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燃竟然在山区里真的有一套墅, 墅里被打扫得干净,被褥松软,冰箱里食物堆满, 原来苏安在逃跑的这五天, 何夕燃不是么没做, 而是直接派人整理出了这个墅。
苏安前发黑地进了屋,当晚就累得晕睡了过去。二天醒来,厚重的窗帘将日光遮得一丝不漏,屋内昏暗,苏安迟钝地眨眨, 困倦飞走, 才察觉有些不对。
他左右看了一下,臂抬起,才发现自己的双被缚到两侧, 动弹不得。
苏安:“……”
这个神经病彻底疯过去了吗。
苏安挣了挣, 挣不开, 他低一看, 何夕燃正衣衫整齐地坐在床尾,身边还放着一些看着就不太妙的银色工具。
“叔叔,”苏安咽了咽水, 哑声,“你要干么。”
话音刚落, 他就看到自己脚踝上有着么东西。定睛一看,是画在脚踝上的一栩栩如的蓝色蝴蝶。
翅膀微微扇动, 姿态含苞待放,美丽好似精灵。
苏安动了动脚,这是么。
何夕燃按住了他的脚踝, 淡淡道:“这里漂亮,适合纹个纹身。”
苏安觉得骨一寒,下识往回缩了缩。
“动。”何夕燃撩起皮看他一。
和精神病不能讲道理,苏安能软着声音劝他跟他撒娇,装得可怜兮兮,试图撼动何夕燃颗铁石做的心,“叔叔,怕疼。”
何夕燃轻轻抚摸着苏安的脚踝,动作温柔,“快就会结束。”
程苏安瞪大睛看他,随后惊恐地往后缩,里转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光,“不要……”
何夕燃已经开始拿起工具了。
苏安抽抽泣泣,整整呜呜咽咽了全程,泪没有掉下来几滴。他其实对痛觉不是么敏感,这模样子完全就是装乖上瘾了,而且何夕燃就吃这套。
脚上的纹身出自大画家之,不知道值不值钱。苏安余光瞥了一又一,感觉还挺漂亮。
不愧是何夕燃,他睡过的极品男人。
嘻嘻嘻,再记一帐在小本本上。
苏安嗓子本身就哑,哭了两个小时下来几乎要缺水到说不出话。何夕燃包好了伤,叹了气,起身给他喂水。
苏安着急地喝了好几,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想上厕所。”
嗓音难听,他抿紧嘴低着,白净额抵着枕难受。
何夕燃解开了他的,抱起苏安往浴室走去。苏安的的臂松松搭在他的肩上,吸了吸鼻子问道:“叔叔,沈长修么么怕你呀。”
到了这会也不忘记问问题,何夕燃嘴角笑起,又快隐去,轻描淡写,“因他杀害了的妹妹。”
呵呵。
但苏安乖乖地没有说话。他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收集到了所有的证据,搞明白了所有的故事。但唯独,苏安还搞不懂何夕燃。
连沈长修已经确定是楚鹤了,被沈长修忌惮的何夕燃又是谁呢?
苏安被抱去厕所解决完了理问题,何夕燃放他在浴缸旁坐着,自己优雅地去洗台洗。
苏安的目光移到他的上,骨节根根分明,每一根指节像雕刻家呕心沥血后的作品。何夕燃的这双真的好看极了,看,就能想象出人是多么一位冷静理智的人。
……辱冷静理智了。
何夕燃将他抱回了床上,苏安一直乖地圈着他的脖颈,本以自己不会再被绑上了,谁知道何夕燃扯下了他的,竟然又去够床架上的绸带。
苏安声颤了,“叔叔,你还想绑着?”
