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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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世上,其实同草木一秋。

武则天已经8岁高龄,但是她比高宗显得神志清楚。

仙居殿里住的时候,我经常派宫女送进去她喜欢吃的糕点和果饼。

其实这时候失去皇帝待遇的武则天,身体情况很不好。

只能一天吃一点点食物,喝一点银耳粥。

她有明显的老年痴呆症。

其实这是老人年纪大了,脑细胞衰变死亡的征兆。

这是神药无法治的事实,唯有过一日算一日了。

好在我这十几年,都用很好的提神醒脑的药,给她一直滋补着。

或许这才是她七十多岁能称帝,还能在位这15年,成为女皇的事实。

我进入仙居殿里时,这里的几个宫女和宦官都安静的退下。

每天斥候武则天起居饮食,梳洗打扮的工作是很细心周到的。

虽然中宗李显上位后,主要精力在前朝。

还要面对韦后与安乐公主事实上的谋夺权势之争。

但是对母后的饮食起居是一点不曾怠慢的。

按照我的要求,选送来的宫女都是有能力侍候一个年老病弱之人。

这里的宫女都有很强的体力,能把武后背着和抬起来,送进温泉浴室沐浴的。

否则,武后的健康还真是个问题。

我制作了推车,可以让武则天在天晴时在园中被宫女推着晒太阳。

也能在荷花池边安享自己的平静时光。

很多人都羡慕皇室的宫廷生活。

但是,民众看到的又是那一面呢?

我看到的武则天,老迈而痴呆,不像是68年前她入宫14岁的样子。

那时的武曌机敏过人。生机勃勃。

阳春三月,我也坐在荷花池边的草坪上,看着湖面初开的圆形荷叶。

五月末才有荷花开,六月末才有采莲船。

上阳宫其实布局若天宫。景致宜人,风景秀美。

其坐落在皇城之西南,苑之东垂。南临洛水,西拒谷水

东面即是皇城右掖门之南。

上阳宫于公元674~676年期间营造,高宗晚年,常居此处大殿听政。

其东面二门,南曰提象门(即正衙门),北曰星躔门。

提象门内曰观风门,南曰浴日楼,北曰七宝阁,其内曰观风殿。

殿东面,其内又有丽春台、曜掌亭、九洲亭。

其西则有西上阳宫。两宫夹谷水虹桥,以通往来。

北曰化成院,西南曰甘露殿,东曰双曜亭。

又西曰麟趾殿,东曰神和亭、西曰洞元堂。

观风殿之西曰芙蓉亭,又西曰宜男亭。

北曰芬芳门,其内曰芬芳殿,又有露菊亭,宜春、妃嫔、仙杼、冰井等院,散布其内。

宫之南面曰仙洛门,又西曰通仙门。并在其中、其内曰甘汤院。次北东上曰玉京门,门内北曰金阙门,南曰泰初门。

玉京之西曰客省院、荫殿、翰林院。

又西曰上阳宫,宫西曰含露门。

玉京西北出曰仙桃门,又西曰寿昌门,门北出曰元(玄)武门。门内之东曰龙飞厩。

从布局来看,这是一门独秀,各精致阁楼分布其中,是皇室养生的所在园林。

根据春秋四季的变化,可以在这里变换居住的位子。

仙居殿这里频临湖塘,是为了武则天看鱼而翻盖的一处别苑。

晚年的武则天需要的是静养。

何况她已经退位让朝,不再理政。

虽然一个人,在这里住着一个诺大的庭院,堪比一个园景公园。

但是身为女皇的晚年也是不甚凄凉的。

此前群臣环侍左右,公主王孙一边挺立,此刻都不复存在。

喜欢热闹的武则天,她自己知道自己在位时杀了多少李家皇室的子嗣。

多少皇子和公主,皇孙死在她的手里。

她已经麻木了,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她看着湖面的红鱼,她问我:“上官婉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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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唐中宗复辟后,李显将上官婉儿事实册封为了三品的婕妤。

她由武则天的侍婢成了皇妃一族。

后来又将她进封为正二品九嫔中的第二级昭容。

婉儿的母亲郑氏,也因此被册封为沛国夫人,如今被封为了正一品的国夫人。

就连婉儿的祖父上官仪也被追赠了中书令、秦州都督、楚国公,父亲上官庭芝被追赠为黄门侍郎、岐州刺史、天水郡公,由此可见唐中宗和韦后,对上官婉儿之重视。

当然,上官婉儿与其说是皇帝的嫔妃,不如说是皇家女秘书更合适。

我作为上官朗,宰相,此刻是位于群臣之首,百官之前。

这一点在武则天时是如此,在中宗时亦然。

史书的记载,上官婉儿除了帮助皇帝处理百司奏表,起草诏令外,还经常组织宫廷贵族的文学类沙龙。

又因为她才思敏捷,所以常常代替中宗、韦后以及长宁、安乐两位公主赋诗。

她此刻是中宗和韦后的红人,自然就把武则天弃之脑后了。

此时的女皇已是8岁高龄老人。

此前的高宗李治,已离她十几年,身为万乘之君,却又是孤寡老人。

按照常理,她宠几个男侍,消遣暮年之寂寞,能算个什么大事呢?

更不要说老人已难有男女欢爱了,即使野史把她事实年轻了0多岁,再行隐晦之词,就是胡编乱造还拍三级片,有此又能说明什么?

人心之险恶,构陷之恶毒......我亦是是醉了。

其实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佳丽千万。

即使一个大臣也都是院落中妻妄成群。

女皇也是皇帝,作为皇帝就不能有几个男妻妄?

总而言之,作为女皇的股肱大臣,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应该相互理解才对。

所以,狄仁杰等虽也劝谏女皇,提醒她别太出格,女皇也深知其意,所以并没出大格。

他们君臣之间许多年相处融洽,即使狄仁杰老年病世时,女皇当着众官员的面,大哭不止。

毕竟一位女皇帝,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尤其让大臣们高兴的是,晚景的女皇帝,性格变的温柔而有趣,大小事任你劝谏,不再动气发火。

即使是关于“二张”的劝谏,有时很让她面子上过不去,她也都不发火。

前文提到的那个宰相韦安石,当着皇帝的面,逐走了“二张”的友人四川宋霸子等商人。

女皇不仅未加罪,还表扬韦安石直言劝谏,这种风度让在场的官员无不叹服。

又如前文提到的右补阙朱敬则,好言劝谏女皇,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武则天还赏赐他东西,也不追究侮辱她的侯祥等人。

长安元年三月,宰相苏味道与凤阁侍郎、同平章事张锡,因选官泄露了机密,张锡更因之贪脏当斩,临刑前女皇绕恕不死,流放循州。

苏味道被牵连下狱,女皇见他在狱中表现得好,便放出官复原职。

由此来看,武则天并不是野史里描写的,性格暴虐,性情放纵的女子。

自然,文人笔下,人事千万种。

那些人违心而论,无非是哗众取宠。

要是他来世为14岁的武曌,入宫去服侍太宗李世民,还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货......

等他周旋与李世民和李治之中,我们倒是能看有什么造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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