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孝惠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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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孝惠贺皇后

——以下正文——

曹犇躺在一处破烂的炕上,屋子之中晦暗的厉害,大抵是能看见一些锅瓦瓢盆,桌椅板凳,附近有着一个老头子正用刀子,双目冒着白光,两条银色的眉毛,犹如锋利的匕首!

曹犇感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入眼便是一把开锋的匕首,他吓了一跳,口中一声惊雷:“小儿,敢暗算曹某!”

说着,伸手狠狠按住那老头的手。

那老头也吓了一跳,手上的匕首也掉了!

而这时,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来三个人影,此三人正是曹犇的禁军护卫,王通,达子,还有小伍!

“将军,别误会,此人叫刘双,刘老爹是淮阳城中名医,人称【扁鹊刘】,,那箭镞上舔了毒,你昏迷了三天,是刘老爹,每日给你放毒血,敷药的,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而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个老妪,手上端着药汤,还有一些吃食。“诸位兵哥,来吃点东西吧。”

说来也奇怪,这老妪说话也客气,但是明显整个人十分萎靡,眼角还挂着泪迹,一只眼睛上贴了药包,里面隐隐可以见着血水!

曹犇脸上已经有些红润,看来身体已有好转。

“抱歉,刘老爹,我等是信阳军中的兵士,因为本人不慎中了敌人的暗箭,在下的禁军护卫,也遭到了对方的暗杀,我等一路逃亡淮阳,要不是老丈,曹某怕是未能见得今日的太阳!”

刘老爹也很快平静下来。“兵爷无须多礼,切忌乱动,免得挣开伤口,将军除了膀子上的蛇毒,腹下,大腿都有不少的伤口,还是床上静养为上,这是家中仅有的一些吃食,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曹犇,包括达子,王通还有小伍都是一愣,几人异口同声说道:“蛇毒?”

扁鹊刘也是十分意外,“将军不知道吗?这蛇毒还有几分奇异之处呢。”

“老丈径直说来,曹某竟然还是中的蛇毒,当真是奇异至极!”

“将军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军队之中大多数所用之毒都是植物,以及家畜活物的粪便,要么是尸体上提取的,像是蛇毒的确是少见,不过倒也不是没有。”

扁鹊刘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像蛇毒,蛙毒,量小而难以提取,保存,所以咱们大宋在这方面并未有多少研究,就是刘某也只是知之一二。”

王通插嘴道:“老爹,我知道,辽兵所用在刀上,箭上都是用的植物研磨、所得而来的。”

“兵哥说的不错,不过像将军这般在箭上投蛇毒,的确是少见,当然,如果刘某没猜错的话,这毒、、、”,扁鹊刘从桌子上拿起箭镞,仔细察看。“这应该是蜀地或者西南比较多的铁头蛇、、、”

“哦?”曹犇眼中闪着惊异的目光。他没想到一个个淮阳城中一个郎中竟然有这般的蛇毒研究,单单凭借箭镞和自己伤口上的毒血,就等辨别何种蛇毒,不过这其中更重要的欣喜不是什么毒蛇,而是这这种毒蛇的归属地,蜀地、、、为什么是蜀地的?这让曹犇嗅到一丝诡异的气味。

但是随即曹犇哈哈一笑,管他什么毒蛇,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到商郡,重掌信阳军,然后好好与德昭太子商量一番对水寇用兵之事!另外、、、就是那日他驰骋阳城途中,被人埋伏,这个仇他不得不报,那个戴面具、、、玛德!

曹犇正在想着自己的事,而这时,突然那老妪跪拜在地,哭诉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曹犇看着六十岁的老人家突然下跪,内心惶恐不安,这一对老夫妇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小伍,你们踏马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老子昏睡这几天,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两位贤夫妇的事!”

曹犇知道自己属下这些家伙的性子,玛德,那完全是兵痞啊这些家伙,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是干不出的,但是糟践别人家姑娘,偷抢人家的银子,这些事还得打上个问好!

三人你望我望你,满脸无辜。

“混账!”扁鹊刘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心头冒起一串无名火。

那老妪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老妇人家,没出过门,但是刚刚听到兵爷都叫您将军,知道大人身份不凡,是朝廷的大官、、老妇我又一事相求将军,我、、老身的孙子、儿子遭水寇遭到水寇的迫害,如今生死不知、、呜呜,还望将军出兵救救他们啊!”

“丢人现眼!”扁鹊刘一声骂道。

“玛德,楞着干什么,王通快把老人家扶起来、、”说完,曹犇半晌没说话,部下朝他脸上看去,却是见着自家将军满脸煞气。

“水寇,该死!老人家,你二人坐着细细道来,我曹某人既然是朝廷命官,就一定会你等做主,狗贼的水寇,老子一定宰这些杂种!”

老妇人家得到曹犇允许,心头顿时冒出几分希望,便是将事情的原本由来一一说来。

原来,老人家一家四口人原本住在太康,然而自家的媳妇在生孙子的时候难产而死,而那时,太康县遭到水寇猛烈攻击,儿子安排两老人家坐马车火速赶忙淮阳逃命,儿子则带着孙子沿水路往淮阳也两老汇合、、然而直至今日,儿子和孙子应该早早就到达淮阳县城,可是、、、过去十天有余,却是没有半天消息。

这可急死两位老人家!

