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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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个清军被消灭掉,终于王杰松了一口气,把这些清军全部都消灭掉了。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王杰,他们没有时间来,做更多的准备来收拾战场,只好等明天再来了。

来到敌杀死和芭比留守的地方,敌杀死已经给芭比做了简单的包扎和消毒,箭头还没有取出来,条件不允许,只能等回去了再取出来。

“她不能活动的太大,不然,伤口会一直流血的!”敌杀死看着芭比胸前已经被染红的纱布说着。自己的战友受伤,她心里也是十分的难过。

“这样,咱们走慢一点,大家看着她点!尽快赶回去!”云雀在旁边说到。

“好的!”大家都是十分的同意,由麝香和灭害灵在前面带路,和路雪和云雀在中间护着芭比,王杰和敌杀死留下断后。

终于坚持到了前山堡,这个时候芭比的脸色已经十分的苍白了,几乎没有血色了,大家赶紧七手八脚的把芭比抬进了堡内,用一张木板加起来,暂时充当手术台。

“快,准备东西,立即手术!”云雀焦急的说道。

“准备好了!”麝香把手术用的刀子钳子都准备了出来。只是没有输血设备,无法给芭比输血,一旦在过程里面出现大出血,情况可能会很糟糕。

“芭比,你怎么样?还撑得住马?”和路雪在旁边一直在和芭比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怕她一旦睡过去了,就无法醒来。

“放心吧,我撑得住!你们快点动手吧!”芭比很坚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不过看她脸颊肌肉抽搐的样子,知道她忍得很辛苦,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谁来手术?”云雀这句话,把大家给问住了,大家都受过一般的紧急医疗训练,但是像这样的活却没有受过训练。特别是清军的弓箭,箭头上,通常都有倒钩型的刺,一旦不小心,就会够破血管,造成大出血。

面对这样的事情,大家平时的勇猛的劲头,都没有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大家措手不及,呆立在哪里,芭比急了、

“你们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动,你们要不动手,老娘,自己拔出来!”说着芭比挣扎着,爬起来,伸手就要拔出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箭杆。

吓得和路雪赶紧把芭比抱住,把她压倒在床上。转过头来,冲大家喊到,

“你们快,她这样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来!”麝香冲到前面。

“你行不行?”

“不行,你来!”麝香刚拿起来的手术刀,又放了下去,对刚才说话的开心果说到。

“怎么样了?”一直在后面的王杰和敌杀死才刚刚回来,她们把马让留守在前山堡的几个新女兵,带回马厩,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大家在围着芭比,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没动手!”云雀泄气的说了一句话。

“怎么还没动手,你们是要她活活疼死,还是流血流死?”王杰一听,还没有做手术,顿时大怒起来。

“我们没做过,怎么做?”似乎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云雀一下子也火了起来,把这些委屈,和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无法诉说的难过,都抛了出来。

“我来!”王杰,无心去和她吵什么,因为他知道现在就算在怎么争吵,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做一点实际的事情,先把芭比救过来再说。

推开,围着的人群,王杰来到芭比的床前,

“我给你做!”看着芭比苍白的脸色,王杰缓缓的说到。

“你?”看看王杰,在看看自己受伤的地方,芭比有些犹豫。

“别婆婆妈妈的,连命都不要了,还注意这个!”在旁边和路雪说着,现在只有王杰能够救芭比了,没有其他的办法。

“把灯都点起来,不要有重影!”现在没有专业的手术灯,所以就在四周的几个方向,都点起了灯和火把,把前山堡照的和白天一样。丝毫不影响,视觉效果。

“准备好了?”王杰洗过手,并把所有的器械都在酒精里消了毒。

“恩!”芭比艰难的做出一个决定,她那从未在男人面前出现过的养了二十年的小如猪就奥面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多少少女的羞涩开始蔓延。可是理性又告诉她,这是必须要做的。

说完,芭比闭上了眼睛,她似乎不想看以后的事情。周围的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王杰。

“你只能做手术,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在王杰的手就要接触到芭比的上衣的衣服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能这么想?”王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云雀说到。云雀的脸瞬间红到的脖子。退到一边不在说什么。

“来先把她的铠甲脱了!”王杰说着,让敌杀死和麝香两个人帮忙,把芭比身上穿的铠甲脱了下来。她里面是一身纯蓝色的布衣,中箭的部位正好在右边胸口的上方三寸左右的地方。周围已经被鲜血给浸满了。有些外围的已经干枯了,和里面的内衣甚至和皮肤连接在一起。

王杰抓起芭比胸前的衣服,一下子撕了开来。里面是一层白色的古代内衣。现在白色已经变成红色了。听到刺啦一声,芭比本能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王杰,还没有撕开自己最后的防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又把眼睛比了起来,全身一动不动,一副任凭宰割的架势。

“麻药准备好了吗?”王杰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楞住了.

