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潮流涌退
（内容提要：改革开放后人民群众生活好了，部分干部也先富起来。干部队伍其中有相当富裕的，也有裁跟斗进牢房入监狱的。这些都象潮流一样，不断地在各个场面涌动。）
回头说0世纪90年代初，社会好象突然变了似的。虽然报刊上不再讨论姓资、姓社，但人们口头流传“一切向钱看！才能向前看；只有向钱看，才能向前看！”改革开放后社会经济发展变化很大，最先是农村然后是城市，都有“天翻地覆慨而慷”之叹！公共或其他场所，也有人公开谈论怎样整钱等等。199年小平同志南巡讲话时说过：“开放以后，一些腐朽的东西也跟着进来了，中国的一些地方也出现了丑恶的现象，如吸毒、**、经济犯罪等。要注意很好地抓，坚决取缔和打击，决不能任其发展。”
另一方面机关干部都穷，前面的章节说了，他们就那么一点干巴巴的工资。湔江堰市1980年（全国198年）农业生产责任制后，有点不多的年终奖金。和部队军官、工人相比仍然是三等公民，他们都有改变自己经济地位的愿望。改革开放后社会包括干部，其中部分先富起来。这些人怎样富的？本小说反映当代人的生活，不得不涉及一些。但本小说不以反腐为宗旨，所以许多事情只点到为止。
如宣传部林女士，她主动到湔江堰市的一个镇。不久由镇党委书记提名，镇人大代表选举为副镇长，很快改变自己的经济状况。那个选中她的镇党委书记，最初两个的关系还好。甚至两人在镇机关共同一间办公室，分房也在镇政府宿舍的同一单元楼层。当年非电梯公寓都只能建6层，人们分房的概念也与现在不同。现在是“顶天立地”即底层和顶层最好。当年为“金三银四”，即三、四层最好，这两家人的住房都在第三层。中国历史上有“金屋藏娇”的传说！只是此“娇”实“蛟”，还没有干完5年一届的任期，这位镇书记即被狠狠地抓了一爪……。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居然在全镇有村支书参加的机关干部大会上，当着100~00名干部的面大打出手。两人的个子身材都差不多，看上去镇书记个子稍小。林女士居然出手，扯了镇党委书记的命根！幸亏没有伤害到人。旁边最近的一个村党支部书记，可能对这两个有看法，他居然袖手旁观！如果这村支书出手，镇书记可能免去被扯之痛！后来第4天他的村支书职务，即被镇党委撤销。这被撤的村支书说过，别人打架他挨误伤的话。镇党委书记和女副镇长，两个把事情闹到市上来。当时的市领导批评说，要闹就先将工作搁下来！接着林女士被调离。
她曾经想东山再起！林在宣传部某下属单位任副职的时候，这年夏天市委调一位新的，青年同志来任部长。新部长有亲戚在辅导站读函授，因此他对我比较相信。初来乍到新部长即真心地询问，宣传部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也真诚地告诉说，别的没有什么，只是要注意林女士。她会不分场合，也不管有人无人，把胸口上的两砣给你杵来。新部长不相信地说，哪有这么凶的女人？
几天后新部长召开宣传系统下属单位，正副职领导见面会，地点在二王庙东苑的会议厅。辅导站也是下属单位，这会我也参加了。几十个与会人员都已经入座，新部长也中间位子上坐下，会议马上就要召开。林女士突然现身，她身着连衣裙手拿几张纸，袅袅亭亭直到部长身边。口中说抓紧时间，向领导汇报件工作！然后将手上的纸张，不由分说递交给新部长。部长刚接过那几张纸，象之前林女士有时干的一样。她的一只手从部长肩上伸过去。嘴巴说话手指在纸上比划，胸部已经在部长肩头触动！可能因为有言在先，新部长象触电一样，叫林女士有事下来再说。林只好拿着部长递回的纸，悻悻地走开了。
这位没有被林女士手榴弹击中的青年部长，后来当过成都市的区长、区委书记、市属局长，成长为厅级领导干部。反之那位被“蛟”抓扯一把的镇书记，只干到县属局级即止步。这人实际上有能力，湔江堰市领导也想用他，但提升的时候市人大总是通不过。几年间林女士转了几个单位，但都干不长久，后来干脆停薪留职。林外出在一处什么地方？听说和人合办夜总会成功得很！在湔江堰市包括成都、北京，共有几处住房、铺面等房产。前面的章节曾提及，她自己驾驭标价0多万元的轿车。
我仍然挂宣传部秘书，市委中心组记录，辅导站三个方面的工作。这时候由辅导站招生又有些发展，在校学员达到400多人。由于精力分散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本着对学员负责，我已经产生脱离出来，单独只干辅导站工作的念头。1991年开始接连几件事，迫使我不得不退出宣传部。
