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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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交换了,她害羞的躲在帘子后面,我都瞧见啦。”女人兴奋地描述着自己看到的场面,眉飞色舞、表情夸张,还暧昧的叽咕笑了几声。

听的人也显得很高兴,连声问:“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

坐在一旁神游太虚的崔敖阳被“交换”两个字刺激到,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吓了屋内几名妇人一跳,纷纷把视线投向了脸色灰白的他。

“阳儿,怎么了?”拿着庚贴的崔夫人看着脸色不好的崔敖阳,有些担心地问道,“难道是前几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看到母亲担忧地眼色,崔敖阳才回过神来,母亲、两位嫂子和媒婆正在讨论他和花侍郎家那位花小姐的婚事问题!

重新坐回椅子,崔敖阳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失态道:“没什么,只是方才被茶烫到。”

崔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儿子,总觉得自从十五月圆夜之后,崔敖阳没事儿就发呆,像是有什么心情。连她们在谈论他与花小姐的婚事,他都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模样,既不反对也不赞同的坐在一旁。

“敖阳弟弟,我们这儿是在为你说媒,你怎么倒躲得远远的坐在那里喝茶?也不表个态?这花家的小姐你到底是中意还是不中意啊?”蒋仪萍掩嘴轻笑地问着。

有了崔夫人撑腰,丈夫崔历阳不得不向她低头。

蒋仪萍借口有病在自己的院子里躺了数日,所有管家之事也都放下不管了,把轻闲惯了的崔夫人累得直呼头痛。心疼妻子的崔老爷少不了又向自己的侄子念叨了几回,崔历阳不得不到蒋仪萍的院子里赔不是,甚至还把在寄宿在书院里读书的儿子接了回来帮忙。

蒋仪萍深知自己已经容华不再,再怎么打扮也是比不上那个新进门、如花似玉的妾室,所以她不会与新人比美貌,而是比谁在崔家后台够硬!

既然丈夫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又私下里低声下气的哄了她很久,蒋仪萍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加之崔历阳为了讨好蒋仪萍,一连几日都住在她的院子里,夜夜在床上柔情蜜意的滋润着她,蒋仪萍“恢复”得神速。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蒋仪萍虽然假称有病不管崔家的大事小情了,但却派身边的丫头婆子时刻关注着府里的动静,一听说周萱宁插手崔盈儿说媒的事,她就已经有点儿躺不住了,刚好崔益阳又来赔不是,蒋仪萍正好借坡下驴重归掌家宝座。

周萱宁本来是想趁蒋仪萍装病的时机揽过崔盈儿和崔敖阳的婚事,没想到蒋仪萍好得太快了,她只来得及向崔夫人提到自己想帮崔盈儿说媒的事,还没具体实施呢。

好在,崔夫人也是真心想给崔盈儿找个好婆家,所以在讨论崔盈儿婚事的时候都会叫上周萱宁,蒋仪萍再咬牙切齿的气不过,也只能在心底怨恨周萱宁见缝插针。

崔敖阳在百花宴上与花家小姐相遇的事被仆人看到并告知崔老爷和崔夫人后,马上说媒的议程就提到了桌面上,而对象正是崔家的正宗继承人崔敖阳是也。

蒋仪萍本来就是想借帮崔敖阳说媒的事来提高自己在崔氏夫妇心中的地位,而周萱宁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如今崔敖阳自己看对眼一个姑娘了,她们更是争先恐后的行动起来。

蒋仪萍早早就派媒婆去花侍郎家探了口风,花侍郎虽然官职不是很大,但仍是考虑到官商联姻有些不妥,恐被人说道。只告诉媒婆说问问花小姐自己的意思再说,所以花家那边的意思比较犹豫。但花夫人却看好崔家,私下里将女儿的生辰八字给了媒婆,让她算算。

拿到了花小姐的生辰八字,这八字儿可就有了一撇,就看崔家这边怎么使力了。

崔敖阳听到大堂嫂的问话,眉头轻锁地抬头看着屋内四名眨着期盼眼神的妇人,不耐地道:“我和花家小姐只见过一次面,突然谈婚论嫁有些草率吧?”

虽然他对花小姐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但并不代表他想娶人家啊!

“哎!敖阳堂弟,你这话说得可就差矣。我和你二堂兄说亲前连面都没见过呢,还是婚都订下了才隔着帘子与相公对看了两眼。这婚事本就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和花小姐面对面的说过话呢,不草率啦!”周萱宁挑着眉笑道,“况且,我们都听说了,敖阳堂弟你盯着人家花小姐痴痴发呆,把人家姑娘羞得掩面逃跑了,你不用掩饰了,呵呵……”

崔敖阳脸一沉,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思考方式就是这么奇怪,他多看两眼哪家姑娘就是看上人家了?百花宴那天在绸缎庄里,他还和御史夫人面对面的聊了很久呢,莫非他也相中了御史夫人不成!

