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余音
（内容提要：1990年8月，市委宣传部领导责成我，给北京一家单位办会，因有所不足受到市委迟书记的批评。）
***年６月赵紫阳下台后，自1990年起连续几年春节，赵都是在湔江堰市的清城山过的。赵的下榻地在山口处的鹤翔山庄，听参加接待的人说：赵任总理、总书记时候，在这里吃饭有几大桌子人，下台后吃饭就只有一桌人。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社会进步的表现，用不着过多费笔墨。山庄的工作人员还听赵说过，清城山这么好处地方！我在四川工作5年，你们都没有向我介绍一下？005年1月18日，中国相关报刊发表消息：赵紫阳因病医治无效，于005年1月17日在北京逝世终年85岁，相关报道说他犯过严重错误。
时间转眼到了1990年开始的时候，机关干部们的工资又上涨了一些，我自己从10元提升到150元。改革开放之前，我1971年参加工作5元，粮食补贴1.50元，合计6.50元。197年转正定级为0.50元（不含粮贴下同），1975年调资为40元。是全机关10多个同级别人员中，唯一定为40元的。其余的都只有5元。一直到1984年才提升为45元。此后每间隔1~年，工资都有些上升，这应该是改革开放的成就之一。
市上成立文明办公室，全称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但人员只有主任一个，后来加上俩临时人员也只有个人。财政预算安排当年办公经费时，宣传部仍然千元，文明办却是1万元。因为文明办和宣传部合署办公，部领导们都要求：两边的经费统一，由秘书管理刘部长签字报销。但文明办公室有单独的工作，如果这样权责事不能统一，我这个秘书也担当不起。中心组学习时候，我抽空向市委迟书记汇报。迟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当面向刘部长等人讲，文明办要新开展工作，经费得单列不能和宣传部统在一起。这件事才算完结！后来也没有听部长们说什么。
1990年8月上旬，中共成都市委讲师团即省干函院成都分院，要召开几天工作会议。也在这时的一天上午，成都市文化局一位姓廖的局长来了。廖局长等人带着北京全国戏剧协会的，一位单名叫燕的青年女同志乘一辆小车，来到我们湔江堰市委宣传部。他们要在我们市举办，全国戏剧协会一个00人左右的会议。宣传部领导接待这行人，商讨一番之后决定由我去办理。
我们湔江堰市开会地点多，能够召开这样规模会议的宾馆有好几家。宾馆的档次条件各不一样，关键是会议经费多少？有多少钱就办多大的事。廖局长在交谈的时候，提出食宿都包括在内，他们只能出5元一天。4天会议人均140元！这次全国戏剧会议，是文化局争取来四川成都召开的。北京并没有给多少钱，市文化局经费也不宽裕。要求湔江堰市在5元一天范围内，协助将这次会议办好。
我们市近年新建成，位于清城山口处的鹤翔山庄，由市委办公室直接经营管理。如果这次会议能放到那里召开，将是大好事一件。经过联系鹤翔山庄开会，最起码要50元一天。能够接待5元一天的，只有位于城区附近的，省委组织部老干部接待站（简称省老干部接待站）。这里吃饭住宿条件都不错，只是开会的礼堂简陋，桌子、椅子都是胶合板移动的。接待站长老尹是我的熟人，他答应把会议的关键——伙食办好。
我领着廖局长等人，乘座他们带来的小车，去接待站察看一番。他们也同意在这里召开。至于礼堂条件差？反正开大会只有半天，我们商定这半天大会，就放在市委5楼上的大礼堂召开。市委礼堂能容纳400人，这里会议用的坐椅、桌子等都是实木的，使用起来很是实在。成都市文化局举办全国性的会议，市委迟书记等人要参加。如果大会在市委礼堂召开，也方便市委政府领导到会，市委办公室也同意如此安排。从接待站到市委约1公里的距离，由市公交公司派街车转送，联系后他们也表示支持。
省接待站这里位于山和平坝交汇处，有一条山溪水淙淙流过。这时候还没有修现在的围城公路，接待站占地00多亩。里面古木参天、林草茂密、鸟语花香、秋蝉打鸣。三面山坡拱围、一条公路经过，平畴原野象画卷一样展开，任谁见到都有流连忘返的感觉。成都廖局长和北京燕姑娘，对这处开会地点都感到满意。特别是能够就近参观湔江堰！
