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宇宙之王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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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青春是诗,青春是美酒,青春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也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当青春逝去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人怀念青春,向流逝的青春致敬。17岁,霍金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牛津大学,在大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在牛津大学读书,报考了剑桥大学。就在霍金努力学习的时候,一场突发的疾病降临在他的身上,也就在这时,一位文艺女青年喜欢上了霍金,爱情就在不经意间降临了。同时,他在科研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5.霍金的中学时代

1955年,霍金1岁,开始进入少年时代。那时候,霍金的父亲建议他报考西敏学校,在不列颠,这种学校被称为“公学”,恰恰相反,在美国,这样的学校却是私立学校。在当年,未成年人接受教育,不是随便选择学校,要按照阶级来划分。霍金的父亲认为:如果霍金在西敏学校学习,会让他体面地活着,这对他未来是有好处的。

霍金的父亲弗兰克曾经对霍金说:他被人忽视的重要原因就是他没有社会关系,也没有一定的风度,相反,有些能力比他差的人,却因为有关系而得到重用。每次提到这些问题,霍金的父亲就很愤怒。

由于父母没有太多的钱,进入西敏学校后,为了能继续在那里读书,霍金只能通过优秀的考试成绩获得奖学金。不幸的是,霍金在参加奖学金考试的时候生病了,错过了拿奖学金的机会。后来,霍金还是留在圣奥尔本斯学校读书,得到的也是很好的教育。

在霍金撰写的《我的简史》中,他写过这样的话:“因为我父母并不富裕,为了进西敏学校我必须赢得奖学金。然而,我在奖学金考试时生病了,所以没有考。于是,我留在了圣奥尔本斯学校,在此我得到比在西敏学校,即使不是更好,也肯定是同样好的教育。我从未发现我缺乏社会体面会成为障碍。但我认为物理学和医学有些不同。对于学物理的,你上哪个学校、结交了哪个人都不重要。只有你做了什么才要紧。”

在优秀学生云集的班级里,霍金的考试排名并不靠前,更令人不能相信的是,霍金的作业不是干净整洁的,书写也不好,老师都觉得他无可救药了。但是这时候,霍金同班的同学却给他起了个绰号:爱因斯坦。

在自传里,霍金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在他的心里似乎还有些惆怅:“我在班级里从未列在前面一半(那是一个所有学生都非常聪明的班级)。我的作业总是非常不整洁,我的老师对我的书写感到绝望。但是我的同学给我起了‘爱因斯坦’的绰号,看上去他们看到了一些好征兆。”

最让霍金感到郁闷的是:在他14岁的那一年,两个男孩用一袋糖果打赌,他们说霍金将一事无成。霍金每次想到这件事情,都调侃道:“我不知这个赌是否尘埃落定,如果已经落定,赢家究竟是哪一方?”

在每个学校的每个班级,都有几个看起来不太合群的学生,并不是因为他们太高傲,而是因为他们有独立的思想和与众不同的气质。其实,越是这样的学生,在成年以后,他们越是会成为某个领域的杰出人物,不光是因为天赋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勤奋和努力。

初中男生有个很特别的地方,很多平时考试排名在后的学生,在准备中考的那段时间,会忽然清醒过来,然后发愤图强,就像在初中的霍金那样。当年,霍金在初中老师的眼里,他离名校的差距太远太远,甚至就是霍金仰望太空的距离。但是老师没想到的是,在他绝望的时候,霍金忽然开窍了,并成为了学霸,考入名牌大学。霍金的真实经历也告诉家长和老师两个道理:第一,班里的每个学生都有希望成才,关键看老师和家长的培养和引导;第二,老师对自己的学生要尽老师的职责去培养去教育,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对孩子的未来保持希望,并不断地鼓励他们,因为孩子本来就是希望,努力的孩子就是冉冉升起的朝阳。

在圣奥尔本斯生活的那段岁月,让霍金终生难忘,在那里,他有六七个亲密朋友,至今还保持着联系。他在自传里写道:“我们习惯于进行长时间的讨论和辩论,论题所涉极为广泛,从无线电控制模型到宗教,从通灵学到物理学。我们谈论的一件事是宇宙的起源,它是否需要上帝去创生并使它运行。我听说过从遥远的星系来的光波向光谱的红端移动,而这被假定表示宇宙正在膨胀。但是我肯定,红移应该有某种其他原因。一个基本不变的永续的宇宙似乎更自然得多。我猜想,也许光在向我们来的路途中仅是疲倦了,变得更红。在我攻读博士大约两年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过去错了。”

在圣奥尔本斯上学的时候,霍金最大的成就,就是制造了一台逻辑计算机,虽然它看起来处在低级状态,虽然它是用旧机械的零件制造的,但是,对于一个16岁的少年来说,那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那时候,霍金上六年级,已经通过了“普通水平考试”。在最后的两年时间里,他与几位同班同学制造出了一台计算机,名字是“逻辑单选择计算机”。现在看起来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当时,却在当地引起很大的轰动,当地的一本刊物《奥尔本斯人》,曾经对这件发明做过这样的报道:“我们有了圣奥尔本斯学生制造的逻辑单选择计算机。这台计算机只能回答一些无用但又相当复杂的逻辑问题。取得了一些经验后,设计者们要继续努力去制造数字式计算机,这台未来的计算机虽然还没有命名,但将能真正‘做计算’。”

当地的报纸也作了报道,这些报道,对他们来讲是一种精神上的鼓励。可惜的是,后来这台原始的计算机被放进了一个箱子里,被当作杂物搬到了活动室的课桌下面。再后来,被新来的计算机老师当作废物扔进了垃圾箱。这件科学发明,就这样被扔掉了,实在有些可惜,如果保留到今天,一定会出现在科学博物馆里,吸引更多人前去参观。

霍金进入中学的最后两年,因为专业问题,与父亲发生了矛盾。霍金喜欢数学和物理,他想把以后的精力和时间都用来研究数学和物理。而且,学校新建了一间数学教室,他又遇到了一位很好的数学教师塔他先生。

但是,霍金的父亲却觉得:学数学找不到工作,所以,他反对儿子学数学和物理,劝说儿子去学生物学,长大后当医生。但是,霍金对生物学没有任何兴趣,他认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没有兴趣怎么能学好呢?他对父亲说:“对我而言,生物学似乎太描述性了,并且不够基本。它在学校中的地位相当低。”

霍金一直认为,学数学和物理的孩子才是最聪明的,学生物学的孩子都是不太聪明的。

霍金的父亲知道无法让儿子放弃数学和物理,便又开始劝说儿子学化学,再学一点数学。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让霍金以后有更多的选择工作的机会,道路越走越宽。

霍金的同学曾回忆道:“他天生就具有令人惊奇的悟性,当我还在为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而冥思苦想时,他已知道了答案——他想都不用想。这其实就是天赋的问题,很多人都说只要刻苦努力,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在数理化方面,如果没有天赋,仅靠刻苦努力,也是不能成功的。”

在六年级的物理课上,老师向同学们提出这样个难题:“我这里有一杯茶,我想把牛奶倒进茶里,但是茶太烫了,我想很快喝茶,现在就请大家思考一下,你是把茶杯里的茶倒掉一些再把牛奶倒进去,还是等茶凉了再加入牛奶呢?”

同学们开始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霍金反应灵敏,他对老师说:“我的答案是,先把牛奶倒入茶里。”

同学们都把敬佩的目光投向霍金。

许多年后,霍金回忆中学时代时,他写道:“我1岁时,父亲让我去试考西敏学校,不列颠主要的‘公学’之一。正如我提到的,在那个时期,在教育中按照阶级界限有明确的划分,而我父亲觉得这样的学校赋予我的社会体面对人生有益。我父亲相信在他的生涯中正是因为缺乏风度和社会关系而被忽视,而有些能力较差的人则可能更加顺利。他觉得别人并没有那么好,但因为有好的背景和关系而爬到他上面,他为此曾愤愤不平。他也经常警告我提防这种人。”

读完这段话的读者,都会感觉到心情不爽,不管在任何国家,只要有人类存在的地方,这些问题就真的是很难解决。对于霍金一家人来说,他们更热衷和擅长的是自然科学,社会这本厚重而复杂的“大书”,很多人研究了几十年,也终究无法研究透彻。即使是社会学家,也难以对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琢磨清楚。

那张黑白照片中,霍金站在自家草坪上的模样,令人难忘:少年时代的他,那样的健康,那样的充满活力,那样的阳光,充满梦想。

想起有句话说得好:有梦想就有希望。即使是折断了翅膀,霍金也能靠灵魂遨游宇宙。

6.牛津岁月

到了高考的年龄,霍金的父亲对他提出了要求,希望霍金能以优秀的成绩考入牛津大学或者剑桥大学。霍金的父亲是在牛津毕业的,对于母校,他有着深厚的感情,他希望霍金也能去牛津读书。霍金曾说:“大学学院在那时没有数学研究员,这就是他要我学化学的另一个原因:我可以尝试获取自然科学的而非数学的奖学金。”

1958年,在决定霍金未来命运的关键时刻,他的父亲找到了一份研究工作,要去印度的研究所工作一年。实在没办法,霍金的父亲找到了他在国立医学研究所的同事约翰·汉弗莱,请他照顾自己的儿子。于是,霍金来到米尔山,和汉弗莱一家人住在一起,开始准备大学入学考试。

在《我的简史》中,霍金回忆道:“房子里有地下室,地下室里有约翰·汉弗莱父亲制造的蒸汽机和其他模型,而我在那里度过了许多时光。”

约翰的女儿珍娜在老年的时候回忆说:“当霍金一家去印度时,决定把斯蒂芬留下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有一栋大房子和一个大家庭,况且那时斯蒂芬也不应该离开,不能说休学就休学,一年休学事关重大。他和我们住在一起当然可以让他父母放心。”

就这样,准备高考的霍金住进了父亲同事的家里,这样的事情,如果在中国,肯定是不会发生的。在中国,家有高考的学生,哪个家长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离开孩子?

