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求君怜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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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那张原本妩媚的脸变得涨红起来,她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脚边,哭啼道,

“既然不喜欢贱妾,王爷为何要将贱妾纳进门?贱妾这样,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哭出来的泪水弄花了她脸上的妆容,这时的她,已经不是刚才的故意假泣,而是在心里积攒了多年的怨怼,和所有的花期女子一样,她也期望自己男人的青睐,而她,守了几年的空房,这跟一个花瓶没有任何分别。

看着哭成五颜六色的脸,他心里说不出来的厌恶,“守寡?你说嫁给本王是守活寡,你存心想咒我死是不是?快滚,不要玷污了雪儿的房间!”

冰颜心一横,干脆抱住他的小腿,苦苦哀求道,“不要,不要啊,王爷。贱妾虽然贱如草根,公主都没有嫌弃过贱妾。怎么王爷就看着贱妾不顺眼了,是王爷变了心是不是?王爷整日就跟那个小贱人混在一起,还把公主的衣服和首饰给她穿戴,那么粗鄙的大宋女奴都能公然在这里出出进进,要是公主亲眼看见了,她一定痛不欲生。一个下贱的大宋女奴,她有什么好?”

“你闭嘴!”慕容飞宇这一次真的被她激怒了,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将雪儿提出来。

他低吼着,弯腰将冰颜从自己的小腿上面扯开,而回应他的,居然是更加大力的抱紧。

“贱妾不闭嘴,贱妾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王爷凭什么要宠幸一个下贱的大宋女奴,为什么啊,王爷一定要给贱妾一个交待?呜呜呜……”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冰颜,完全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呈着一时的口舌之快,殊不知,对方的容忍已经到了爆点。

“滚……你这个*的女人!”慕容飞宇抬起脚来甩掉脚上的负担。

冰颜被甩到角落,她不甘愿地爬起来,再次扑到他正欲离去的脚边,紧紧地粘住他,生怕他这一走,自己便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原本心里就郁闷得紧,被这个女人纠缠和胡闹弄得失去了理智。他俯下身,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狂乱,那眼睛让她冷然一怔,便是仰着哭花的脸妩媚地望着他,眼里写满了渴望和狂乱。

他将她抠住,然后拖到院子外面来,他不想让她弄脏了临雪阁。

“砰”地一声,他将她扔到外面的草坪上面,在她翻滚了几下以后,他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衫,她睁大惊恐的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瞬间,她上衣已经被脱了个干净,光溜溜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

“啊……不要……不要!”

冰颜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花院的上空,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她日日夜夜倾心思慕的男人居然如此残暴。鲜血从她身上弥漫出来,涓涓地染红了大片的草地。

赵绰飞又一次远远的尿遁了。偌大一个王府,只剩下凄厉的呼喊声和慕容飞雪失去理智的狂暴,没有人敢出来劝阻。

慕容飞雪冰冷地站起来,扔掉手里被鲜血染红的棍子,然后厌恶朝那堆瑟瑟发抖的白肉踢了一脚,这才大步离开。他觉得很脏,很不舒服,这世间,唯一配得上他亲密的,只有纯洁的雪儿。

缩在树丛中,阴影处的婢女看着王爷远远地离去,这才三三两两的走出来,将躺在血泊之间,呜呜哭泣的冰颜扶了起来,慢慢向着后菀走去。

一道高墙将拥着数座小院的王府后菀与前庭隔开,守门的老嬷嬷看着惨不忍睹的冰颜,心惊胆颤地往后缩了缩。

回到自己的青竹院,冰颜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她忍住身上的疼痛,心中的恨像火一样的燃烧,“林若薰这个小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珠儿,翠儿,写给公主的信你们帮我送出去了没有?”

“都送了几拨过去了,一点回音都没有……”

“再给我送……”冰颜尖声说道,随手抓起一只瓷枕朝着两个婢女扔过来,她们不敢躲闪,只好硬硬地挨着。瓷枕砸到翠儿身上,她痛得咧了一下嘴,赶紧伸手抱住了。

出门不到三分钟,准备出门送信的翠儿又折了回来,进屋就冲着冰颜喊,“主子,好消息,那新来的姑娘被人抬到后菀来了!”

“真的吗?”激动的冰颜一把抓住翠儿的衣袖,再一次的求证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千真万确啊!奴婢亲眼看见的,被抬起柔儿侍妾隔壁的那一间云来阁……听说还昏迷不醒呢?奴婢猜测多半是被王爷打的……”翠儿的巧言惹得冰颜眉开眼笑。

看来小娘我的话还真是起了作用,哼!我不好过,谁也不想过。冰颜恶毒地想着。

她一时忘形,从床上跳了下来,身上的疼痛立马发作,当场摔了过去,幸好翠儿和珠儿手快,赶紧扶住了她。她咬紧牙关,身上直冒冷汗。

又交待翠儿,“你好好给我看着,有消息立刻来回报!”

