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承受
随着赵平起身摔门而去，潘月婷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刘德的疑惑瞬间得到了回应，她，承受不住。
刘德抱住了潘月婷，而后者似乎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很用力的搂住了刘德，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刘德的怀里。随即，刘德的衬衫湿了。
那是被大量的泪水给浇湿的。
刘德没有阻止赵平的离开，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必要，他亲眼的见证了一对情侣的真实决裂。他猜不透潘月婷的内心，却明白她还爱着赵平。
要知道，两个人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一直相处了这么久，如果没有感情，那她就不是一个人。
而现在，感情完全的破裂了。使得刘德再一次坚信，爱，可以坚持，但绝对不可能有多么的长久。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刘德也觉得很奇怪，刚刚声音这么大的争吵，怎么就没有一个邻居过来？随着屋子里面只有潘月婷的声音，他才明白，现在的人情多么的冷漠，没有谁会去管这种闲事。大家都把自己关于一个个格子里，生怕被别人烦到。
随着时间的延长，潘月婷的哭声从最开始的悲鸣变成窃窃而泣。
终于，在经历了许久之后，潘月婷抬起头，看着刘德，“刘德，我……我真的是一个贱人吗？”
她突然问出来这样的话，使得刘德内心里一翻。
其实这在刘德的内心里真的有一个答案。
刘德认为，所谓的贱人是那些不自重，下贱的人，何谓下贱，奴才！不知好歹的人。有福不会享而甘愿受苦的人(含戏谑意)。自愿当别人情人的人。
而眼前的潘月婷，在这里，都不是。她与赵平同居，住在一起，为的，是追寻爱情，是处着对象。而不是玩玩。
说起来，潘月婷在这一点上，可以称之为奉献。她过早的将自己奉献出去，从而，也就失去了最后的底牌。女人，在没有结婚前与男人上了床，风险，永远是大于收益的。
潘月婷在不知不觉间，就将自己的身位降低了。
而很不幸，她的奉献没有换来幸福，而是换来的赵平的看轻和背叛。
赵平似乎觉得她来的太容易了，可以随即的呼来用去，却忘记了一点，潘月婷一直跟着他，那是一种怎样的爱。而且当赵平混的很惨，没权没钱的时候，不像一些物质女拼命的要这要那的时候，这个潘月婷，其实早已经与他同苦了。
只是，同苦可以，赵平却不想与她同甘。
潘月婷哭的很有理，也很正常。
但，刘德却对于爱情更加的觉得不可捉摸。
刘德看着潘月婷那企盼的眼睛，淡淡一笑，“你自然不是贱人。”
“可他为什么骂我是贱人？我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我真的够贱，我真是贱人，是吗？”
“那里，我其实挺佩服你，为了爱情，可以付出那么多。”
潘月婷的眼中的晶莹没有散去，两个眼睛哭的红肿，活像两个小樱桃。刘德耐心的用袖口将她的泪痕擦去。
“月婷，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挺好，一个人，去追寻爱情，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哪有什么贱人？与爱人在一起，再贱的事情都会做的。只是，那个人不懂而已。”
潘月婷听了刘德的话，突然来了精神，“你真的认为我是在追寻着爱情没有错？”
“当然没有错，哪个人不想有一段真正的爱情啊。”刘德叹了一口气，他也被感动了，大学时那时与他有过接触的何月玲，追着他，却让他伤了心。
但他这一声叹气，在潘月婷的眼里，却是曾有过痛苦的感情回忆。她用力的抱着刘德，“刘德，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啊。”
刘德当然不知道她为何说这样的话，但此时时刻哪容得过多的解释，只能以‘嗯’了一声确认。
潘月婷再一次失态的投入到刘德的怀抱，这一次，身子的颤抖更加的强烈了。
刘德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一夜，两个人是在沙发上面度过的。
第二天的早晨，刘德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独自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面。身上盖了一个被子，而发觉身上的衣服不知去了哪里。他惊的坐了下来，查看一下自身的情况，发觉问题更加的大了，竟然是一丝不挂。
仔细而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并没有骑自行车等等一系列梦境后，终于确认自己没有做什么。