首先市委宣传部原先的部领导，刘、江、安三个，我配合他们工作都还过得去。刘部长还说过他对我印象很好！但是这年新调一一位姓钟的副部长后，我工作起来倍感困难。
因为习惯人们都叫他钟部长，此人刚来就给宣传部人下马威。一个新调来和另外单位的人去九寨沟旅游，晚上他们打元、5元、10元的麻将。因为这时阿坝州人还不打麻将，故认为他们是赌博，报当地公安查询这些人。九寨沟公安派出所见是湔江堰市委的，也不当回事叫他们天明后，到派出所登记也就算了。但这几个人吓坏了，他们乘夜晚驾驶汽车离开。被当地公安认为是逃跑，故通报了湔江堰市委。
钟知道后先向迟书记汇报，然后传达迟的指示要处理！鼓动宣传讨论批评此人，给予党内警告、行政记过处分。迟书记晓得后说，他讲的要处理、并不是要处分。因为这时候打这种数额的麻将，在湔江堰市好象不当回事。
1990年底成都市委宣传部，对区市县选评先进宣传部。以成都为中心紧挨市区的为一圈层，然后其余为二圈层。二圈层好几个市（县）只评先进一个，总分100分，其中一个市以高出湔江堰市几分入选。对这件事钟部长大作文章，指责是秘书工作没有做好。他还从迟书记那里讨来指示，追问为什么没有评上？
实际上这件事大家内心都很清楚，湔江堰市委宣传部年经费000元。经常要办些会议，市委、政府领导签字后有专项经费，合计约1万多元。如果精打细算，会议经费能结余三分之一左右，弥补办公经费的不足。此外还有个辅导站能顶些事，但经费困难的局面，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湔江堰报》是报社单独办，其办报加上广告一年经费几十万，宣传部不可能从中染指。与我们不同的是那个被评选上先进的市，由宣传部自己办报。他们的经费充足，各方面的招呼应酬肯定周全得多！这样一来他们能评上先进，应该是情理之中。但是在钟的鼓动下宣传部追责，扣发秘书和两三个当事人，各自的年终奖80元！理由为资料没有向成都提供齐全。
其次钟千方百计要搞个自己掌管的银行账号。他最先是要成立思想政治工作协会，由他自己当会长；所发生的经费收支，当然由他个人负责。因为***年**期间，有许多这样那样的协会推波助澜；市委迟书记坚决反对搞协会，特别是在党政机关搞。这件事钟部长没有办成！接着钟利用省委布置干部学哲学，要求成立他任团长的讲师团，专门负责宣读哲学。这回迟书记同意，钟的讲师团顺利成立，有专门的银行账户、公章等。市委中心组学习时组织部陈部长，私下谈起宣传部的这件事，陈说在组织部没有谁敢！
刘部长和另外的部领导，对这件事好象懂不起一样？宣传部内再滋生另外一个账户，那么宣传部的经费，主要是办会议的结余。过去这事由秘书办理，现在也全部由钟经手，结余的经费从此与宣传部无关。再说掌握账户的人，同时兼职宣传部的领导。他完全可以向下属的单位，如报社等以宣传部的名义要钱。这等于是抽宣传部和下属单位的血！辅导站的账任谁都可以举报，可以审计甚至纪委来审查，不伦不类的讲师团谁去管？实际上这时候把钟部长搞掉很容易，就让他任讲师团长与宣传部脱钩，那么他以后的日子将寸步难行。
为什么呢？因为办学的原因，我已经和省委讲师团（即省干函院），成都市委讲师团（即成都分院）熟悉。深知宣传部是权力部门，讲师团是业务部门，省和成都委市讲师团，与省、市宣传部都是脱钩了的。本来上面也没有要求区市县成立讲师团，如果脱离宣传部？钟别有用心的讲师团，将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但是如果权力部门和业务部门搞在一起，那是难分难解了。此外省和成都市都讲师团办学，我们市领导会不会将辅导站，交给所谓的讲师团办？我想不可能，因为湔江堰辅导站是许川部长定的点。再说这是项艰苦细致的工作，钟等人没有做件事的素质。当时如果我把这些，告诉刘部长另外的部领导，他们会赞成我的意见。即使迟书记知道也会同意，因为迟对钟要成立协会，实际上是抓权已经有看法。
可惜我这人心理生理都有毛病，主要是心脑血管方面病症，遇到事情总是心虚气短。这件事没有处理好，宣传部还有我自己，此后好多年都工作困难。钟记讲师团成立的第三年，刘部长因为工作无力，被迫调动到市人大工作。接下来的新部长，在5年任期内也干不好工作。只有第三任部长一来就强令钟，将讲师团的账号消掉！钟最初不愿意，新部长问他敢不敢负责？如果能负责就叫审计局来查账！钟肯定不敢和审计局过招。因为他长期以合法的形式，对整个宣传部系统的财产，进行暗中侵害将讲师团所得据为己有。就这样所谓讲师团，这个宣传部的异类账号，从成立起7年多时间才最终消失。
