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回到湔江堰市（下）
（内容提要：品尝来凤鱼之后，我们的车当天晚上赶路，次日凌晨到达湔江堰市。路上有惊无险，回家结算账目也没有大问题。只是这趟可有可无的旅途，给人印象太深。）
我因为好奇就站在厨房，看男主人怎样操作做来凤鱼？这人杀鱼去鳞剖腹后，麻利地宰成块状待用。再将四川的泡酸青菜，在菜板上切烂待用。下锅的顺序是先炼熟菜油，将酸青菜炒出香味，加入事前煨好的汤。烧开后再放猪油、酱、醋、姜、糖、盐，花椒、香菜等。最后将鱼块放入，香味立即扑鼻，四周扬溢诱人的气息。男主人端着搪瓷盆装的，我们这道鱼上桌子时；女主人却和刚进来的，两个人发生口角。原来这两人随便叫女主人拣条大鱼！结果给捞了条5斤多重的鲤鱼，木棒敲打后这两人却嫌太大！女主人说鱼已经打过了，马上会死接下来无法卖了。但是那两个人就是不要，他们的理由是吃不完！
我叫女主人把那份斤多重的鱼，先端给这两位食客，那条5斤多重的就做给我们吃。接下来肯定是男女店主，和两个食客都非常感谢我们。男店主还不顾繁忙，出厨房给我们这桌人敬烟，只有郭大侠接过他一支皱巴巴的烟。但苟小美却责怪说，你就是爱管嫌事，迟书记都批评过你！又是一番等待后我们的菜都上桌，5个人仔细品尝，美味的来凤鱼和其余菜肴。
我们用餐厅房旁边单间里，举动有些不寻常？里面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年青女子，其中之一的男士和女的坐在一条凳子上。这两个男女人都在摸对方！女的要摸男士口袋，男的一边护着自己衣服上的口袋，一边放肆摸女的身体。突然那个女的哭着出来，她对女店主说：他摸了我又不给我钱？！那个女店主也不好说什么，厅堂里的食客们，有的不知所措、有的笑看这一切。突然情况转变，单间时的两个男人出来，其中之一抚着抹泪女人的肩说跟我们走嘛！这女人破涕为笑，跟着这两个男士出门，上一辆大汽车驾驶室。我看到这女人虽然年青，但是并不漂亮！她是以身体介入市场经济。有哲人说过：少部分妇女品格的下降，导致整个社会男性的堕落。不过现场看够得上堕落的，仅仅是单间里的两个人。
用餐后付费后我们上车朝西，即家乡湔江堰市的方向进发。这顿饭花费多少钱，我已经记不得了？可能0至0元之间，我本子上漏记这笔开支账目。再向前进到内江市已经天黑，我们在一路边店吃晚饭花费16元。我本子上的流水账除去漏记的，全天开支100元。苟美见路边有卖莲藕的，她自己买了些带上车，又说是炖汤吃了好！此去还有几百公路，我建议住宿明天再走。但郑和郭都不同意，他们说两人轮换驾驶，今天回去没有问题。听他们的郑驾驶微型警车又向西方行进，这条成渝老路郑曾经驾车经过，郭也说他在这条路跑过车。但我也不敢打瞌睡，因为必须几十或100公里左右，得叫他俩换岗驾驶上路。
成渝公路即使晚上也是繁忙一片，来去的各种式车闪着大灯向前。车到资阳驾驶员换成郭大侠，他驾驶车跟着前面的车，转道上正在建设的成渝高速公路。在宽阔平坦的高速公路上行车，那才叫一路顺风浩浩荡荡。但是并没有行进多远，前面的车都一辆接着一辆，顺着便道拐下高速公路，重新驶上老成渝公路。郭大侠继续向前，突然他“啊呀！”一声紧急刹车将车站住。原来这路并不通畅，只走了10多公里即断头了，如果再向前进几十米非出事不可。
车灯下路边、路中间都摆放有，禁止通行的竹杆、木条、告示牌、警戒线等。我问郭为什么不跟着前面的车转道？郭说他以为别人另走一个地方。还好只要没有出事就行，车回去上便道转向老成渝路。实际上这里已经有转道的指示牌，可能郭戴着眼镜没有留意，我因为疲倦也没有看到。车继续向西前进我更不敢打瞌睡，车的处置得由驾驶员，坐在旁边的人也只是精神示意罢了。