对花小姐产生的那种特殊感觉,至今他还没理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但起码没有马上娶对方到家的想法。

崔夫人对周萱宁的话表示赞同,连连点头附和地道:“阳儿,如果你对花小姐有意,不必隐瞒。纵然他花侍郎是朝廷的命官看不起我们这些满身铜臭的商贾,但我们崔家也不是没有当官的亲戚,随便拉出来一个崔家当官的人来,哪一个都比他花侍郎这个小官职都要大。”

崔夫人并非说大话,除了崔家做官做大的人之外,崔夫人娘家也有几位当官的直系亲属,虽然有的人不在京内供职,但官职比花侍郎这个吏部侍郎官品高的大有人在。

蒋仪萍和周萱宁点头称是,与崔夫人一样满脸的与荣焉。

崔夫人拿着由别人批过的崔敖阳和花叮铃的生辰八字解书走过来递给崔敖阳看,“你看看批八字的结果,真是天作之合啊。金龙降世富一生,花仙堕尘福一世,夫旺妻贤、金土良缘!你是金命,花小姐是土命,这土能生金,你们的命相和八字合得不得了啊!”

崔敖阳瞥了一眼那写着龙飞凤舞字迹的纸笺,对上面什么“金龙”、“花仙”之类的赞誉嗤之以鼻。

见儿子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崔夫人不解地问道:“阳儿,别告诉娘说你不喜欢花小姐,若是不喜欢你这个平日里对女人懒得多瞧一眼的人,怎么会盯着人家半天不移开视线?”

说白了,崔夫人实在是担心敖园里那两个“仆人”啊!一个明明是男人,又是个武师,却生得貌美似女、阴柔俊美,另一个虽然长得不起眼,但却让崔敖阳抛下如花似玉的表妹而向姨母讨来的婢女!这怎么能让崔夫人释怀啊,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一个能让崔敖阳多看两眼的女人出现了,她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崔敖阳站起身接过崔夫人手中的批字,在大掌中团了几团后扔到桌子上。

“娘,您和嫂子叫我来若是为了说媒这件事,恕孩儿告退了。”崔敖阳鲜少对母亲不敬,但他很懂得什么时候该拿出冷漠的态度表明自己的立场。

说完后,崔敖阳一撩袍摆走出了前厅。

崔夫人和两个侄媳妇都呆呆的看着崔敖阳笔直的背影,又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媒婆见崔家三个女主人都这副模样,也只好陪笑地道:“崔夫人,那您看……这花夫人还挺上心的,连小姐的八字都偷偷地给了我,若就这么算了,怕是……”

蒋仪萍朝媒婆使了个眼色,媒婆捂住嘴站到了一旁。

媒婆的话令崔夫人也为难起来,她没想到崔敖阳会是这种反应,初听到消息时还以为儿子终于“正常”了呢。

周萱宁挥挥帕子状似无趣地道:“敢情我们都表错了情,敖阳堂弟根本没看上花小姐。大堂嫂您也太着急了,这让陈媒婆回去可怎么跟花夫人说哦。”

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啊?周萱宁的扭过头与芊儿对望一眼,嘴角勾起兴灾乐祸的笑容。

蒋仪萍气得牙根发痒,狠瞪了一眼撇嘴的周萱宁,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对陈媒婆道:“麻烦您老人家了,这事儿并不见得就黄了。我那敖阳弟弟恐怕是被我们猜中了心事不好意思,待我与大伯母与他私下里谈好了再通知您上门。这也是我们想得不周全。”

听蒋仪萍这样说了,陈媒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喏喏的告辞。

周萱宁撇撇嘴,却也没再说什么,她不想惹蒋仪萍太不高兴,毕竟管家的是蒋仪萍,若是惹恼了她,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崔夫人拾起被儿子揉成纸团的批字瘫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头叹道:“这可怎么办?我还以为总算是看到光亮儿了,谁知道还是这个样子。”

蒋仪萍知道崔夫人在担心什么,站起身来走到崔夫人身边压低声音道:“大伯母,您莫要着急,我看要想让敖阳弟弟收住心,还得先从他院里那两个着手才是。”

崔夫人抬头看着工蒋仪萍,不解地问道:“怎么着手?你的意思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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