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追踪路上,捷径和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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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自己的族人和母亲报仇,银雷独自离开了风翼部落。他准备给人类报信,使狼人的偷袭行动功败垂成。

可是银雷从来没见过这个世界的人类,根据大萨满的描叙,这个世界的人类和前世的银雷差不多。人类国家的领地大都在中土大陆的南边,气候温暖土地肥沃。人类曾经建立过发达的魔法文明,可惜的是掌握了巨大力量的魔法师们企图挑战众神的统治,在千年前的灭魔之战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魔法文明衰退,至今没有恢复过来。

灭魔战争之中,大部分的人类信徒站在众神队队伍里,向自己的同胞挥动武器。战争过去后,这些人依然受到众神的关注,大部分都是神的信徒。众神通过各自的祭司作为代言人,在其中大力发展信徒。不过人类的信仰比较混乱,什么信仰都有,连地狱的魔鬼也有人膜拜。

在科技,经济,农业的方面,根据大萨满所说,大致和欧洲中世纪相当。不过,魔法和神术的力量站主导地位的社会里,很多地方落后一些。不过这些资料都是大萨满年轻时和一些人类接触时了解的,有些可能已经是老皇历了。

不过在去向人类报信之前,银雷打算去狼人的行军路线附近去侦察一下。多掌握一些例如兵力,行军速度,进攻目标等情报,也好取信于人类,并让他们对敌人有个初步的了解。

在天微微亮时,银雷来到了五百半人马战士和狼人作战的地方,狼人和座狼的尸体还留在那里没动。他想到这些尸体说不定可以告诉他一些情报,就开始搜索起来。

刚开始银雷每个尸体都搜了一下,可是狼人的尸体太多,这么搜索下去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现在可以早一些把信息送到人类手中,让他们早点做准备,狼人吃的苦头越大。但是如果慢了的话,说不定狼人真的偷袭成功,那银雷就报仇无望了。赶时间的银雷就捡那些装备比较好的,特别是身穿简陋的盔甲的狼人尸体搜查。

找了快一个小时,天都大亮了。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用半人马的谚语来说就是流汗多的半人马才能填饱肚子。银雷在一个身穿锁甲的的狼人尸体上找到一张地图,上面用颜料标记了一些像是行军路线的符号。不过这张地图实在太简陋了,上面的地形画的根本不成比例,而且那颜料也被融化的雪水侵润后化开了少许,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了。

不过差些也总比没有来得好。银雷把地图收到怀里后,继续赶路。他准备到原来的半人马营地看看,说不定狼人还会停在那里。

等银雷快靠近营地时,银雷怕自己的马蹄声会惊动狼人,想把准备好的兽皮包住自己的四蹄。两个前蹄很容易就包好了,可是自己的后蹄他却够不着,银雷想了一会,动手对兽皮进行一些改造。

银雷把几层兽皮重叠好后,在上面穿了几个小孔,把绳子依次穿过去,再拉紧成一个口袋的样子。然后,银雷打了一个活结再在上面打一个松开的死结,再放到地上,开口向上。银雷把后蹄放进去后,用另一只蹄子踩住绳头,把套进去的蹄子一抬就好了。

做好后银雷走了几步,听没什么声音,就放慢脚步慢慢走向营地。果然在半人马处遭受失败的狼人在其放弃的营地里休整过,不过现在已经出发了。静悄悄的营地里只剩下一片狼籍,到处可见一些吃剩的骨头,有些骨头还可以看出来是半人马和人类的。

银雷决定沿着狼人留下的痕迹追过去。好在昨天没下雪,狼人经过的地方所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在平原上银雷也不怕受到伏击,撒开马蹄就追了过去。

到了大概第二天下午三、四点钟,这是银雷根据前世的记时方法估计的,狼人的大军远远的出现在银雷的视线里。不过狼人好象大部分都在休息,只有一些巡逻小队在警戒。

银雷知道自己一身白色的装扮在雪地里不容易被发现,就大胆的慢慢向他们靠近。不过他也不敢动作太大,趴在雪地里一点点挪了过去。做这个动作时银雷叫苦不已,雪地里冰凉刺骨也就罢了,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身体趴在地上时行动太不方便了,比起在人类身体条件下,半人马实在不适合隐蔽情况下接近敌人。