又过了些年钟退休的时候，驾驶着10多万元的私家车。对外宣称是宣传部下属单位，5万元转让给他的。即使仅仅5万元？好象这也不是靠工资吃饭，还要养家糊口的人能办到的。钟自己搞古玩，用高档照像机、普通摄像机，到处照像、摄像日子过得很是风光。钟某次出国考察因违规购物，被海关罚没4万多元的东西。他在宣传部的时候，也有不少单位、个人举报，说他以宣传部的名义收取款项钱财。全市中小学校有100多所，其小学三年级以上的中、小学生有8万人多人。钟以宣传部的名义，向这部分人收费发放教辅资料。这是笔数量很大的金额，一名学生赚取1元，全市即是8万元以上！而且三年级的小学生，每年全市还要新增1万多人。
实际上这资料也是钟以宣传部的名义，由文化局等单位编写印刷的。下发后经费都回笼到讲师团。这里面肯定有利可图，并且已经有好多桶金被人掘取。我听迟书记也讲过一事，说是市新华书店上告。钟以宣传部的名义抓钱，搞得他们有一个月发不起工资。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人管？很可能钟比起那些，动辄掏一百万、两百万元购买房产；忽然拥有上百亩田产的干部，相对来说太小了。那些现象在当年也没有人管，象钟这样的更没有人管了。
但是中共反对腐败的行动从来没有停止过，党的领导多次申明，党内决没有腐败分子藏身之处。辅导站的学员中，也有犯事被关押判刑的。下面就我知道的叙述几个：
我关押在牢中的时候，一个曾经是辅导站学员的警察也关在里面，造成师生共同关押（不同舍房）的奇景。我入狱的原因前面章节已经说明，警察被关押的原因是吃钱。一些两可之间的犯人，在送市看守所之前；他把别人放了，对方给他一定的好处费。原重庆公安局长文强被枪毙，罪行之一是私下钱权交易；释放了上千名，原本应该纯之以法的罪犯。普通警察这种事干一次、两次可能还行得通。时间长次数多一定会出问题，因此这位警察被关押进来。人们说警察是猫、罪犯是鼠，现在猫和老鼠关在一起，情形也十分有趣。这位警察很受牢友欢迎，大家都喜欢叫他的名字，他也经常都笑嘻嘻的应答。后来他判刑离开的时候，几乎各个舍房的风门都有人在招呼他。因为不同舍房，不知道他判刑多少年？此后听说刑满释放后在做生意，还干得很不错日子过得好。
我在牢里时还遇到一个市粮食局的学员，进来之前任市粮食局监察大队长。这人年青个子高、五官端正、长相帅气，刚进来的时候，还被牢友们误认为是管教干部。审判的时候说他贪污5万元，钱退了仍然判刑5年。学员中一个当镇党委书记的，因为贪污被判刑7年半，一个担任局长也贪污被抓进来判刑6年。他们都比我判得快、走得快，所谓走就是去外地的，真正的监狱服刑。好象我在里面关的时间较长整整半年！最后以挪用公款判刑，实际上我自己认为很勉强。
宣判的时候法官曾进到押送的汽车上，他私下对我说：能保住公职有工资就行了。这个案件市法院讨论三次，认为是可判可不判。去成都汇报时上级法院说判人家干啥？那个年代将单位的钱借出去，此类事多得很，钱收不回来的也多。人家的钱早几年就收回，现在判刑说不过去。但是有领导说了，你必须判还不能上诉，上诉后就会发回来重审。因为你办学中的，用假文凭给学员混成人高考的问题，闹得太大央视也介入！举报的人很有些办法，他们多次举报、反复举报，把省和成都市领导、省、市检察院、省、市法院都惊动了。如此说来我也只好认命！把一切都承担在自己身上。
前面章节中提到程秘书、主任、副书记，担任过另外一个县级市的书记。几年后调成都市任某局局长成副厅级领导，他也中枪落马被判刑15年！听说举报他的人住在北京，每天去全国人大信访办递交材料，不查处程绝不罢休！程的案由是被一个搞园艺的老板拖拽下水。程在任职市（县）书记任上的时候，主持过一宗上百万元的绿化工程。完成之后查处时证明只价值10多万，有大量的钱被程书记等人私分。扯藤落叶牵一发动全身，程许多其它事也被抖出来。结果是退赔近500万人民币，还被判刑15年央视也报道了此事。
后来听人们说，县级市一把手的程书记犯案。跟着他入狱服刑，刑期长短不同的副县、正局、副局共有10多个人。程任职书记的时候，他所在的市（县级市），出了民间个车管所长。此人不是公安在编，也没有在车管所做事。但是能够帮助许多人，办理汽车方面的不少业务故有此称谓，后因欺压百姓也被判刑！湔江堰市委中心组学习的时候，发下来的文件中曾经有领导讲话：说如果上面有人作福，下面有一群一伙小兄弟扬威，那么群众的工作生活就艰难了！
