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两宫相争俱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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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殇略微有些犹豫,雨菲知道他在想法子,可是眼下他还靠得住吗?输人不输阵,雨菲硬着脖子说道:“不就是一个什么青凤公子的一副画么,赔就赔了,有什么了不起!”说完这句话后,雨菲见闻人殇的眉毛忍不住抖了一下,心里一阵偷笑,他如此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会吃惊?

苏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好,一月之内,我等着妹妹将画卷送来。是否是青凤公子的真迹本宫可是一眼就分得出来呢。”

雨菲笑着回答说:“皇后娘娘真是菩萨心肠,这么轻易就饶恕了那个不会端茶倒水的婢子。俗话说呢善有善报,恶也有恶报,皇后娘娘你说这上天降临下来的会是善报还是恶报?”一语双关,成功地点燃了苏玄的怒火,她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

这是闻人殇开口道:“苏爱妃小心身子,早些休息吧。朕想起还有一些公务要办,下次再来探望爱妃了。”

皇上都要走了,这里自然没什么好呆的了,于是也说道:“姐姐还是好好将养好身子,皇上这边自有我照应,你且安心养胎吧。”说完故意攀上闻人殇的手臂,做出一副很是亲密的样子,眼角扫过苏玄的手指,纤细的手指死命地揪住身上袍子上的狐皮,像是想要把上面的毛揪下来一般。

雨菲跟着闻人殇一同离开了长春gong,这才将攀着他胳膊的手放了下来。不料闻人殇一把握住她的手,清冷的声音说道:“没想到我的女人还有如此一面。你这是在吃醋?”

雨菲想开口骂他,吃什么醋啊,谁吃醋了!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她深深地记起自己此行长春gong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皇上夺回来么,不就是要好好地扇苏玄一个耳光么,皇后是吧,独坐冷宫的皇后也不过如此吧。

于是雨菲放柔了声音对闻人殇说:“皇上,以前是我错了,从今以后重新开始好不好。”

闻人殇的眸子猛地顿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雨菲,秋夜暗淡的月光下,他的眸子褶褶生辉:“你刚刚说什么?”

雨菲重复道:“过去的一年里,是我任性了,从今往后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相知相守,共同统一这美好的江山!”

“相知相守……”闻人殇轻声地重复着,“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再也不离开我?和我相知相守?”

雨菲重重地点头:“如有虚假,不得好死……”

“够了,我信你。”闻人殇大力将雨菲拥进怀里,顷刻间久违了的专属于他的男性阳刚的味道再一次盈满了雨菲的心肺。可是雨菲并不觉得开心,她只是想着,只要闻人殇专宠自己一人,那么苏玄就一个人坐在长春gong里哭去吧!

是夜皇上留宿芳菲殿,这一夜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两人尽情地缠绵,无止无休,柔情蜜意,来自身体最深处的共鸣,述说着无尽的痴情。可是心里的某个看不见的角落,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一天天的光阴流逝,转眼便走过了秋天,迎来了冬天。近一个月来,皇上留恋在芳菲殿,每夜都宿在芳菲殿,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开始传言,皇上对秦贵人如何如何宠爱,又是如何地对皇后不闻不问。而朝堂之上的官员们,也开始重新揣测其皇上的心思,是短暂的沉迷于秦贵人的美色,还是刻意的要疏远苏皇后?是对苏氏**猜忌起来,还是单纯的只是宠爱秦贵人罢了。

而皇宫中芳菲殿里的雨菲却丝毫不怎么关心外面的谣言。自上次从长春gong回来后,她便让春杏传口信给风清,让他帮着找寻青凤公子的苍松图,让雨菲倍感意外的是,没过上几天,春杏便捧着一张精妙绝伦的苍松图呈到了雨菲的眼前。

这幅苍松图不同于那一晚所看到的苍松图,那晚长春gong中看到的那幅图苍松挺拔,孤傲于世,清冷孤寂,可是春杏呈上来的这一副苍松图,清冷孤傲超然世外的傲然稍微少了一些,却多了几分旖旎的温柔之气,不过总体来看依然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珍品,图画右下角的落款处落的是青凤公子的小印。苍松图拿到手后,雨菲并未打算立刻给那苏玄,一月的时间还未到呢。

这些时日里,雨菲照常会像一年多前一样的亲自洗手下厨为闻人殇烹饪美食,照常会和他毫无忌讳的说笑,照常会跟着雀儿学剪裁,做了一些勉强入得了的衣服让他穿上。她什么都可以忍,她可以装出一副天真纯良的样子讨闻人殇的开心,只要能让苏玄尝到苦头就好。

秋天去冬来,刚进入冬天不久,便下了一场雪。北地的雪一下起来便特别的大。雨菲在芳菲殿呆着无趣,便穿了斗篷,来到御花园里赏雪。树上的树叶落尽,原该是一副萧瑟肃杀的情景,可是此刻枝头落满了晶莹洁白的雪,顿时让萧瑟的气氛变得温暖可爱起来。雨菲忍不住伸手将冻成僵硬的冰块的雪块掰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忽听不远处一个声音说着:“娘娘,小心脚下。”

