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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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廖在没有掀开盖头的情况下喝交杯酒,其实是有原因的。这场婚事,至今他都在犹豫。娶关凤当老婆,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关公会看得起自己这山贼吗?这似乎是不大可能了。或许,陪同关凤过来就是一个错误,但错误发展到了这一步,却又是不得不进行下去的。当然,即便是拜了天地,他依然没有做新郎官的觉悟。他脑子里装的,全是日后脱身的办法!进而忽略了一大票礼节。

客人散尽,老廖也关上了房门。这时候,他才发现一个问题:他还没有揭盖头!这一点就比较尴尬了。盖头盖着,新娘子便不能作声,不能有多余的动作。老廖一直不揭开盖头,新娘子就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话,也不能吃东西。饿了一天,全指着这会工夫垫巴一下肚子呢,不揭开盖头怎么行?

“哈!凤丫头,忘记给你揭盖头了……你瞧我这一天忙的,都昏了头了……”好在他明白的还不算晚。现在揭开盖头,还不耽误这新娘子吃东西。

老廖关上门就往前走,不料刚走两步,房间里那蜡烛就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不消说,这是关凤打的。老廖精神虽然有点恍惚,但还是看准了关凤出手的动作。只见她右手一伸,手腕一甩,一个小石子就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蜡烛。

蜡烛一倒,房间里登时就黑了下来。当然,新娘子蒙着盖头,黑不黑都一样,她已经习惯了的。至于廖化,他就不一般了。尽管这屋子里每一样摆设他都清楚,但是陡然一黑,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怎么了凤丫头?熄灯干什么?”廖化被关凤搞了个莫名其妙。这黑灯瞎火的,揭了盖头她也吃不了东西啊。莫非这丫头还在生自己的气?看来这个需要解释了。粗心大意……害死人阿……

老廖问话了,但是过了半晌,仍然不见关凤回答的声音。他此时了纳闷了,这丫头,怎么得罪你了你总得知会一声吧。难道让自己这样乱七八糟地猜测着道歉?不可能。什么都能揣测,只有这道歉是揣测不得的。一旦道错了歉,那可就麻烦了,而且到时候越解释越乱的话……更麻烦……

廖化这边问话没有回答声,这可高兴坏了门口听房的关索。他辛辛苦苦下的蒙汗药总算是见效了,不容易啊!只是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蜡烛会倒。难道是自己老姐在桌子前坐着,忽然间倒掉了?不大可能,应该在床上坐着才对。

当然,不解归不解,他是没有办法去证实的了。此刻他想偷看也不行了,这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偷听,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自己的姐姐都已经倒下了,就算老廖再强悍,也差不多该倒地了吧!

事实并不像关索想象中的那样,老廖并没有倒下,因为他的脚步声还在。紧接着,他又听到了屋子里面动手的声音。当然,是徒手切磋的那种。既然有两个人,那么,也就是说……自己的姐姐……还没有晕倒。

渐渐地,打斗声弱了许多,终于,一切都重归宁静了。这一下总该是蒙汗药显灵了吧!关索天真地想着。

事实证明,他再次错了。因为老廖又开口了:“凤丫头,哪里学的这么一手功夫啊……”听这语气,似乎是老廖吃了暗亏。

片刻之后,老廖的声音再度传来:“我要揭盖头阿丫头,松手阿……”

又过了片刻,老廖一番挣扎,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后退的脚步声急促地响了几下,他的声音又传到了窗外:“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直说阿,你不说话我又怎么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呢……”

当然,听墙角听到这个份上,小关索就糊涂了。他实在是听不懂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了。不过有一件事他是明白了,这两位,没有中蒙汗药。即便是慢性蒙汗药,也没有哪种可以让人在经历剧烈的打斗之后还依旧龙精虎猛的。因此,他只有灰溜溜地走了。

老廖在洞房床前,盯着自己的新娘子发呆。这小关凤,哪根筋不对了。也不说话,也不让自己碰盖头。只要自己一揭盖头,她就出手反抗。莫非,这关家的传统,是洞房花烛的时候要比试一下拳脚,只有新郎官本事达标才有权利揭开这盖头?幸亏刚才闹洞房的时候自己没有揭,不然在这里当这众人的面打起来,像什么样子嘛!

