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慢慢除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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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梁鬼一听到刑部主司梁敏几个字,神情略有闪烁,虽然只是一瞬间,在烟梁鬼快速平静的表情中,郝豪豪还是扑捉到他的变化。

被说的烟梁鬼还没有说话,郝豪豪就指着人家,一边“喏喏喏……”一边抖着手指,激动地就快要站起来了!

“牛二……不是,牛站主,你看看他的表情,变化了吧,眼神闪烁就像是团牛粪中挪动的堆屎虫一般……”

“够了!”

郝豪豪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被牛二娃打断,牛二娃甚是不悦,说道:“无论是你们打着什么样的算盘,都休想动我这里一根毫毛,来人,把他带到地牢好生看着!”

“哟!还有地牢啊,你们这是私自建牢狱啊,这可是犯罪的……”郝豪豪丝毫没有进入牢狱的害怕,倒是比之前还要兴奋了!

郝豪豪一走,牛二娃也把其他人谴了出去,他坐在椅子上,看向烟梁鬼,表情肃穆,问道:“他说的可是真话!”

烟梁低着头,声音却是鬼不卑不亢:“是,句句属实!”

牛二娃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承认,倒是不知接下去要问些什么,他虽是一站之主,但毕竟也只是一个江湖人士,一个不识大字的草莽大汉罢了。

但这些年,他在江湖上虽说没有声名赫赫,但也有不少的追随者,这些年当大哥下来,年纪越是见长就跃有威仪,即便他不说话,也能给人一种压迫感。

烟梁鬼继续说道:“认识大哥之前,小弟确实叫做梁敏,这个大哥是知道的。不知大哥是否还记得大哥救小弟之时,小弟是被官兵追杀受了伤,幸得遇到大哥才得以续命,当时大哥问小弟缘由,小弟只是说得罪了官兵,虽然未曾说出小弟也是朝中官吏,但这些日子以来,小弟的所作所为,大哥是看在眼里,小弟未曾有一丝隐瞒。至于那个野人所说,借刀杀人,我承认,我自喻清高,双手,毕竟是提笔研磨之人,虽然讨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但我所做之事,确实有悖仁义道德,但是心中还是希望,自己那点可笑所谓的清高与那些粗鄙之人,有一线之隔!”

听烟梁鬼这般心中深处的话语,牛二娃想想以前之事,烟梁鬼确实没有什么做得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见他这般神情,也深知被自己信任之人怀疑是什么感受。便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实事所逼,也是大哥老糊涂了,大哥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烟梁鬼急忙低下头来,牛二娃见他这般,便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安心转了海贼岛又回到岸上,看着还在装病的沙唯君,在他面前翘着腿啃着甘蔗上市越快。

只是苦了单纯的辕珿,以为沙唯君中的毒颇为厉害,每天都挂着泪花,舔着沙唯君。安心深知生病之人心情甚是苦闷,便时不时和沙唯君说一些,近日来所得知的情况。

但,只有周恒知道,安心绝对没有如此好心,只不过是有一次无意中提起了牛二娃这个名字,却没想到沙唯君的反应和神情十分怪异,甚至安心多提及几次,沙唯君频频冷颤。安心好奇,但是也知道沙唯君是不会说出来,于是便多加试探,试探了几次,便觉得乐趣无穷。

在安心看来,他的表情就像是刘祀羊那绿岛眼瞪人时,能够在万千千篇一律的翻白眼中脱颖而出,而沙唯君的表情时而像是被侵扰的少女的表情,有时又像幽怨少妇的表情,更有甚者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但是安心看出那是一个永远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让这个人只要触镜便无限生情。

不过放心,这种闲暇的日子很快就没有了,一天夜里,一个海盗上来了一封书信,安心看了属性之后,恨不得哭天抢地的在地上打滚。

于是接下来的一两天,安心在周恒的耳边抱怨,周恒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安心有事,飞鸽传书,又是海边掏沙,只可惜那些沙子堆满了院子,无济于事。只见安心坐在那些沙子上,抱怨的哭道:“为什么当年学的是机关枪,做的是组装的活,干的是杀人的买卖,却没有想着去制造玻璃,可怜可叹,当初只是想着,如何去把防弹玻璃弄个孔,却从来未想过去制造玻璃……”

好在两日之后,安心坐在沙子上感叹,她放出的,信鸽是不是被人烤了吃时,周恒就递给她一个盒子,安心打开一看满满的玻璃片,有厚有薄,有几篇还是五颜六色的?