霍金的父亲弗兰克在远赴印度工作之前,干了一件“傻事”,这件事情差点导致霍金上不了牛津大学。

弗兰克为了让儿子霍金考上牛津大学,也为了让物理系的教授对儿子有个好印象,于是,他带着霍金拜见了物理系教授罗伯特·伯曼。当伯曼教授见到霍金和他的父亲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他认为弗兰克带着儿子来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搞上关系让自己的儿子上物理系,他对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很憎恶。伯曼教授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说:“我第一次见到斯蒂芬时,他大约不到17岁。他的父亲是学院的老成员,他把斯蒂芬带来见我,我们泛泛地谈论学院和读物理学等等。事实上就我所记忆的,多半是他父亲讲话;斯蒂芬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

看完这段伯曼教授的回忆,做父母的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家长在孩子高考前任何拉关系的举动,都会让孩子在教授的心里打差评,如果差评多了,即使孩子的成绩再好,恐怕也很难被学院录取。霍金父亲的小小举动,差一点儿就让霍金和牛津擦肩而过。

父母带着弟弟和妹妹去了印度,霍金来到了父亲同事的家里。离开熟悉的家庭环境,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肯定要适应一段时间。他在新的家庭里,闹出了笑话,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他擦干净桌子,然后,把餐具推进了厨房,一不小心,餐具都从车里掉了出来。不过,家里每个人都没有埋怨他,所有人都笑了,霍金认为自己做了错事,刚开始时很紧张,后来,他被大家的笑声感染了,也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声让霍金愉快起来。

汉弗莱为了调节家庭气氛,买了一本舞蹈书籍,让霍金教其他孩子跳舞。珍娜一直都记得,霍金教他们跳舞的时候,会穿上西装,系上领带,像出席盛大的宴会似的,这身打扮给大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很多年都没有忘记。

暑假时,霍金去印度看望父母和弟弟妹妹。在印度,霍金一家住在一个名叫勒克瑙的地方,那幢房子很大。弗兰克告诉霍金:这幢房子是租的,它原来的主人是印度北方邦的前首脑,他经常贪污公款,在当地名声很差。霍金的父亲不喜欢吃印度食品,在当地,他找到了送信人为他做饭,霍金喜欢吃刺激点的食物。

当时,霍金在中学的校长不同意他去考牛津,他觉得霍金太年轻,牛津不适合他。但是,霍金的父亲希望儿子去考牛津,霍金最终还是听了父亲的话,后来,霍金去参加了笔试,那天,笔试的时间是1个半小时,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霍金超长发挥,成绩优秀,尤其是物理学的成绩。笔试结束后10天,他收到了面试的通知。一位大学讲师来到霍金的身旁,但是,他没有和霍金说话,而是不停地和其他的学生交谈,这让霍金心情很不好,考完之后觉得自己考得很糟糕。

在回忆录里,当霍金谈到这段经历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有几分忐忑的:“我在1959年月和其他两个在学校中比我高一年级的小孩一道去那里考奖学金。我相信我考得很糟,在实验考试时大学讲师来到我身边和其他学生谈话而不理我时,我非常沮丧。从牛津回家后几天,我收到电报说我得到了奖学金。”

就这样,霍金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牛津大学,开始了他在牛津的学习生活。牛津大学的学生们进入大学,面对的首要问题就是抢宿舍,这让所有的学生们都感到不适应。这就是牛津大学与其他大学的不同之处。不过,霍金是公费生,宿舍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不必像其他学生那样,为了住一个好房间而去抢夺。

当年的牛津大学不是读书上进的氛围,学生们厌倦学习的情绪在校园内弥漫。这种情绪在霍金看来是很消极的,在他的自传里,他对当年牛津大学的学风也做了调侃:“当时笼罩牛津的气氛是极端厌学。你要么聪明而不必用功,要么就甘心承认自己不行,得四等成绩。靠用功而得到好分数的被认作是灰人,那是牛津词汇中最坏的诨名。”

牛津大学创建于149年,牛津大学徽记上的谏言是:“主照亮我。”牛津大学的徽记的图案是五只小鸟围绕着一个十字架。这个学校笼罩着一层宗教的色彩,它是一所有着很多年历史的名校。在牛津大学,校长只是一个荣誉,并没有实际管理学校的权力,真正在牛津大学有管理学校权力的是副校长,副校长的人选是从牛津大学各个学院的院长中选拔出来的,四年选拔一次。

0世纪50年代的牛津大学,虽然录取了很多工人家庭的子女,但是,大多数的学生还是来自私立中学的贵族子女,他们身穿时髦漂亮的衣服,口袋里装着花不完的钱,他们瞧不起来自平民家庭的子女,常常对他们进行嘲讽和调侃。霍金虽然来自知识分子家庭,但是,他在进入牛津大学后,很久都无法适应这种校风,他找不到能与他交往的朋友,本来是青春年华,活泼好动的年龄,他却越来越苦闷。

霍金当年的苦闷,估计现在的很多大学生们也有这样的经历,你是一个来自于平民家庭的孩子,本来通过自己的努力,考进了一所名牌大学,可当你扛着普通的行李、拿着普通的手机、穿着不是名牌的衣服和鞋来到宿舍的时候,看到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同学们都是身穿名牌时装、手拿名牌手机、出入有豪车接送、父母不是高官就是富豪的时候,如果心理不够成熟的话,当时就有崩溃的感觉。

那么,当年的霍金在面对那些贵族子弟的时候,又作何感受呢?

霍金刚入大学那一年才17岁,他的三位同学在晚饭后去宿舍找他聊天,却惊讶地发现霍金在喝酒,身边还放着一箱子啤酒。这让他们大吃一惊,按照当时的规定,17岁的霍金还是未成年人,根本不能喝酒。而且他经常不去上课,不吃早饭,看上去有点“差生”的味道。

当年的牛津大学,学校狠抓学生的道德教育,他们觉得学生离开父母,缺乏道德约束,学校应该承担起教育学生的重任。在对待男女生的交往方面,也有着严格的要求,在同一所学院读书的学生,性别必须是一样的,禁止男女同窗。到了半夜十二点,学校大门紧闭,所有的异性要赶快离开学校。只要发现男生女生同居一室,学院就会马上开除他们。

涉及到校规问题,霍金在自传里调侃道:“那个时候的学院自认为负有学生父母的责任,这意味着他们管教学生的道德。所以同一学院里的学生都是同一性别的,大门在午夜都要上锁,到时所有访问者——特别是异性——都必须离开。午夜过后,如果想离开,就必须攀越有铁尖的高墙。我的学院不想让学生受伤,所以在铁尖间留下空隙,因此很容易攀越出去。”

高校的严格管理,也带来了良好的效果,那就是培养了大批的高级知识分子、社会精英。霍金的成功,有自身的原因,但是,也是与当年社会环境和学校环境分不开的。如果当年,学校是乱糟糟的,即使自身再优秀,恐怕也难以抵挡大环境的影响。

中国人最喜欢的名言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虽然,都想做像荷花那样的雅士,但是,环境就像泥塘,想成为荷花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即使是洁身自好的人,也很难逃脱周围人对他的冷眼嘲讽,更会被人视为异类,而成为孤单的人。

考试的时候,霍金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以后回忆牛津的大学生活的时候,他写道:“那个时期,物理课的安排方式使得不做功课特别容易。我进大学之前考了一次试,然后在牛津待了三年,只有一次终考等着我们。我计算过一次,我在那里的三年期间大约只用功一千小时,平均每天一小时。我对自己懒惰并不感到自豪,但那时我的态度和多数同学并无二致。我们倾向于绝对厌倦和觉得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努力追求。我患病的一个后果就是把这一切都改变了。当你要面临夭折时,你就意识到生命是值得过的,因为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做。”

在考试的前夜,霍金因紧张而失眠了。经过考试的人都知道,考前失眠是最可怕的,一晚上不睡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没有精神。笔者在漫长的自考中,曾经经历过这样痛苦的时候,那年是夏季,本来很困,结果由于蚊子的干扰,我基本一夜无眠。不过,第二天我竟然还通过了考试,那也真的是很侥幸的事情。

失眠对于霍金却是严重的,那次考试他考得不好,霍金在他的回忆录里是这样说的:“我的成绩处于第一等和第二等的边缘上,我还得让考官面试以确定我应该得第几等。”

面试的那天,霍金面对考官的时候,考官问他对未来有什么计划。霍金认真地回答道:我要做研究。接着霍金对考官说:“如果你给第一等,我就去剑桥。如果得到第二等,我就留在牛津。”最终的结果是:考官给了霍金第一等,霍金离开了牛津,去了剑桥大学。

在面试之前,霍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给自己的未来规划了一下:如果不能去剑桥大学做研究工作,那就去申请当公务员。霍金当时的心理就像当今中国很多大学生一样,如果考不上研究生,那就去当公务员。看来,不管是中国还是英国,名牌大学的学生们,他们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当公务员的梦想。

霍金讨厌核武器,他不想去国防部门当公务员,他当时是选择去公务部门做事或者是去下议院担任书记员。想到就要做到,霍金去应聘下议院的书记员,面试很顺利地通过了,然后就是要笔试了。但是,也许是因为霍金太忙了,他竟然忘记了去参加笔试。于是,有一天,公务员遴选委员会给霍金邮寄了一封信,鼓励他明年再参加考试,并说他们不会因为他不参加笔试而有任何的成见。

后来,霍金说:“万一我不能做研究,作为后备计划,我已经申请当公务员。因为我对核武器有反感,不想与国防有任何相干。因此我把在公务部门做事或者在下议院任书记员列为优先选择。在面试时有一件事变得很清楚,那就是我根本不知道书记员是做什么的,尽管如此,我通过了面试,余下的一切就是一次笔试。不幸的是,我全然忘记并错过了笔试。没有成为一名公务员是我的幸运。如果那样的话,我就无法应付我后来的残疾所带来的不便。”

考试结束后,在牛津毕业生的聚会上,霍金喝了一杯酒,这杯酒喝完后,他的心里也有一丝的伤感。成名后的霍金在接受电视台记者采访的时候,他说出的话依然能看出他那时候的心情。

不知此时此刻,这位牛津大学的毕业生霍金是不是还记得那个在脖子上围着粉红色围巾的他,坐在舵手的位置,大声对队员们喊话。是不是还记得有一天晚上喝多了酒,拿着油漆和刷子,走到一座桥上,把一块写着七个大字的木板挂在桥栏杆上,木板上写着:“投自由党人的票。”

刚写完最后一个字母,他就被巡逻的警察发现了,警察呵斥声中,他和朋友吓得跑了起来。当我看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怎么也无法把这种恶作剧和霍金联系在一起。牛津大学赛艇俱乐部的一位负责人回忆起霍金的时候曾说道:“霍金是一位喜欢冒险的舵手,永远也无法预料,他带领队员们在水上运动,都会做出什么冒险的举动。”

霍金对于宇宙永远不服输的探索,难道不也是一种冒险精神吗?

成名后的霍金经常接受记者的采访,有一次,当记者提到他在牛津大学的一些事情的时候,于是,一场精彩对话开始了。

记者问霍金:“你在牛津大学读数学和物理,按照你计算的,在那儿你平均每天大约用功一小时。据我所知,你划船、喝啤酒,还以捉弄他人为乐。是什么原因使你对学业不在乎?”

霍金回答:“那是50年代末期,大多数年轻人对所谓的成就感到幻灭。除了财富还是财富,似乎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追求。保守党刚刚赢得第三次竞选,其口号为‘你从未这么好过’。我和大多数同时代人一样厌倦生活。”

记者继续问霍金:“尽管如此,你仍然在几小时内解决了你的同学在几周都不能完成的问题。据我所知,他们显然知道你的才能。你自己意识到了吗?”

