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旅出山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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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麓水开口了,“你呀你呀,老贺,两年不见,还是急性子。”

何以祥也笑道:“早给你准备了,老贺,张司令也打过招呼了,其实八师也就这点家底……”何副师长似有不舍。

这时,王麓水站起来严肃地说:“贺健同志,八师也是在鲁南成长的,现在警八旅有困难,八师也责任帮助解决。以后少不了一起打仗。八师今晚要行动,我和何副师长要去团里转转,你们需要的装备和人员都在村东财神庙里,刘副主任会带你去,我们就不送你了。”

贺健果然不虚之行。一个大礼包到手了,“拆开”一看,还真是重礼:4挺重机枪,0挺轻机枪,00支步枪,外加0000发子弹,更让贺健喜出望外的是,还有0名连排干部和50名正副班长,这真是雪中送炭。

故事说完了,觉得咋样?

我也知道坊间传闻经不起推敲。就以傅秋涛来说吧,他是随陈毅一起来山东的,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延安。傅秋涛在鲁南军区任政委,和贺旅长交谈是免不了的,但不会在此时吧。

再比如说八师的支援,我看也玄。

主力部队拉兄弟部队一把,很正常,何况都是一个军区出来的,何况都是老战友。但如此“阔绰”,一给就是“大家伙”,也不能不让人生疑。不要说是在解放战争后期,哪怕是中期,这都算不得什么。但不要忘记,抗战刚结束,就是八师有多少家伙呢,这一出手,光轻重机枪就差不多是一个团的装备……

当然,不全是“莫须有”,十六团团长董鸣春、政委万恩甫都确有其人,都在警备八旅里担任过重要工作。更何况贺健以后就在三纵任师长,直到豫东战役(一说是济南战役)结束后,贺健去华北“读书”,这才和这支鲁南劲旅告别。

抗战胜利后,鲁南军区组建了一个师两个旅,也许是八师名声太响了,两个警备旅显得默默无闻。九旅几乎是“芸花一现”,1946年秋,十七团和十八团合并,旅还成旅吗?八旅要幸运些,以后鲁南十师、三纵七师,是否能从警八旅寻找源头呢?也许有人也会不同意这个说法,但都是贺健任师长总是事实。

故事嘛,总是虚虚实实。钉是钉,卯是卯,对号入座,那太难了。笔者也只是想给看官多留点印象,三纵八师最强没有疑问,但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打仗谁都不容易。

贺旅长心满意足,想到八师也是刚组建不久,自己“大包小包”就顺顺当当拎着走了,倒有点过意不去。该告辞了,握着刘春的手久久不松,都有点依依不舍了。

太阳都挨着山墚了,不断有部队向前方行进。刘春说:“贺旅长,看,这是老三团,又要出手了,我要去团里了,胜利后见!”

老三团即八师二十二团。抗日战争时期,刘春在团里任过政委,这次该团有重要任务,王吉文团长特意叫刘主任再到团里检查一下备战,也是情理之中。

望着刘春渐渐走远,贺健若有所思,嘴里念叨“老三团老三团……”忽地一拍大腿,“哎呀,我的老四团啊……”

老四团啊老四团,抗战八年都胜利了,今天还真遇到一个坎。此话怎么讲呢?过得了这坎,人也不说你有能耐;过不了这坎,一世英名可要毁于一旦了。

打临沂,是打汉奸,人称二鬼子。人人都说伪军怂。电影里看来的,故事里听来的。事实上也如此,伪军战斗力,经得起三拳两脚就算有本事。

真要是三拳两脚就进临沂城,那就真爽了。

据罗东进记述,他还是在临沂第一次看到电灯,当时警卫员逗他,要他去把“油灯”吹灭,小东进还当真使劲吹,周围人都哈哈大笑。

此一时,彼一时。不知罗东进的父亲——罗荣桓是否在场。

是役,罗荣桓可是倍感压力,身有病,战事艰。

时下对当年各战略区的主要领导人有个无伤大雅的称谓,比如有个高某人,称东北王;有个邓某人,称西南王。不知山东有个什么王。

罗荣桓作为山东党政军主要负责人,对抗战胜利后的布局肯定有通盘考虑。临沂是鲁中、鲁南、滨海三大根据地连接点,攻下临沂,三块就成了一块。山东党政军机关已定下将临沂作为中枢。以后,临沂就是山东解放区的首府,有“小延安”之称。

此战意义重大。罗司令员亲自作了部署,还组建了解放临沂前线指挥部,一说调用个主力团和分区1个基干团参战。事实上鲁中、滨海都遣上了精兵强将。而攻城总指挥也是有鼎鼎大名,时任山东军区参谋处处长的李作鹏。山东军区没有参谋长,李处长不是“参座”也似“参座”。

谁知一开打,就不顺手。

罗荣桓坐不住了,更确切说是躺不住了。心焦急就容易上火,但谁说罗司令对下属发脾气啦,只是说严厉批评了李作鹏。都说罗荣桓是内敛宽厚稳重著称。

七情六欲谁没有呢,罗司令员也发火,但谁也没看到,这是对他的“内人”。

罗荣桓得知突击失利,就着急着要去前方,赶紧让警卫员去牵马。警卫员支支吾吾,面有难色。原来是罗夫人林月琴想到罗荣桓卧病在床,如何上得了战场,就让警卫员把马给藏了起来。

“这不是乱弹琴吗!”

罗荣桓脸色沉了下来。

看来临沂还真是块骨头,这时罗荣桓又下令原一一五师参谋长,现任滨海军区司令员陈士榘去辅佐协调。

老“参座”上来一看,硬打不行,还是要打“地道战”。

挖一条暗道,把炸药堆城墙下面,俗称土飞机。挖地道时间是长了点,但可以大大减轻伤亡,只要挖得通,何愁不破城。

一口大棺材,满满6000斤黑色炸药,再加00斤梯恩梯,神不知,鬼不觉,埋到了城墙脚下,一切到位了。

9月7日,9月8日……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

只是陈士榘司令员迟迟还不发令。

还等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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