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草船借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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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冷风呼啸而过,朦胧的浓重雾色如同一只巨兽,将方圆数百里尽数吞没进去。水浪澎湃的江面上,二十艘战船逆流而上,朝着赤壁北岸的曹营悄然驶去。

战船之上,是数千个戒备森严的东吴士兵,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却会发现他们纹丝不动,根本就是用稻草扎成的草人,只不过放在甲板上做做样子而已。

“草船借箭?”在第一艘战船的舱室里,楚白看着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草人,不由得有些犹豫,“阿亮,你确定这一招有用,如果曹操不上当怎么办?”

“放心,放心。”诸葛亮轻轻摇着折扇,显然对自己的计策很有信心,“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草人,而是装有机关能够活动的,再加上现在的雾气这么浓,曹操肯定会以为是敌人来袭,然后就会命令万箭齐发……哇咔咔咔咔咔,本军师果然是天才!”

“天才?这只能证明曹操那个笨蛋比你还蠢。”话音未落,正蹲在旁边写曲谱的周瑜,就很不客气的吐槽打击道,“还有,为什么我要跟着你们一起来,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很忙,正要筹备下个月的演奏会吗?”

“哼哼!你是不敢来吧!”诸葛亮冷笑一声,又转头看着楚白解释道,“老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周公瑾这家伙胆子很小,小时候我们和月英出去打猎的时候……岂有此理!周公瑾,你敢拿杯子扔我?”

“扔你又怎么样?”周瑜重重一拍桌子,两个人恶狠狠的盯着对方,而且是几乎脸贴着脸,还在那里喷着白气,就像是两头正在抢配偶的公牛。

很好,楚白很无语的翻翻白眼,连吐槽的心情都没了,反正短短十几里的水路,这两个家伙就没有停止过争吵,哪怕是随便讨论一下雾气的问题,他们两个也会吵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

可问题是,你们两个要吵架,至少也要分个时间场合吧!盯着前方的雾气看了一会儿,楚白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拦道:“我说,你们两个可以暂时停战了,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好像曹营就在前方不远了。”

这句话总算有了点用,正在大眼瞪小眼的诸葛亮和周瑜,终于暂时放下怨念,很整齐的冲到舷窗旁观望——朦胧的雾气中,如果勉强睁大眼睛观察的话,倒确实可以隐约望见远处的微弱灯火,那应该就是曹营的位置了。

“准备,我们可以开工了!”诸葛亮顿时精神大振,转头吩咐道,“来人啊,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等我一声令下,就擂鼓敲锣大声喊叫,喊得越大声越好,一定要把曹阿瞒那个家伙给我吵醒,让他睡不好觉!”

不用他多说,随船的那些东吴士兵也早就开始动手,周瑜却还是有些不满道:“孔明你倒是轻松了,只知道让我的士兵去干活,那么你又要做什么,在这里喝茶吗?”

“我当然是在这里指挥了,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到甲板上去当靶子。”诸葛亮还真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若无其事的喝了起来,“不过说到这个,我们还要把船舱用木板堵上,不要露出一点空隙,免得那些箭矢射进来,老白辛苦你了。”

“为什么是我?”楚白也很不满,却也只能一边用木板堵船舱,一边在那里嘀咕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你确定草船借箭真的有用,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安,总觉得哪里会出问题……”

“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诸葛亮信心满满的摇着羽扇,满脸得意的喝着茶,“再过一会,曹阿瞒那个笨蛋就会开始射箭,然后我们就可以轻松的收集到十万支箭……哇咔咔咔咔咔,本军师果然是天才,你们是不是很崇拜我?”

崇拜你个头啊!楚白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按照道理来说,这个计策应该没有问题才对,可是他心里就是有点七上八下,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被自己遗漏了,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所以说,你们年轻人要多磨练,做大事不镇定怎么行?”诸葛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旁边满脸不屑的周瑜,终于举起羽扇轻轻一挥,“万事俱备,开工!”

刹那间,伴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原本笼罩在黑暗中的二十艘战船,突然就加速向着曹营方向驶去,紧接着战船上的数百名士兵,立刻就不约而同的擂鼓敲锣,扯开嗓子大叫起来。

“杀啊!杀啊!诸军听令,全军冲锋,斩杀曹贼!”

“曹阿瞒,受死吧,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左军向前,右军绕行,万箭齐发,不要放走曹操,得曹操首级者,官封一等侯,赏金五千两!”

