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别墅里面的人，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看着虚拟屏幕上的弹幕，咽了口唾沫，那股子香味变得清晰了。
香味我已经非常熟悉了，好像每次浓郁到极致，总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在我身边。
难道……
已经来了？
“主播就在你身后……”
“尼玛，有武器啊，还是跑路吧！”
“不是说了是忆灵吗？难道真的能砍到主播？”
“……”
虚拟屏幕上一个强壮的轮廓出现在了我身后，我遇见过他一次。
我转身躲了一下，看到了男人握着一把水果刀从我身边经过。
灰白色的影子，外加四周雾蒙蒙的样子，我开始介绍了起来。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男子是女人的老公，刚才的视频大家也看过了，想必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我没看弹幕上的消息，走到了客厅的角落处，尽可能的让面前的画面充实一些。
男人拿着水果刀直接走到了门口，见他轻车熟路的样子我皱了一下眉毛。
“别墅的主人曾经告诉我，他常年在国外，这次回国打算要个小孩。”我眯着眼睛，手指在皮沙发敲了敲。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从男人去大门的时候，都轻松的避开了客厅的所有障碍物，甚至！”
我拉长了音调，指着男人捏着水果刀站在的角落，正好是别墅的大门。
按照忆灵重现出来的画面，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场景。
从古宅银元事件后，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这样契合气场的画面出来。
“没错！！刚才男人连主播都没有躲！”
“也就是说，那个妖艳贱·货是死在这个别墅的？”
“不对啊，刚才主播不是说，别墅的主人常年在外吗？”
“……”
我端着下巴继续看着，大门很快被推开，女人醉醺醺的推开了门。
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勾起了弹幕上一群狼嚎。
自从系统把昨晚录播的视频公布，女人的风评已经相当的不堪。
“大家都知道，昨晚和女子被抓的男人已经将他老公活活打死，那现在咱们看到的画面，应该是之前的画面。”
有了第一个录播视频作参照，我很容易看出现在重现出画面的循序。
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被挤牙膏似得信息给带跑偏。
看到了观众对女人的一直差评，我也没轻易下结论。
“她找我求助过……”我指着醉醺醺倒在了男人怀抱里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她还有脸找你求助？别曝光她？”
“哈哈哈哈……”
和我想的一样，弹幕上全都在嘲笑女人。
他们不知道女人死后的模样，我知道……
“女人也死了，她让我去找她。”我看着拿着水果刀的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将刀刃刺进女人的胸口，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凶手并不是她的老公？
我盯着坐在门口，抱头痛哭的男人，有些不忍心。
“这尼玛窝囊，哎呀，看不得看不得……”
“走走走，走一波打赏！”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女人睡着了，趴在男人的怀里。
我盯着甩开水果刀的男人，他张大着嘴巴，眼里全是泪水。
忆灵渐渐地消失了，客厅的灯光变得明亮起来，朦朦胧胧的白雾早就不见了。
我盯着虚拟屏幕上的弹幕，小声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找我求助的是他的老婆，按照忆灵形成的条件，最有可能的其实是这个可怜的男人……”
可到现在我都没有碰到男人的影子，反倒是这个女人一直缠着我。
外面的天色越来黑，彭莎莎穿着一身浴袍站在了二楼。
“你的助理身体好像有些舒服，在房间里休息，我们开始吧。”温和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激起了弹幕上一阵狼嚎。
“我们，开始吧……”
“来嘛，我已经准备好了！”
“主播让开，让我来~”
“……”
一时间弹幕上各种奇怪的想法都飘了过来，我笑了笑几步走上了二楼，跟着扭着小腰，走进了水雾弥漫的卫生间。
相比外面的卧室，这里的空间相对的狭小。
排气扇转动着，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我站在灯光下，全身仿佛都散发着一种光泽，走进浴帘里的彭莎莎脱掉了身上的浴袍。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朦胧的身段，没了第一次的激动的模样。
“咔嚓，这绝对d！”
“身材真棒啊，就是马赛克可恶，看不到脸……”
“掀开浴帘，嘿嘿，主播加油！”
弹幕上全都是这类话，我直接选择了无视。
我双眼的聚焦并没有放在拍打着水花的彭莎莎，而是看着浴缸另外一头的脑袋。
“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伸手搓澡的彭莎莎停住了。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不光彭莎莎停在原地，那个人也一样。
“还有人？”
“靠，还真是，是个女人！和雇主播的富婆面对面泡在里面！”
“刺激……2333.”
“管他是谁，主播上啦！”
我眯着眼走到了浴帘的跟前，浮在水面的脑袋晃动了一下。
“救我……”
冷冰冰的声音钻入到了我耳朵里，打了个哆嗦发现浮在浴缸上的脑袋，一点点的站了起来。
对面的彭莎莎开始撩起水花机械般的搓着身子。
我盯着模样诡异的彭莎莎，想起了最开始从她身上看到的那张陌生的脸庞。
回想起来，我总觉得在哪里看见过，一时半会就是说不出来。
“我好冷，救我出来……”
女人无助的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回荡，比起昨晚的声音变得急迫起来。
“你在哪，我怎么帮助你？”这是我第一次回应她。
“冷，这里很冷……”彭莎莎搓洗的频率快了起来。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直到完全消失。
我全身都是冷汗，可能是卫生间湿.热的空气粘附在了身上，胸口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女人好像消失了，彭莎莎靠在了墙上，整个人一动不动。
我掀开了浴帘，发现她只是睡着了。
“哇……”
“等等，为啥要穿内衣，尼玛好可恶！”
“就喜欢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嘿嘿……”
直播间的观众数恢复到了前天晚上的七万。
“砰砰！”
突然，磨砂玻璃外出现了一直拍打的手印。
我吓了一跳，拖着彭莎莎出了浴缸，看着磨砂玻璃外的影子，叫道：“等会儿就出来了。”
“嘭，嘭……”
没想到等我说完这句话，敲击玻璃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