霍金回答:“牛津大学那个时期的物理课程极其简单。人们可以不听任何课,一周只要接受一两次辅导就能通过。你不必记许多事实,只要记住一些方程即可。”

当年在牛津读书的霍金是有些懒散的。让他改变懒散,成为著名宇宙学家的华丽转变,竟然是由于一场疾病。

当年,学院还是很照顾毕业生的,如果毕业生想去旅游,学院会给毕业生提供旅行资助,当然了,费用不是很多,霍金称之为“小额旅行资助”。霍金竟然认为:选择去的地方越远,学院提供的旅行资助的机会就会越高,于是,霍金选择去伊朗。

霍金获得了旅游资助。在毕业考试结束后,他和几个同学结伴一起旅行,其中一位同学会说波斯语。如果去伊朗旅游,不懂当地的话,那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霍金和同学坐着火车到达了伊斯坦布尔,然后又到了东土耳其附近的亚拉腊山的埃尔祖鲁姆。后来,火车开进了苏联,他们乘坐阿拉伯汽车去大不里士,那辆车上装满鸡和羊,这是一次貌似开心的旅途,还有家禽相伴左右,后来他们又去了德黑兰。

在返回的途中,霍金和他的旅伴被困在了路上,因为在保因扎赫拉,发生了地震,有一万两千多人在地震中遇难。他们是在靠近震中的地方,当时生病了,所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在那里,那个懂得波斯语的同学在德黑兰就和他们分开了,他们听不懂当地的语言。直到霍金和旅伴到达伊斯坦布尔才知道发生过地震。

在《我的简史》中,霍金谈到了大学时代放长假时的那次旅行:“在归途中,我和旅伴理查德因为保因扎赫拉地震所阻。这是一场7.1级的地震,多于一万两千人死亡。我肯定是在靠近震中的地方,但是由于生病以及在伊朗公路颠簸的汽车上,所以我对此一无所知。因为我们不通晓当地语言,在大不里士的几天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次灾难,那时我正从严重的腹泻和因被甩到汽车前座肋骨断裂中康复。直到到达伊斯坦布尔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金是个孝顺的儿子,父母一直在等待他的消息,为了不让父母牵挂,霍金给父母寄了明信片,为了让他们放心,霍金说他没有遭遇那场地震,虽然在旅途中发生了腹泻,还在旅途中肋骨断裂,后来,他还是康复了。不过,那次长途旅行,确实让霍金大开眼界,也让他的身体经受了考验,腹泻、骨折,这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事情,不过,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还有更大的打击在等待着他。

他在自传里写道:“我给父母寄了明信片,他们在急切地等待我的只言片语已经有十天了。他们上一次得到我信息是在我离开德黑兰向灾区出发的时候,那是地震发生的当天。”

在经历了地震和疾病以后,霍金回家了。以后,虽然霍金到处旅行,但是,他都是坐在轮椅上旅行,对他来说,能够步行去旅行的日子,永远回不去了。人这一生,最宝贵的是什么,虽然答案五花八门,可我认为最宝贵的不仅是时间,还有健康,健康才是最大的幸福。

青春时光是美好的,大学时光总让人留恋,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名人,当时光流去,当一个人步入中年或者老年的时候,心中时时怀念的,还是那段魂牵梦绕的记忆和在大学中度过的日日夜夜。

翻开霍金的自传《我的简史》,描写这段大学生活的篇幅不短,更有意思的是,他公开了很多大学时代的照片,那些照片最吸引读者的眼球,从字里行间,可以感受到霍金对大学生活的怀念。

7.当赛艇舵手的日子

进入大学校园,霍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一年他17岁,和他同班的同学都曾经在部队服过兵役,年龄比他大,在班里,霍金没有能谈得来的同学,大学的第一年和第二年,他觉得那段时间相当寂寞。第三年,霍金为了交朋友,做出了一个决定:加入牛津大学的赛艇俱乐部,于是,他当上了舵手,开始了他的舵手生活。

在这里,我先来谈谈牛津大学赛艇队。牛津大学赛艇队成立于189年,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到了0世纪50年代,已经成为一支很有名气的赛艇队。在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赛艇作为古老的传统体育运动比赛项目,始于189年。牛津和剑桥这两所大学,为什么要举办这样一个赛艇比赛呢?关于两所名校之间的赛艇比赛,有过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

英国著名诗人威廉·沃兹沃斯的侄子查尔斯·沃兹沃斯是牛津的学生,有一天,他忽然想做一件奇特的事情,他给在剑桥大学读书的学生查尔斯·梅里瓦勒写了一封挑战书。内容是牛津和剑桥的学生要进行八人艇挑战赛,地点在泰晤士河上。从那时候开始,两校之间的赛艇比赛就流传下来。在赛艇比赛中,牛津和剑桥身穿的运动服颜色是不同的,一个是深蓝,一个是浅蓝。每次比赛都是以挑战的形式进行,这一年,失败的赛艇队就成为下一年的挑战队。从挑战赛开始一直到如今,一共进行了156场比赛,牛津胜了75场,而剑桥胜了80场。当年,发起挑战的牛津大学赛艇队却是输多赢少,而接受挑战的剑桥大学赛艇队却是赢多输少,比赛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锻炼学生的体能。

后来,这种名校之间的赛艇比赛在美国流传开来,美国的两所名牌大学也进行过友好的比赛。1999年,赛艇比赛传入中国,北大和清华也在南方举行过赛艇比赛。

有一张黑白照片,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波光粼粼的河上,一群身穿条纹T恤的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们正在划桨,戴着眼镜的霍金坐在舵手的位置上,对着镜头憨笑。遗憾的是,牛津大学虽然有古老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但是,河流狭窄,不适合做赛艇比赛,每次比赛都是一场智力游戏,因为,八艘艇要在狭窄的河流里比赛,必须一艘艇紧跟着另一艘艇。霍金在《我的简史》里是这样写的:“我17岁,其他和我同年级的大多数学生都在军队服役过,而比我年长许多。我在第一年和第二年的一段时间觉得相当寂寞。在第三年,为交到更多朋友,我作为掌舵手加入赛艇俱乐部。可是我的舵手生涯相当糟糕。因为牛津的河流太狭窄了,不能并行赛艇,他们颠簸着进行比赛,八艘艇一艘接在另一艘之后,而每一位舵手必须掌握起始线使自己的艇和前头的艇距离恰好。”

在第一次比赛中,因为霍金的原因,他们的艇偏离了规定的航道,失去了比赛的资格。后来,霍金说:“在我第一次比赛中,发令枪响时我让艇离开起始线,但它绊住了舵线,结果我们的艇离开了航道,因此我们丧失了资格。后来我和另外八艘艇之一对头相撞,但在这种情形下我至少可以宣布这不是我的过错,因为我有超越其他八艘艇的路权。尽管我作为舵手不成功,但那年我结识了更多朋友而快乐得多。”虽然,那一年的比赛,霍金作为舵手来说不是优秀的,但他结交了很多的朋友。他不再感到孤单寂寞,心情也快乐起来。

其实,每个人在参加体育运动的时候,并不是为了某种荣誉。如果仅仅是为 了争夺第一而去参加体育比赛,过于在乎得失,如果失败了,一定会很难过;如果抱着像霍金那样寻找快乐和朋友的心态去参加比赛,即使失败了,也会收获很多喜悦,而喜悦和快乐是金钱买不到的。

不管是否能在赛艇比赛中获胜,自从加入赛艇俱乐部以后,霍金的性格发生了转变,他变得开朗热情。在《我的简史》一书中,有张大学学院赛艇俱乐部成员的合影照片,拍摄于196年,那一年,霍金只有0岁。那时候健康的霍金也不曾料到,一年后,他就突发疾病,再也不能参加任何体育运动了。

当年,牛津大学学院赛艇队的队友戴维还记得当年霍金初次参加赛艇队时的情景:

一天,一位个子矮小、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的年轻男人站在他们的身边。

戴维问身旁的队员:“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身旁的队员回答:“他叫斯蒂芬·霍金,是我们赛艇队新来的舵手。”

没等戴维回答,另外一个队员说道:“看起来是个聪明的学生,听说是物理系的高材生,正在读大学二年级,感觉像个花花公子,你觉得呢?”

戴维听了这些话,仔细打量起霍金,他觉得霍金很面熟,可能以前在学校的某个地方见过他,声音也不是第一次听到那样陌生,但是,除了这些,戴维对霍金的情况并不了解。

赛艇队在没有开始比赛之前就进行了三次训练,虽然教练很用心,但大多数队员心里都明白,他们的赛艇队是无法战胜剑桥的赛艇队的。但是,新来的舵手霍金对比赛却是充满自信,他相信牛津赛艇队一定能赢。霍金在赛艇上掌舵的时候大声喊叫,队员们都明白,那是在用喊声激励他们勇往直前。比赛的当天,霍金对赛艇队的队员们说:“我们这个队赢得比赛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但是,比赛的结果却是牛津败了。在此后三天的比赛中,牛津赛艇队的队员们不想再吃苦了,他们竟然想了一个笨办法,他们故意撞上其他队的船,这样就可以早点退出比赛了。

自从霍金和另一位舵手高登加入赛艇俱乐部后,他们每个星期六的下午都会自觉地去河上训练,在他们两个人的眼里,当舵手比去物理实验室更有意思。物理系规定:每个星期,学生要拿出三天的时间去物理实验室做实验,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都必须去,不准逃课。但是,那时候的霍金和高登对赛艇活动很痴迷,每周下午的实验室里,绝对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高登曾回忆说:“斯蒂芬和我一周有六个下午理所当然地要待在河上划船。这样,我们就得牺牲一些课程,于是物理实验被我们放弃了。”

当谈到他们是如何应对物理实验的话题时,高登说:“这要花费一些心思,我们必须使那些批改实验报告的教师相信,我们按部就班地做过了……我们必须非常小心地完成实验报告。我们从未欺骗过老师,只是做了大量的分析。”

这样,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聪明的学生,在他们擅长的专业上,即使不花费很多的时间,也一样会取得成果的。当兴趣爱好与功课相矛盾的时候,如何正确处理好二者之间的矛盾,这确实是每个大学生都要面对的问题。霍金和高登想出的办法是:他们一般是上午去实验室做物理实验,利用上午的时间把物理实验数据收集起来。一位中国教授在书中曾这样说:“霍金是用最小量的数据做成了最大量的数据分析。”

五十多年过去了,当饱受病痛折磨的霍金坐在轮椅上,回想起在牛津大学赛艇队那段美好时光的时候,他的心情一定是愉快的。那是他青春最美好的时光,那也是他在健康的时候从事过的最让他开心的体育运动。

此时此刻,我仿佛又回到了01年的伦敦残奥会上。当我在电视里看到霍金坐着轮椅出现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奥运会的精神。那些霍金在大学时代赛艇队的旧照片,永远封存在时光里,而霍金的精神,将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牛津人为了梦想而拼搏。

8.剑桥的日子

在中国人的心里,提到剑桥,就会想到徐志摩,想到他的那首名诗《再别康桥》。《再别康桥》是徐志摩于198年在剑桥学习的时候突发灵感而作,成为世代相传的名篇,尤其是结尾的那四句诗:“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剑桥不仅有中国诗人在这里流连忘返,也培养了很多的本土文学家,例如,拜伦、邓恩,还有著名的浪漫诗人华兹华斯。曾经有位作家说过这样的话:“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会飞得更高。”在名牌大学学习的学生,他们在事业上成功的系数当然要比普通大学的学生更高,所以,我套用那位作家的话,那就是:站在名校的肩膀上,你会飞得更高。

剑桥大学不只是培养了很多文学家,更是培养了很多著名的科学家,堪称是科学家的摇篮。剑桥和牛津大学有一点与其他大学不同,它们是没有围墙的大学。剑桥大学刚刚建立的时候,学校里没有宿舍,学生们都住在附近居民的家里。彼得学院是剑桥大学建立的第一所学院,建立的时间是184年。1世纪的剑桥大学建立了1个学院。剑桥大学最有名的就是那座数学桥,这座桥是中世纪建造的,整座桥竟然不用钉子固定,它能建造起来,运用的是力学原理。这座经历了很多年代的老桥,终于在1世纪重新修建了,如今的数学桥,虽然在外观上与当年的数学桥一模一样,但是,却不再是运用力学原理修建,而是用上了钉子。

剑桥大学的宿舍,因为是在不同世纪修建的,所以,风格各不相同:有哥特式的国王学院,建造时间是15世纪;有维多利亚时代建筑风格的纽纳姆学院,建造的时间是19世纪。走进剑桥大学,更像是在参观建筑博物馆,尤其是英国的著名建筑设计师克里斯托弗·雷恩爵士设计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雷恩图书馆,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被后代人称为建筑设计界的杰出作品。

笔者曾看过一部英国电影,它是根据霍金的传奇故事拍摄的,那部电影叫《万物理论》,开头的场景就吸引了我:在古老的伦敦街头,两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狂奔,他们拥有美好的青春年华,笑容挂在脸上,是那样灿烂,他们非常着急,原来是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聚会。

电影总归是电影,电影拍摄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观众。那么,霍金当年在剑桥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他是不是也会经常参加聚会?是不是也会在聚会上认识美丽可爱的女孩?