如此如此,伴随着锣鼓轰鸣高声大喝,原本宁静的江面顿时陷入到喧嚣之中,听到这种嘈杂的噪音,就算是曹营里的士兵都是聋子,估计也会被全部吵得跳起来。

于是仅仅片刻不到,雾气中的曹营顿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就见得灯火通红,更有金铁撞击声和人呼马嘶的声音传来,显然那些曹军士兵都陷入了混乱。

不过,曹军毕竟是久经沙场,因此仅仅片刻不到,这种混乱就被井然有序所取代,雾气中更可以听到许褚那个大嗓门的声音,正在整个曹营上空回荡:“主公有令,诸将不得擅自出击,以免中了敌人的诡计——放箭!放箭!”

等的就是这个命令,楚白他们在船舱里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听到许褚的大喝声,还是齐齐露出了喜色,诸葛亮更是精神大振,得意洋洋的摇着羽扇道:“哇咔咔咔咔咔!我就说吧,曹操肯定会命令放箭的,现在就简单了,我们只要绕着曹营转上几圈,就能……”

话音未落,就听得空中尖锐的呼啸声响起,似乎正有无穷无尽的箭雨宣泄射来,这万箭齐发的威力如此可怕,甚至震动得战船都在缓缓后退,至于那些甲板上的草人,即使现在没办法看到,也知道它们肯定被射得像一群刺猬似的。

到了这种时候,就算周瑜怎么不服,此时此刻却也只能蹲在那里嘀咕:“好运气,瞎猫撞见死耗子,居然让这个白痴的计策成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呸呸,这叫运气吗?这明明是神机妙算!”诸葛亮对此表示很不满,却又再度吩咐道,“来人啊,再把船靠近曹营一点,不把曹操的箭全部骗光,我们就不走了。”

太坏了!楚白忍不住暗自同情曹操,不过眼看着战船距离曹营越来越近,他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道:“咳咳咳,靠得这么近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们差不多也好收工了。”

“没问题!”诸葛亮却是胸有成竹的摇着羽扇,还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你尽管放心,我的天才头脑早就计算了一切,绝对不会有什么遗漏的意外情况。”

真的假的?楚白听得半信半疑,忍不住擦了擦满头的汗水:“那什么,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咦?说起来,你们觉不觉得,好像船舱里越来越热了?”

还别说,他这么一提问,周瑜也忍不住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是啊!还真的有点热了,阿亮你有没有觉得?”

“有吗?是你们的心理作用吧!”诸葛亮却不这么觉得,依旧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说,你们这些家伙太不镇定了,在这种时候就应该像我这样,泰山崩于眼前……”

砰!砰!砰!话音未落,密闭的船舱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更有士兵惊慌失措的大呼道:“大都督!诸葛先生!大事不好,曹军正在射……射……”

“慌什么?”诸葛亮若无其事的轻咳一声,隔着门吩咐道,“射箭而已,这不是我们正希望的嘛,就让他们射好了,有多少射多少。”

“是!是!是!”听到这话,门外的士兵下意识的领命,只是仅仅过了一瞬间,他却又突然大叫起来,“不是啊!不是啊!诸葛先生,曹军是在射箭,可问题是,他们射的是……”

终于意识到有点古怪,诸葛亮和周瑜、楚白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突然不约而同一跃而起,一起趴在舷窗的边缘处,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向外望去,只是这一望之下,他们三个突然就目瞪口呆——

漆黑的夜色中,遮天蔽地的箭雨正呼啸射来,如同暴风骤雨笼罩了二十艘战船,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呼啸落下的箭矢,居然全部都是……

“火……火箭?”彻底石化加风化了,三个人就这么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些燃烧着火光的箭矢,如同暴雨似的落在战船上,然后原本就堆满了草人的战船,立刻就燃烧起熊熊火光。

寂静!诡异的寂静!这一刻,船舱中突然就鸦雀无声,只是紧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带头,三个人突然就尖叫一声跳起来,拼命的朝着船舱外面冲去,偏偏舱门上又钉了木板,片刻间怎么都打不开。

“阿亮!你个白痴,你不是说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中吗?为什么他们会射火箭,你倒是说说看啊,为什么他们会射火箭的?”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啊?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射的是普通箭矢才对,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这个神经病的运气太差,连累我的天才计策都受到影响,这都要怪你!”

“喂喂喂!你们两个还有心情吵架,快点来帮我打开舱门,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居然把木板钉得这么紧,我恨他!”