“你醒啦。”潘月婷从厨房里出来，来到了刘德的身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摆了六个煎蛋。
刘德一笑，“嗯，早，那个……我衣服呢？”刘德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子。其实他用脚后跟也能想明白，昨天睡觉的时候，那个潘月婷给自己脱下衣服的时候，早已经是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看了个清清楚楚。
“噢，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觉你身上的衣服有些味道，就洗了。”
“那我穿什么？”刘德没有细问，而是问到了最关键的点。
“你随便了啦。”潘月婷露出了一个笑脸。
“随便也要给我一件衣服啊。”
“放心吧，我放到阳台了，把窗户打开了，一会儿就会干了。”
刘德一咧嘴，“那你现在至少要给我一件衣服吧？”
“家里没有的。”潘月婷说道。
“你家没有？”刘德心说你与赵平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能没有男人的衣服？
似乎是看透了刘德的心。潘月婷目光一低，“我不想让你用赵平的任何东西，而且我已经决定，今天走了以后，我将再也不过来了。这里，不再是我的家，我也不想要这个回忆了。”
看着潘月婷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刘德笑了笑。他明白，这一个晚上，潘月婷应该没有睡好，但却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看着她脸上的光彩，刘德很高兴。
“这是我亲手做的煎蛋，你吃点吧。”
“噢，好的。”
“我们吃完饭，收拾一下，就上车。”
“嗯。”刘德说着，一只手捂着被子，另一只手去拿筷子夹鸡蛋吃。
潘月婷却掩嘴一笑，“刘德，不用藏了，你盖着被子也没有用，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刘德只能是尴尬的一笑。“真的，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件衣服。”
“怕什么，我不在乎的，不过说实在的，你真的很强壮。”潘月婷眉目传情，秋波泛滥。
“这样不好，你还是给我一件衣服吧，好吗？”
潘月婷笑了，“好的。”
不过，二分钟后，当潘月婷把一件衣服扔给刘德的时候，后者脸都要扭曲了。
“这件衣服能穿吗？”刘德咧着嘴道。
“为什么不能呢？人家英格兰还穿裙子呢。”
“人家那是格子裙子好吗？你给我的这是吊带裙好不好？大冷天的，很冷的。”刘德抗议着。
“反正我只有这个，你穿不穿，你要是不穿你就光着，反正我无所谓的。再说了，你在我面前就这么害羞吗？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潘月婷的话再一次刺激了刘德。后者又一次不得不确认，这年头，女人上了年岁，失去了那层膜以后，胆子是比男人大得多的。
刘德是万万不会穿上吊带裙的。而潘月婷似乎很喜欢看刘德有些窘迫的样子。
他觉得心里有一些不爽。在看到潘月婷那开心的模样，在呆了一会儿后，索性不管了，直接拿过身上的被子围着了。
却不料，潘月婷笑呵呵的抱住了双手提着被子的刘德。
“你起来啦，好有感觉噢。”
“你快给我衣服。”刘德心说，你要是再不给我，我可真要脱光扑向你了。
而潘月婷似乎正想让他去扑。“就不给，你光着呗，展现一下你男人的胸肌，多好。”
“不好！”刘德直摇脑袋。
“唉，那你就这样吧。”潘月婷笑着又去上厕所了。
刘德笑了笑，跑到阳台里面找衣服了。但见到自己衣服的时候，发觉衣服还是湿的……
正犹豫间，被潘月婷从身后抱住。
“刘德，你不要乱跑了，衣服干的了话，我给你拿。”
“你给我找两件衣服吧，这样，我感觉怪怪的。”
“在我面前有什么怪的，是不是觉得不好？吃亏了？那好，我也脱光好了。”
“别……”刘德可没有信心在自己光着的时候可以见到裸体的真实女人而不上。
“那你等我，我出去给你买新衣服吧。”
“不用了。”
“用的，要不，你就这样跟我一起出去好了。”潘月婷坏笑着说道。
刘德算是无语了，对于潘月婷他只能承受。
在上车前，刘德穿上了潘月婷给买的衣服，从内裤到外衣，全套的。光是这一套，刘德就明白，没有二千块钱是下不来的。
“潘月婷，你花的够多了吧？”
“有什么，我给你买东西是为了让你见我父母的，你不得穿的正式一点吗？”
“那倒也是。”刘德咧着嘴笑了。
“那……我们走吧。”潘月婷在刘德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这一次，辛苦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