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游览南昌(上)
（内容提要：苟小美在接待工作中，认识中共南昌市委办公厅A主任。她带我们去南昌市委，得到对方的热情接待。在南昌我们5个人发生争论，内容是去广西或者湖南？）
苟小美要去中共南昌市委的依据是，和这里办公厅A主任跳过舞！并且对方很赏识她。今年初中央办公厅出面，在中共成都市委，召集全国省会城市办公厅主任联席会。0个省、市、自治区和特别行政区（这时候重庆还没有直辖）都来了人，南昌来的是办公厅A主任。与会者参观湔江堰、清城山，苟小美是市委办秘书，参加了接待工作。金叶宾馆举办舞会时，苟也参加了而且是跳舞最好的女士。这位南昌市委办公厅的领导也会跳舞，他邀请苟小美跳，全部舞伴中只有他（她）们这对跳得最好。A主任当即许诺，如果苟小美能够到南昌一定好好接待！现在去南昌市委，就是要A主任兑现诺言。
经向街头的交警询问，我们的微型警车找到中共南昌市委。大门前站岗的的武警，用手式将车拦下，另有武警上来叫我们停车登记。苟小美下车、我也随着下车，我们两人到门卫室，首先出示工作证。之后我在一本印刷好的表格上，填写了单位、地址、事由，找谁等相关内容。门卫室的人审查后，叫站岗武警放行；指引我们将车行驶到，市委办公厅大楼前。这楼门前也有武警站岗，不同的是大门那里是站着，这里的是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坐着，桌子上还有部电话。其他的人在车上我和苟小美进去，武警审查我们工作证后，一招手来了位办公厅的干部。他问明情况说自己请示A主任，叫我们在门厅的沙发上稍坐一会儿。
没过多久A主任真的来了，年纪约50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穿一套浅灰色西装。他人很是精神，身后还跟着位穿深蓝色风衣的青年姑娘。A主任先是热情地握了苟小美的手，问寒问暖话短情长。转过来和我握手后，再问苟小美这人是谁？当时我猜想A主任把我当成苟小美的爱人了。明白我们都是市委机关秘书，只是出来接车的工作关系后。A主任介绍身后的姑娘，说她叫小刘是搞接待工作的。小刘姑娘也上前，与我也和苟小美握手。我看到这女子比苟小美年轻得多，因此人也好看一些。这真是“少年无丑妇，老年无姝丽”！7岁的苟小美单独看还可以，和真正的姑娘相比，差距就显而易见。A主任叫姑娘直接把我们带到宾馆去，安排晚饭和住宿，还特别说明他晚饭也要参加。我们的车不能再上人，姑娘用武警桌子上的电话讲了一通，马上一辆灰色丰田轿车驶到这大楼前。小刘姑娘上车带路，微型警车这回由郭大侠驾驶，载着我们几个跟在后面。车上坐副驾驶位上的苟小美，神情很是得意；我也立即想到，她今天为什么打扮得有些不同。
这年头街上的汽车还不多，多的是上下班高峰期的自行车。好在距离不远，一会儿后南昌宾馆到了。有门卫引导我们的车停放在一处院坝里，这里已经停放着好几辆车，其中包括刚才小刘乘坐的丰田轿车。我们几个还车上，苟小美刚下车，小刘迎上来招呼去餐厅。苟回转身子叫我把自带的，准备送礼的东西准备好。车上我们几个商量，准备两份，大份有烟酒茶、小份只是茶。待会儿如果A主任来了，大份给他、小份给小刘。
我们5人各自将重要的东西带上，我拎着装烟酒茶和随身衣物的旅行箱。其他如瓷器等都放在车上，郑师傅锁上车门。停车场里有专业的保安在看守，应该不会有什么。去餐厅的路上小刘告诉说这是家三星级宾馆，实际上也是南昌市委的招待所，今晚的住宿应该怎么安排？苟小美说一个双人间，一个三人间即行。小刘姑娘明牟的双眼闪过一丝疑问？苟接着解释两个女的住双人间，三个男的住三人间。