如此如如此,一边混乱的吐槽,一边拼命的敲打着舱门,他们三个连替代踹,甚至连剑都用上了,总算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的撞开了紧闭舱门。

刹那间,热浪夹杂着火焰迎面而来,楚白他们三个险些就被呛得晕过去,却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吩咐士兵将战船驶离开去。

幸运的是,他们乘坐的战船还算比较坚固,再加上此刻又在江面上,取水救火也比较容易,因此手忙脚乱的折腾了半天之后,总算是熄灭了战船上的火焰,也勉强脱离了曹军的火箭攻击范围。

不过和这艘战船相比,剩下的那十九艘战船就没那么幸运,被暴风骤雨似的火箭所笼罩,这些战船别说是船体了,就连草人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几百名东吴士兵都跳下了船,在冰冷的江水里折腾着,看样子只能游回东吴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诸葛亮满脸黑烟的站在甲板上,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本军师是几千年才出一个天才,怎么可能会计算失误,没道理啊没道理!”

“没道理你个头!你个白痴,我就知道你的计策不会成功的。”周瑜也是被烧得狼狈不堪,只能抱着那张古琴在旁怨念,“好了,现在战船连草人都被烧光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在这里免费欣赏烟火吗?”

“这个嘛……”诸葛亮和楚白面面相觑,却也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事实上就连正吐槽的周瑜,也不由得大为灰心丧气,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现在的局势。

二十艘战船,连带上面的草人都被烧光,根本就连一支箭矢都没有借到,而更糟糕的是,因为这次的突然夜袭,曹军肯定会有了防备,就算下次再想草船借箭,也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曹军射的肯定还是火箭。

一时之间,他们三个人左看右看,还真的彻底无法可想了,草船借箭失败也就失败了,可这会连累到后面的计划根本无法进行,难道大家就这么无奈回去,等着曹军百万人马攻过来,到时候大家一起举白旗投降吗?

“可恶啊!我才不会向那个黑心的曹阿瞒投降!”楚白却还是怎么都不肯认输,干脆就拔出锈铁剑一指曹营道,“大不了,我们现在就冲过去,骗曹军再射一次箭,只要我们动手够快,说不定能把箭矢上的火熄灭掉。”

这办法行得通才怪!楚白也是随口一说提起士气而已,诸葛亮和周瑜无奈苦笑,心道冲过去倒是容易,可问题是就这么一艘船,难道要我们三个去跳草裙舞当靶子,然后被曹军射成刺猬吗?

“要么,阿亮你牺牲一下?”周瑜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诸葛亮,“我听说,你昨天差点砸到曹操,那家伙应该很恨你才对。”

“滚!为什么要我牺牲?”诸葛亮顿时就怒了,当即反驳道,“你也可以去啊,只要你在那里弹上一曲,我保证整个曹营的人都会冲出来追杀你,这样岂不是更好了?”

又开始了!看着两个又开始吵架的家伙,楚白真的彻底无语了,忍不住抬头望天叹气,只是就在这刹那间,等他看到正被小果抱着的玄冥宫时,却突然眼前一亮……

“咿呀!咿呀!”大概是肚子又有点饿了,小果正抱着金光灿烂的玄冥宫,张开两排小乳牙很认真的啃啊啃,口水什么的沾满了玄冥宫,却又偏偏怎么啃都啃不下来。

“喂喂喂!傻妞,你不要再啃我了,我又不是糖葫芦!”虽然没有被啃掉金子,可是玄冥宫还是很不满,忍不住向楚白求救,“老白,你倒是管管啊,你家的傻妞干嘛老是啃我,再这么啃下去我就要……呃?”

一瞬之间,突然察觉到楚白的古怪神情,玄冥宫顿时愕然无语,突然就有种很不祥的预感,立刻就想下意识的逃跑,只不过它被小果紧紧抱着,想要逃也逃不走。

“唔,我记得,小果的乳牙是很厉害的,连石头都能被她咬断。”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楚白突然转头看着诸葛亮和周瑜,缓缓露出了那种笑眯眯的表情,“想想看,如果连小果的乳牙都啃不掉老玄的话,那么换成火箭什么的……”

刹那间,得到提示的诸葛亮和周瑜,突然就很整齐的眼前一亮,顿时齐齐转过头去,用那种看待奇珍异宝的眼光,看着正在那里拼命挣扎想要逃走的玄冥宫。

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可怜的玄冥宫顿时就泪流满面了:“禽兽啊禽兽!你们这些家伙,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的……呜呜呜,为什么要我去当靶子,不要啊不要!”

抗议无效,楚白他们三个彼此对望一天,突然就不约而同的扑上去,也不管玄冥宫是愿意啊还是不愿意啊,早就拿了条绳子把它捆得结结实实的,就像是在放风筝似的。

“放开我!放开我!”玄冥宫还在那里挣扎,但这已经无法改变它的遭遇了,“老白,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你们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喊救命了!”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用。”楚白完全无视这种威胁,却又用绳子提起玄冥宫,像在扔流星锤似的转了几圈,“老玄啊,这件事关系到天下命运,关系到苍生百姓,还关系到我的薪水,难道你忍心袖手旁观吗?”

