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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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飞宇没有勉强她,只是浅浅地笑道,“怎么,不喜欢本王吗?”

每当他说本王这两个自称的时候,林若薰总会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她要怎么回答他。

“绰飞说是你救了本王,等回了大燕国之后,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的!”

林若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难过得紧。她想起赵子渊逼她喝那杯酒的时候,她心里是义无反顾的,只是她现在还搞不清楚当时是为了气赵子渊,还是心里早已经把慕容飞宇看得非常重要了。

她默默地垂下头,没有吭声,马车得得得地前进着,跟在后面的白羊不时发出“灭也也……”的叫声。

“怎么,一声不吭的?”慕容飞宇淡淡地问道。

林若薰不好再装咙作哑了,抬起头,避过他的视线,“奴……”

“不许在自称奴婢了,你已经不再是俘虏了。本王知道,你是相府的千金,是尊贵显赫的千金之躯,本王会好好待你的。倾尽这世间的一切,让你不再受任何委曲……”

慕容飞宇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晰,声音低低的,深邃的眸子坚毅地望着远方,仿佛他不是在对她说,而是在对自己说。

良久,他才听到回音,“呃,不好意思,我刚才洗衣裳的时候,那你那件袍子给弄丢了……”是林若薰满怀歉疚的意思。看她那副认真的小模样,慕容飞宇心里是又爱又怜。

他脸一沉,故意生气的样子,“那可是本王最心爱的一件袍子,你可得赔我!”

林若薰一愣,抓住了衣角,绞在手里,喃喃道,“我看也是件破袍子,上面的血污还不一定洗得掉,值不了几个钱吧……”

慕容飞宇黑眸一敛,认真地说道,“那件袍子可是皇上赏赐的,珍贵的很,你一定要赔给我!”

林若薰瞪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清水眸直直地望着他,“赔?那把羊灭灭赔给你吧!”说完,指指车厢后面,这个时候,大白羊还真是心有灵犀地呼喊了一声,“灭也也也……”

慕容飞宇强忍住笑意,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林若薰再要挣扎,双唇已被滚烫的吻封得死死的,再也没有辨解的机会了。

在她微怔的瞬间,她的丁香小舌已经被他勾入了檀口,耳朵都被沉重的喘息声给淹没了。

一阵缠人的吻,直到林若薰憋得快撑不住了,慕容飞宇这才放开她,又啄了啄她透红的小脸,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本王要你用你的一生来代替那件袍子,替本王暖床,如何?”

林若薰大口地喘息着,脑子里还沉迷在刚才那激烈的缠吻上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间竟然有一丝丝雷电掠过的痕迹,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觉得非常愉悦,差点就昏迷过去了。

天哪,这感觉太可怕了,她慌忙坐直了,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半天才过神来。

“你觉得怎么样?”慕容飞宇饶有兴趣地问道。

林若薰眯起眼睛,这个男人不是受了重伤么,为什么刚才那么大力气,看来他还是昏迷不醒的比较好。

“你觉得怎么样?”慕容飞宇又问了一遍。

林若薰低下头,虽然很纠结,但还是壮着胆子把自己心中的困惑给说了出来,

“王爷说什么痴话呢,我知道王爷一直把我当成飞雪公主,这种兄妹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是她,所以也不想一辈子活在飞雪公主的阴影之下……”

说完,她便不吭声,然后偷偷从眼角观察他。果然,飞雪公主这四个字很有效果,慕容飞宇的笑容迅速消散在嘴角,他直起身子,不再看她。

车外,夕阳红透了半天边,马车的滚动声显得格外突兀和寂缪。

林若薰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跟在马车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车厢内的空气过份的压抑,让她透不过气来,他醒着,她便觉得很不舒服,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只是刚才那短暂的一个吻,让她的开始飘忽起来,她一直在想,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清晨的鸟啼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安照着往日的程序,她该起来给慕容飞宇清理伤口,涂药了。惊惶之中坐起来,马车还在稳稳地停着,只是车厢内没有了慕容飞宇的身影。

也许是昨晚跟着马车走了很久的缘故,累到了,所以这一觉睡得死沉。

她匆匆把自己的头发梳理好,随意地挽起,然后迅速地掀开车帘子走了出来。

清淡的晨光之中,慕容飞宇高大的身影与乌骓并列在一起,他慢慢替乌骓梳理着浓黑的长毛,只是弯腰的时候,显得非常僵硬,林若薰想到那狰狞的伤痕,心里埋怨道,“还没有好,就开始逞强了,要不要命了!”

另一边,赵绰飞坐在火堆前面,小铁锅里正咕嘟咕嘟煮着。

林若薰眼前一亮,是奶,她又惊讶地看向拴在树桩旁边的大白羊,安静地吃着草,完全没有了昨天胀奶时候的烦燥。

“赵绰飞,你真行啊,明明会挤奶,昨天还跟我装蒜……”林若薰想起昨天那鸡飞狗跳墙的画面,仍旧忍不住想发笑。

赵绰飞头也不回,依旧认真地煮着羊奶,懒洋洋地答道,“非也非也,这不是我的功劳,是王爷挤的!”