那个拉程下水的人也牵连在本案中，但他也是判缓刑关押一段时间，出牢后照样开着奔驰、宝马逍遥。听说这人原本只是一般局级干部，不知为什么发了？忽然有百亩以上的田地搞园艺场。时下土地是什么价啊！因此无论他出现在那里？一定有人围在身边称他W总。
这里摘录《李宗仁回忆录》中的一段话，供阅读的人作参考。李宗仁说：“我国抗战八年，人民死伤数千万，全国精华地区沦陷殆尽。然终将敌人驱出国土，失地全收，实开中华五千年历史上未有的奇局。孰意胜利不及四年，我国民政府竟被中共党逐出大陆，数百万军队一败涂地，实在也是亘古以来鲜有的怪事。
“然今日推原究本，固知中共之所以能席卷大陆，并非一朝一夕之所致。其中因素，一言难尽。不过就最重要的近因来说，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对收复地区，有关军事、政治、经济接收中所铸成的大错，实是促成中共胜利的主因……。”
根据这段话笔者想说的是：改革开放数十年来，国家经济总量翻了近0倍。由1978年世界的1.8%，上升到01年占世界的1%。总经济实力世界排名第二，为美国的1/、日本的倍。1亿人民生活实现小康，正在向全面小康迈进。014年11月，中国在北京召开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十二次领导人非正式会。上次中国召开同样会议是1年前001年10月，中国在上海举办亚太经合组织第九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报刊载：当时中国经济总量，仅仅排名世界第九，为美国的1/8、日本的1/。两次会议对比，中国的进步为世界所瞩目！
党的政策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先富带动后富，最终走向共同富裕。几十年来的实践证明，这符合经济运转的规律，促进中国经济向前发展。现在的问题是先富起来的人，不可避免有部分是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他们富裕的程度、方式、路径，是否为群众认可？为社会承认？并且经得起历史检验？网络上有文章说：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新问题是，相当数量的干部腐败。前面章节提到周老虎等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政权的存在。
现在在习总书记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我们在实现中国梦的同时，也在大力开展反腐工作。特别是近来一只只大老虎被打，一群群苍蝇被拍。这充分证明中共在领导经济建设的同时，有能力解决好不断产生的腐败问题。无论干革命、搞建设、还是反腐败，我们都寄希望于党。相信中共有能力，避免国民党曾经发生的失误。这也是必须解决的大问题！因为新中国的历史表明，外部力量不可能将中共怎么样。公有制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越性，同时也给某些人提供化公为私的可能。
同样改革开放前人民公社时候，因粮食没有过关，任谁不可能大量占用土地。之后粮食过关，同时也为周老虎、李春城、刘俊林等，大量占用土地提供条件。由此产生潜在的粮食安全问题，一旦暴发真的会危及到国家和民族的生存。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指出:“执政党的党凤问题是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另一方面中共自身的任何失误，都容易导致人民群众的灾难，这才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有伟人说过：苏联东欧的变化，说明我们只能走社会主义道路。中国不能乱，中国一乱，便是一片灾难。自191年以来的革命实践，和自1949年以来的建国实践，证明中国的前途和未来，都寄希望于党！相信中共能够带领全体中华民族，克服困各种难，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