安心惊叹的望着周恒,周恒笑着摸摸安心的头,他宽大的道袍袖子拂过安心的脸,让安心觉得脸上痒痒的!

“你所说的玻璃就是琉璃吧!” 他的笑容如春之细雨,缠绵着,渗透着……

安心仰头看着他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笑的如沐春风。那日在船舱底下,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他抱着胃中波涛汹涌的安心,看着她惨白的脸,他哄着着她吃药,笑容,也是这般如沐春风。她依睡在他的膝上,他为她哼着西越的歌曲,她看着他的脸,他的脸上也是这般笑容!

安心成为一种挣扎出来,看着周恒说道:“真是多谢了,你又帮了我一忙,看来你的护卫真是不简单啊!神出鬼没,不孔不入……”

周恒也不否认,说道:“是啊,他们训练的好,神出鬼没,倒是可以说上,这无孔不入,永远都不会针对你!”

安心自嘲地笑道:“捕得一头野猪,还随身带着瓶瓶罐罐的调味品,看来也只是极品的炊事员罢了……”

“你可是拿我没有与你坦露真相?”周恒问道。

安心摇头:“曾经有一女子问男子,你可曾爱我,那男子却巧妙的说‘莫要看我说什么,答什么?且看我如何去做!’他做得真的很好,事事为那女子着想。也曾有别的女子问男子,同样的问题,那男子说得天花乱坠,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这样的女子日日为他坠泪!只可惜我不是这两个女子的任何一个……”

周恒的手原本还摩挲着安心的发梢,此刻却缓缓地把手放下。

为何,你把这模糊不清的话都说的如此决绝?我希望你骗我,说明你在意我,我也希望你为我所做的感到欣慰,说明你接受我为你所做的一切,接受我这个人。

可是,为何,如此模棱两可的话,你却说的如此决绝,是在接受我,还是在把我拒于千里之外?

周恒蹲下来与安心同一个高度,他看着她,从来未有过的坚定,他说:“你不会这般问我,我是否爱你,只因为我从未对你说过‘我爱你’。”

他说:“我说过我要娶你,可是你却不在那个海边等我,我以为,是因为我没有说上日期,所以我在摸鱼村的残壁上写上了日期。我时不时去哪里看,一年两次,一共十二次,可是,每次都是只有海风拂过的草木丛林,每年都去附近勘察,看有没有你的身影,久而久之成为那一带出了名的狼道士!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又是另外一个名字,另外一个身份,做这一件冒险的事情,你像一个谜,当我想解开这个谜的时候,这个谜团,却离我忽远忽近……”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因为安心,已经泪眼朦胧……

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憋着!他守护着我,而我却那么自私……

四四方方的院落,院落中间一地的黄沙,她坐在黄沙的中央,哭泣着……

眼泪里没有哀伤,有的只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看着她,嘴角弯起,就像心如蜜糖里的春风,如蜜般的含情……

辕珿挂着泪,自责着自己的任性,这些日子看着沙唯君半死不活,它深讨自己的过错,当初就不应该出狐芝山来,更不应该走出院子看到这一幕,它以为这些日子以来,它的眼泪已经哭干了……果然还是历经沧桑的阿仇厉害,看到这一幕,表情还能如此肃穆。

沙唯君在床上微微地喘息着,想着,两个年轻人都已经表露了心迹,以后是不是那个丫头,就不会老在他耳边提起那三个字——牛二娃!

只可惜流年不利,万事不顺意。

那两个年轻人表露了心迹之后,却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提那的三个字的就提那三个字,完全没有如胶似漆。

不过好在两个人拿着一个木盒子又上了海盗的船,一去就是一天一夜。

至于那个叛徒却励志要做细作的郝豪豪,在监牢里日子不好过!

这是一个监牢真正的监牢,是东璃朝廷派军在此驻扎时建立的监牢,也是这个时候郝豪豪才知道,原来这个站主府邸是县令办公的衙门。

而他一趴二跪的大堂是人家官员升堂之处。

知道这个真相之后的郝豪豪,只能默默的摇头,也真是,难怪这群人在这四处漏风的大堂上,加了墙壁和大门。

俗话说此消彼长,把人家好好的一个衙门弄成那样,可是这大牢偏偏,修改得如此牢固。这也难怪,里面装的往往都是江湖高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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