我们的车到达简阳，出城区不远即开始翻越龙泉山。我建议换郑师傅驾驶？但郭大侠说等翻过龙泉山再换。又前行一会儿到达贾家镇地界，这里位于四川盆地西部、龙泉山东麓。素有“成渝线上第一镇”之美誉。贾家镇北倚成都市龙泉驿区，西距省会成都仅47公里，东距简阳5公里。成渝公路从这里蜿蜒而上龙泉山，当年贾家景色奇特。其中之一就是公路两边，原有和新建的饭馆、旅店，无论白天黑夜，都有女人在门前拉客。只要汽车经过她们或搔首弄姿、或撒娇发嗲，要驾驶员停车住店或吃饭。
这时已经晚上11时许，夜色蒙胧中那些店门前彩灯闪耀。女人的身形晃动，山上树影婆娑，象是幅优美的画图。不过当她们看清来的是辆警车，驾驶员是位身着警服的警官；我们遇到所有揽客的女人，都畏惧地退缩了。有文学作品用猫鼠关系，形容警察和某些不端行为人，其比喻是“一猫镇千鼠”……！
车上龙泉山顶，望见下面一大片灯光闪闪，那是正在兴建的龙泉驿开发区。龙泉山上看不到成都市区的灯光，能够看到的是一片天边微亮的云。1978年中共湔县县委第一次修建宿舍楼，领导派我带一辆大车，去资阳一家单位运钢材。那是我第一次经过龙泉驿，印象中如同不大的乡场。现在的龙泉驿目光所及之处，象天上繁星一样建设正在突飞猛进。车下龙泉山郭大侠也疲倦了，他停车叫换人；但郑师傅瞌睡正香，不愿意接手开车。我提示郑要从大家的安全着想，郭已经驾驶150公里以上。如果再疲劳行车，万一出事对大家都不好，郑勉强打起精神换位到前面。他驾驶技术比郭熟练，加之又休息了半个晚上，车向前行驶车上人感觉要平稳一些。就这样我们的微型警车，穿过成都市区、驶上成湔公路，回到湔江堰市城区已经5日凌晨1点过。如果从綦江算起，我们这一天半夜共行驶700多公里！相当于车上“白金”未换之前两三天的路程，这真是归心似箭。
郭大侠住家在城关东门，陈家巷市公安局宿舍，微型警车经过的时候将其放下。他携带自己的随身行礼，景德镇买的紫砂茶壶，还有我送的一盒餐具下车回家。车再到瑞莲街市武装部门前，苟小美携行礼下车。她也带上自己买的美女像、花瓶，和我送的一盒餐具。苟提出五子罗汉给她一个？就在这时我因为太疲倦，从车上往外抓东西时把持不稳，将两个五子罗汉摔下在地上。说也奇怪两个罗汉都是从头部摔断？很可能景德镇工匠们制作时，头和身子是分开做好，再装配合成在一起的。
苟小美见状也啊呀一声！我只好说清点后下来再给她。这一路上受了苟小美不少气，现在到家分手得说句什么话？我想了想说江西接车横跨几个省，平安带你外出、再平安带你返回，待会儿你老公见到会高兴的。但苟说了句意想不到的话？她说你把别人老婆带出来0天，人家不生气就算不错了。这话把我噎得不轻，只好说今后几年都和你少接触？！苟笑着说就看你做得到么？！在我内心感觉到，如果说峨眉山之行苟小美任性，有些叫人依恋；那么这次外出特别是黄山下山时，她的恶作剧叫人后怕。
再往前行是我住家的市委旧宿舍，北街5号大院。我将随身携带的箱子，购买的酒杯、花瓶、美人像；8个大小不一的五子罗汉，包括两个摔断头的；和剩下的6箱餐具等等，都从车上搬下来放在门前的屋檐下。因为已经深夜凌晨，郑将车驾驶回外北街政府宿舍，明天再开回市委机关。夜静更深我的这大堆东西，肯定一次搬不了。我使用自己转短脚的办法，搬几件走一段路放下，再回去搬几件。不一会儿也全部都搬回家！女儿睡得很熟，爱人见我回来自然是高兴，这家人一时无话。
第二天郑师傅将车驾驶到机关，几乎全体同志，都先后来看了我们接回来的车。大家自然是赞扬一番，特别是这车还安装了空调。只是我心中的苦处无法倒出来！这无用的空调花费600元，我内心骂自己真该死！又是“文人经商输得精光”。剩下的6盒餐具，按计划组、宣、办各两盒，各自送两位主要领导。最大的罗汉送给市委迟书记！听他的家人子女说：迟将罗汉安放在自己寝室，对这件礼品他也高兴满意。
酒杯、罗汉我各留下一件，只是在家里把玩。女儿对带回给她的头花很高兴。但又说这是小芳（即农村姑娘）戴的！这年头电视、广播、录音中，有一首叫《小芳》的歌走红。前几句歌词是：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
