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棍的童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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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羿,现在应该叫银雷,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已经八年了。原来的世界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梦一样,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一切像梦一样。他觉得自己为庄周梦蝶这个成语做了最好的诠释,不过一部他看过的小说中的一句话让他渐渐接受了现实,“做庄周时,就得认认真真做庄周,做蝴蝶时,就要开开心心做蝴蝶。”

慢慢的银雷习惯了天上有一白一红两个月亮,据说还有一个是黑色的看不到;习惯了像其他半人马一样大部分时间是站着睡觉,刚开始他总是趴着睡时把他现在的父母吓个半死;习惯了用四个蹄子跑步,虽然他比正常的半人马多用了半年的时间;习惯了用草根草茎和草籽填饱肚子,他也瞒着所有“人”偷吃过部落养的鬣狗吃的肉,可是只有盐做调料的烤肉让他拉了半天肚子。

不管怎样他适应着这个世界。

当然原来世界的记忆还是影响着他,让他在其余的半人马眼中与众不同。他们无法理解酋长的小儿子怎么喜欢用两根小木棍吃东西,用部落中难得的盐洗牙齿,过了一岁还喜欢喝奶,并且为了喝奶还让族人抓了几十头野牛。最让人奇怪的是虽然小银雷在学习使用长矛和标枪时笨拙无比,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用木头,牛的角和筋做奇怪的弓,还练学了一手好箭术。

不过这些闲言闲语在大萨满发现小银雷有成为萨满的资质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普通半人马看来萨满是无所不能的,至于用木棍吃东西,用盐刷牙,喜欢喝奶和射箭,那正是他异于其他半人马能成为萨满的原因也说不定。

在看到大萨满演示的几个法术后,银雷有些吃惊,不过既然半人马都有了,神啊,魔法之类的东西也没什么了。只是大萨满除了每天让他冥想,吸收元素并与外界元素沟通之外,只教他半人马,兽人,人类的语言和文字还有历史,草药,星相等知识。并没有教他任何法术,总是说他的基础不够,还没到时候。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也只能靠天赋放电而已,这让银雷十分郁闷。

终于,大萨满开口说银雷可以学习萨瞒特有的法术了,银雷满心期待着今天的课程。

开始教学了,大萨瞒的第一句话就问道:“银雷,我的孩子,你知道萨满法术和人类还有传说中的精灵的魔法的不同吗?”

“我知道还用你教啊。”银雷可不敢在严厉的大萨瞒面前表现出来,只是摇摇头,等着老师继续讲课。

“人类魔法师的法术是通过咒语和魔法触媒用精神力控制元素按照自己的需要进行排列,积聚力量然后释放出来,所以人类魔法师的完成法术需要的时间都很长。而精灵据说可以与形成自由意志的元素精灵签定契约,通过元素精灵释放法术,不过这是众神赐给精灵的礼物。我们半人马和兽人是没办法精确的控制元素进行排列,也没办法和元素精灵签定契约,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施法方式,通过体内与外界的元素共鸣产生元素震荡,发出冲击波攻击敌人,还有可能打断法师的施法,这就是元素震击。除此之外,还有治疗术,元素强化,灵魂法术和通过对天地神灵的信仰发出的图腾法术,就是萨满的全部法术了。”

一席话听得银雷是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学会所有的法术,他兴奋的说道:“师尊,我可以学所有的法术吗?”

大萨满觉得老脸有些发热,尴尬的说道:“我最擅长的是治疗和图腾法术,元素释放和元素强化还算精通。至于灵魂系只有很少的萨满会,精通灵魂法术的人可以让死者复活,只要死者的灵魂还在,他们被称做灵魂行者,我只会一点点。”

不能学所有法术。银雷有些失望,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每类法术都包含很多知识和技巧,需要用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学习并实践,精通一门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有其他萨满听到大萨满的话肯定会佩服得五体投地。银雷能学好其中一两门已经很不错了,可他还妄想学会所有法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果然,银雷在元素释放和元素强化上表现出非凡的天赋,特别是各种闪电类的法术,不仅威力比一般萨满大,而且可以瞬发,就向使用自己的手足一样。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向众神祈祷使用治疗术和召唤出元素图腾。在战斗时萨满主要是通过辅助法术帮助战士,图腾类法术是萨满最主要辅助的法术之一,没有图腾法术的萨满就好象瘸了一条腿一样,而无法使用治疗术更是无法成为合格的萨满。可是大萨满也无可奈何,只有让他多加练习。