姑娘带着到餐厅二楼的一处单间，这里一排类似的单间，其中另外一些单间里面也有人。待我们5个坐定后，有女招待员前来为我们掺茶。我看到茶是紫砂壶泡好了的，递给我们的茶杯也是紫砂的。问什么茶？女招待所员回答庐山云雾茶。苟小美听到神情很是得意。小刘叫我们先喝茶稍坐一会儿，她信步走出去了，我心中却沉甸甸的。今晚的饭钱可能不会要我们的，但5个人住宿星级宾馆，两个房间费用得多少啊？没有办法了只有硬挣，孔夫子曾说过昔苟生今苟义。意思是穷困潦倒的时候，肚子饿了什么都吃。等到条件好又摆架子，说什么“席不正不入，肉不正不食。”
还没有想清楚A主任和小刘前后进来，大家又是一阵寒暄。我们连忙将两份礼品奉上，主任和小刘两个人也很高兴。有男女招待员把一些杯盘碗筷，和几碗肉菜上到桌子上。一瓶”四特酒”也开瓶后，用盘子盛上来。我问小刘为什么不见驾驶员？小刘说宾馆餐厅另有安排。听到后我心中的感慨是，在四川只要吃饭，驾驶员一般都和领导在一起。有人开玩笑说驾驶员是二领导！江西省的驾驶员好象低一个档次。
A主任亲自把盏，给苟小美、也给我们另外4人都掺上酒。我看到这桌子的餐具、酒具那才叫精美，不愧为瓷都景德镇所在的省会。我们5个中郑和小祺夫妇都不喝酒，但小刘姑娘要桌子上的人，不喝酒也得起码干完三杯。因为“三杯通大道”！而她自己只喝紫砂壶里的茶。还说这是南昌市委的规定，搞接待的男女同志都不准喝酒。谁喝开除谁！客人不应该叫主人下岗吧？如果我们多住几天，她私下请客时一定陪我们喝个痛快，A主任对风衣姑娘的话表示认可。
我向A主任和小刘都讲明，此去四川还要经过几个省，行程千公里以上。因此我们明天就得动身起程，今天匆忙前来能够得到盛情款待，已经受宠若惊感激不尽。A主任听了之后要我们无论如何，一是要参观“八一”南昌起义纪念馆，二是要去新落成不久的腾王阁。如果明天一定要走最好经过萍乡，因为那里正在举办“萍乡烟花展销会”。明天晚上要试放各类焰火，机会难得不能错过。展销会期间住宿可能成问题，不过没有关系他写个条子就行。A主任说着拔出钢笔、掏出本子，在上面写下请安排来人食宿的字样。签名后撕下来递给我，还说到萍乡市后直接到萍乡宾馆，找他们领导就行。
晚餐开始A主任先向苟小美，也向我们大家敬酒！风衣姑娘按先前说的只喝茶，郑和小祺夫妇只是碰了嘴巴，其余几个包括A主任和苟小美，都一饮而尽。坐在我身边郭大侠年青反映敏感，他悄悄对我说喝酒要悠着点，对方可是南昌市委的领导！我清醒过来只能反客为主，多劝A主任喝几杯，我们才不会失礼。于是提议我们这边的每人敬A主任一杯，也不由分说我先站起身敬了一杯！事发突然A主任喝了。郭也站起身敬一杯！A主任情绪来了，他说喝了宣传秘书的酒，当然得喝公安局秘书的。苟小美接着来一杯，A主任更是高兴地喝下。这酒杯是景德镇产装6钱的，4杯就两多酒，A主任好象无事一样。本来不喝酒的郑和小祺夫妇，也硬着头皮各自敬了一杯，这下A主任的酒劲上来了。
这时小刘发话说你们打A主任的车轮战！A主任说没关系，他还要和苟秘书喝一杯。过去我曾听说苟小美也能喝，这时她和A主任互敬了一杯。这样A主任喝了8杯——差不多半斤酒下肚，苟小美也来了劲，她和A主任又各自互敬一杯。如此算来A主任喝了10杯，苟小美喝了6杯，我和郭各自喝杯，郑和小祺夫妇各喝1杯。我向小刘示意添饭？这位风衣姑娘立即向门外说话，有男招待员送来象玉盘一样，景德镇瓷器装的米饭。A主任首先端起饭碗要了米饭，他说今天喝酒上了四川朋友的当。小刘也说A主任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