196年10月,伦敦进入了秋天。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霍金有了最大的收获,那就是考上了剑桥大学的三一学院攻读研究生。有些中国人对三一学院很陌生,但是,如果提到牛顿的名字,大家便不会陌生了,因为他有个传奇故事是我们从小听到大的:牛顿躺在苹果树下休息,这时候,一个苹果从树上掉下来,砸到了他,他由此发现了地心引力。

霍金离开牛津进入剑桥,虽然这两所大学都是英国的名校,但是,剑桥的学风却与牛津完全不同。剑桥大学与牛津大学不同,它分为学院制和导师制。导师制,就是导师可以挑选学生,学生主要靠自己学习。学院制的最大特色是个别辅导,学院给学生们安排了两个老师,一个老师被称为指导老师,另一位老师被称为主任教师。

霍金更开心的是,他终于可以跟随英国最著名的天文学家弗雷德·霍伊尔做天文研究了,当年,弗雷德在天文学领域主要倡导的是稳态理论。不过,当霍金真正做了剑桥的研究生后,苦恼接踵而至:第一个苦恼是,他喜欢的宇宙学是不被承认的;第二个苦恼是,由于弗雷德的学生已经很多了,霍金的老师变成了丹尼斯·西阿玛。

但后来霍金发现,霍伊尔常常要外出讲课,他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他的学生。相反,西阿玛不外出,主要的精力都用在学生身上,在教室里,他会站在霍金的身边,只要霍金在学习方面有问题,可以随时随地地交流。刚开始学习的时候,霍金对西阿玛的很多思想都是持反对态度的,其中就包括马赫原理。霍金对马赫原理的解释,他说:“关于马赫原理,即物体的惯性应归因于宇宙中所有其他物体的影响的思想。”

当年,在霍金刚刚开始研究的时候,最激动人心的两个领域就是宇宙学和基本粒子物理学。与宇宙学相比,由于很多优秀学者的加入,基本粒子物理学正进行着快速的发展;让人遗憾的是,0世纪60年代的宇宙学与广义相对论研究的进展程度与三十年前相比,没有多大的进步,几乎就是停步不前。为什么三十年过去了,宇宙学毫无进展呢?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恩曼在参加196年在华沙举行的广义相对论和引力会议后,给妻子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对妻子抱怨道:“我从会议一无所获。因为没有实验,这个领域不活跃,所以很少最优秀的人在此耕耘。其结果是这里有16名傻瓜,而这对我的血压很不利……请提醒我不要再参加任何引力会议!”

在任何一个领域,如果一直停滞不前的话,那会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情。更让人担忧的是,越是停滞不前的学科,就越是容易成为冷门,而越是冷门的学科,越没有人愿意去研究,即使有一些人去研究,那也只是一些平庸的人。正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去研究,所以,这个学科停滞太久以后,也就会出现杰出的人才。若干年以后,斯蒂芬·霍金出现了,他带给宇宙学领域璀璨的光芒。

对于天体物理学的专业知识,霍金在《我的简史》中回忆道:“在开始做研究时,我对此一无所知。但是我觉得那时研究基本粒子太像搞植物学了。量子电动力学——制约化学和原子结构的光和电子的理论在四五十年代就完成了。现在,注意力已转移到原子核中的粒子之间的弱核力和强核力,但类似的场论似乎无法解释它们。的确,特别是剑桥学派认为,不存在什么根本的场论。”

霍金记得,当年在剑桥的时候,弱核力的统一场论的第一次尝试被专家们瞧不起的场景。霍金在后来回忆说:“我很庆幸自己没开始做基本粒子的研究。如果那样的话,我没有任何研究成果可以存活。”

在一般读者的眼里,尤其是在不熟悉天体物理学的读者眼里,这些东西都是很枯燥的,我也是毕业于文科,在我们文科生的眼里,这些研究宇宙天体的物理学家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专家,是神秘而神奇的。

霍金在剑桥读研究生的那些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研究着宇宙学和引力,他就像一个孩子,从不成熟慢慢地走向了成熟。霍金预测:宇宙学未来的发展空间将是广阔的。但是,此时一个困难摆在霍金的面前,那就是,广义相对论被认为是不能解决的难题。广义相对论最早是由爱因斯坦提出来的观点;华沙会议结束后,广义相对论开始走向复兴,当时著名的物理学家费恩曼却没有看出来,这也许就是任何人都有他的视野局限性,而这种局限性有时候真的能变成精神的蚕茧,束缚住人的思想。

很快,在世界的某些国家,广义相对论研究中心建成了,宇宙学领域吸引了很多年轻人的目光。对霍金来说,有两个中心相当重要,一个中心位于德国汉堡,领导者是帕斯夸尔·约当。霍金从没到德国汉堡访问过,那里的专家写了很多篇论文都得到霍金的赞赏,按照现在的网络流行语的说法,就是霍金会给这些论文点赞。

由于霍金中学和大学期间,在物理课程中从没有做过数学题,他的导师西阿玛给他提了一个建议,建议他把精力和时间都用在研究天体物理方面。那时候,霍金的想法很简单,他想,来到剑桥后,在天体物理学方面不能师从霍伊尔,那他就不想再研究这种既没有想象力又枯燥的专业,比如法拉第旋转之类的课题。既然他选择了宇宙学,那就是他毕生要研究的主攻方向。

翻开《我的简史》,霍金在第5页上又以精炼的语言对他在剑桥大学学习的那段时间做了简要的叙述:“因为我在圣奥尔本斯或在牛津的非常容易的物理课程中没做多少数学,西阿玛建议我研究天体物理。但是既然我未有机会师从霍伊尔作研究,我也就不想研究某种枯燥和缺乏想象力的东西,诸如法拉第旋转。我既然来到剑桥研究宇宙学,那么宇宙学就是我决心要研究的。于是我读了广义相对论的老教科书,每周都和西阿玛的其他三名学生前往伦敦的国王学院听课。我对词句和方程都明白,但我对这个学科没有感觉。”

霍金有了目标和方向后,开始行动了。他开始阅读广义相对论的教科书,这种理论,只能从古老的教科书中才能找到。每周,霍金都要拿出时间和另外三名学生去伦敦听课,地址在国王学院。每次听课,霍金都有个感觉,后来在自传里写道:“我对词句和方程都明白,但我对这个学科没有感觉。”

在剑桥读研究生的这段时间,霍金的导师西阿玛曾引导他去研究惠勒—费恩曼电动力学。这种理论用霍金的原话来说,就是“该理论是说电和磁是时间对称的”。在自传里,为了能让普通的读者明白这个理论,他举了一个例子:“当一个人开灯时,正是宇宙中其他所有物质的影响使光波从灯泡往外行进,而非从无限远到达并终结于灯泡。”

在剑桥的日子里,霍金整天关心的都是他的研究,在稳态宇宙的探讨中,日子平静地过去了一天又一天。攻读研究生的那段时光,对于霍金来说,每天的时间都是宝贵的,他搞清楚了很多以前从没明白的问题,比如怎样解释时间之箭以及为何我们记住过去而不是记住将来的原因。

196年,关于惠勒—费恩曼电动力学和时间之箭的会议在康奈尔大学举行,在会上,很多与会者讲了很多废话,那些废话都是围绕着时间之箭展开的,这让费恩曼很反感,他做出了一个出乎大家意料的举动——拒绝把自己的名字印在会议文集上面。不过,与会者都称呼费恩曼为X先生,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那个X先生指的就是费恩曼。

很快,霍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霍伊尔和纳里卡已经把惠勒—费恩曼电动力学研究明白了,他们继续去研究新的引力论,那是关于时间对称的。霍伊尔第一次公开这个理论的时间是在1964年,地点是在皇家学会的会议上。这次会议是一次演讲会,有专家向霍金提出问题,他的回答是:“在稳态宇宙中,所有物质的影响会使它的质量无限大。”

这时候,霍伊尔问霍金:“你为什么这么讲?”

霍金自信地对霍伊尔说:“我计算过它。”

霍金回答完毕,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霍金是在演讲期间把心算做完的。其实,霍金根本没有那样做,真实的情况是:霍金和纳里卡使用一间办公室,在办公室里,霍金早就看到了论文草稿,所以,在没有去开会以前,霍金就已经做出了准确的计算。

霍伊尔被激怒了,他一心想要创建属于他自己的研究所,现在计划可能被霍金打乱,他失去了理智。霍金在他的自传里,谈到霍伊尔的时候,他这样写道:“霍伊尔非常愤怒。他正想建立他自己的研究所,并且威胁说如果他得不到钱,就参与往美国的大脑流失潮。他以为有人煽动我去破坏他的计划。”会议结束之后,他终于成立了属于他的研究所。后来,他并没有继续讨厌霍金,而是给了他一份工作。这样看来,霍伊尔并不是真正讨厌霍金,如果一个人真的厌恶另外一个人,那是绝对不会给他一个工作机会的。

就在霍金忙于研究宇宙学的时候,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情差点摧毁了他。

9.突发疾病

196年,刚刚1岁的剑桥研究生霍金患上了ALS病,翻译成中文是“肌萎缩性侧索硬化症”。在英国,医生把这种病叫作“运动神经细胞症”,美国人把这种病叫作“卢·格里克症”,还有个名称叫作“渐冻人”。早在霍金就读牛津大学的最后一年,他就觉得身体不像以前那样灵活了。甚至有一天,他忽然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同学们发现了摔倒的霍金,急忙把他送到医院。医生给霍金检查完身体后,只是对他说:以后不要再喝啤酒了。那时候的霍金,真的以为是他喝了啤酒后出现的症状。很快,他忙于学业,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霍金考进剑桥大学后,便开始觉得身体越来越笨拙。圣诞节那天,霍金在圣奥尔本斯的湖上滑冰,滑着滑着,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啪”的一声,他摔倒了,怎么也爬不起来。霍金的母亲急忙跑过去,在家人的搀扶下,霍金勉强站起来。这次,母亲把他送到家庭医生那里检查,家庭医生检查不出霍金究竟患上的是什么疾病,建议找一位专家做全面检查。

霍金1岁那年住进了医院进行身体各部位的全面检查。在医院里,霍金住了两个星期,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在霍金的自传里,他详细地写了这次检查的全部过程:“他们从我的手臂取出肌肉样品,把电极嵌到我身上,然后把射电波不能透过的一些流体注入我的脊柱,然后使床倾斜,用X射线看这些流体从上往下流动。做了这一切后,除了告诉我没患多发性硬化症以及是非典型的情形外,什么都没讲。然而我推断,他们预料病情会继续恶化。他们除了给我一些维生素外束手无策,尽管我能觉得他们预料这些药片没多大用处。我没有问更多细节,显然他们没有什么好事可告诉我。”

最后,聪明的霍金自己得出了结论:他的病情估计还会加重。医生给霍金开了维生素药片,霍金觉得这种药片对他的病没有太大的帮助。霍金没有再问医生任何问题,他知道医生没办法治好他的疾病。

在医院里,医生告诉霍金:他的病只能活两年。这时候的霍金有些吃惊,他始终不相信自己会患上这种可怕的病。在医院里,他看见了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因为患上了白血病去世了,他同情那个男孩,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那个男孩比他更不幸。

那时候刚刚得病的霍金没有想到,医生的预言有时候也不是准确的,他的生命竟然活到了七十三岁,而且还会继续活下去。有时候,很多人在患上绝症的时候都是痛苦绝望的,但是,霍金却能乐观地面对绝症,勇敢地活下去,他还活出了精彩。

当年的霍金却有些伤心难过,医生让他回剑桥继续研究宇宙学和广义相对论。霍金的伤心难过还有其他原因——他对宇宙的研究课题没有任何进展,他总觉得他无法活到毕业的那一天,他时常想起莎士比亚的悲剧。他想:难道自己也成为了一个悲剧人物?