“啊?!!”林若薰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想象力不够丰富,他,堂堂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尊贵王爷,竟然会挤奶?虽然说大燕国半数的疆土都是游牧民族,会挤奶这个也算不上奇迹。但他是一个王爷,而且是一个男人,一个阴冷暴戾的强硬男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似乎感觉到了林若薰的惊讶,赵绰飞不徐不疾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王爷的麾下大将小将都知道他会。几年前,他刚收养乌骓的时候,乌骓才刚断奶,它的母亲被人射杀了,所以,为了养活乌骓,王爷找来一头羊,然后亲手挤奶喂它,一点一点把它养大……”

他真的这么有耐心么?像一头母马一样喂养小马驹?嘿嘿,这小乌骓也真幸福,不过,它似乎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喝羊奶了吧?

林若薰又昂起头,“这一小锅哪够乌骓喝的?”

赵绰飞莫名其妙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看外星人一样,瞬间,那白色的奶液已经开始翻滚冒泡。赵绰飞利索地把煮好的奶倒进大碗里。大早晨,这碗浓郁的羊奶散发着诱人的奶香,林若薰想起了她前世喝过的牛奶,心中已经勾起小小的馋虫,这辈子还没有喝奶呢!古代的牛比较珍贵,人家才不给你喝奶。所以,她断了奶已经很久了。

“王爷说了,这是给你的,他说你这几天累得身体都垮了,吃点奶补补……然后啊,乌骓喝奶哪用煮熟的……”说完便是摇着头,然后又开始烧开水。

早餐,慕容飞宇和赵绰飞就着白开水吃大饼子,林若薰特别优待,一碗热气腾腾的羊奶外加薰肉。

林若薰实在不好意思,让受伤的慕容飞宇吃苦,自己却是心安理得地喝羊奶嚼肉干。

她将碗推到慕容飞宇面前,“你喝吧,我不喜欢喝羊奶……”

奶白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非常诱人。慕容飞宇瞪了她一眼,又给她推了回去,“不喝是吧?那将本王的袍子赔来!”

“呃!!”又是那件该死的袍子,早知道就不拿去清洗了,让它生蛆长虫发臭也不去管,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看来,这好人真难做啊。

林若薰接在手里,已经不太烫了,她吹了几下,碗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奶皮微微皱起,喝一口,好浓好香好醇喔!虽然微微带着点羊的膻味,但林若薰并不排斥这种味道,相反地,她还特别爱吃羊肉。一口水喝到了大半,然后再吃饼子,吃肉干,再喝羊奶,生活啊原来也可以如此美好。

吃完喝完,最后还打了一个奶香浓郁的饱隔,回味无穷,浑身充满了力气。

慕容飞宇看着她喝完,脸上才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这笑容只是瞬息间一闪而过,可偏偏被好运的林若薰悄然收入了眼底。

看着慕容飞宇自己喝药,林若薰决定再狠狠地回击一把。

手里捏着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帮着他梳理着长发,自从他醒过来以后,就不允许她再编那种可笑的大辫子了,所以只好梳通了用丝带扎起来,推到前面去。

“王爷,你可知道,你在昏迷中的时候,我们是如何帮你喂药的吗?”林若薰挑眉说道。慕容飞宇没有查察,仍旧不紧不慢地喝着,原本坐在旁边的赵绰飞一听情况不对,赶紧站起来尿遁了。

“哦,本王不知!”慕容飞宇对于林若薰的主动谈话深感兴趣。

“你想知道么?”

“当然!”

“要是我说了,你可不许发火喔!”

“快说!”

“那个,其实是这样的,当时情况非常危及,所以赵绰飞就英勇献身了……他,他用嘴喂你的……”

“噗!”林若薰话音未落,慕容飞宇当场喷了出来,褪色的药汁溅得满地都是。

他推开林若薰,扶着树枝干呕了起来,一想到赵绰飞那张血盆大口,哇!!噗!这厮似乎从来都不漱口的,臭小子!慕容飞宇怒从中来,赵绰飞显然已经看到了慕容飞宇的反映,就算他再笨,用屁股也想得出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绕着马车车厢快速奔跑,一边躲避着慕容飞宇的挥拳,一边急急地解释,

“王爷,属下对您绝对没有非份之想,那完全是场意外!不是,是为了您的健康,逼不得矣啊!……啊哟哟……痛死我了……啊哟哟……王爷,小心你身上还有伤呢!”

看着这两个追腾得十分热闹,林若薰差点笑忿了气。

林若薰从燕京赶到汴梁城的时候是用了五天五夜的时间,那是她和乌骓不眠不休,没日没夜兼程狂赶的结果,所以能快速到达了。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尽量放慢了速度。遇到大宋的城池,为了避免麻烦,他们都是尽量绕道而行。虽然赵子渊答应放过慕容飞宇,但难保他不会反悔,或者大宋其他的官员阻止,毕竟他们都是燕国人,被抓到了也很麻烦。

所以,到达燕国的领土时,都是二十多天后的事情了。

那只大白羊一直提供充足的奶源,慕容飞宇也从来没有间隙,每天挤两次,把林若薰养得白白胖胖的,一张小脸肤色润泽,气色神韵完全恢复了她在林家做千金时候的样子。

因为那被俘的半年,她的身子瘦弱了不少,这一次总算是恢复过来了。

同时,由于林若薰的精心照料,日复一日的,不厌其烦地帮慕容飞容涂药,清理伤口,他后背的伤口已经全部痊愈,麦色的肌肤又恢复了珍珠般的光泽,虽然有一些浅浅的疤痕,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美观。这张后背,仍然是林若薰看到过的,男人中最肌肤纹理最美的后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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