这桌上的人都吃饭，刚才我们都搅酒，连菜也很少吃。我注意到几只碗盘装的菜，有鱼、有肉、还有鸡鸭，都是色鲜味美的佳肴。饭后又有女招待员送来水果荔枝，A主任喝了酒仍然清醒。他说荔枝是他叫安排的，唐朝的时候杨贵妃，“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杨贵妃实际上是你们四川湔江堰市的人，苟秘书差不多有杨贵妃的风采。“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我们南昌荔枝既多又好，欢迎经常到南昌来耍，明天的活动由小刘陪你们去！听到如此夸奖，苟小美眼睛里闪过得意的神情。在我看来苟小美长得确实漂亮，但是她美丽得让人害怕。特别是下黄山时她的表现，让人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我们离开的时候有另外单间门开着，里面也坐着几个人用餐。其中一男一女两个60~70岁的老人，一边吃饭还一边抹泪。听南昌小刘说那两个哭鼻子的是兄妹，老妇人是南昌市委办的退休干部，其余是她的家属。泪流满面老头儿，是1949年去台湾的国民党老兵。现在台湾政策开放一些，允许老兵们回来探亲。兄妹俩几十年没有见面，所以一见到就激动得很。
告别A主任后，小刘带我们到住宿丙楼。大厅总台服务员给我们4楼的一个单间，两个双人间的房号。小刘解释说三人间实际上是大套间，你们住不划算。告别小刘我们乘电梯到4楼，有服务员照着房号为我们开房。象前几天一样苟小美、小祺住一间，郑和郭住一间，我一个人住单间，这些房间里都有电视、电话。男女刚各自进屋，苟小美来到我的房间。她说自己的地图册在车上要去拿，郑和郭都不愿意动身。郑已经摸出车门钥匙叫她自己去拿，苟要我陪她去只得从命。
我们来到走廊里苟要从安全通道，即楼梯间下到底层去。我坚决地说坐电梯否则我不去！这回苟小美只得听从。这电梯到每一楼层都有人进出，还有专门的中年女服务员操作电梯。我们下到底层再出楼门，去停车场拿苟小美要的地图册。这时候有河水的涛声传来，问停车场的守车保安说是抚河流水声。感觉上这南昌宾馆，有些象成都的锦江宾馆。都是在河边上高高矗立几幢大楼，只不过南昌这里流水声音要大得多！大楼围拢的宽阔场地里，有停车场、也有种植花草苗木的庭园。不同的是四川锦江宾馆这时为4星级，南昌宾馆只是星级。对我来说星级并不重要，如果能省去吃饭和住宿的费用，那才是相当重要的。否则这顿价格不菲的晚餐？还有这三间住宿房间？加起来得好几百元。
苟小美在车上驾驶室里，拿到自己的地图册。她说下一步要去广西桂林，那里的市委办主任来过湔江堰市委，如果去他们会象南昌一样接待我们。我说可能太远了？重新关好车门回到我们住的大楼，又乘电梯到4楼住宿房间。我看到小祺和苟小美住的房间，郑和郭也在这里。几个人正在各自的地图册上，查看去广西桂林的线路。这时我心中不高兴的是，外出接车我是负责人，全部费用都是由我工作的辅导站承担。我还不知道去那里？这些人就在策划去广西？苟小美坚决要去！郭大侠也说桂林山水甲天下，不去桂林说什么也不行。郑表面也说去但态度不坚决，事后他说这车的状况并不好，去广西可能会出问题。
我不同意去的理由是，从江西到广西要经过湖南，再回来又要经过广西和湖南。等于多走4个省？起码要多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中间的开支多大？再说我们市总工会在组织旅游，如果组织去桂林大家也可以去。苟小美说不必等那么久，她身上带了钱；如果我带的钱不够，她可以拿些出来，回去后我再补给她就行。苟还说市委办派她出来接车，市委迟书记也同意，她有权决定去什么地方！
我只得讲道理说，在家时市委办派车去重庆市；只那么几百公里，你还要千叮咛万嘱咐。为什么出来思维就变了，好象上千公里都不在话下？郭大侠已经在地图上算好里程，他说到广西后可以从贵州回四川。只多走一个省的来回，跑500公里就行了。我带的地图册上有中国地势图，如果按郭大侠选择的线路，我们要走许多山地。最好的线路应该是，从湖南到贵州再到四川。这条路的山不那高，路也就不会那么险……。（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