那时候,霍金最喜欢听瓦格纳的音乐,那种音乐最适合他的心情。有人曾写过文章,在文章中抓住霍金酗酒的问题大写特写。谈到这个话题,霍金是这样说的:“杂志文章报道说我那时还酗酒,就未免是夸大其词。一旦一篇文章这么写,其他文章就抄过去,因为它可以编一个好故事,而最终人人都相信任何出现在出版物中这么多次的东西必然是真的。”

即使再坚强的人,遇到突发疾病的状况,也会在心理上产生一些恐惧,霍金也不例外。他开始厌倦生活,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刚刚出院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做噩梦,梦中自己经常会被处死。后来,霍金开始做另外一个梦,他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挽救别人。他经常会想:假如真的有面对死亡的那一天,不如就用自己的生命去挽救别人的生命,那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霍金忽然得了大病,对父母来讲,是个天大的打击。作为医生的父亲内心焦急,他到处寻找能治疗这种疾病的办法。他还联系到美国的病毒学家,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再高明的医生也没有治疗这种疾病的办法。全世界患上这种疾病的不只是霍金一人,竟然有十万人被这种病痛折磨。所有的医生都认为如果患上ALS,那就像得了癌症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治愈。

后来,霍金公开说:“196年我被诊断得了运动神经细胞病之后,就变得喜欢瓦格纳的作品。因为他的乐曲风格和我阴暗的情绪相投。”

霍金在牛津大学的同学鲍尼回忆往事。有一天,鲍尼在餐厅里想找人和他一起吃饭,他在餐厅里扫视了一圈,天气太冷了,餐厅里没有人,鲍尼刚想离开,此时,霍金推门走了进来。鲍尼记得,当年的霍金很大方,他买了啤酒,当他把啤酒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他的手有些颤抖,啤酒溅到了桌子上。鲍尼劝霍金不能再喝酒了,霍金却说,他在医院里待了两个星期,进行了很多的检查,他知道他的身体越来越不灵活了,他的未来就像一棵树那样,一动不动了,但是,他的大脑还能正常思考。慢慢地,他的心肺的功能都会失去,最后走向死亡。

鲍尼回忆说:“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但是我的反应对于霍金而言已经无济于事。我很清楚地知道,他没有信仰,这使我更加难过。因为我知道霍金会质问自己:‘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得这种病?为什么是现在?’他只能坦然接受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据我所知他在那时开始进行一些研究。”

在《霍金讲演录》的第三章“我的病历”中,霍金写了当时知道自己生病以后的心情:“我被发现患了运动神经细胞病,这对我无疑是晴天霹雳。我在童年时动作一直不能自如。我对球类不行,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在乎体育运动。但是,我进牛津后情形似乎有所改变。我参与掌舵和划船。我虽然没有达到赛艇的标准,但是达到了学院间比赛的水平。”

紧接着,霍金的心理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在梦中都很恐惧,他在自传里这样描写当时的心情:“那时我老做噩梦。在我的病况诊断之前,我就已经对生活非常厌倦了。似乎没有任何值得做的事。我出院后不久,即做了一场自己被处死的梦。我忽然意识到,如果我被赦免的话,我还能做许多有价值的事。另一场我做了好几次的梦是,我要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他人。毕竟,如果我就要死了,做点善事也是值得的。”

霍金是与众不同的。大多数人,在得知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后,都是痛苦悲伤的,甚至是绝望地自杀。患病后的霍金,想到的是他要在活着的时候,做一些宇宙方面的研究,即使去世了,也要把研究的成果留给后人。

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霍金患上绝症后,为什么还能活那么久的时间?虽然,有很多人在照顾他,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他的乐观精神。绝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被打垮了,除此之外,他在生病期间遇到一位伟大的女性,也给了他生的希望。这个女人就是霍金后来的妻子——简·怀尔德。

霍金在他的自传里写道:“但是,我没死。事实上,虽然我的将来总是笼罩在阴云之下,但我惊讶地发现,我现在比过去更加享受生活。我在研究上取得进展。我订婚并且结婚,我还从剑桥的凯尔斯学院得到了一份研究奖金。”

霍金之所以被大家尊重,不仅仅是因为他在宇宙这个领域有独特的发现,更重要的是,他拥有乐观向上的精神。从突发疾病到忍受病痛的折磨,再到把精力用到科学研究上。这说起来容易,但是,对于霍金来说,那要承受多少痛苦才能完成的啊?

10.遭遇爱情

有位著名的青春作家曾说过一句话,被很多人传为经典语录:“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

打开简的自传,开头她就写道:“我和斯蒂芬的故事是从196年的夏天开始的,或许还比这早十多年,不过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段话,让很多喜爱霍金的粉丝都知道了一件事情,他们是在上小学的时候认识的,很多读者在猜测:也许霍金和简之间还可能有段青梅竹马的感情。

01年4月,霍金的前妻简·霍金的自传《飞向无限——和霍金在一起的日子》在国内出版。这是一部感人的书,在这本书里,有这样几句话,让所有热爱霍金的人也开始热爱这位坚强的女性。她这样写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孩让我感觉忐忑不安。也许正是他的古怪令普通的我觉得着迷,也许我有种奇怪的预感还会再与他见面。不管原因是什么,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在那个阶段,我完全沉迷在他的魅力之中,就像被他那清澈的蓝灰眼眸、大大的笑容和酒窝施了魔法一般无法自拔……我必须抓住哪怕一分一毫的希望,寻找并保持足够的信念,期待幸运降临在处于困境中的我们俩身上。斯蒂芬看到我回来很高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开始以更为乐观的态度看待我们的关系,或许他想清楚了,并不会失去所有,或许未来并不会像他恐惧得那样黑暗。回到剑桥,在十月的一个周六,一个细雨绵绵的夜晚,斯蒂芬结结巴巴地低声向我求婚。那一刻改变了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也彻底打消了我想成为一名外交官的念头。”

我还记得电影《万物理论》中有一个镜头:在一次聚会上,霍金遇到了简,对简一见钟情,简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有才华的戴眼镜的小伙子。这是电影里两人相遇的浪漫场景,在现实的生活中,原来两人早在童年的时候就是在一个学校读书的校友。

霍金不记得了,简却清楚地记得这件事情。那是0世纪50年代初期,七岁的女孩简进入圣奥尔本斯女子学校一年级学习。当年,女子学校也招收男学生,霍金进入该校高年级读书。简和霍金不在同一个班级,霍金不记得和简是小学校友,简却见过霍金,那时候的霍金的头发是金棕色的,在班级里,座位在靠墙的位置。不是同班同学,又不在一个级部,简是如何遇到霍金的呢?

有一天,简的老师没来上课,按照学校的规定,一年级的老师没来上课,一年级学生必须和高年级的学生在一起上课。于是,就在那天,简见到了霍金,他们却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打过招呼。后来,霍金转学了。

对于这段经历,简在她的自传《飞向无限》的第一部分第一个章节做了详细的描写:“0世纪50年代初,七岁的我进入圣奥尔本斯女子学校上一年级。隔壁班里有个留着蓬松金棕色头发的男孩,他总是坐在靠墙的座位上。那所学校也招收男生,我的哥哥克里斯多夫就在初中部上学。我们老师不在的时候,低年级的学生就要和高年级的学生挤在一个教室里听课。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看到这个男孩。”

这个男孩就是斯蒂芬·霍金,也就是简以后的丈夫。此后,简和霍金再也没有见过,直到196年的暑假里,简和同学戴安娜、朋友吉莉安一起在街上漫步。当年,简的父亲在政府部门担任高级官员,她的父亲同意让她参加一些成人的聚会,比如在英国下议院参加聚餐会或者去白金汉宫参加花园派对。

那一年夏天的一个星期五下午,简和朋友们正在街上走着。这时候,一个年轻男孩走过来,他低头走路,脚步与常人不同,有点奇怪,棕色头发乱蓬蓬地挡住了脸,他没有看到迎面走来的三个女孩,像是在边走边思考问题。这个男孩不是别人,就是霍金。

戴安娜说道:“那个低头走路,脚步怪异的男孩是斯蒂芬·霍金,我和他有过约会。”

戴安娜刚说完这句话,简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她,似乎像是对她说:“你和他约会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看着,简和吉莉安竟然大笑起来,她们用笑声表示自己的不相信。

戴安娜急忙说道:“我确实和他约会过,他是我哥哥的朋友,这个人学习很好,有个聪明的大脑,我们是在剧院里约会的,不过,我从没见过霍金的父母和弟妹,他曾经参加过一个游行,那是个‘禁止核弹’的游行。”

那一天,简玩得并不开心,她竟然把霍金深深地印在了大脑里。她有种预感,她还会和霍金相遇,这种奇怪的想法,让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在简的回忆录,她用细腻的语言描写了当时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孩让我感觉忐忑不安。也许正是他的古怪令普通的我觉得着迷,也许我有种奇怪的预感还会再与他见面。不管原因是什么,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196年暑假,简去了西班牙,她是去参加在那里举办的暑期班的。那一年,简独自在国外,自己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来说,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对于简来说,离开父母的管束,她有一种成熟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自由的小鸟,终于可以享受到独自飞翔的乐趣。

假期结束后,简开始申请去牛津、剑桥大学读书,结果是:这两所著名的大学都对她关上了大门。此时的简已经被高考折磨得很痛苦了,更让她难过的是,在简六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希望她长大后能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剑桥大学,她觉得自己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就在简备受折磨的时候,她的校长真特女士对她说:“没有成为剑桥的学生不是耻辱的事情,那些没被剑桥录取的女生在我眼里比被剑桥录取的男生要聪明得多。”

真特女士在安慰完简以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希望简去伦敦大学的威斯特菲尔德学院面试。于是,简接受了真特女士的建议,在一个寒冷的冬季,她乘坐公交车来到汉普斯特参加面试。面试结束后不久,简接到了录取通知书。

196年的元旦,为了庆祝新年的到来,剑桥大学举办了新年派对活动,简的同学戴安娜的哥哥邀请他们去参加派对活动。那一天,简穿着一条人造丝绸连衣裙,挽着一个发髻,内心深处还有一点害羞地出现在了名牌大学学生们的面前。

这时候,简看到了一个长得很瘦的男孩,� �靠在角落的墙边站着,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又细又长的手指比划着,额头前面的头发很长,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身上穿的夹克的颜色是黑色的,沾满了很多灰尘,看上去不是很干净整洁的样子,他打的领结颜色竟然是红色的。简认出了他,这个男孩就是斯蒂芬·霍金,一年前的夏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走路怪异的男孩。