循声望去,便看到彩蝶扶着苏玄,小心地在御花园的石头小路上走着,一个多月过去了,她的腹部像是吹了气的皮球,长得很大了,或许年底腊月的时候孩子便要出世了吧。既然不期而遇,礼节自然不可废,雨菲走上前去屈膝请安。

苏玄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道:“免礼吧。”

雨菲起身的时候,视线扫过苏玄的脸,她的脸很是憔悴,虽然脸上擦了粉,上了胭脂,可是眼角的憔悴之色丝毫骗不了别人。这段日子,她的生活一定不好过吧。

“皇后若没有吩咐,妹妹就退下了。”雨菲耐着性子客套着。

苏玄开口说:“皇上说了,等孩子一出世,便为我举行封后大典,若是妹妹那天无事便一起来观礼吧。”

雨菲看着苏玄,不紧不慢地说道:“妹妹倒是想去观礼呢,只是皇上也说了,姐姐你封皇大殿的当天,妹妹我同时晋升贵妃位,同时执掌凤印!”没有凤印的皇后又算是什么皇后?再说了,雨菲这些日子围着皇上小心伺候的用心也不是白付出的。

果然听了雨菲的话后,苏玄所有的伪装顷刻崩溃,原本看不出喜怒的脸顿时写满了伤痛,留不住丈夫也就罢了,居然连皇后的宝座也被架空了。

“皇后娘娘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一步了,这个时辰,皇上快要下朝了呢。”雨菲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离开了。没走几步只听得背后传来彩蝶的声音:“娘娘,你的手。”话音刚落只听得突兀的啪的一声,一节被冰雪冻得硬邦邦的枯枝在苏玄的纤指下砰然断裂。

雨菲的心里一丝复杂的情绪闪过,如此的后宫争斗,便是自己想要的吗?事实上,她没得选,与其被别人欺压,倒不如自己硬下心肠来,将所有的对手都收拾了。

晚上,雨菲帮着闻人殇磨墨,批奏折用得是鲜红的朱砂笔,所以雨菲磨的也是鲜红的朱砂。灯火摇曳,房间里一片安宁。雨菲磨了一阵感觉胳膊有些酸了,便自行先去休息了。今天晚上和从前很多个晚上一样,闻人殇批阅周折,她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看似两人恩爱非常,可是不远处长春gong里还有一个女人,这是他们始终都不愿提及的事情,可是白天的时候,雨菲意外地看到了她,并且还看到她快要临盆的臃肿的身材,这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没有等闻人殇,雨菲自己早早地洗洗睡了,躺在被子里,她的心里不太平静,自己向闻人殇示好,是为了打压苏玄吗?应该不是的,如果只是为了打压苏玄,为何今日见到她憔悴的神色,心里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却因为见到她臃肿的身材而心生醋意呢。

一个事实,她不得不去面对,她对于闻人殇是真的逃脱不掉了。如果先前他只是束缚住了她的身体,可是眼下,他把她的心也一并束缚住了。她想爱他,却不甘心,想恨他却又恨不起来,如此的心情,雨菲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裂开了。

一阵寒意袭来,锦被的一角被掀开,接着闻人殇带着外间寒气的身子躺了进来。

“今天怎么睡这么早?”雨菲忍不住问。

闻人殇将被子里雨菲的身子搂在怀里,说道:“你今天有些反常,我怕你想太多了睡不着。”

“我能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雨菲辩驳道。

闻人殇叹了口气,在雨菲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知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不管你是真的想要和我重新开始,还是只是为了打压苏妃,我都不会计较,只要你不恨我就好。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芙蓉红帐外烛火摇曳,雨菲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闻人殇的双眼,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原来他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依然陪着他演戏,也许他并没有演戏,在演戏的只有雨菲她自己罢了。雨菲紧紧地盯着闻人殇,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种种包容和柔情。

良久之后雨菲将脸埋进被子里,说道:“我不恨你,我想恨你都恨不起来呢。”

闻人殇一个翻身,压上雨菲的身体,一边说着:“这么说,你也爱上我了?”一边极不老实地在她身体上煽风点火。火热的呼吸喷在她同样火热的脸上,芙蓉帐内的温度急速上升。

很快地两人便肌肤相亲了,闻人殇分开雨菲的双腿,与此同时凑近她的耳朵说道:“既然你也爱上了我,那么为我生个孩子可好?”

