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央视的回声（上）
（内容提要：央视剧组在湔江堰市拍的片子播放出来，虽然没有录制下载但领导和人们都知晓这件事。不久央视又来人报道了湔江堰放水节，我又参与这次接待。）
9月各大中小学生包括函授学员，都在各自的学校开始上课，我经办的辅导站也开始学习。我们主要办两种专业，文史类的由川师大派老师前来，财经类的则由西南财大派人。省干函院、成都分院和各辅导站，多数是从事管理方面。只不过这项工作是系统工程：从招生前的文化补习，到招生后的每期学习；再到三年后学员毕业，每一步都要精细管理。9月下旬我终于收到，央视王录音师写来的信。上面告知我他们在湔江堰市，所拍片子播放的时间，要我注意查看最好录制下载。信上还注明那000元补助费，汇款北京的地址和收款人。
我拿着信向宣传部的刘、江、安三位领导都作了汇报，他们也叫把片子录制下来。我去广电局找到方副局长，请他们到时候把片子录制下载，方和广电局的同志也都满口答应。当然这件事也向迟书记作了汇报，他指示说把录制好的带子给他一盘？我说肯定照办带子由辅导站买。刘部长和申市长也要给一盘，他们一个出过钱、一个出了面。央视播放这部片子的时间是下午，我叫陆海苑的女招待员打开会议室的电视，请机关上的同志们能抽身的都来看！
播放这天一共有10多个人，来看了这部只15分钟的儿童节目。片子的拍摄制作都很精心，甚至有一组镜头4个画面的场景闪过！湔江堰市的美丽风光，经过央视的再创作，在电视里更加迷人！小虎、小燕两个小演员，和土地爷的表演都属上乘。这仨人摘葡萄的镜头，我扮演土地爷撑筏子的镜头也在其中。这是央视献给中国和世界儿童的开学礼物，虽然只有15分钟，其中凝聚广大群体多少心血？后来我陆续将总共10集的，这部儿童风光片都看了。总的感觉是，湔江堰市的这集拍摄制作得最好！这好比是去幼儿园看孩子。如果有自己孩子在其中，那么最好看的肯定是自己的。
向迟书记汇报后我将000元，汇北京王录音师提供的地址和收款人。再将汇款单复印后，原件用挂号信给对方寄去，复印件留下给外聘会计做账用。现在该去广电局查询方副局长，录制这段节目带子的情况。如果行还得购买录像带，给迟书记、申市长、刘部长都翻录一盘带子。市广电局方副局长又来我办公室，委婉地告诉说这段节目没有录全！
原因是他太重视这件事，亲自架上录像机翻录下载，机器调试、录像带装填都做好了。只等到时候一按键就开始录制，完成后再按键停止这事就算办成。不料这时一个电话找他！拿着话筒说完事情时间超过了，所以片子没有下载到开头。怎么办呢？市广电局播放不行了，因为带子没有开头。如果要送领导就给他带子，他负责将没有头的片子翻录好。听方副局长如此讲来，我也只好说算了不翻录了。现在回想即使是没有头的片子，也应该翻录下来交给上述的三位领导，他们为这件事花费不少心血。后来这部片子又在央视播放过几次，因为事前不知晓没有录制下载。
时间进入上世纪八十年代，电视成为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几乎所有人的家庭生活，都有许多时间和电视一起过。后来我在央视的节目中又两次看到映红！一次是这年国庆期间，央视人自己表演歌舞。映红跳舞的时候身穿蓝色碎花连衣裙，即在湔江堰市穿过的那件……。
国庆放假结束后，早晨上班我正打扫办公室。陈步身背有央视徽记的，人造革包突然走进来！我连忙让座倒茶问他来办点什么？需要找那位领导？陈步笑着说只是坐一会儿，没有别的事看望一下。他由央视派遣来成都办事，四川省电视台接待坐他们的车来的。陈接着说上次湔江堰市拍片印象很深！感谢迟书记的支持。有湔江堰市好的开头，其它九寨沟、峨眉山的两部片子也拍得很成功。片子播放后方方面面反响好，央视还表扬了剧组。象普陀山、泰山、华山、衡山、五台山、黄山、庐山剧组也去拍过片，但印象不如四川那么深。四川气候好物产丰富，小演员和剧组人好受一些。特别是湔江堰市这地方，自民国以来所有国家领导人都来过，这很不简单说明文化底蕴深厚。
陈步还问最近在电视中看到映红没有？我说看到了她在跳舞。陈步说当天他自己也在场，也扫过一个镜头，只是没有下场表演。我心中不好说的是，不知为什么没有看清他？陈又说今后如果湔江堰市有什么？他能办到的一定尽力支持。陈步要离开他还有事情要办，我送他上院坝中一辆灰色丰田轿车，车上只有驾驶员一人我们都挥手道别。陈步要我代问迟书记好！江部长来办公室得知后说，央视这位陈导演还可以很有人情味。后来我又一次在电视中见到映红，前面说了她和已经长大几岁的小虎、小燕等人，座谈拍儿童片的经历和感受。
后来***年4月初，我又间接和陈步打过交道。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起，湔江堰每年清明节，都要举行放水节仪式。后来这件仪式成为国家的非物质遗产！放水节的时候市委、政府各部门单位都忙得得很！就宣传部来说有众多的，外来单位和客人须要接待，相关的新闻报道一定要跟上去！就在清明节的前一天早晨，我在宣传部突然接到北京的长途电话！发话人说自己姓范是央视的记者，想来采访报道湔江堰放水节。条件是只给他报销来去机票？电话中的人还说，这件事是湔江堰市驻京办事处，和央视的陈步编导协商的。采访完成后一定尽快，在央视的新闻联播节目中播放。我叫发话人留下电话号码，待我请示领导后再回复。