此时的他,正在与朋友说话,站在一边的简听见了他们交谈的内容,她听霍金谈到他在剑桥大学正在进行宇宙学研究,他的老师是丹尼斯。他说他在牛津大学读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算不上用功的好学生。还有,他在牛津上学的时候,从来不去听课,他和同学去玩耍了,他曾经把作业本撕碎了,把碎片扔到了导师的废纸箱里。这些话在简听来,确实是霍金的传奇。甚至,霍金都忘记了他报名参加公务员考试的事,直到有一天早晨,听完瓦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后,他忽然想了起来,可惜的是,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公务员考试已经结束了。

简被霍金吸引住了。霍金一边说着自己在大学里的笑话,一边不停地打嗝,他还不停地大笑,看起来有种无法喘气的感觉。当新年派对即将结束的时候,简主动和霍金打招呼,两人互留了地址和名字,但是,在简的心里,她没有更大的期望,她不敢肯定以后会不会再与他相遇,她喜欢那种偶遇的惊喜。

简在回忆录里说:“那蓬松的头发和领结仿佛是独立思想的宣言。今后如果再与他在街上偶遇,我或许能够像戴安娜那样,泰然自若地看待这种独立和自信,而不是惊讶得目瞪口呆。”

几天后,简收到了霍金送来的卡片,邀请她在1月8日参加他1岁生日的派对。简看着那张卡片,上面的字迹工整漂亮,她的心里很羡慕,因为她总是写不好字母,苦练了半天,还是不能写得漂亮,她就特别喜欢能把字母写得漂亮的人。

简同意参加霍金的生日派对,要去参加生日派对,当然要挑选一份礼物,但是,简和霍金只见过三次,对他并不了解,怎么能挑选一件让霍金喜欢的礼物呢?想来想去,简挑选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一张唱片代价券。

霍金的家位于圣奥尔本斯镇希尔赛德街。来到霍金家的门前,简愣住了,霍金家的房子太简朴了,简称他们家为“节俭的典范”。不过,那时候的社会风气是反对浪费,提倡节俭的。那代人都是生在战火年代,在战后成长起来的,他们学会了节俭,要买物美价廉的东西。

简按响了门铃,等了一段时间,一位女士打开了房门,她就是霍金的母亲。一个蓝眼睛的小男孩站在她身边,那个男孩就是他们收养的小儿子爱德华。一会儿,霍金家的人都来到了客厅,简这才发现霍金家的人她都认识。除了霍金的家人,还有霍金的亲戚和在牛津认识的朋友,这些朋友大部分都是在圣奥尔本斯相识的。在大学中新认识的朋友很少。谈到为什么在牛津大学没有谈得来的朋友?霍金给出的答案:那些学生年龄太大,因为年龄差距导致出现代沟。

客厅很宽敞,却也很寒冷,因为客厅里没有暖气,大家有的坐着,有的靠墙站着,不过,客厅里的加热器还能给大家带来一点儿温暖。客人们在聊天,他们讲的都是笑话,但是直到如今,简能记住的不是笑话,而是谜语。

生日派对结束后,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各人忙着各人的事情。简忙着上秘书课程,学习速记法。二月份的一天,那天是星期六早晨,简和两位同学来到商场的咖啡馆聊天。在咖啡馆里,戴安娜给简带来一个可怕的消息,她说:“斯蒂芬在巴兹医院住了两个星期了,他走路经常会摔倒,连鞋带都无法系上,医生给他做了很多检查,说他患上了一种可怕的疾病,这种疾病会导致他瘫痪,他只能活几年了。”

听完这些话,简惊呆了,她做梦都没想到,斯蒂芬竟然得了绝症,这样年轻的生命,竟然要面对死亡。

简问戴安娜:“斯蒂芬现在身体怎么样?”

戴安娜说:“我哥哥去看望他了,他回来告诉我,斯蒂芬的情绪很不好,医院的那些检查对他来说简直像噩梦。住在他对面的男孩去世了。因为斯蒂芬是社会党,他只想住在集体病房里,不愿意住单人病房。”

更让戴安娜感到难过的是,虽然斯蒂芬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却一直没找到得病的原因。

戴安娜给简说出了医生的推测:“他们猜测是因为斯蒂芬前几年去伊朗的那段时间注射了没有消毒过的天花疫苗,导致他的脊椎感染了病毒。”

简回到家,她在心里一直牵挂着斯蒂芬,她的心事瞒不过母亲,母亲知道简喜欢斯蒂芬,简的母亲是个教徒,她对女儿说:“你为什么不为他祈祷呢?也许会管用的。”

一个星期以后,简在站台等火车,这时候,她的眼前一亮,她看见了斯蒂芬,手里拿着一个帆布包,正迎面走过来。这一天,斯蒂芬的打扮与以前完全不同,以前的他有点古怪,这一天,他穿着米色的风衣,戴着红色的领带,头发很短。前两次见面,都是在灯光下,这次的见面,却是在阳光下,他的笑容,他那躲藏在眼镜片后面的智慧,都像磁铁一样吸引着简。

简和霍金,并肩坐在火车上,火车是开往伦敦的,两人开心地交谈起来,但是,他们没有谈到霍金的病情。当简说她得知斯蒂芬住院的消息,心里很难过的时候,斯蒂芬什么话也没说,此时的斯蒂芬让简感到,再谈他的病情是一件不会让人愉快的事情。当火车快要到达圣潘克勒车站的时候,斯蒂芬对简说:他要回剑桥,周末会回家团圆,他约简在周末的时间一起去剧院,简同意了。

周五的夜晚,简和斯蒂芬在意大利餐厅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去剧院看戏。那天,他们看的是话剧《狐狸》,故事围绕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为了测试它的继承人是否对它忠诚展开,结果老狐狸的计策失败了。

剧院约会结束后,简的母亲告诉女儿:斯蒂芬打来电话,邀请她去参加剑桥的五月舞会。剑桥的五月舞会是在六月份举办,这是属于剑桥的舞会。简是个喜欢跳舞的女孩,她在中学的时候,就非常想参加五月舞会,那时候,学校里有个女孩被邀请参加了五月舞会,她就非常羡慕,也希望自己能像童话里的灰姑娘一样,坐上马车,来到美丽的城堡和自己心爱的王子跳舞。

后来,斯蒂芬又打来电话确认她是否愿意参加五月舞会,她答应了,并在伦敦牛津街上的一家店铺里,买了一件丝绸礼服,礼服的颜色是白色和蓝色的,价格也不是很贵,但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

简想要在夏末去西班牙旅游,她要找份工作挣钱,她去了职业中介找工作,找到了在银行做总机接线员的工作,她还做了很多工作,这是后话。

不知不觉中,春天远去了,夏天到了。

那天下午,斯蒂芬来接简参加舞会。当简见到斯蒂芬的时候,她惊呆了:斯蒂芬是那样的瘦弱,与上次见面不同,他的身体更加虚弱。当时,斯蒂芬还开着他父亲的那辆旧福特轿车,简担心他的身体和安全。简把斯蒂芬向母亲做了介绍,她的母亲看到瘦弱的斯蒂芬,很冷静,脸上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后来,简在回忆录里,把那辆旧福特车称之为玻璃马车。当年,他们是那样的快乐,简形容那时候的自己就像去童话里参加舞会的公主,她把斯蒂芬称之为迷人的王子。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斯蒂芬的家门口。简很喜欢斯蒂芬住的那幢房子,保留着0世纪0年代的风格,房子的外面还有一个花园,种满了绿色植物和花朵。斯蒂芬带着简走进屋内,生日派对还没有开始。简去楼上的房间换上了漂亮的礼服,当她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斯蒂芬把简介绍给他的朋友们。

简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斯蒂芬的研究生朋友们与斯蒂芬说话,都用特别的语言交流,话语中还带着幽默讽刺的味道,但是,又对斯蒂芬充满了关怀。他们对待斯蒂芬的态度,让简难以理解。

舞会结束后,他们去吃了午餐,还去河里划船,等到斯蒂芬要开车送简回家的时候,简看着斯蒂芬说:“我想坐火车回家。”

斯蒂芬却不愿意让简独自坐火车回家,无奈,简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她心里有种恐惧感,因为斯蒂芬像他父亲一样疯狂地开车。简坐着斯蒂芬开的“碰碰车”,一路摇摇摆摆地回到了家。从那刻起,简做出了决定:以后参加舞会,再也不会坐他的车了。

那天,简的母亲邀请斯蒂芬和她们一起喝茶,坐在花园门的旁边,阳光照着他们,简把舞会讲给母亲听,斯蒂芬坐在一边,也表现出很有礼貌的样子。简心里想,她真的爱上了斯蒂芬,他开车再疯狂,她也要爱他。

有人说,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的眼里只有这个男人的优点。爱情就是这样,该来的时候就会来,有人把这叫作缘分。舞会结束后,斯蒂芬的妹妹开车带着简和另外两个法国女孩一起去剑桥参观。路上,她们愉快地交谈着,一起在斯蒂芬住的宿舍走廊里野餐。此后,两家开始频繁来往。当简的父母邀请斯蒂芬吃饭的时候,他又穿上了黑色天鹅绒的外套,还扎着红色的蝴蝶领结,在简的眼里,斯蒂芬的牛津复古风简直是太另类了。

196年7月,那天简起得很早,父亲开车把她送到了机场,她乘坐学生航班去西班牙,开始了她在西班牙的旅行。两个相爱的年轻人暂时分开了。在西班牙旅行期间,简遇到了很多烦心的事情,最让她心烦的就是,陌生男人经常会来到她居住的公寓。当简和朋友们晚上回到公寓的时候,陌生男人就会纠缠她们,还有人在房间里搞恶作剧,她们的耳边不断地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门把手发出的咯咯声。

结束了西班牙的旅行,简回家后,马上和斯蒂芬联系。遗憾的是,她找不到他。简找到了斯蒂芬的母亲,他母亲告诉简,斯蒂芬回剑桥学习去了,但他的身体依然很不好。

这时候,简要离开家——她想去伦敦开始属于她的新生活。在伦敦,简参加了很多社交活动,欣赏音乐会、去剧院看戏及芭蕾舞表演,忙碌的生活让她暂时忘记了斯蒂芬。196年的11月,简收到斯蒂芬的消息,他要来伦敦了。他的牙齿出现了问题,想找个牙医看牙。斯蒂芬问简,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看歌剧。

斯蒂芬的邀请让简很开心,她觉得这比舞会还让她兴奋。11月份,简在伦敦的街上遇到了刚刚做完治疗的斯蒂芬,他看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的,看到他的样子,简的心里很难过。两人走在街上,斯蒂芬开口说道:“我并不崇拜遇刺的总统肯尼迪,那是因为,在处理古巴导弹危机的时候,他的做法是鲁莽的,肯尼迪总统的做法将会导致整个世界进入核战争的危险中。”

斯蒂芬一边谈论着政治,一边困难地走着。他看上去非常疲倦,但是他自己却不承认。两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斯蒂芬摔倒了。一位好心的过路人走过来,他和简一起把斯蒂芬搀扶起来。一路上,简搀扶着斯蒂芬,走了一段路,两人实在走不动了,招手叫来了出租车,朝着剧院的方向开去。

听完歌剧以后,简认为一定要详细了解斯蒂芬的病情。简拜访了很多老朋友,他们都是医生,她到处咨询,可惜,没有人能治疗这种神经性疾病。圣诞节和新年期间,简来到斯蒂芬家中,想请斯蒂芬一起出去吃饭,不巧的是,那天他们全家要去伦敦看歌剧。斯蒂芬见到简很高兴,向简发出邀请,邀请她下周和他的家人一起去听歌剧。简知道,霍金家庭的主要活动是看歌剧,对于简来说,她只能算是新入门的水平。