考虑到种种可能性之后,老廖发彪了。他练了几十年的武艺,可不止是枪棒拳脚的。如今关凤在洞房之际这么刁难,当然是要见识自己的真功夫了。于是乎,他挥拳上去,啪啪啪斗了起来。

说到力气,关凤一个女流之辈,能比老廖高到哪里去?刚才老廖想要揭盖头忽然被制住,那纯属意外。他都没有想到关凤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彪。如今真斗起来,只是三五下功夫,他就把对方牢牢地按在了床头。没有关索的力气大,再没有你关凤的力气大的话,那他可就真不用混了!

老廖制止住了关凤,关凤也老实了起来,不再挣扎了。当然,不挣扎归不挣扎,想要揭掉盖头,老廖还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的。对方虽然认输,却始终不愿意让老廖揭掉盖头。

终于,一个不留神,新娘子的盖头被老廖掀掉了。但很令人失望,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见那如花似玉的面貌。洞房花烛夜,可以说是女孩子一生之中最漂亮的一刻了,老廖当然想看看此时关凤那似娇还羞的脸庞了。因此,他起身就要到桌子前找蜡烛。

“啪……”又一个石子应声而到,恰恰打在了蜡烛上。这关凤的暗器,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这边老廖刚刚在地上摸索到蜡烛,那边她就能应声发暗器,凌空一个石子打断蜡烛。这是她第二次出手了,第一次在蒙着盖头的情况下一石子打断蜡烛;如今又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听声辨位,再次打断蜡烛。

既然对方不想让他看容貌,那老廖也就没话说了。他站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道:“都已经拜了堂了,你还这么害羞干什么?让为夫看一看真的就这么难吗?”

良久,关凤只不答话。从老廖的视角看去,她正在床上羞涩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当然,这没有什么春色可言,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在褪着自己的衣物。单单从黑影怎么能分辨出是不是羞涩?这就简单了,这动作……太羞涩了……

“我能不能上床……”老廖看这一幕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可是保了三十年童子身了,哪里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啊!当然,刺激归刺激,他还是没有鼓起勇气上去。毕竟嘛,点起蜡烛看一看都不行,这上床……

“哼……”关凤褪完了衣服,发出了一声古怪的鼻息声。她对老廖这白痴问题很不感冒,于是径直奔下床来,揪住他的耳朵提溜到了床上。这次,老廖得以进观了,可惜只是耳朵有点疼……

接下来,就是黑灯瞎火之中的苟且之事了。不要小看这保留三十年童身的家伙,关键时刻可是不弱的。至于具体战斗情节,本书不予以透露。

黎明一阵黑,又到了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这个时候,老廖早已奋斗完毕,睡得正香。睡梦中,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他的好梦。这大喜之夜的,谁这么不通规矩?打搅新人的春宵时刻可是大忌阿!

“谁丫……”朦胧中的老廖听到了敲门声,很不乐意地问了一句。这时候扰人清梦,搞什么鬼阿。

“是我……开门!”门外响起了一个急促的女声。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你是……”老廖豁然惊醒,开什么玩笑,这声音,不是关凤的是谁的!这新婚之夜,她怎么跑门外去了?可是……不对阿……这门外要是关凤,那枕边人又是谁来?他试探着碰了碰枕边人的粉臂,有体温,不是鬼……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我是你的新婚妻子……”门外的关凤有些气急,“开门……”

“你怎么跑外边去了……”老廖顾不得枕边人了,连忙火急火燎地跑到门口开门去了。这玩笑开大了,新婚之夜,居然和一个不知名氏缠绵了一夜,黎明时分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在洞房门口敲门。这不扯么!伸头毕竟是一刀,缩头……可是没地方缩了……

“我哪里知道我怎么出去的……”关凤有些气急,“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只是小睡了一下,睡醒之后就发觉在隔壁房间了……”未嫁之前那几天,隔壁收拾成她的闺房了,如今新婚之夜,不曾想,她又从闺房出来一次……

门吱呀一声开了,关凤第一眼就看见了衣衫不整的廖化,然后怒吼道:“你个木头,自己妻子不见了也不说出去找找啊……”这话才说了一半,她就愣住了。因为,她看到了老廖满脖子都是腮红。再往房间里看,那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凤冠霞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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