尽管行动艰难,银雷还是慢慢的挪动到靠近敌人的地凹。不远处狼人身上的长毛清晰可见,不过没看到血齿。他想如果血齿出现在弓箭射程范围之内就好了,也不用跑到人类那里去了,马上就可以报仇。杀死仇人后撒腿就跑,狼人一定追不上。

没过多久狼人又出发了,一直到狼人全部离开,银雷也没看到自己仇人那染了血似的红色身影。银雷只好等敌人走远些后再跟上去,免得被敌人发现。

接下来的几天,狼人日夜兼程的赶路,每天只休息一两次,每次不超过一小时。饶是银雷的速度比狼骑兵快一些,也追得很辛苦。

“这样跟下去只能看到狼人的成功偷袭后的庆祝场面了。必须超过他们,赶在前面给人类报信。”不愿意继续跟在狼人屁股后面的银雷,一边吃着雪一边把肉干放到嘴里,眼睛还盯着面前狼人尸体上搜到的地图。

银雷发现狼人的行军路线并不是地图上水平距离最近的路线,有条路的绝对距离还近一些。只不过在那条路线上有个湖,从地图上看还面积不小,如果绕湖过去的话,路程比狼人的行军路线远很多。

“如果用‘水面行走’术,应该可以比狼人更快一些,不过我的法力能够支持那么久吗?”银雷对这一点毫无把握,这地图太不标准了,湖的面积可能比地图上显示的还要大些。如果不能成功从湖的上面穿过去的话,就会耽误大量的时间,现在银雷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拼了,法力持续时间实在坚持不了那么长的话,我游也要游过去。”报仇心切的他知道自己计划成功的前提就是先一步把兽人联军的消息传递给人类知道,他不愿意让机会就这么消失。

打定主义的银雷开始向“捷径”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都荒凉得见不到一丝人烟,连动物都没看到几只。银雷身上带的一些熏肉很快吃完了,他不得不扒开雪地以枯草为食。可是作为族长之子和未来萨满的银雷很少吃这些半人马冬天断粮时才吃的食物,他的肠胃根本不习惯这种味道又差营养又少的东西。银雷的身体越来越差,体力也近乎达到极限,现在只是一种报仇的意念在支撑着他。

终于银雷来到了湖边上,精疲力竭的他根本使用不了“水面行走术”。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景象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完全忘记身体的疲劳。

湖面比他想象中的大了近一倍,即使他精力充沛时,他的法术持续的时间也坚持不到他穿过湖面。不过现在,银雷再不用担心这点。由于天气寒冷,整个湖面都已经结冰了。看其厚度不仅银雷可以从上面走过去,狼人的军队从上面过去也不成问题。

银雷庆幸狼人没有想到湖水结冰的情况,从平时行走的远路向人类进攻,不然他怎么有机会超过狼人呢。

既然湖水结冰后从上面过去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银雷决定在湖旁边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再继续赶路。不仅如此,很久没尝过鱼腥味的银雷还想捉点鱼吃,也好补充下营养。

于是银雷费了不少力气才在坚硬的冰层上开了一个小洞。等在旁边手持一枝长箭,准备等有鱼浮上来换气时,将它刺穿,然后起个火烤了吃。

过了不久,冰洞里的水面上浮出了几个水泡,银雷知道可能有鱼上来了。果然一条鱼上来换气,被旁边蓄势待发的银雷将其刺了个正着。可惜的是这条鱼太小了,根本填不饱银雷的肚子,他只有再多捉几条。不过饥肠辘辘的银雷有些等不及了,又不想回到岸上生火,于是直接用小刀将鱼切成块蘸盐后放到嘴里吃起了鱼生。

银雷吃到嘴里后发现生鱼虽然有些腥味,不过味道还十分鲜美。不一会儿,本来就不多的鱼肉被他吃了个精光,意犹未尽的他盯者水面准备继续捕鱼。不多久,又有水泡浮了上来,而且比上次更多更大。高兴的银雷握紧了手中的箭,全神灌注的等待大鱼浮上水面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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