后来,他们的约会都是在歌剧院,斯蒂芬能买到很多歌剧票,他来伦敦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是来参加研讨会或看牙医。简也会拿出时间,去剑桥大学看望斯蒂芬。但是,由于斯蒂芬的身体有病,两人的交往不是很顺利,面对未来,那时候还没有成名的斯蒂芬觉得一片漆黑。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回忆这段往事,简在回忆录里这样写道:“我常常流着泪回到伦敦,而斯蒂芬大概也觉得我的出现不过是在他痛苦的伤口上撒盐。他很少外露情绪,也回避有关他病情的话题。因为害怕伤害他,我试图凭直觉感知他的内心,而不强迫他说出来,于是不知不觉地,我们之间变得沉默寡言,久而久之变得难以忍受。”

在简的回忆录里,她详细地描写了她和斯蒂芬相爱和约会的所有细节,笔者很吃惊,她的记忆竟然这么好,竟然能记得清所有的细节,这确实是不容易的。我们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即使是记忆力再好的人,也不会把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只能说明一点:当年,斯蒂芬和简确实存在着深厚的感情,当年,他们的爱情是美丽的。

当我翻开斯蒂芬写的《我的简史》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回忆录本来字数就不是很多,关于他和简的内容更少。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斯蒂芬的风格,他不喜欢把自己的私生活对外曝光。我理解他,很多做科学研究的人,最看重的是自己的研究成果,他们最厌烦的就是媒体和大众过度关心他们的个人生活。

后来,他们订婚了。那时候,他想到的是:如果他和简结婚,他就必须要找份工作,要找工作,他就必须完成博士毕业论文。有了爱的动力,斯蒂芬更加努力学习。为了养活自己,斯蒂芬向龚维尔和基斯学院申请了研究奖学金。他的手不能打字,没办法,只好拜托简帮他打印申请表。

让斯蒂芬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在他需要简帮忙的时候,她的手臂却骨折了,并且还打上了石膏。这让斯蒂芬很心疼,在简受伤的时候,他应该照顾她,但是,她却还要忍受着痛苦,帮他打字。最后,由斯蒂芬口授,简写好申请书,然后,再找别人帮忙打印出来。

有人说,简是一位伟大的女性。笔者也是这样认为,当浪漫的爱情步入婚姻的殿堂,所要面对的就不再是鲜花和烛光晚餐。婚姻中的女人,面对身体健康的丈夫,尚且会有一些难以适应;而面对身体有病、不能行走的丈夫,一定会面临更多无法克服的困难。

在世界上所有的女人眼里,简太伟大了,她用柔弱的肩膀挑起了家庭的重担。1965年的7月,两人结婚了,他们去萨福克度蜜月,出国旅游,对当时的霍金夫妇来说,是负担不起的。后来,他们又去了康奈尔大学的广义相对论暑期班。

很多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对于这句话,我并不赞同。是否把婚姻变成坟墓,那要看夫妻二人是否用心经营婚姻。纵观古今中外,从名家到普通百姓,婚姻都是一道坎,如果夫妻相敬如宾,两人都会幸福美满;如果夫妻整天打闹,不仅家庭不会幸福,还会影响到周围邻居的生活。

如今,很多女人喜欢恋爱,恐惧结婚,甚至到了厌烦的地步。有人说:谈恋爱的时候过的是云中漫步的日子,当两人结婚后,过的就是琐屑的日子。科学家的日子也同样要面对柴米油盐,简曾经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的生活,“其实那就是一种不稳定的生活。”

那时候,他们刚刚结婚,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妻子的简,却要拿出更多的时间照顾斯蒂芬——斯蒂芬的走路越来越困难了。他们想要搬去市中心居住,斯蒂芬向学院求助,没想到当时的财务主任对他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你的住房问题,学院是不能帮你解决的。”

斯蒂芬想到,几年前有一套新公寓正在建造,他去登记申请过,公寓的地理位置也很好,位于商业中心,交通方便。几年以后,斯蒂芬却发现:那套公寓是属于学院的,但那时候,学院没有把这些情况对他讲清楚。

很多读者会问:科学家也会为房子发愁吗?

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体制,但是,房子的问题总是会困扰着很多年轻的知识分子。

在简的自传《飞向无限》中,她首次披露了很多内幕,以及很多在霍金没有成名的时候遭遇到的不公平对待,她这样写道:“我们把所有的行李和礼物都塞进了那辆红色Mini,然后直接去剑桥找房屋中介。然而,我们被告知那房子其实已经完成,但是因为他们没有我们的预订记录和姓名,就将房子租给别人了。看来,旧世界也开始变得不可靠了。我们一边沮丧地吃着午饭,一边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斯蒂芬决定鼓起勇气再去找一次凯斯学院的财务,虽然也不抱希望我们能说服他暂时帮忙。下定了决心,于是我们一起去妖魔的老巢挑战。”

简和霍金见到了一位新来的财务主管,他是一位西藏学讲师,但他从没教过任何学生,所谓的讲师也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他的主要工作还是管理学院的财务。

这位财务主管的脸上虽然挂着严肃的表情,但是他比前任财务主管的脾气好多了,他没有训斥斯蒂芬,而是听完他们的话后,脸上略带同情对简和霍金说:“我能帮助你们,但是,我只能提供短期的帮助,学院是不会给任何研究生提供住宿的。”后来,财务主任给简和斯蒂芬提供了研究生宿舍的一套房间,房子不是免费的,是要收费的,每晚收取1先令6便士。两个人居住,要收取5先令。

面对如此狡猾的校方,简把愤怒压在心底,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愤怒在办公室里爆发出来。在自传里,她这样写道:“对于这样精明狡猾的手段,我们只能压制怒气,因为我们无处可去,宾馆又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们只得尽量缩短住在哈维街的时间。”

与狡猾的管理者不同的是,学院的工作人员,尤其是管理宿舍的后勤人员的态度却是相当温暖的,用简的话来说,那就是:“真是善良极了,无论是清洁工、工匠、门房或服务生,无一不表现出热心和友好,而这些优点在学院的高层管理者身上却毫无例外地无迹可寻。”

本来焦灼愤怒的内心,因为这些善良的出现,而变得纯真了。简发现,这个世界虽然有黑暗的一面,但是,真善美依然存在。宿舍后勤人员帮他们打开暖气,帮助他们晾晒被子,还在他们住的当天晚上和第二天清晨,送来好喝的茶和好吃的饼干。更让简感动的是:有位女后勤人员要帮他们洗衣服,不收取任何费用。简内心很感激,但是,她还是不愿意让这位好心人太过劳累。

斯蒂芬和简在那间房子里只住了三个晚上,很快,他们就在大学附近找到了一个小房子。那幢房子属于另外一个学院,这房子本来属于学院的一个研究员,那位研究员搬家了,他们就将房子租给了斯蒂芬和简,租期是三个月。

在租期内,斯蒂芬和简在附近发现了一幢闲置的房子,后来,这房子的主人就把房子租给了斯蒂芬夫妇。他们想把房子买下来,斯蒂芬去学院找领导,申请抵押贷款,结果学院做了调查后,认为如果要抵押贷款,存在很大的风险,他们拒绝了。斯蒂芬不放弃,他们从别的地方得到了抵押贷款,修缮房子的钱是斯蒂芬的父亲支付的。

后来,简在出版的自传里,表达了对斯蒂芬导师丹尼斯的感激之情,是导师在他们到处流浪的时候帮助了他们,简说:“他帮我们联系到了彼得学院的一位学者,他正想把从学院租来的房子转租出去。那座房子没配备家具,但是我们随时都能搬进去,而且位置极佳,就坐落在小圣玛丽路上,那是剑桥最古老也是最为风景如画的一条路。”

斯蒂芬夫妇总算在伦敦有了自己的家,爱情变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但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开始了在事业上的腾飞。

11.事业巅峰

不管在什么领域,要想获得成功,登上行业金字塔的顶端,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光是聪明就能行的,想成为大师,更需要的是努力和勤奋、执着和坚守。身体健康的人想要在事业上成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于坐在轮椅上的霍金来说,更是在挑战极限。不过,霍金挑战成功了,他成为1世纪在天体理论物理学方面最顶尖级的专家。

在英国的天文界,大师很多,从伽利略到牛顿,从哈勃到爱因斯坦。到了50年代,英国剑桥大学天文系又出现了很多赫赫有名的人物,比如:霍伊尔和罗杰·彭罗斯,还有伦敦大学国王学院著名的数学教授、稳恒态宇宙论的创始人之一赫尔曼·邦迪。

在大师云集的天文界,霍金想要成功,他所要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当年,霍金还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博士生,在研究学问的时候,他是非常认真的,也正因为他的执着和钻研,给他带来了机会,也引起了天文界大师们的关注。

有一年,霍金参加了一次学术研讨会,在这次会议上,英国著名的天文学家霍伊尔读了他在稳恒态理论方面的主要观点,还对这些观点和论据进行了解释。霍伊尔不但是天文学家,他还擅长与媒体打交道,更重要的是,他擅长在公众中推广自己的理论,所以,他的稳恒态理论得到公众的认可。

当时,天文界又出现了一种与稳恒态理论唱反调的大爆炸理论,大爆炸理论反对霍伊尔的理论,霍伊尔仍然相信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谈到“大爆炸”这个词的来源,那是霍伊尔在一次广播节目中发明的词汇,他本来是想用“大爆炸”这个词对那些反对者进行嘲笑,但是,霍伊尔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嘲笑不但没有成功,还诞生了一个名为大爆炸的理论,而且最终宇宙大爆炸的理论战胜了稳恒态理论。

让我们再回到1964年的学术研讨会上。

那一天,霍伊尔讲话完毕,他微笑着想:我的讲话一定会得到与会者的称赞和尊敬。然而让霍伊尔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岁的年轻博士霍金竟然开口对霍伊尔的论文进行批评,霍金说:“您在计算中讨论的那个量是发散的,您弄错了。”

面对霍金的批评,霍伊尔有些生气。霍金只是个普通的博士生,而霍伊尔早已经名声在外,霍金的批评让霍伊尔非常恼火,他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研究是错误的?”