把这些办理完时候差不多中午，我在市委伙食团按工作餐，安排廖局长一行人吃午饭。宣传部领导们因为另有事情，由其他同志参加陪同，佐餐的是我们当地产的中华弥猴桃酒。交谈中那位北京来的燕姑娘，年龄还不到0岁，是我们大家关注的中心。8月初的湔江堰市还是暑天！天气正热这位北京女士，上身穿藏青色绸子衬衫；下身穿黑色绸缎裤子，光脚穿皮凉鞋显得与众不同。她一口京腔普通话，瓜子脸身材长相都恰到好处；在绸缎衣裤的衬托下，象一件晶莹剔透的艺术品。
听她说全国戏剧协会直属文化部，燕姑娘也是国家公务员。协会每5年举行一次全国性的活动，所以这次会议也很隆重。相当部分戏剧专家要求，把会议放到四川成都的湔江堰市来召开。文化部和协会领导，都责成她把联络工作做好。姑娘还承诺今后如果去北京，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全国戏剧协会有方方面面的关系，如果有事放得平。几年后1998年，我带女儿去北京报考解放军艺术学院，和中国音乐学院。我曾想如果找到这位燕姑娘，能有什么帮助么？当然这只是想象而已，前面说了后来我的女儿只是考取川音。
我们湔江堰市的人，都想听她讲点北京**时的情形。燕姑娘说**的事她知道得不多！党员特别是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要和党的中央保持一致。她知道也就是报刊、杂志，广播、电视中的那些。
饭桌上所有人听燕姑娘讲这些，大家心里也没有什么。廖局长还讲了成都市委常委选举，迟书记再次落选的事！因为常委选举是差额选举，具体方式是成都5城区，和郊区市县各一半的选票。虽然成都市文化局出面做了不少工作，迟书记仍然没有能够当选。原因是郊区市县的票，迟书记肯定拿不完；成都市区的人不知什么原因，就是不投迟书记的票。这已经是第二次落选！听到这些我只能想，差额选举肯定会有人掉下来，至于为什么又是迟书记落选，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把这些安排好这后，我去成都参加会议的时间到了。外出一共天回来当天，正好是全国戏剧协会召开的第二天。刚到宣传部我就被苟小美叫到市委办公室，她说迟书记生气要理默你！走进市委办公室，原本坐在滕椅上的迟书记，呼地一下站起来。他手扶了一下眼镜说，全国戏剧协会的事是谁办理的？我赶紧回答是自己。迟书记骂人说为什么不放到鹤翔山庄？我平静地说经费不够。成都只给每人5元一天，鹤翔山庄要50元一天，所在放到省老干部接待站。迟书记只好挥手叫我走！
事后苟小美告诉说，迟书记认为这件事，你没有向他汇报是错误。其实如果他知道这件事，5元也可以鹤翔山庄开会！只要伙食费、招待员的人工、水电等费用够本，就可以在鹤翔山庄开会。那里毕竟是市委办公室的！如果全国性的会议放在那里，与会代表去清城山也方便。这件事你没有办好！我也如实向苟小美道出自己的心里话，宣传部领导交办的事？如果再向市委领导汇报，会不会被认为是越级？苟小美认为我这是迂腐，办事归办事；又不是向领导反映情况，翻哪个的是非！
省老干部接待站开会出了点问题，主要是大会的时候层板的桌子太单薄。桌子一碰就摇动，放在上面的茶杯，很容易被晃动落下摔碎。这次会议很隆重，党的宣部部、国家文化部都有领导到会，迟书记陪同坐主席台。领导在上面讲话下面坐的人，有年纪大的难免不上厕所等。走动的人碰到桌子，茶杯落下来乒乓一声！这天上午开半天会，摔响好几个茶杯，干扰了会场的气氛。所以迟书记要追查哪个干的事？
全国戏剧协会会议正在召开，我曾经问成都文化局的廖局长，大会为什么不到市委礼堂？如果到市委礼堂，情况就会好得多。廖说北京来的人认为，接待站这的里风光难得一见，不想再远走城里。他也怕麻烦图方便，就近在接待站礼堂开大会，没有想到要摔茶杯？经历这些的人们应该知道，世道上办事很不容易！除了自己尽力干工作之外，还要寻求领导的支持。权力在领导手中，许多当事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纠结，他们一句话就搞定……。（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