因此小芳也一度成为，农村姑娘的代名词。
其余的罗汉、酒杯也都送了人，包括市委组织部的秘书张军。统战部的青秘书，工作上联系较少，也给他送了一组10个酒杯。我父母家送了个罗汉，兄弟妹妹家也各送了一个。
景德镇带回来的防弦眼镜，送给宣传部的驾驶员闵师傅。那两个摔坏的罗汉用胶粘合后也送了人！话说回来的第二天，苟小美即向我要罗汉？因为心中有气我说摔坏了。苟反问说总不能只摔坏她的那个？我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给她罗汉。
后记：
我们这趟江西接车，10月6日外出，10月5日到家刚好0天。微型警车仪表盘上的路码表记录，总共行驶差几十就000公里！开支总计498.0元，回来冲洗加印彩色照片又花费110多元，合计刚好508元。其中购汽油、买零件1565.75元；各种开支收据500元，合计4065.75元。有记载但无收据的尚差约1000元。部分没有记载、也没有收据的，可能有近00元，我携带的钱款数目短缺就这么多。这可是我一个多月的工资！？报销的时候我向市委办程主任汇报。他决断：由市委办贴补差旅费500元，由郑师傅出资00元，作为他带爱人外出的费用。不足的00多元，收彩色照片的费用弥补部分。具体是冲印费辅导站报销，再由得照片人交钱给我个人。这样凑足1000元，冲减没有收据的部分。然后我再打张白条，程主任签字作凭证；在辅导站账上，报销00元给我。程作这些决定时还说，你的工资每月就那么150多元。外出肯定贴钱，他也外出过所以知道。个人无论如何贴不起，这样做之后你可以少贴补，或不补贴。过去外出接车的，钱票也是逗不拢，都要从差旅费上弥补一些。
程主任签字报销市委办的500元时，他忽然叫我找苟小美也签个字。我去找了但苟小美就是不签！还说程主任为钱的事找过她。是她为我作证，市委办才答应补贴我500+00=800元钱。结果五子罗汉不送给她一个！？程得知后自己把字签了，他还说苟小美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免费带她出去0天，不要钱耍那么多地方，最后为一个罗汉翻脸。成语上：“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生活中很容易出现。
料理完上述事宜，我自己在本子分析这次外出开支。合计5000多元钱其中：1、购物000元，包括汽车另件、汽油、瓷器等；、车、船票、门票等，1000元；、住宿600元；4、购烟、茶、酒等礼品450元；5、用于5个人0天的生活开支1000元。6、短缺00元。
此外加装空调的600元，我于回来的第二天即给对方汇去。由于这笔钱好比，白扔在滔滔湔江水的浪花之中，成为我心中长久的隐痛！须知这时候宣传部的年经费也才000元。
……。
时间进入1世纪，000年后公路上出现大车载小车，送汽车到销售区的新型运输车队。购车用户千里迢迢，到生产厂家去提车、接车的事情，已经不会再出现。这项活动早已经纳入市场经济，没有再由单位或个人去干。读者也许会认为：我自己决策也不对，购买苏联拉达车也是在成都提的货，我已经有了经验。购买昌河微型警车，也应该由江西的厂方送来，如果那样辅导站只花费000元。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么远提车？
本来000元即能够搞掂的事，居然花费近9000元？而且自己还犯难冒险，担惊受怕带着一帮人去来几千里。幸亏有惊无险，大家包括笔者都平安无事。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者只是为了后来，写这部几十万字的小说？请阅读的人原谅本人愚蠢。（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