面对大师霍伊尔的质问,如果换成别人,可能也就不再吭声了,但是,不肯认输的霍金却认真起来,他看着霍伊尔说:“我算过了。”

这简单的四个字,从霍金的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简单,但是这四个字却引起一阵笑声。此时,霍伊尔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他认为这个年轻博士简直是在向他发起挑战,这让他难以接受。这时候,参加会议的人都认为霍金会与霍伊尔围绕这个话题继续争论,但是,谁也没想到,霍金竟然不再说话了。因为霍金已经计算了很多次,霍伊尔的结论是没有经过计算的,确实是错误的。

那次研讨会之后,在天文界,霍金成为了一颗新星,有人认为:他将成为一位优秀的物理学家,未来的研究之路会充满鲜花和掌声。

后来,霍金的老师西阿玛带着一群学生去伦敦大学国王学院参加学术讲座,在那群学生中,就有霍金。西阿玛此行的目的是想让他的学生们从中学到一点知识,为以后的研究打好基础。与会者都是来自英国各个大学的教授和学生,曾是西阿玛的研究生,也是宇宙学领域的数学大师之一的罗杰·彭罗斯也参加了这次学术会议。

在火车站,霍金拄着拐杖艰难地行走着,但他不想让别人来搀扶他,他要自己走。火车快要开了,霍金还在后面慢慢走着,这可急坏了一起去的同学们,有两个同学干脆从火车上跳下来,把霍金拉上了火车。

这次学术会上,彭罗斯谈了他对“奇点”进行的研究。学术会结束后,在回去的火车上,霍金和同学们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彭罗斯的演讲,激发了霍金的灵感,但那时,他的灵感只是一点点的碎片,无法连接起来。但是想着想着,霍金忽然有了一点灵感,他对西阿玛说:“如果把彭罗斯的奇点理论用到整个宇宙上,而不只是用在黑洞里,那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想法对霍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他要研究这个题目,他的科学大师之路就从这里开始了。奇点理论的研究题目得到了西阿玛的支持,他认为这个想法很好,并希望霍金能把奇点理论写成博士论文。

要把奇点理论写成论文谈何容易,但有了老师的支持和鼓励,霍金有了更大的信心和勇气。越有困难越要去挑战,这就是霍金的性格。霍金曾说过:“我一生中第一次开始努力工作。出乎意料的是,我发现我喜欢这项工作。”

经过刻苦的努力后,霍金的博士论文终于写完了,这篇论文的结论是:“宇宙过去曾经有一个奇点。”教授们仔细阅读后,对霍金说:虽然论文还比较粗糙,但最后一章是最精彩的。最终,霍金的博士论文通过了。于是,岁的霍金,成为了博士。他又申请了凯斯学院研究员,但是,申请并不顺利。按照规定,博士申请研究员,要有两个人推荐。第一个推荐人是他的老师西阿玛,这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第二个推荐是找谁呢?霍金陷入了思考中。当时,西阿玛希望邦迪教授作为推荐人。

在国王学院召开的学术会议上,邦迪见过霍金,他很欣赏霍金敢于挑战霍伊尔的勇气,邦迪还把自己写好的论文拿出来听取霍金的意见。霍金决定去找邦迪做第二个推荐人。所以,邦迪来剑桥大学讲课时,霍金找到了他,希望邦迪能够推荐他当研究员,邦迪听完霍金的话后,只是说了一句:“我会写的。”霍金那时候还是个年轻人,没有社会经验,他以为邦迪不会忘记这件事情。

可后来麻烦出现了,几个星期后,霍金接到了凯斯学院的来信,信中的内容大体是这样的:凯斯学院请邦迪教授作为推荐人给霍金写推荐信,邦迪的回答是,他不了解申请人霍金,无法写推荐信。

但是,霍金没有放弃,他思考再三,决定给邦迪教授打电话。西阿玛与邦迪联系上了,他对邦迪说:“难道你忘了要给一位有发展前途的年轻研究员写推荐信的事情了吗?”后来,邦迪还是给霍金写了一封推荐信,这封推荐信写得很有激情,不管是谁看了都会被打动的。从此以后,邦迪和他的夫人就成为霍金科研研究的支持者。

霍金成为了凯斯学院的研究员,他将在学院里带薪研究应用数学和理论物理。他有了稳定的收入,也有了幸福的小家庭。

1965年,对于霍金来说还有一件开心的事情,霍金申请到了“万有引力奖”,这个奖是由美国绅士出资建立的,专门奖励在物理研究方面有成就的科学家。其实,这位美国绅士设立这个奖项的目的是为了治好他的痛风症。可是,后来他发现论文不能减少他的痛苦,不过,却为社会培养了很多优秀的年轻的物理学家,这也让他感到高兴。

笔者认为:美国绅士只是在调侃自己罢了,能拿出钱来为科学做贡献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当年没有成名的霍金,他参加这个奖项的目的也是想得到钱来改善生活,因为那时候他和妻子的生活不是很宽裕。

获奖的消息传来,简在厨房里跳了起来,万有引力奖的鼓励奖的奖金是100磅,能得到这笔钱,简和霍金很开心,简的父亲给她存了50磅,简在1岁的时候就能得到这笔钱,现在,他们又有了50磅,这样,他们就能偿还霍金的透支,剩下的钱还能买到一辆汽车,这能不高兴吗?

霍金有了名气,他开始被邀请到处讲学。1965年7月下旬,霍金接到了美国康奈尔大学的邀请,他要去参加在那里举办的学术会议。当他们到达纽约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情:空姐仔细看完了霍金和简的护照后,却说他们的名单上没有霍金和简的名字,这让他们很吃惊,因为空姐把他们当成了未成年人。

康奈尔大学成立于1865年,是美国的名校,也是私立大学,如果有人问,康奈尔大学的哪个学院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那肯定是农学院。访问期间,简和霍金都觉得不像他们想象得那么完美,教室离公寓有一公里,对于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可对于霍金来说,那就成了大问题,霍金只能靠妻子的搀扶,勉强行走,但就是这样,霍金还是坚持参加完了会议和活动。

当霍金实现他的理想,进入凯斯学院成为研究员的时候,他发现,在任何有人类的地方,即使是在高级知识分子聚集的地方,也会有矛盾和分裂。对于霍金来说,他是个热爱科学、一心想探索宇宙奥秘的科学家。他在自传里提到凯斯学院的时候,他这样写道:“那个时期凯斯学院的境况使人联想起斯诺小说中的一些情景。在研究员中出现了所谓农民起义以来的最严重的分裂,一些较年轻的研究员联合一起使老研究员落选。存在两个阵营:一方是院长和财务主任,另一方是较进步的一方,后者要求把学院相当的财富较多用于学术的目的。进步的一方利用学院理事会一次院长和财务主任双双缺席的会议选出六名研究员,包括我在内。”

学院内部存在的矛盾和分裂,最终导致院长内维尔·莫特爵士辞职,接任院长的是李约瑟,他用自己的聪明智慧平息了这场争议,从此以后,学院开始走向正规,学术研究的氛围更加浓厚了。

霍金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研究方面,他的研究成果越来越多。1968年,霍金成为理论天文研究所的成员,后来,研究所换了新的领导,改名为天文研究所。霍金在天文研究所里有一间属于他一个人的办公室,他名气越来越大,很多知名的天文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都来研究所与他一起探讨。

霍金虽然研究天文学,但是,他最没兴趣的是观测天文学。对于观测天文学,很多读者都不陌生,就是通过天文望远镜观测天空。霍金在牛津大学读书的时候,� ��曾经观测过,但他看到的只是两三个光点,而且还是模模糊糊,无法吸引他。从那以后,他就开始研究理论物理,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成名后的霍金,也很少拿着望远镜观测天空——并不是每个天文学家都要整天趴在望远镜前遥望天空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天体物理的理论太过抽象,他们更喜欢的是拿着望远镜看星星,这也就是大师和普通人的区别。

1970年,霍金与彭罗斯合作,开始研究黑洞,他很想在黑洞研究方面有所突破。两人用了两年的时间,使得黑洞物理学方面的研究有了重大的突破。

0世纪80年代,霍金的名气越来越大,获奖次数也越来越多,一时之间,他成为天体物理学界耀眼的明星。霍金获得过爱因斯坦奖章、富兰克林奖章等各种奖章,还有各种荣誉学位。霍金的前妻简在谈到他的奖项时,打了一个生动有趣的比喻:“数量之多可与莫扎特的《唐璜》中列波来洛列出的唐·乔瓦尼追求的异性媲美。”

由于霍金的才华和名声,英国BBC的《地平线》曾做过两期节目专门介绍霍金的事迹。随着节目的播出,霍金在英国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1981年6月10日,霍金的家里来了一位贵宾,他就是剑桥大学校长菲利普亲王,这天也是亲王的60岁生辰,简亲手做了水果蛋糕,蛋糕上插着6支蜡烛——一支蜡烛代表10岁,六支蜡烛就是60岁。蜡烛点燃了,简的小儿子蒂莫西有幸与菲利普亲王一起把生日蜡烛吹灭,因为亲王还要去会见其他的人,所以,当时他没有吃蛋糕,而是把蛋糕带走了。

1981年的秋天,梵蒂冈教廷科学院举办会议,邀请霍金参加。教廷科学院专门为教皇提供科学方面的指导,那次陪同霍金参加会议的不是护士,而是澳洲的博士后研究者伯纳德·怀汀,他的任务是要照顾霍金并给他解释演讲的内容。

198年,伊丽莎白女王要把大英帝国司令勋章授予霍金,月日在白金汉宫举行隆重的仪式。简决定带着孩子陪他一起去参加仪式。不过,因为蒂莫西年龄太小,不能去了,简把他送到父母家。为了参加授予仪式,罗伯特穿上了西装,这是他第一次穿西装,他觉得自己长大了。露西从小被简当成假小子养,她最喜欢穿的衣服是T恤衫和牛仔裤,但为了能参加父亲的授予仪式,她只好穿上了裙子和外套。

简带着两个孩子,陪着霍金,提前一天来到伦敦。他们住在皇家学会大楼的顶层,那里有专门为会员提供的客房。在这里,他们能看到阅兵场,那是专门为皇家骑兵阅兵准备的地方。晚上,当简整理第二天仪式上要穿的衣服的时候,却发现,露西的皮鞋找不到了,此时,简看了一眼露西脚上已经磨得很破的鞋子,发起愁来。

这时候,客房管理员告诉简,摄政街有家卖鞋子的商店,可是,她也不知道那里是否有儿童穿的鞋子。第二天,简的儿子罗伯特在客房里照顾霍金,简带着女儿去了摄政街卖鞋的商店,很快就买到了合适的皮鞋,皮鞋的颜色是棕色的,简觉得非常适合去参加仪式。

没想到的是,去往白金汉宫的路上发生了交通堵塞。幸运的是,霍金一家人可以享受特权,开车进入白金汉宫大门。白金汉宫的院子中间,简把车停在那里。简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它有点旧又有点脏,简忽然觉得很难受。

很快,霍金一家人被人带到白金汉宫的入口处,坐上看起来很老的电梯。有侍者把他们带进大厅,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内,简和露西坐在长毛绒椅子上,罗伯特推着父亲霍金去排队,等待女王的接见。

一会儿,女王驾到,军乐队演奏国歌,每位获得奖章的人缓慢向前拜见女王。就在这时候,站在女王身后的一位年龄稍大的士兵因为中暑晕倒了。短暂的骚动后,侍卫被人抬出去,授予仪式有序地进行着。

半个小时以后,女王给霍金颁奖,她看到的是一位身患疾病坐在轮椅上的天体物理学家,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脸上略带害羞的大男孩。也许此时,霍金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反对保守党,支持社会党,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保守党竟然会把代表最高荣誉的奖章授予他,这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仪式结束后,霍金一家来到伦敦市一家非常高档的饭店吃饭。简和孩子们边吃饭边仔细看勋章,勋章上刻着六个大字:“为上帝和帝国。”简仔细阅读了与勋章配套的说明书才发现,露西可以享受在圣保罗大教堂举行婚礼的特权。

罗伯特看了看妹妹露西说道:“到时候,你千万别再把鞋子丢了。”

天文,对于普通的大众来说是神秘的。0世纪7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大众对天文的爱好日渐加深,这个学科开始受到大家的关注,霍金进入大众的视野,有人称他为身体残疾的黑洞太空人。霍金的魅力让大众着迷,此时的霍金开始出现在报纸杂志上,他撰写的黑洞方面的文章在报刊发表,电视台播放了霍金的电视纪录片。霍金的微笑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激励着很多年轻人奋发向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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