其实银雷在另一个世界是受到的都是无神论的教育,虽然到这个世界后已经不再是无神论者。可是他还是无法成为一个虔诚的神仆,天性热爱自由的他也不愿成为奴仆,哪怕那个主人是神。

看着银雷长大的大萨满也察觉到了他对众神的不虔诚,甚至不恭敬的态度,并对此忧心重重。

为了培养银雷对众神的信仰,不停的对他说众神的故事。从主物质界的诞生说起,太阳神、大地母神等自然神的觉醒;四大元素神的诞生;大地母神在自然界众神的帮助下创造了各种动植物和各智慧生物;银、红、黑三月到来,秩序混乱和中立众神在主物质界的降临;众神教导各智慧生物各种知识并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众神时代,半人马的祖先就是半神塞纳留斯和巨人公主的后代;可是不同阵营的神灵为了获得信仰而发生的几乎毁了主物质界的众神战争,并以大地母神以神躯的毁灭为代价才拯救了主物质界,而众神为了继续取得信仰不愿主物质界毁灭签定了契约不得直接降临主物质界,改在圣战之地继续永远没有完结的战争。

刚刚开始时银雷只是把大萨满说的当成神话故事在听,众神在他眼中也只是为了抢苹果而打架的小孩。可是当他听到大地母神为了她所创造的被众神视为蚁蝼各种生命,不惜毁掉用亿万年时间制造的神躯时,不禁为大地母神无私的爱所感动。于是他把对大地母神的敬意和对自然的热爱转化为对母神的信仰,终于可以使用各种治疗法术和一部分图腾法术。

看到这一切的大萨满大为高兴,经常对族人说银雷是部落的希望。有心人常说要不是银雷将要成为萨满的话,银雷的大哥黑钢部落最强大的战士,将和有王族特征的聪明的弟弟为了部落的继承权发生手足相残的悲剧。

不过外人的胡言乱语,事实上银雷和他现在的兄弟姐妹关系处理得不错。在银雷没被发现有萨满资质之前,习惯用两条腿走路的他跑步都时常跌倒,在学习矛技和标枪时更是笨拙无比。

弱小再加上头发和皮毛与其他半人马小孩相比非常特别,所以受到排斥是很正常的,一些强壮大胆的小孩还故意欺负他。银雷自己作为“成年人”当然不会和一群小孩子斤斤计较,遇到了只是躲开,但是当时还未成年的两个哥哥却为他出头,保护他不受欺负。银雷的姐姐们更是疼爱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弟弟,每次受伤都舔伤口,半人马发现口水可以让伤口不会发炎一般小伤就舔一下,而且在她们成年嫁给部落的勇士以后,还经常来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在他两岁时出生,他们两个更是银雷的跟屁虫,在年幼他们看来,小哥哥会带他们钓水里的鱼,教他们射箭和打马球,用鞭子打叫陀螺的削尖的圆木,还会用木片兽皮和牛筋做会飞的木鸟,所有的一切使银雷成为他俩最亲近最崇拜的半人马。而银雷也学会了如何照顾人,学会了一种作为兄长的责任。

所以,上辈子是独生子女的银雷觉得在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儿童玩具,冰欺凌,动画片,电脑......他的第二个童年要比前世快乐得多,不过没有枪玩有些遗憾,只好自己做弓箭玩过下瘾。

现在,银雷对自己的现状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他还是想整个部落过得好一些:建造可以躲避风雨的房屋,摆脱流浪的生活定居下来。养些牛啊羊啊,还可以发展纺织业与人类交换铁和盐不再靠抢劫狩猎为生,这样的话部落的男子不必冒生命危险用木矛去和敌人还有野兽搏斗,使得部落男多女少人口比例失调,而男人们也不会为了养活一大家子劳累得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

当然这一切都要等他成年后成为正式的萨满,掌握了一定的权利,有一定的威望以后才能开始做。现在大家只会把他的话当成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不把他当回事。

现在银雷最希望的就是快点再次长大,到十五岁成年后做为正式的萨满,靠手中掌握的神权影响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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