这时候北京的来去机票，合计大致要000多元人民币！前面说了宣传部的年经费也才000元，刘部长肯定不能作主，他叫我去找迟书记看行不行？迟书记知道后高兴地答应了。他说央视报道我们的放水节？从来没有做到过，送上门来的好事一定要办成。迟书记当即吩咐还是由我办理，具体情况和市委办程主任衔接。程主任知道后说到时候把飞机票给他，由他签字报销后把钱交给记者。然后记者返回的机票，也由我去订购凭收据由程签字报销。我及时向北京回电话，那边的记者说待订到飞机票，再打电话来叫这边接人。
接近中午北京又打来电话，叫晚上10时双流机场接站，央视记者乘座的飞机这时到。来人个子稍高戴眼镜、扛摄像机、胸前挂央视台徽的标记。接站人要手持写有接央视记者的纸张，千万不要错过！对方电话中说的我都能办到，严重的问题是现在宣传部，虽然已经购买一辆苏制拉达轿车！但我派不上用场。又去找程主任，他说市委办的车也忙不过来。宣传部是综合部门，可以找下面单位要车。经刘部长同意我向市卫生局打了电话，请派车协助宣传部接央视记者？他们同意派一个姓万的师傅，驾驶一辆长安车来。
剩下的问题是，如何给央视记者办理返程机票？现在人看这件事再简单不过，大街上到处是旅行社，打个电话或者跑一趟就能办成。但在***年的时候，购机票必须找关系否则很难办。思索一阵我决定找双流县委宣传部帮忙，双流机场就在他们县；近水楼台先得月，办张机票应该不成问题。我们两边都是成都市领导下的县级部门，也曾经你来我往双方有相互认识的人。果然电话打过去，双流县委宣传部完全答应。还说只要提前一天告知，他们就能办好机票这下我完全放心了。
4月4日"寒食节"，是我国最古老的节日之一。我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上面说是春秋战国时候，晋文公重耳为纪念介子推设立的。重耳掌权之前曾四处流浪，与手下人介子推等共患难，当上国君后把介子推忘记了。后来想起了便要介出来当官，不料介子推不愿做官，跑到一座叫绵山的山上藏身。国君派人“火烧绵山”本意是逼介出来！不料介子推宁愿被烧死也没有跑出来。此后晋文公把烧死介子推这天定为寒食节，历代相沿成习直到现在，发生这件事的地点在山西介休县。上世纪60年代湔江堰的木偶剧团，曾在华光寺演出过《火烧绵山》木偶戏。这时我上初中没有去看过，只是听去混戏看的同学讲过。
湔江堰城关的华光寺，解放后是旧城中心的农贸市场。全部面积占地约50亩，有几条小巷子，几院只有小青瓦屋顶，没有四周墙壁的房屋。木偶戏演出即在一处围起来的，小青瓦屋顶下面。杨柳河上有三道小桥，和华光寺相通。县消防队各种人力使用的灭火设备，如水桶、火钩、水枪、人力灭火车等，储存在华光寺的几间大屋里。里面有许多摊点、小买部、小食店……，总之是处白天热闹，晚上冷清的场所。
听人说县消防队所在地，解放前是座道家的庙宇，其中一名老道1966年文革时还在。他住家在消防队隔壁的一间大屋里，靠贩卖香、蜡、纸钱为生。文革初起破四旧，老道经营的物品，被认为是封资修的东西。一队男女红卫兵去抄老道家，不懂行的老道以上遇到不法抢劫！他拿出支真正的长矛相拼，幸亏被熟悉的人劝说住。
华光寺于湔江堰市城关，好比下围棋的眼；因为有这处空地，老城区显得很活。也好比旧城关的客厅，外地、当地人都有散步之处。不料0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湔江堰快报》登载了一则开发华光寺的消息。满怀希望的人们，以为开发后的华光寺，能够比过去更美好？谁知一、两年后建筑构架拆除时，人们失望地看到过去宽阔的华光寺，现在只剩下一条巷子！所谓开发即是房地产商，将地皮修成房屋出售。
……。
江副部长的毛笔字写得好，这天我请他在一张1/4白纸上，写“接人：中央台范记者”几个大字，请陆海苑女招待员预留了房间。按照安排这天下午市卫生局的万师傅，驾驶着一辆乳白色的长安微型车来市委大院。我和他在伙食团共进晚餐后，两人再上路去双流县。万师傅0多岁为人和气，他建议说走金马河边；新修通温江的公路，再经彭镇到双流机场。比走成都近10来公里，这条道车少一般不会阻车。就这样我们下午6点过出发，晚上8点过到达双流机场。
停车场泊车的时候，还遇见几辆湔江堰市的车和人，他们也是各自来接站的。我先下车去机场商店，自己掏钱买了两瓶百事可乐。回到车上递一瓶给万师傅，然后我们两人都静心养神等待。这年头双流机场已经是一片繁忙，一架又一架的大型客机起飞降落，一群又一群的人走进走出。离晚上10点还有半个小时，我带上写了字的纸去出站口接人。这里灯光通明站着的多数人，手上都拎着写了接人字样的纸张。因为我接的是中央台人，大家还对我侧目而视，再说我手上的字比他们的都写得好！（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