何夕燃语气平静,“不绑你会跑。”
“……”苏安总算知道沈长修嘴里三十七年不发病,一发病就会更可怕是么思了,他憋红了圈,死死环着何夕燃的脖子,“不要,要抱着你。”
何夕燃奈地叹了气,伸握住苏安的小臂,似乎还想要扯下来。苏安急了,他仰亲了上去,伸出舌处乱窜,含含糊糊道:“叔叔,你亲亲。”
他努留住人,何夕燃却半晌没么动静。在苏安心凉了的时候,一从脑后掌住了苏安的后脑勺,何夕燃猛得掌控了动权,把苏安亲得窒息袭来。
最后又是一觉春宵。
再醒来时,苏安双神地眨了眨。他想起身,却陡然发现双还是被绑着了床上,活动范围有这一张床。
何夕燃还是把他绑住了,苏安脸色微微扭曲,差点被气笑了。
白被狗男人上了。
一连好几天,苏安除了理问题外,何夕燃一直把他圈在了床上。墅里安静,没有佣人,苏安每天见到的人是何夕燃,听到的有何夕燃一个人的声音。
何夕燃不给苏安电视、机等一切和得知外界消息的东西。有纸质可以解闷,苏安最后磨了他许久,才终于可以在整个墅内行走。
走出卧室的一天,苏安要觉得不会走路了,他双腿发软,踏在地上犹如踏在云端。客厅里宽阔明亮,窗明几净,苏安一时有些看呆了,他转过身对何夕燃笑了起来,“叔叔,好开心。”
何夕燃细细地打量他,神色是如他嘴里所说的开心,没有一丝怨恨何夕燃或者想要逃跑的蠢蠢欲动。
“嗯,”何夕燃嘴角轻松勾起,“去吃饭。”
饭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苏安高兴地吃着饭,嘴角笑容灿烂,时不时给何夕燃夹一筷子菜,再附上含情带怯的神。
苏安的神已经在这几天对着镜子练了许多遍,他敢保证自己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喜欢上了何夕燃一样。会因他的亲吻而羞涩,会因和他在一起而快乐。
“叔叔,”吃饭完后,苏安将碗筷送到洗碗机里,脸蛋红红,“也会做饭,下顿饭让来做给你吃好不好。”
何夕燃洗完,拿着毛巾擦干水,没有立即答应。
苏安抱着他的腰,一米七八的个硬是凹成了小鸟依人,“叔叔,想让你尝尝做的饭菜。”
“好,”何夕燃终于答应,心软了,“下午会有人送材料来。”
苏安笑弯了,心里比了个耶。
有了一步退让,下一步还会远吗?
当天晚上,何夕燃就吃到了苏安亲做出来的饭菜。虽然他没说么,但苏安却察觉到了细微上的不同,何夕燃的心情肉可见地变得愉悦。
苏安被关起来的日子中,说的甜言蜜语数也数不清。他眸干净,神色认真,说起话来就好像是真情告白,往往是自己先红了脸。
在这种不着痕迹的糖衣炮弹下,何夕燃的底线一步步降低。周日,一个大晴朗天气,苏安心情好得哼着歌,蹦蹦跳跳地换了何夕燃的一件衬衫,照着镜子的时候满十足。
心道男人不就这样吗?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衬衫大长腿,脸色红润而光泽,骨骼干净,瘦长利落。
他今天要把何夕燃彻底拿下,赶快离开这该死的山区墅。
何夕燃这会正在画室,苏安来到画室门的时候脚步停住。想了想,又将身上的白衬衫揉皱后才推门而入。
何夕燃正叼着烟画着画,闻声抬看来,目光定住不动,移不开。
苏安腼腆笑了笑,走到他画布前面,挨着窗柩坐下,“叔叔,今天需要模特吗?”
白腿轻叠,笑容羞涩。蓬松的发稍长了些,遮住了苏安的眉。
何夕燃目光暗了下来,不停地在苏安的身上打着转。少年穿着纯白内裤和他的一件衬衫,半遮半掩,干净纯洁,冲着何夕燃笑得机勃勃。
背后透明的窗户折射七彩的阳光,眸黑白相交,全是何夕燃的味道。
身上也是何夕燃留下的青红暧昧痕迹。
何夕燃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他垂下皮,将画架上的画板拿了下来,换了画纸,“躺在沙发上。”
苏安走过去,看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放着洁白的蕾丝纱布,心里一动,他将蕾丝纱布拿了过来。
等何夕燃再次抬起的时候,就看到躺在沙发上围着一层蕾丝的苏安。
衬衫和内裤被随扔在了一边,苏安这个人体模特总算尽到了该尽的责任。
全.裸,半裸,他全完成了。
这画面本身就朦胧得像是一幅画,阳光从苏安的身上划过,蕾丝镂空处在地面洒下斑驳影子,完美得剩“自然”两个字。
何夕燃动了动中的笔,笔尖停在画布之前。
三米左右的距离,高高的画架挡住了何夕燃的半张脸。双睛看一苏安低一下,岁月静好,悄然声。
这一幅人体画持续了个小时,苏安已经躺在沙发上快睡着了。日从高到低,从亮堂到暖黄,何夕燃突然出声,“好了。”
苏安登时恢复了精神,他穿上衣服后哒哒跑到何夕燃身边,“叔叔,让瞧瞧你画成了么样。”
何夕燃将画布放下不让他看,“回去穿上裤子。”
苏安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到门边时突然回:“叔叔,下周末出去约会好吗?”
他叽叽喳喳说了好多,约会的活动一样样列了出来,还没说完,何夕燃已经点了,好似不耐烦地道:“出去。”
苏安乖乖闭了嘴,眉飞笑地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画室又恢复了安静。何夕燃静静坐了片刻,掀开了画板上的布。
画纸空白,没被画上一笔。
何夕燃点了根烟,看向窗的方向。
个小时,他全在看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