麻药?大家从来没想过这个东西,但是现在确实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没有麻药怎么办?”麝香说到,

“我宁愿死。”芭比再次睁开眼睛,开始抗议。她可以接受王杰给她动手术,但是他不能接受没有麻药。

“这样,你喝酒吧,喝醉了,就不疼了!”和路雪提出一个办法,现在到哪里去找麻药都来不及了,就是古代最流行的麻汤,都没有地方找。

“好,拿酒来!古代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今天我芭比就要喝酒!”

开心果和蚊香赶紧把两坛老酒,拿了出来,这是当初返修前山堡,买下到上好的陈年老酒,今天拿出来,在桌子上摆满了一排十几个大碗。哗哗的全部倒满。

由和路雪拖着芭比的身子,一碗一碗的,给她喝了下去,足足喝了将近十碗,芭比终于醉的在说胡话了,然后就在没有了声音,看来是睡了过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完事儿了,除了止血的药,还有消炎的药,外面用纱布,包扎好。王杰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看到王杰细致的手法,大家都很奇怪王杰以前的身份。

在以后的的某一段时光里,当芭比靠在王杰的怀里,拉着王杰的手,抚摸着,这到伤疤的时候,都会讲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芭比总会偷偷的跟王杰说,当时自己根本就没有醉,喝酒更多的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羞涩,可以逃过那场尴尬。至今她依然记得,当他的手,第一次接触到自己的皮肤时候的感觉。突然心跳加快,一股难以诉说的感觉涌上心头。

王杰总是一边听她讲当年的故事,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这一道疤痕,以后,会有无数次的疤痕,可是第一次这一道,总是最难忘的。

他也会跟芭比说,自己当时能够感觉到,她是在装睡,因为当他的手,踏上了一片不属于他的领土的时候,那个领土的主人,在轻微的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悸动。

留下和路雪和灭害灵两个人负责守护着芭比,其他人,都纷纷去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太阳刚刚爬起来的时候,第一个把前山堡搅的鸡犬不宁的,不是芭比,而是魏紫兰,魏紫君姐妹两个,她们两个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当她们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都是陌生的人的时候,两个人开始大发脾气。

特别是在早餐吃的如此寒酸的时候,两个人的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看到两个人在欺负那几个新女兵,王杰率先出来了。

看到了王杰,两个丫头反而很乖了,而旁边那个负责给他们做早餐的正好是哪天的那个小姑娘,幺妹。现在幺妹的两眼里面,含着泪水,看来是受到了,无数的委屈,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你们两个欺负小,姐姐了?”看到幺妹的表情,王杰就知道,这姐妹两个定然是说了一些什么话。

“我们错了!”很意外的两个小丫头居然没有反驳王杰,这让王杰感到有些奇怪。

“你们两个赶紧吃饭,吃完饭,还要去收拾战场,你们父亲的尸体,还在外面,总要让他入土为安的。”王杰的话,把两个本来已经似乎忘记的事情,让两个人有哭了起来。

她们以为,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没想到,那确实现实。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魏家堡,把魏青云的尸体,收敛起来,在后堂,还真的找到一副上好的木材的棺木,看来这魏青云早已经给自己备下了东西。

紧接着又把其他罹难的士兵和百姓的尸体,一一收敛起来,然后在城外,准备集体火花。

可是在处理清军士兵尸体的时候,出现了分歧,云雀等人,依然不同意把头,拿去领赏,在他看来,对方既然已经死了,就不在是敌人了。可是王杰认为,这样大的事情,唯独只有自己前山堡存活下来。

实在是不能说过,必须要留下几颗人头,最后争论的结果,是哪个清军佐领的人头和尸体留下,以及还有几个清军低级军官。其他的,全部火花,当然双方火化时分开进行的。

撒了一些纸钱,然后点燃了火看着这燃烧的火,大家的心头都有一个声音,绝对不要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最后的骨灰,统一葬在旁边的一个大坑内,把这个坑填埋起来,旁边用木板做了一个墓碑,上面写着,魏家堡无名英雄共计三百二十三人。这是根据当时的尸体的数量统计出来。

这个旁边是清军的墓,为了不让上面知道,所以没有写什么,只写了清军埋葬处。

魏青云却还没有下葬,这个他怎么也是个把总,总要,大大方方的操办一下。所以由王杰主丧,他的灵就堂在了前面的大厅里,这个大厅,简单收拾了一下,勉强可以使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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