当然忍心,忍心得不得了!玄冥宫自然是打死不从,不过它的抗议又有什么用,在它的悲愤注视中,楚白早就用力的甩动绳子,紧接着朝着曹营上空用力一掷!

刹那间,伴随着尖锐的惨叫声,可怜的玄冥宫就如同一颗金色流星,顿时呼啸飞上高空,耀眼的漂浮在曹营上空,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漆黑的夜色中,突然看到这么古怪的东西出现,而且还是金光闪闪得让人看不清,整个曹营都顿时大吃一惊,以至于密集的箭矢都暂时变得稀稀落落了。

偏偏这个时候,楚白却还是觉得不够,突然又施放了一个简单的扩音术,朝着曹营方向大喝一声:“曹阿瞒!你这个黑心的家伙,居然敢拖欠本大爷的薪水……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就是我们四无宗的至高法宝,受死吧!”

大喝声回荡在空气中,再加上空中金光闪闪的玄冥宫,再加上玄冥宫的凄凉尖叫声,这一幕如果没有让人联想到什么,那么就真的奇怪了。

刹那间,整个曹营突然鸦雀无声,只是仅仅一瞬过后,就听得曹操那惊怒交集的声音突然响起:“岂有此理!什么法宝不法宝的,就算是法宝也没有用!来人啊,给我万箭齐发,把那个什么法宝给我射下来!”

话音未落,曹营中骤然响起杀气腾腾的呐喊声,紧接着就见得数万支火箭呼啸腾空,如同暴风骤雨似的蜂拥射去,将可怜的玄冥宫彻底笼罩在其中。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看着数万支火箭铺天盖地的罩落,玄冥宫顿时惊得金粉簌簌落下,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它突然就大喝一声,骤然放出数十丈的金光。

金光过处,数万支火箭突然就熄灭火焰,紧接着在空气中骤然一滞,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玄冥宫还在那里庆幸:“我勒个去!还好本宫什么东西都能收走,不然就真的要被射成马蜂窝……你大爷的,还来?”

一瞬的寂静之后,又有数万支火箭腾空而起,速度竟然比方才还要快上几分,而在这漫天箭雨之中,居然还夹杂着曹操的怒喝声:“再放!再放!我就不信射不死它!”

“有没有搞错,你们至于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吗?”玄冥宫看得目瞪口呆,却也根本没办法可想,只能再度摇动身躯放出金光,顿时又将数万支箭矢收了进去。

放!收!放!收!放!收!就这样连着折腾了五六次,等到再次收走数万支箭后,玄冥宫终于忍无可忍的怒道:“红烧你个清蒸啊!差不多就够了,你们要是再放箭,就别怪本宫不给面子直接……呃?”

还真的很给它面子,下方的曹军真的不射箭了,因为他们已经推出了几台投石车,伴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数百颗石弹顿时呼啸腾空,威势远远胜过刚才的万箭齐射。

很好很强大,就算是能够吞下箭矢,可是数百颗石弹加起来都可以建城墙了,玄冥宫怎么可能还吞得下去,当即就魂飞魄散的大叫起来:“老白!江湖救急!”

这话还没说完,楚白早就在远处猛然一拉绳子,带着玄冥宫急速倒飞回去,几乎在同时,就见得那数百颗石弹在空中剧烈撞击,顿时激荡得石屑烟尘漫天飞扬,将大半个曹营都笼罩在内。

看到这一幕,侥幸逃脱的玄冥宫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只是才庆幸了那么一瞬间,它突然就暴跳如雷的怒道:“岂有此理!老白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吞掉欠我的灵石吧!”

“怎么会呢?”楚白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抢在玄冥宫再度愤怒之前,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诸葛亮和周瑜,“差不多了,我们是要再来一轮,还是现在就走?”

“这个嘛……”虽然很想再看玄冥宫表演一次,不过考虑到这样做可能会被它砍死,诸葛亮和周瑜彼此对视一眼,还是选择了就此调转船头返回东吴水寨。

倒是此时,曹营那里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愕后,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下一刻就听得战鼓声隆隆响起,数百艘战船立刻缓缓扬帆驶出追赶,誓要将东吴战船拦截捕获。

只可惜楚白他们的战船行动迅速,早就顺流驶出了数里,看着后面杀气腾腾却越来越远的曹军战船,楚白不由得心情大好,干脆就跳上桅杆,朝着曹营方向大声喝道:“曹阿瞒,这次的十万支箭就算利息,下次本大爷回来的时候,连本带利全部给我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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