“不……”雨菲因为害羞想拒绝,可是闻人殇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他深深地稳住她的双唇,同时下身一用力便刺进了她湿滑的禁地,夜正长,有的是时间让他们来孕育一个全新的生命。

欢爱之中,雨菲的心里某一个角落忍不住想到,他当初是否也和苏玄如此的亲热过?不然苏玄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很快地有一个想法袭来,他是皇帝,不可能娶回来一个女人而不是碰她。如此纠结了一阵,许多的问题陷入了一种找不大答案的循环中。也许她想要的爱情,在这个皇宫中并不存在吧。

闻人殇依旧在雨菲的身上卖力地耕耘,今天晚上的他格外的兴奋,接连要了好几次依然不嫌疲惫。夜深了,当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暗哑的声音自他嘴里说出一句让雨菲内心碎裂的话来:“明天晚上,朕就不过来了,你自己要盖好被子。”

呵呵,雨菲忍不住冷笑,她翻了个身,尽量远离闻人殇,对他说道:“今天你说错了一句话,我虽然不恨你,可是我也不爱你。你要去哪里便去哪里吧,不必告诉我。”

闻人殇叹了口气道:“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我,你的心里能好受到哪里去?乖,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朕。”

“有你?你有什么能耐?你要是有能耐,为什么明天还要去长春gong?你的话我不想听,你走吧,你现在就走,省的我看到你就恶心!”

闻人殇吹熄了灯火,将雨菲重新搂进怀里,低声说:“是我不好,我明天还来芳菲殿吧。”说完便不再说话,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了。可是雨菲睡不着,他知道,苏玄就住在长春gong,还大着肚子,闻人殇就是再对自己百依百顺,他总有一天还是会去长春gong的。因为两个人的爱情观不一样,使得他们两个人都满心的受伤。闻人殇奉行的是封建社会的大男子主义观念,多娶几个妻妾并没什么,而雨菲却奉行的是一夫一妻制。

如果过了三日后,雨菲不得不做决定,她将风清找来的青凤公子的苍松图拿了出来,交给闻人殇说:“这幅画是赔苏皇后的,你今晚帮我送过去吧……”

闻人殇结果画卷,想说什么,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拿着画卷走了,离开了芳菲殿,去了长春gong。这一次是雨菲开口让他去的。其中的无奈,说不清道不明。

没有闻人殇的芳菲殿,一下子冷清许多。雨菲忍不住想念起风清来,也许这个世上最永恒的关系便是朋友了,恋人或许会分手,夫妻也许会反目,可是朋友却是一辈子的。这样一个清冷的冬夜,雨菲忽然就想起了风清,风清的笑容格外的柔和,想温软的棉被一样,总能带给你无边的暖意。

雨菲穿着厚厚的棉衣坐在床上,她的不远处坐着春杏,春杏和雀儿一起在灯烛的光线下坐着针线,雀儿负责绣花,春杏则帮着挑线,裁布,房间里燃了炭火盆,一室的温暖和谐。

“春杏,你家主人从哪里得来的那副苍松图?是不是花了很多钱?”这个问题雨菲很早前就想问了,可是前些日子并没有和春杏说话的机会,免得闻人殇疑心。

春杏想了一下说:“不曾听主人说过是哪里寻来的,我令人传话给主人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娘娘不用担心,我家主人的能耐大着呢。”

春杏的主人是风清,雨菲忍不住想,这么名贵的一副图画,世间少有,风清居然没几天便得到了,说不定他手里也收藏的有青凤公子的真迹,所以并没费什么时间罢了。想到这里雨菲又忍不住问:“那个青凤公子是谁?他的画作为何如此珍贵?是不是他已经死了?所以他生前的画作才千金难求?”

春杏摇头说:“不是的,不是啊,青凤公子才没有死,他啊,可是天下间最有才华的男人了,他的字写得非常好看,可是几乎没有真迹流出,他的画作的非常好,可是过去几年间,少有作品流出。若不是那画上的画面是用笔墨所作,还有画上的印章为记,世人几乎快要把他当成神仙而非凡人呢。”

“真的就这么神?这个青凤公子真的就这么神?”雨菲感觉很惊讶。前世那些少男少女就算是追星也从来没有把某个明星捧到神人的地步啊。

春杏想了一下说:“奴婢觉得那青凤公子固然才气逼人,书画绝伦,可是吸引世人的多半是因为他的神秘。因为没有见过,因为知之甚少,所以便倍觉珍贵。”

雨菲点头说:“这就是了,也许真的见到了这位青凤公子,就会觉得那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聊着聊着,夜就深了。吹灯睡觉,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冬天的尽头便是除夕,今年的除夕宫里很热闹,除了过节的喜庆之外,还有一大喜事便是苏妃诞下了一名男婴,是这个皇宫里的第一个皇子。很快地朝堂之上前些日子猜测苏妃会失宠的官员们连忙扭转了方向,开始巴结起苏氏**。而前些日日猜测着秦贵人会晋升的大臣们,不得不重新思量秦贵人目前在宫中的地位。而闻人殇离开雨菲的芳菲殿后便住回了自己的寝宫,中间偶尔会去长春gong呆上一个多时辰,可是却从没有在长春gong过夜过。

小皇子满月后,新春便也过去了。开春之际的封后大典终于在朝臣们的诸多揣测声中越来越近。苏氏**因着苏妃即将登上后位,同时苏妃又生了个儿子,开始躁动不安,气焰嚣张地排挤起其他的党派来。其他的党派并不多,乃是魏侯为首的魏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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