翠儿犹豫,“这信还送吗?”

“先不要送了,我就不信整这个小媚货还需要惊动公主……还有,她身边的婢子是谁,原先是哪个院的,给我打听清楚了,一起回给我!”

“是!”翠儿福了福,便走了出去,冰颜龇牙咧嘴地躺了下来。

慕容飞宇背着双手,贮立在窗前,这一间非常隐密的房间,需要经过特殊的通道才能进入。

“王爷,吕文才已经带过来了!”赵绰飞的身影从门口窜了进来。

慕容飞宇凝固的表情这才稍稍动了动,转过踱回了大厅中央,几只巨大的牛油灯将内堂照的四壁照得雪亮。

在他坐定后,一阵脚步声便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

慕容飞宇抬起了下巴,望着赵绰风身后那一身蓝色长衫的吕文才。

“学生吕文才拜见王爷!”吕文才弯腰行礼,一脸的书卷之气。

这便是那日在宴席间敢激进言词的年轻后生,赵绰风打探过来报,这吕文才是宴会东家的远房亲戚,现在是国子监的学生。朝中大部分的人都看出了皇帝的意向,纷纷便做了墙头草。明里暗里都是向皇太子,有些按纳不住的,已经开始偷偷开始拢络太子妃了。

“来,坐这边,本王就欣赏你这种不畏强权,浊世自清的品性!”

“绰风,给吕公子端一把椅子过来!”

吕文才也是出身书香世家,在他不到三岁,家中遭遇变故,父亲逝世了,后来家道中落了。幸而有一个明事理的奶奶和辛勤的娘,一路拼了家财供他读书,好在他也勤奋,不辜众望地一步步考了上来,还被叔父推荐进了国子监。虽然人穷,但骨子里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因此也仗着这三分傲气,在各种场合也敢直抒己见,不畏强权。

吕文才向慕容飞宇叩了谢,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你可知道本王召你过来一吾,是所畏何事?”慕容飞宇淡然道,

“学生不才,猜不出王爷的意思!”

“本王今天叫你进来,就是想听听看,你们国子监的那些学生是如何议论当朝时局的!本王知道你耿直清正,不会曲意奉迎。所以特意带你过来,你放心,本王这里是一个秘密的处所,没有人知道。而且事后,本王保证你的安全……”

“学生多谢王爷器重,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国子监里的同学们议论,说皇太子是嫡出长子,自幼又师承文太师门下,据说少年时还上过国子监,也是学富五车。而且为了燕国的将来,肯在大理国做质子,卧薪尝胆三年。所以将来必然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除开皇太子,继承皇位的第二人选,便是岭南王您了。王爷您戎马边疆,胸怀着安邦之向,为大燕开拓了新的国土。若能勇谋,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您了。其他的几位王爷,要不是太年幼,就是无心国事,基本上没有机会继承皇位!”

吕文才的话像一把双刃剑,在赞扬他的同时,又将他踩在了皇太子的脚下。

“那依你之见,本王与皇太子谁更适合继承皇位。当然,这只是我们在私底下讨论的,当今圣上还在位,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为人臣者,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这些皇室的子女要想得更长远一点,为了大燕的稳固和兴旺,要作最好的打算。”

“学生明白王爷的意思,学生不才,只在这里空口谈论一翻而已。皇太子学生没有见过,有没有才学生不知。不过,根据传闻,皇太子善于从文,王爷善于从武,如果两个人能合作起来,那将是珠联璧合,对我大燕国是最大的好事。”

“那若是皇太子不肯呢?”慕容飞雪缓缓站起身来,虽然面色依然沉稳,但背后的双拳已经紧紧纂起。

“学生不知,但学生可以举荐一位名师给王爷,那人是一位世间难得的奇才。如果王爷能得到他的佑助,必然对将来大有帮助!”

吕文才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明显向着慕容飞雪了。作为一个读书人,能有如此大智实属不易。吕文才也从来没有想过,他此翻的谈话对着整个大燕国有着惊天动地的影响。

秘密送走吕文才,赵绰飞上前,“王爷,要不要处理掉他?”

慕容飞宇敲了敲桌子,“为什么?”

“他刚才抬举了皇太子!”

“他说的是实话,这个年青人,将来对本王有重要的作用,你切切不可乱来!”

夏日的午后,炎热无比,被轻纱遮住四面的水榭里,一阵阵清风徐来,将池中碧叶红荷的清香徐徐地吹到水榭中来,让人顿生清透的凉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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