“什么?太康县叫水寇攻占了?”小伍听后满脸诧异。“这太康县县令,驻防军是干什么吃得?新野,淮阳,阳城的,就没有派人支援吗?”

扁鹊代老伴回答道:“太康县县令高祈镇被砍了头,师爷李怀远被水寇当中烧死。水寇剽悍无比,还带有攻城器械,几乎准瞬间便攻破的城池,老头我听说,水寇不仅兵精马壮,而且人数也不少,估计大有上千人!”

“上千人?”曹犇吃了一惊他不是不晓得的,但是听到这么说的,还是有些吃惊,一般的水寇最多也就几百来人,这次水寇的数量可能还远不止上千人,估计五千人是有的,可能这还是少的,不然德昭太子也不会如此重视此次涡河剿寇之事,朝廷更不会安排自己信阳军配合【神卫虎翼】水军征讨水寇!

就在曹犇信誓旦旦答应帮两位老人寻亲之时,另一方面朝廷之中延庆公主与四皇子赵德芳出逃一事终于还是败露!

昭璃殿。

因为少了那位正角儿,这昭璃殿中显着十分的幽深,尽管这些年延庆公主初懂人事,对自己身为皇家之女烦恼不已,但是再怎么说都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特别是这些个婢女,小太监,放在宫外也是没多大的娃娃,这些个人放在一起,每日也是叽叽喳喳,有几分趣味,然而自从那位角儿走了以后、、、

而此刻,昭璃殿。四角的灯盏被点着亮堂堂的,四周都是大红色装饰,五颜六色的宝珠和彩色的花卉,而在内阁之中,桌子上添着许多的果品,酒水、、、地上撒着美丽的花朵,香炉之中冒着好闻的香片,檀香燎燎。

“大胆!”

“大胆!”

“大胆!”

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脚下是一个瑟瑟发抖的侍女,细看之下,那人竟是梦瑶。

“公主不见了?”不知道是气愤至极还是怎样,孝惠贺皇后一时极力咳嗽,捂着红唇,双颊白惨一片。

“皇后娘娘,您慢点,奴婢该死,奴婢受你嘱托照看公主,现如今公主不见了,奴婢罪不可赦,您千万不能因为奴婢这条贱命气坏凤体!”

“你也配啊?”孝惠贺皇后一脚踢开梦瑶,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往背后倒去,附近的小太监赶忙迎了上来,大叫道:“皇后娘娘小心啊!”

这昭璃殿中闹腾了半天,好半会儿,这才安静了下来。

“你起来吧。”孝惠贺皇后瞥了一眼自己手掌上的血痰,从旁边的银盘之中取出快白色手帕,抹了抹,她看了一眼地上犹如幼鸟一般的梦瑶,叹了口气。

自己的闺女自己知道,“昭庆是这样,延庆这丫头比她姐姐更厉害啊、、呵呵、、还敢和德芳那小子跑出宫去!”她自己笑了笑。“想当年,我跟随太祖风里去,雨里去,我们虽是青梅竹马,可是那会,太祖有几分武力,有几分才智,但是好赌博,好饮酒,好侠盗之气,这些丫头,皇子啊,要不然说是太祖的种啊——喜欢闹腾啊!要我操心啊、、、大的小的,都不安分,你说说,我今身为皇后呢,可是你们哪里知道其中的难啊、、、”

梦瑶吃惊地看了一眼眼前之人,这人是当今的皇后三宫六院之中权势遮天的人,有人说,这世上要是有人最能制得住皇上的,非孝惠贺皇后莫属,而此刻的梦瑶看着眼前的女人倒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跟着自己说着一些婆婆妈妈家常话似的。

但是她不敢放松警惕,皇家的事是天底下最难的事。

说着说着,孝惠贺皇后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明悟,身上又恢复了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眼神之中神采飞扬,浑身那股华丽又锋利的气势又回来了,先前那个坐在凳子自言自语,犹如平常女子的人仿佛是个假象。

孝惠贺皇后环视一周昭璃殿,呵呵傻笑,很快就收住,接着她小心地抚摸着延庆公主彩妆盒里珠宝,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她转过身来,对着地下奴才招了招手,身后的太监顿时明白了手势的意思,露出嘹亮的鸡公嗓子。

“皇后娘娘回宫,启程。”

“恭送娘娘回宫,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坐在轿子上,霸气十足道:“等会起轿到延福宫,叫陛下来见我!”

“啊?”

“啊什么啊,叫陛下来见我。”说完,孝惠贺皇后又剧烈咳嗽起来,她赶忙从兜里的小手帕掏出一个药丸吞下,又喝了点水,摸了摸心口,才觉得好多了。

她缓了口气,“金雀,叫御膳房给陛下每日准备一碗参汤,陛下这几日为北方战事忧恼不已,正是伤龙体的时候、、对了叫上一壶甜酒酒,几分糕点,我与陛下有要事相商!”

金雀有点犹豫,“夫人,你身子、、”

“金雀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叫他们准备去吧。”

“是夫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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