪笑后陡然变脸,“何继圆,你当真是一只盲虫!可否忘记家破人亡之恨?”

何医师不敢看他,“继圆不敢忘记,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皆被堡内人欺侮而亡……罪魁祸首乃是王雅士。”

那鬼魂步步紧逼,“你既知晓,为何要为仇人医治?我耿秀才,从阴曹地府返回报仇雪恨,你胆敢坏我大事?”

何医师连连后撤,摆着双手说:“不敢,不敢,继圆不敢……”

那鬼魂站下,阴冷地说:“整个堡无一是善类!贪婪、自私、冷酷、卑鄙、阴毒……简直不如禽兽!此类人活在世上何用?一个不留全带走!”

何医师怯怯地说:“此地民风着实恶劣,但尚未达到灭绝人性地步,可再给他们一次改过机会,只要善加开导,定然能够悔过自新矣……”

那鬼魂猛地跺脚,地面震得直颤,“糊涂!你莫非忘记家仇?胆敢阻碍我替天行道,连你一同除之!”

何医师连连磕头,“继圆不敢……只是,万恶不赦之人只有王雅士一人,皆是他在背后怂恿、利诱,否则堡内百姓不会造孽……”

那鬼魂气得头发竖起,露出可怕的脸,黑如木炭、凹凸不平、鼻梁残缺、豁嘴獠牙、眼珠暴突,而且局部长着怪异的羽毛。

怪叫一嗓说:“何继圆!你非但忘记家仇,且丝毫不留恋失散兄妹,否则不会替仇人说话……”陡然转身甩袖,露出鹰爪般的手掌,“我还不想取你性命,但你不可再帮堡内人医治,否则定然将你一并带走!”

何医师心中焦急,不知道景辛寅为何迟迟不肯出手。

他趁恶鬼转身要逃脱,但未爬行多远,被对方逮住。

那鬼魂一个飞跃跳到他前面揪住他,但没有杀他,另一只手掌一抖,出现一条绳索,迅速将他捆绑,“我送你离开此地,若是胆敢复返,再无下次!”说罢扛起他朝山下的河边疾驰而去。

景辛寅蹲在三丈远的石崖后,听得清清楚楚。之所以迟迟未动,是想验证一件事情,看这个所谓的恶鬼是不是连好人也杀?

果真要对何医师网开一面,见他扛起何医师朝河边狂奔,赶忙沿着树荫巧妙追赶,不发出半点响声。

原来,那鬼魂早已在河边备好一个竹排,打算将人捆绑在竹排上放逐。

何医师胆怯地问:“意欲如何?堡内尚有诸多患者等在下去医治,不可见死不救啊……”又不敢反抗,连连央求,“耿大秀才,您高抬贵手,快些将我放开,做人须恩怨分明才是……”

那鬼魂掏出一块布将他的嘴巴堵住,怪笑道:“我饶你一条性命,理应感恩戴德,何来那多废话?”三两下将他结结实实地捆绑在竹排上。

何医师心中埋怨:景公子因何还不出现?莫非害怕斗不过这个恶鬼?

那鬼魂透过下垂的发间瞪着他说:“沿河水漂流,迟早会有人搭救。”又厉声恐吓,“你若胆敢复返,只有死路一条,届时切莫后悔。”说着用力推动竹排。

景辛寅待竹排远离那恶鬼,陡然现身,站在身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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